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终焉律者二

　　知识的积累和应用，决定了成就的高低。

　　认知到这一步，学习就成了必然。

　　时序不担心自己追不上那些大神，即便这些大神已经于漫长的时光中封顶。

　　单论学习能力时序一点都不虚，或许是灵魂的升华，让时序自己的大脑跟着也得到了进化。

　　而其他的，如：超级基因，时序更是不担心。

　　他有种很莫名的直觉，穿越时空的过程中，某种来自外宇宙的东西，被时序所获得。

　　现在不显，只因自己的成长还不足以让它觉醒。

　　基于这般基础，时序没打算过多的介入剧情，更不打算浪费时间和原著人物们攀交情。

　　回归最简单、最本质的话题，任何事情任何麻烦，在绝对的力量之下，都没有意义。

　　所以，现阶段，没什么比自我的提升更加重要。

　　于是，时间在忙碌中度过，通过网络，时序大量的吸收着一切知识，包括但不限于科技相关，更有各类古籍，如佛道名篇。

　　这样的深居简出，沉迷学习的日子持续了半年多。

　　可以预见的是，往后的时光中，这样的学习都将伴随时序的未来。

　　学习是一种漫长的积累和习惯，于时光中沉淀，外人基本很难察觉到具体的提升。

　　不过淡淡的书卷气也开始在时序身上出现。

　　而时序也不仅仅只在学习，他还有实践。

　　从头说明，随着学习的深入，知识的吸收和融汇贯通，所需的时间越来越快，仿佛自己的身体也在一步步的适应这种学习的节奏一样。

　　渐渐的，时序开始对数据越发敏感起来。

　　一颗糖豆掉落，其落点、轨迹、落地后的反弹高度等等，一切似乎都在脑中预演了一遍，时序甚至可以在事件发生前，说出这过程中每一阶段的相关数据。

　　再比如：一个半转身挥拳，角度多少、力从何起、力限几何、方向角度等等，中途是否存在阻拦，阻拦物体能否避开、何种姿势避开，能否直接击破、多少力量击破等等，这一切都将在瞬息间分解成大量数据，被时序解析，又能在下一瞬间百分百控制身体，最终达成完美预设。

