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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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今天唯一顺利的事情,大概就是帮由衣买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点心。
虽然对于即将逃难的人来说,这等昂贵的吃食太过奢侈,不过就当做是位她们自己的践行吧?由衣一直念叨着霜叶屋的红豆落雁糕点,以后大概很难再有机会吃到了。战乱的风波不知要席卷到何时,想到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六年的地方,忽然感到有些不舍。
从霜叶屋出来,铃兰一边拎着精致漂亮的小盒子,一边往回走。初春的夜晚仍有些料峭,她裹紧外褂迎着弯弯月色,倒也惬意。
尽管月已西斜,街上来往的村民群众倒是不少,大多是忙着收摊的小商贩们,每个人都在为了回家而忙碌着。相较之下,铃兰的步伐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迎面拂过的夜风吹散了些许的酒意,被雾中莫名的惆怅所取代。前面街巷处一个敏捷的暗影闯进铃兰的视野,一晃而过。仅仅几个起落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另一条漆黑的小路中。
彼时的街边还没有路灯,那人一身素衣,身形干练,只是近乎发白的银发在这样微凉如水的月色之下难以不引人瞩目。
假如她没有看错的话,这正是森田雇佣的忍者拉门进来时,刚好经过走廊,与她四目相对的那个白发男人。原来他也早早离开了绮园。不过看起来他并不是这里的常驻岛民。
好奇心害死猫。铃兰兀自往回去的方向走了几步,复又驻足倒了回来,遵从了女人八卦又好奇的天性。
沿着这条路一直下去前面只有两条岔口,右边就是可以通往临岛的渡口,左边则是人烟稀少的海岸。她抄近更近去达海岸的小路,假如她真的下错了注,再去黑市商人那边也不算太迟。
用健步如飞来形容白毛的脚程一点都不过分。虽然他兜绕了大半个圈子,铃兰紧赶慢赶,跑到上气不接下气还是慢他一步。
忍者这一类特殊的人群警惕性极高。她不敢贸然跟的太近。幸好水之国营养茂盛的植物在此时充当起了她最好的掩护,铃兰躲在一株离他们十几米远的树干后面,偷偷探出一点头望去。
早就坐在那里的人似乎已经等了许久,由挺拔而立的站姿,改为了百无聊赖的点着树根下星星点点的蘑菇。
“你又在做什么蠢事,大哥?”白发男子减慢了速度稳健落地,径自走到男人面前。“药材已被护送到指定地点了吗?”
透过渐渐散开的雾霭,铃兰看到一个身披长发的男人。但是与那个给她留下了阴影,连头发丝都处处显摆出张扬姿态的家伙截然不同。他盘着腿,穿着一样的深色九分素衣,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明明神色从容,四周却隐隐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空气分子。
“一路上十分顺利,没有遇上风浪。你呢扉间?不是说将消息带到就来与我会和吗?”浑厚的男声一扫先前的哀怨,男人正色起来。“难道不慎被卷入两方的交火之中了吗?”
“羽衣一族过去曾与宇智波同盟与我们为敌,他们首领的强劲一度也是不逊色于父亲的人。原本我是想要在暗中观察这场小规模的交锋。”被唤作扉间的白毛男子说道。铃兰觉得这兄弟俩其实还挺像的,尽管容貌各异,至少都高大英武。只是这个弟弟脸板的极紧,让一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变得毫无生趣。
“他们身边一定也有感知忍者,只有你一个人的话,太过危险了。”
“我只是有些在意。”扉间向他的兄长详解道他的思虑,“宇智波田岛在和我们前不久的那场交战中受了伤,如今不知伤情如何。碰巧这次委托中的对手,正是与他们实力不相上下羽衣一族。并且他们的首领羽衣克寿也在随行之中,如果不以人数致胜,宇智波单打独斗就能够与他旗鼓相当的人不多。所以我才想要留下来探查一番。”
“有何收获呢?”
