第9章 ?偶遇 执着

08  复课闹革命

        1967年10月25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破四旧颁发了关于大、中、小学复课闹革命的文件。祖国大地，各类学校相继开学。冷月天进了大学的附属小学；冷啸天升入大学的附属中学。

        按照上级就近上学精神，大学附属中学招入的学生，来自附中周围的三个小学。第一个是大学附属小学的毕业生，约占全体学生人数二分之一。第二个是附近小学毕业生，大多数为大学附中不远的体育大学的子弟，人数约占全体学生三分之一。第三个由大学旁边一个较大农村，树村的农村小学毕业生组成，人数约占全体学生六分之一。这是大学附属中学首次就近招生。也是停课二年以来，第一次招收初中一年级的学生。学生共分为7个班。

        11月12日报到那天，冷啸天提前来到附中，校内已经有很多同学，大喇叭里“欢迎新同学复课闹革命”的口号和毛主席语录歌循环播放。教学楼门口贴着全部同学分班的告示。冷啸天看到自己分到5班。5班新生共有36人。在教学楼3  层5班教室外的走廊里，他看到有3个小学同学，冷啸天上前打招呼，随后，他们聚在一起正在诉说各自最近的境遇。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都走进5班教室坐下，班主任孔令熙老师走进教室。他是个消瘦的眼镜男，镜片里面的眼神正直并透出一点傲气。他身高17米，高鼻梁小眼睛细眉毛，留着一个寸头，二个扇风耳特别引人注目。他已经从事教育工作20年。

        他进门扫视了整个教室说：“同学们好！我叫孔令熙，是你们的班主任。从今天起，我们要在5班共同相处3年，我会认真对待每一位同学。现在，每一位同学要向全班同学简单介绍自己的姓名、爱好、家庭住址。我点第一位同学介绍结束后，后面同学开始介绍自己。以此类推。左边第一位同学，你来介绍。”

        “我叫姜吟，住大学二区17号，爱好音乐、文学。”

        “我叫钱欣雪，住西公寓4栋10号，爱好运动，写诗。”

        ……。

        全班同学都介绍完。冷啸天发现班里在他家附近居住的有3人。下课后，冷啸天就邀请住址相近的3个人聚在一起相互认识，刘鸿生住在一区45号，丁迎新住在一区15号，姜吟住在二区17号，冷啸天住在二区7号。

        冷啸天先说：“姜吟、刘鸿生、丁迎新，我们4人住处最远的相距25米左右，在陌生人居多的5班内，我感觉咱们就像亲人一样。”

        姜吟是个文艺范姑娘，有165米高，她看着冷啸天点了点头。

        刘鸿生是个小眯眼男生，有17高，他看着冷啸天也点头说：“咱们认识了就应该上、下学时一起走。班里有事一起干。”

        丁迎新是个眼镜男，有一身腱子肉身高162米，接着说：“希望我们相互之间尽快熟悉起来，在班里咱们可以相互帮助，相互照应。”4  个人一起点头。

        冷啸天说：“5班里还有我3个小学同学，我可将他们也叫过来认识一下，这样，我们的力量就更强了。”

        3人同时点头同意。于是，冷啸天冲着3个站在1米外的学生高声叫道：“金虹羽，魏明仁，陶清莹，你们过来和我的新同学认识一下。”

        3个人走过来和冷啸天等4人见面。又相互介绍了住址。他们在5班内形成一个小团组，这个团组有4男3女，在5班里相互帮助，一致对外。

        社会学告诉我们，人类只要成群生活，就会出现亲疏远近，就会形成派别。用老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就有江湖。班里学生虽然都比较单纯，他们凭着直觉相互交往，可能因为一些小动作，就让对方感到亲切或者讨厌，一个不起眼的生活习惯很可能造就对方接近你或远离你。然而，在遇到难处时，得到他人帮助是会增进二人的交往，时间长了就会成为朋友。

        上课不久，5班中以3个学校同学为中心，形成3个小团体，‘附小帮’、‘体院帮’、‘树村帮’，各个帮派里有一个领头人。3个小团体之中又分成若干个小团组。而后他们之间因为很小的事情就产生了摩擦，引起小团组之间打过几场架。冷啸天外表弱小并不引人注意；他没有参与任何打架之中。冷啸天的小团组，也没有人对外挑衅，在班里是个小和谐因素。

        班主任孔老师不愿5班内的摩擦扩大，根据班里的现实情况，在每个小团体中选领头人做班长或各门学习课代表等。每个小团体都有份，另外几个刺头也安排一个课代表等头衔，他们都有些管人的权力。班里状况稳定不少。全年级接着出现3个大团体，也形成‘附小帮’、‘体院帮’、‘树村帮’；由每个班的小团体中领头人成为大团体的联络人。

        随着时间推移，学生们也相互熟悉，通过不断了解，原来的隔阂也就慢慢地化解掉，小团组的成员也在不断变化着，原来的“泛泛之交”可能会变成“莫逆之交”。原来的朋友，逐渐就变成陌路人。冷啸天属羊，对人的感觉敏锐，与人相处也多是君子之交。他原本就没有帮派意识，对谁都一样，谁都是朋友。

        由于他从小爱画画，被选为美术课代表。他一上学就将课本上一幅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主席五位伟人头像木刻画，用放大法分毫不差地画到整张12米长的白板纸上。这画一贴出轰动全年级，此后，班里的黑板报归冷啸天负责，初一年级甚至附中的宣传标语全有冷啸天参与。

        在上课时间里，学生们非常自由，想上课就上课，不想上课，抬屁股就走，老师不敢干涉。有时班里上课的学生只剩3个人，老师也要讲完，不得停课。此时冷啸天总是在教室内听课，因此成为年级闻名的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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