　　而这，正是时序所言的实践。

　　大量人类动作数据，海量格斗比赛视频，网络中流传的各种国术资料，这些都被时序当成是基础资料，时序在一边学习一边实践。

　　从郊区一片小空地开始，不刻意隐藏，也不无谓进行夸耀，时序更是靠着对身体的百分百控制，将自身身体素质限制在运动员的程度。

　　期间有邻居好奇问起，时序也不在意，如实告知，自己正在练武健身。

　　说谎了吗？没有，时序只是没说全而已。

　　2012年7月，天河市郊区的一片小空地上，多了一个衣着国风儒衫的少年，开始了一拳一脚、闪转腾挪的国术修行。

　　起初，时序的动作不甚连贯，甚至不大标准，但进步速度极快，短短几天，一套套各家拳法，被时序掌握，动作间灵动且圆融。似是练习已久，少说也有个几年的功底。

　　时间慢慢流逝，时序的动作慢慢多了些韵味，如自然泉涌，如江流回响，既不火热如狂，也不显山露水。

　　一切都像是自然而生，天然成就一般。

　　想来时空穿越改变的，不仅是时序的身体和大脑，连同潜力和天赋也得到了肉眼可见的强化。

　　许是时序年轻帅气的吸引，许是少年演练国术的噱头，慢慢的总有一些人在时序练拳时，举着手机等设备录视频。

　　这些，时序都不在乎，不管有没有人，不管旁人在做什么，时序都只是默默进行着自己的实践。

　　于生死间走过一次，时序觉得，心态和境界总得有点什么提升才对。

　　如此这般，在平和的心态支持下，时序彻底将古法国术中的动作都全数领悟。

　　但时序没停，他觉得体术这条道路，自己没有走到头，夸张点说，恐怕连门都没入。

　　时序发现这些国术技法中，总有些动作重叠或是相似，再三前后比对，左右照应，渐渐的，一些精华被提炼了出来。

　　又几日，经常围观的大叔大爷们发现，时序的动作渐渐简洁了些，也更显潇洒和如意。他们知道，这孩子的技艺得到了提升。

　　这感觉强烈到连外人都感觉得到。

　　即便是对此一窍不通，也没心情关注，只是看热闹的年轻人都感觉，这小哥的动作越来越好看了，也越来越平和了。

　　练拳中的时序第一时间察觉到这种不同的态度，时序感觉，这或许也是一种启示。

　　万人皆应不是全部，也不可能，人有不同，看法自然不同，就像这些国术，同为锻炼杀敌的拳脚功夫，不同的流派看到的世界也是不同的。

　　深一思考，这些不同最终的目的又都相同，都是击倒或杀伤敌人，有用与无用的界限瞬间模糊，门户之别、理念之争也慢慢淡化，只剩下对敌二字。

　　于是，时序的格斗水平再次提升。

　　各种资料库中的基础数据开始加入其中，哪些动作伤身但杀伤能力爆表，哪些动作看似花哨但可以藏招，哪些动作适合锻炼身体但不适合战斗等等。

　　这些特质相同的被时序一一归类、组合，适合技击的类型、适合锻炼身体的类型、适合动作间协接的类型、适合快速游走的类型等等。

　　渐渐的一个人类动作数据库被建立，做为数据库中的一个子类项目而存在时序的脑中。

　　一切想得到想不到的动作，在里面都找得到，不止如此，闲暇时，动用大脑的多余算力，时序还能让这些数据互相组合推演，然后自我定义、自我归类，这使得时序的体术数据库越发壮大。

　　以至于演变到现在，时序看人一眼，就能瞬间知道此人未来几秒会做什么，甚至结合外部环境继续推演，此人未来一小段时间内的具体动作，都会被时序所知晓。

　　到了这种程度，一些变化开始出现，首先是视觉能力的增强，时序开始能看到十几公里外天使国际大楼中，某个员工咖啡杯上的图案。

　　这像是一种信号，某一个进化序列似乎被打开了。

　　先是听觉，一次下午茶时间，当百里方圆内一切声音同时入耳，却不显凌乱和刺耳。

　　接着嗅觉开始进化。

　　某天，空气中的气味被数百倍放大，却又不刺鼻，像是一切让人不舒服的味道都被屏蔽或是保持在正常水平。但只要乐意，时序能瞬间解析出空气中，各种气味的区别并一一与其本体对应。

　　味觉变化接踵而至，一次早餐，时序突然品尝到食物完好时的样子，了解它是否时新鲜的！还健不健康！

　　最后的触觉则是在一次出门锻炼时，当手掌触摸门闩的时候，这道门闩几时制成，制成时的模样，当时经历了多少工序，这些都被时序捕捉。

　　时序知道，某种角度上讲，人类这个名词开始很难准确的描述自己了。

　　得益于五感的进化，时序的身体得到了一次全方位的加强，而身体到底强到什么程度？

　　不需要实验，时序自己心中有一个大概的概念，某种或可称之为神而明之的状态同步出现了。

　　不需要计算，时序瞬间就知道自己距离平日锻炼的地方，1458米。

　　不需要看到，时序就了解明天天气状况。

　　同时这种状态，极大的加强了时序对身体的控制力，不夸张的说，集中之下，时序甚至可以精准的控制自己的头发，在一个硬度不是那么夸张的物体上，雕刻出一幅清明上河图！

　　信息时代，当时序这号奇人被曝光后，一些人慕名而来。

　　一些人好奇，一些人嫉妒，一些人喜爱，一些人唾弃，一些人厌恶，一些人无所谓……

　　同时，闪光灯和摄像头这些天也不时环绕着自己。

　　就在这种喧嚣中，时序不温不火，不疾不徐的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进化。

　　而这种全程始终如一，风雨无阻的态度也给时序带来了极大的收获。

　　这是一种成长，无论技艺还是心态亦或是身体，回首过去，对自己的成长和变化，时序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巨大。

　　当心境与自身的成长匹配的瞬间，回想起那些围观人群的各种表现，正在回家的时序突然领悟。

　　一些事，当你在意，它很重要。

　　比如这些人侵犯隐私权了，要不要追索一些赔偿之类的。

　　而同样的一些事，当你不在意，那些东西都无所谓，不减自身半点成长，不耗自身半点光阴，甚至在无限遥远的未来，这些人，这些事儿都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

　　同时，时序也体会到一些过来人才明白的东西，心境这东西，有时候真挺重要的。

　　没有与力量相匹配的心灵，时序不肯定会发生什么，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好事。

　　单以凡人的角度看，没有心灵支撑的力量，如同没有底蕴的暴发户，或可一时风光，但长久下去当真难料。

　　这么一想，时序便动了出去走走的想法。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先人的智慧告诉时序，有些事，亲身经历过、体会过，才算是成长和收获。

　　再者，算算时间，现在已经是2012年快年末了，星际入侵即将到来，无人知晓这大好的河山，最终能留存下来多少，趁现在，将这些画面记在心里，未来或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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