尽管他没有马上回答,但他在场的兄长,以及躲在树后的铃兰都听得出,事情似乎并没有往他所想的方向发展。
“我离开时双方还没有交火。但是我想结果已经揭晓。”扉间沉默了一下,说道“斑来了。那个想要收买情报的人已经被他处理了,同行而来的还有宇智波辰彦等人,在他之后。”
“那家伙啊,果然越来越棘手了!”扉间的兄长,那个黑发男人似乎早就有所预料。铃兰却不明白。一个人究竟要有怎样的三头六臂,他的到来才能让甚至没有目睹经过的人,已经默认了他的胜利。
“大哥你在说什么!敌人的强大是祸非福!”扉间驳斥的语气与他截然两极相反。“这不是该值得庆幸的好事。”
“抱歉,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立场,只是有些期待与他的交手。”黑发男人这次没有阴郁,反而笑起来,他微微抬头望着闪着光亮的星,眼里同样是铃兰看不清的感情色彩。看的出作为弟弟,似乎对自家大哥相当苦恼。
“那么你联络到那个可靠的间※谍了吗?”男人言归正传,说起他们下一步正事。这才转移了弟弟的不悦。
“我白天见过他了,但拒绝了我的委托,表示如果是其他任务还可以考虑,潜入那里的话太过危险。”
“既然如此,索性放弃这个打算吧,本来我也不赞同父亲的这项提议。”
“所以大哥你才特意来与我会和吗?可是我觉得安插间※谍这项计划,对我们来说很有必要,上个月那场战争,我们牺牲了十个族人,最大的只有15岁。”
铃兰望着树枝下的土地,她是流浪着长大的,虽然她见过因各种原因倒在路边奄奄一息,最后痛苦死去的人,但是这个令人绝望的字,在只有任务没有感情的忍者世界里似乎出现的尤为频繁与平常。原来,他们也会为牺牲而悲悯。
铃兰没想到自己不经意间的叹息出卖了自己。
“所以我们要做的是想办法从根本改变这种局势……”
男人注意到弟弟眼中传递而来的禁声示意,待铃兰心中警铃拉紧时,一把冰冷的苦无已经抵上了她的脖颈,它比当晚的月光还要冷。
扉间揭穿她的面具,“艺妓的身份是假的,你是间※谍吧!”
黑发男人站了起来,而扉间根本还站在他的对面,仿佛从未动过。
柱间惊觉道,“间※谍?”
分※※身术似乎是忍者传统技能,不过这一招她也会。数月以前有几个不知是哪个家族的忍者光顾绮园,在女孩子面前表演示范过几次。铃兰当时恰好也在其中,多一技傍身也好,便暗暗记下了。
分※※身扉间苦无下的人消失了。她提着盒子,稳稳的在地上站定,继而转过身来,左右打量了一下兄弟二人,“那么我也来猜猜,听说忍者是没有固定家主的,但是特别和宇智波有敌对关系的家族——两位大人,应该千手一族的人吧?”
柱间走过来说道,“被你言中了,姑娘”
“是我大意了,居然没有发现躲在树后的人。”随着树枝上铃兰本体消失的白雾消散,握有苦无的扉间也砰一声中消失了。扉间的真身说道,“你听见了多少?”
“多与少都是我不该听到的吧”她最终将视线停在了扉间身上,“假如说我什么都没有听到,难道两位大人就会放过我吗?”
“这位姑娘,我们无心伤害你,这是我们族内之事,如果你真的只是刚好路过此地,请你忘记我们兄弟之间的对话!”
“大哥,你不要太天真了!”扉间被自家兄长的宽宏大量恼火到提高音量。他以警惕的目光看向铃兰,“一个年轻女人,深更半夜怎会路过没有人烟的半山腰,你跟踪我而来有何目的?”
“我只是猜想,向羽衣一族透漏,会有宇智波家族的人来杀他们这个消息的人,就是阁下你吧”铃兰想了想,道“不知道宇智波一族的人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很生气呢?”
