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顺子

01 瓷器

        偶遇顺子仍为友，风雨之中各自走。二人发展不同路，相互帮助共携手。

        1967年已经飞速离开，让人们看不到一点踪迹。直到年底，顺子也没有来挑战冷啸天。后来一打听，他因为打架动了刀子还伤了人，被劳教二年。那时年轻人打架如果只用手脚打人，只要不出现断骨头等较大伤残，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带到派出所教育教育就放了。一动刀子、铁棍等性质就变了，只要伤人就会劳教一或二年。

        其实顺子还是挺“局器”的，他同冷啸天只是面对面较量，输就是输，没有使用阴谋诡计，搞邪的歪的对付冷啸天。这可能是当时生活在底层人的一点傲骨和底线。这点后一代混混就做不到，现在打架拳脚不行，就用刀、棍，刀、棍不行就用暗招，没有任何底线。

        时间长了，冷啸天也就忘记与顺子比试之事，一直忙于自己的发展。可是没有想到15年之后和顺子再次相遇，而且因此长期结下不解之缘。

        时光荏苒，15个年头过去了。1982年国家开始城市改革，最大的动作就是国家开始实行市场经济的运作。国家简政放权，给工厂自主经营权。有些工厂乘改革东风，大干快上，成绩斐然，很快自我发展、迅速成长。也有些工厂离开国家计划，就无力自己找活干，没有活的干工厂就没有收入。它们就濒临倒闭，于是只能裁员已对。社会上开始出现大量下岗工人，因此，政府为了解决这些人的再就业，也出现了大量社办企业、街道企业和个体工作者，简称‘个体户’。

        绝大部分个体户初期都生活在贫困线上，但是也有部分个体经营者通过勤劳致富率先成为万元户。个体户两极分化程度扩大，社会上游手好闲的人增加不少，社会治安问题严峻。因此，也就出现黑帮形式的组织。此时社会上，两极分化严重，在那个1公斤粮食2角钱的时代，在那个国家正式工作人员月工资才30多元的年代，而且是平均主义盛行的年代；能成为万元户确实让许多人眼红，有红眼病的人遍地皆是。

        冷啸天回家路过大学南侧的蓝旗营的芬宜商店买东西，这家店是在冷啸天兄妹父母没在家时，帮助过他们的刁释雍大爷开的。刁大爷在一家工厂工作，工厂不景气，他下岗后就开的这家店。冷啸天回家时经常到这个小店买东西，给钱时零钱就不要了，他就这样时不时地帮助他们一下。

        走出店门不远，冷啸天遇到十几个痞子在打一个人，只见被打之人身穿花格杉、牛仔裤，蛤蟆镜已经被打掉。但是，他仍然沉着应战，盯住这些痞子的头追着打，其他人上来阻截，他也不恋战只是反击，只要有机会，他还会扑向痞子头。只听到这些人边打边说：“让你‘显摆’，让你万元户。”

        冷啸天仔细一看是顺子，他急忙上前拦住痞子头，一掌就打倒他。其他人看到一愣，没有头子指挥其他人就开始乱了，冷啸天又接连打倒3人，将围着顺子的人打散，顺子一看惊讶道：“冷啸天！你从哪冒出来的！谢了。”

        生力军加入战团，对方很快溃不成军全逃了。顺子上来同冷啸天拥抱在一起并说：“我有急事出差，我只能留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以后你就打这个电话联系我。我走了。冷啸天，以后有用得着咱时，吱一声，哥们义不容辞。”接着顺子急急忙忙的走了。

        这回顺子是准备出差到外地联系一桩生意，正要乘车时走路急了点，顺子不小心碰撞了早就看他不顺眼的一伙痞子，结果上来的一群人和他打了起来。冷啸天到来正好帮了他。顺子出差回来，召集一帮兄弟，将打他的那群混混打得哭爹喊妈，整得服服帖帖的，最后全部离开蓝旗营不敢回来。蓝旗营成了顺子的地盘。然后，他给冷啸天打电话，请他吃饭聊天。从此，二人经常聚会，友谊天长地久。

        通过交谈冷啸天知道，原来，顺子劳教出来后，待业游荡了几年，最后由街道办事处分配他去了街道工厂。他浑浑噩噩地上了几年班。直到改革开放，他辞去工作和他弟弟一起干起倒卖紧俏物资的生意。由于他俩有个亲戚在物资部门负责，手里控制着紧俏物资，他们只是转手一卖，靠吃差价没有多长时间就成为万元户。顺子手里有了资金他就投了几个有前途的生意，钱就越挣越多。

        时间又过去2年，时间到了1984年，邻家小姑娘刁芬宜已经工作和结婚生子，她有一张清丽白皙的脸庞，小嘴边总带着俏皮的微笑，屋外的光线照射在她明澈的眼睛之中，宛然如两点明亮星星，生完孩子的身体很快就恢复成少女时代的样子，她在一家杂志社工作。她一有空就帮助父亲经营商店，冷啸天也遇上过多次。她见到冷啸天总是按照儿时的称呼，说：“啸天哥，来了，要点什么？”

        “啸天哥，明天见！”

        立冬，晴朗无风，温暖舒适的"小阳春"天气，不仅十分宜人，对冬作物的生长也十分有利。冷啸天抽空回家去看父母。路过小店，从外面看见几个地痞在店内收保护费。只听刁芬宜柔声柔气地说：“我们小店这几天没有收入，等过几天有收入再给你们，可以吗？”

        “现在没有钱可以不给，只要妳让我亲一个，我们就走；否则，今天我们就不走了！”

        刁释雍急了，嚷道：“你们要干嘛？想调戏我女儿！”

        “老东西，少管闲事，活的不耐烦了，找抽呐！”

        ……。

        冷啸天感到事情紧急，急忙给顺子打了一个电话说：“蓝旗营路边上的芬宜小商店的主人，在我遇难时帮过我大忙。现在有人向他收保护费，如果这些人你认识就给说一下，如果你不认识，我就要出手教训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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