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苦练

02  参加工作

        在和师父推手时，冷啸天搭手就感觉到了师父的松、软、绵、沉的双臂以及无形的棚劲；你无论如何运劲，总是如触到一团棉花没有着力点，师父一动却无法化去只能被弹出。冷啸天一下子就体会出其他人与师父的巨大差距，这让冷啸天深刻认识到，自身功力的差距。

        冷啸天开始同其他师兄推手和交流，冷啸天体验到与大师兄不同的劲力和风格。此后，他重点加强听力的训练，循序渐进地领会发放之劲；其听力和内劲也在同师兄的相互推手中不断提高。练功中，冷啸天同五师兄的推手，互有胜负；同四师兄的推手，胜少负多；同三师兄的推手，没有胜过。

        新的学期开始，学习也越来越紧张，所有学生都在认真学习。这个学期一直学到毕业分配，已经没有学工、学农、学军这种校外活动。经过一年多时间，5班的每个同学的脾气秉性相互都了解，有些人敦厚，有些人油滑，有人爱打小报告。冷啸天对所有人一视同仁，除非某人向老师说他的坏话，被他知道，他会远离他不再来往。5班同学都知道冷啸天会武功也不敢轻易惹他。

        练功中，冷啸天又有一些进步，他同五师兄的推手，胜多负少；同四师兄的推手，互有胜负；同三师兄的推手，胜少负多；同二师兄的推手，没有胜过。

        6月，中共中央批准在京城大学、华清大学进行试点，招收工农兵大学生。确定工农兵大学生的任务是“上大学，管大学，用毛泽东思想改造大学”。“实行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和学校复审相结合的办法”招收工农兵大学生。

        附中接到推荐工农兵上大学的任务，附中内只有树村帮的初中学生符合条件，其他初中学生学习再好也没有资格。因此5班有6名树村帮的初中学生被附中推荐去上大学，有3名被京城大学西语系入取，一个学西班牙语、一个学阿拉伯语、一个学英语。邹洪涛进入京大中文系成为工农兵大学生。

        说实话他们的学习成绩在5班属于中下水平，如果以学习成绩作标准推荐上大学，这4人一个也不能被入选。后来听同学说，学阿拉伯语的那位大学生学了半学期就学不下去自己申请退学了，另外2人完成学业后由国家分配到外贸部门工作。邹洪涛不知去向。

        这事让冷啸天感受到，命运是一种个人能力之外的巨大作用力。命运来临时之时，只有命运选择你，你不可能对抗命运。古话已有表述，“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冷啸天继续练功，他不断地增长着自己的功力。同四师兄的推手，胜多负少；冷啸天同三师兄的推手，互有胜负；同二师兄的推手，胜少负多。

        上大学的学生走了以后，初中的班级进行大调整，各班学生们整体拆散重新编班。新班里，原有5班的学生只有5位，好在冷啸天和刘鸿生仍然在一个班。

        同学之间又要重新交往，重新认识。学习还是很紧张。冷啸天在学习上仍然不吃力，他还是积极地帮助同学。

        1970年9月，初中毕业分配入工厂。通过学习，冷啸天了解到，这是一个飞天部所属的飞机附件生产厂，老百姓叫军工厂，分到这种工厂，就是端上是令人羡慕的铁饭碗。家里人都对冷啸天能够端上铁饭碗，感到欣慰并放心。

        工厂前身是个飞天专业的中专学校。由于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时代，所有中专学校全部解散了；经过飞天部批准原来飞天专业的中专学校的校址被改为现在的飞机部件生产厂。航校原有老师调走一些，其余教职工同全校学生一起留下成为工厂职工，他们简称自己为“老航校”的人。航校学生被称为“老青工”，招来的应届初中毕业生作为工人，就简称为“小青工”。

        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冷啸天在新环境里精力用多了，在武功训练上就少了些。冷啸天同三师兄的推手，胜多负少；二师兄的推手，互有胜负；同师父的推手，没有胜过；同5师兄的散手，没有胜机。

        5天后白露时节，在工厂领导带领下，部分“老航校”的人和全体“小青工”去京城怀柔山区的‘海子村’，在哪里与贫下中农同吃、同住、同劳动20天。

        ‘海子村’在燕山山脉北麓，京城著名寺庙遗址“铁壁银山”东侧，当时“铁壁银山”还没有开辟成旅游地。冷啸天、刘鸿生和二个“小青工”1连的严滨靖和4连华文翰，一起住在一户坐落在山坡之南侧的农户里，房东叫曹永利，他有二个儿子。

        屋里中间是起居室，两端都是土炕，他们就睡在东侧的土炕上，房东一家四口人住西侧土炕上。做饭时的热气通过烟道将土炕加热，在土炕上睡觉，前半夜炕上还有余热，后半夜就跟睡在冰窟里没有两样。

        厕所在户外，是石块垒成，厕所与屋主人共用，只能容一人进出。上厕所前要咳一声，没有动静才可进入。

        村里生活非常困难，村里一年只有过年才能吃上大米、白面和肉，平时都在吃小米、红薯就咸菜。他们一天三顿与农户同吃，早饭小米粥、咸菜，中晚饭小米饭，炒青菜，菜里还有一些肉片，菜和肉是由村里配给接待学农劳动者们的，不接待的农户没有。

        每天收谷子都要横穿“铁壁银山”的五座大石塔和若干小石塔。休息时就坐在石塔的阴影下乘凉。古塔历史悠久，是辽代塔群。塔群高低错落、层次不齐、布局规整、结构一致，造型精美。冷啸天劳动中跟曹永利交流中，他说，这种贫穷状况清代以来就没有改变过，最苦时期是抗日战争的日子里，粮食本来就不够吃，还要上缴一部分给八路军打鬼子用，那八年都过去了，现在的生活不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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