白毛扉间眯起狭长的红眸,俨然流露出一种威胁,“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用不知者无畏来形容现在的铃兰再贴切不过,她对南方大陆的千手一族只限于耳闻从未目睹,所以倒也没觉得很害怕。
“信不信由你们,没有人指派我。我也不能和职业间※谍相提并论,只是一个人,勉强糊口混一碗冷饭吃而已。跟踪你而来也只是想试试看,会不会得到点有价值的情报,没有其他目的。”
所以说,人心不足蛇吞象。铃兰耸耸肩膀,“现在被你们发现了,杀我灭口也是情理之中。路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候,算我认倒霉吧?”
反正今天她也已经够倒霉了。
柱间为人真诚,至少他没从女孩的脸上看出任何破绽,沉默了一下说道,“让她走吧,扉间。”
“怎能轻信她一面之词呢?”相比于自己的兄长,白毛扉间要冷静许多,“我们根本不了解她,大哥。就这样放任她走,一旦把我们的对话透漏出去,激化与宇智波一族的矛盾倒也无妨,只是现下再想打听到敌方的情报就难上加难了。”
“那你以为如何?眼前这个姑娘的确没有威胁我们的行为,难道你能下手杀了她吗?”柱间说话间,再次看了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单薄女子。
传闻中的千手一族和铃兰认知中杀人不眨眼的杀戮兵器,大不一样。若不是前有他为宇智波的对手通风报信在先,和他们器宇轩昂,非同一般的风度,她真要对他们自诩的身份在心中打上一个疑问。
“你叫什么名字?”还是扉间先打断沉默,开始了对她的户籍调查。
“铃兰”
扉间敏感的盯着她,“习惯隐去姓氏,这是忍者自我介绍的方式。”
“原来忍者连自我介绍都这样神秘。”铃兰言归正传说道,“并非故意相瞒,只是不知道而已。”
就连名字也是一样茫无所知,不过活在群体中总要留给旁人一个称呼。免得每次故技重施时都要现编那么麻烦,‘铃兰’这个名字也是她第一天作为艺伎上班,当时的老板娘帮她取的艺名。
就如矮子里面拔将军,如今只能在最常见烂俗的艺名中清新一把。反正都如镜花水月,不是真实的,以后索性便一直沿用了下来。
“那为何你会使用忍术,还有你的脚法又是与何人所学?”
“我没有学过什么脚法。”铃兰不想对陌生人泄露自己,其实只是偷学到了几招皮毛的底细,不过这种无关紧要的技能,实在没有掩盖的必要。白毛明显质疑的眼神激发了她流浪养成的野性。
今晚她遇到的都是什么妖魔鬼怪,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走路没有声音有罪吗?“就算我的身材超出了大众对娇小喜爱的审美,也不代表我的步履就要重如铅铁吧?”
扉间这才放过了对上一个问题的执着。“你说你是以个人为行动单位的间※谍?”
“如果你觉得我足够资格的话……”
他似乎盘问得够了,短暂的沉默后书归正题道。“假若我出手,大哥一定会阻止,但我也绝不能轻易放你离开。既以如此,我们双方各退一步,拟定一个协议。”抡起睿智,扉间在自家的老好人大哥面前从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不相信这个恨不得将她看透的人会轻易放她离去,“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们付给你相应的报酬,由你潜入宇智波探查情报,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想法,柱间却先反对道。“我说过我不同意父亲的想法!况且,即便非要如此也该从长计议,对她来说实在太过冒险了!”
“大哥,你闭嘴!”被弟弟一嗓子吼过之后,柱间有一瞬间的呆愣,之后即刻沮丧的低下头。
“好一个一石三鸟!”铃兰忍住为他的睿智而鼓掌的冲动。“我向宇智波一族揭发这件事无非也是为了钱,你先用银子堵住了我的嘴巴。我探查成功,双方互利固然最好;反正你们两方的不睦人竟皆知,即便我不守口如瓶,新仇旧怨也无畏再添上我这一笔。万一我不慎被宇智波族人发现,他们就会将我解决干净,免去了你们落得一个滥杀无辜的名声。真是好手笔啊!”
扉间避而不答,“你究竟同不同意?”
“宇智波啊,连我一个远在岛国的普通女子,都如雷贯耳的忍界大家族,获取他们的情报,你怎么肯定我有这个能力呢?”
“这个的确有待考证”,扉间早已感知过她体内的查克拉流动。以女性来说她的查克拉量已算优厚,但没有凝聚的迹象,完全不成系统。从表面上看,确实不像忍者。不过连他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存在,也不是完全没有成功的可能,正因为是情报丰富的宇智波,越是具备职业习惯的间※碟越容易暴露。陌生的普通人反倒有可能不引人注意。
扉间说,“我们只负责提供报酬,你有没有能力活下来是你的问题。”
“你就不怕我倒戈,将来投向宇智波,带回来假的情报吗?”
“我们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所以也不要试图提供虚假情报”
“我要考虑一下。”她从来没有尝过,且是连职业间谍都不敢接受的难度。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抱着双臂而站的扉间说,“十分钟之后告诉我你的答案!”
铃兰讨价还价,“至少一个晚上,明早给你答案。”
“不行,我们已经让步了,只有十分钟,否则……”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蔓延在雾霭之中的杀气似乎是对她提出的警告。
然而铃兰已经渐渐抓住了他们心里的仁慈,至少他们现在不会要她的命,所谓见人下菜碟,就是如此。她同样不否认她偶尔的卑鄙。
最后还是柱间行驶了绝对的话语权,“姑娘,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他随即对弟弟说,“我也想再和父亲商谈一下这件事!”
见此时他的兄长表现出了他少有的不容置疑,扉间这才放下微微翘起的食指,终于退了一步,“明天一早,还在这个地方,给我们你的答案。如果你食言的话,我同样有办法找到你。”
“顺便问一下。”铃兰问道,“千手一族也是长子世袭制吗?如果你想谋得家产的话,一定会成功的!”
“我们是不会受你挑拨的。”
“就算你想争夺家产,我也不会怪你的扉间!”
“她没有说实话。”扉间相信他的判断,那是一种基础的忍步不会有错。
铃兰回到与由衣同租的小屋时,已经是深夜了。
睡醒一觉的由衣出来饮水见铃兰连浴衣都没有换,只是脱了外衣,就坐在窗沿边上。披着轻薄皎洁的月光对着夜空发呆的侧颜,身侧还冒着一缕弯弯绕绕的青烟。
“香烟也是用钱买的,不想抽的话,就不要浪费了吧。”
听到由衣的话,铃兰回过神来,原来夹在两指之间的烟,几乎快要燃烧殆尽。
她从清数完藏在味增坛下的积蓄就坐在这里,足有一个半小时之多了。原来她从森田那里得到的已不是一手情报,早在前一日黑市上便刮起了将要开战的风声。
察言观色早已成为了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本能。如果那对兄弟真的会杀她灭口,今晚就不会放任她活着离开。她身后仍有退缩的余地,可是,现在的家底根本不够她们两个人离开。
铃兰决定让大脑缓一缓,她把它熄灭在满是烟蒂的烟缸里,起身从窗沿上跳下来,走到桌边说,“既然醒了就来吃点东西吧?我都差一点忘了。我买了你最爱的落雁饼。”
“唔,霜叶屋的吗”由衣看到桌上包装精美的八角形小盒子,一眼就认出来。“前几天你不是还说钱快花光了吗?一下又为我买来这么贵的糕点,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虽然她在绮园的收入水平只比杂佣多一点,但总比由衣高出一筹。铃兰只是弹一弹烟灰,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她能够为之买单的亲人。“赶快吃你的吧”
“你也尝一尝嘛!”
铃兰被动接过由衣递过来的一块点心,咬下去软糯糯的,流出来的红豆沙甜度适中。老实说,她吃不出有何特别之处,由衣却独对这一家情有独钟。“虽说也蛮好吃的,不过吃起来感觉也和街角那家店的味道差不多,只是价格能买普通茶店的好几盒。”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体验过优渥的生活。”别人眼里清冷现实的铃兰,总是被由衣笑作傻瓜。正是因为自己的稳重,由衣才在她面前自诩姐姐。“你没有尝过锦衣玉食的甜,当然也不懂粗茶淡饭的苦……”
“也许是吧?”其实她素来对食物没什么要求。她只是成为艺伎后才逐渐攒下了积蓄。从小到大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让她根本没有挑剔的权利。
“你刚才坐在那里想什么?”
“只是睡不着而已。”铃兰已经不打算再吃第二块了,索性还是将它留给懂它的由衣吧。她点燃一支烟,这一次并没有再让它自生自灭。
“我本想等你回来的,实在熬不住就先去睡了。今天怎么这么晚?遇到了难缠的客人吗?”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原本被雾霭吹散的身影经由衣提醒,那个夺人心魂、骇人魂魄的男人又再次清晰起来。
“也不是全是在上班。”铃兰想了想道,“不过,是有那么一个人,并且不是一般的不善难缠。”
“你在说什么?难道是喝多的客人,想要对你动手动脚吗?那你没什么事吧?”
本来就是男人解脱自我的天堂,喝醉无礼根本是家常便饭。“比这更加让人不适……”
“啊!”由衣吓得连忙放下点心,左右查看其她来。“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恶人,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一个忍者……”铃兰摇了摇头,“反正以后也不会在遇到了。”
由衣为她捏一把汗,“所以我一直都说,这份工作实在是太危险了……”
铃兰翻过这一页,正经与她商量道。“听说很快就要打仗了,在这里变成战场之前,我们得尽快先离开一阵子了。”
她在这里流浪了太久,以至于这个岛国竟让她萌生出了故乡的错觉。尽管贫瘠匮乏,正是因为它远离大陆才较少被卷入战争。外面到处都在打仗,况且假如她不做点什么,仅仅靠她们现在的积蓄根本到不了太远。铃兰一时也想不到下一站,究竟该逃去哪里好?
不过她相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应对。“还是渡海到陆地上再慢慢决定吧。我们要赶快收拾好行装,反正就算去往最近的大陆也需要花费几天的时间,一旦战争爆发,只怕船只有钱难求,到时候情况一定很混乱。”
“忽然要离开,真的有点舍不得这间小屋子呢。”那个时代走到哪里都躲不开的除了疾病,就是战争了。由衣比铃兰更快接受了现实所面临的困境,说不好又是一场颠沛流离的开始。正陷入一筹莫展的由衣忽而灵光一闪,“对了!我们可以去木之国!”
“木之国?”铃兰倒是也曾在那一带大陆上生存多,不过那还是她身体很小时候的事情了。听说近两年与相邻它不远的火之国一直关系紧张,常有擦枪走火。
“对啊!我父亲的哥哥是供应棉花生意的商人,他们一家就住在木之国,过去受了许多父亲的照顾。小的时候我跟随父母前去探亲住过几次,虽说当时不比我家殷实,好歹也算富足,那里的气候也十分温和,一年都有花朵常开不败,四季如春。我们可以去投奔他,只可惜……我们的盘缠恐怕不够。”
“你很想念他吗?我是说,你的那个伯父。”
“伯父倒也还好,不晓得那个伯母是不是更加刻薄了。在水之国的雾天中住的久了,我还真想念大陆上的阳光了呢!”
“那么,我们就去那里吧。”困扰了她整个晚上的迷雾好似一扫而光。
“诶?”由衣于心不忍的看向站灭掉烟蒂,起身来的铃兰,“可是你剩余的钱也不多了吧?”
“路费你不用担心。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好各自的行李。事不宜迟,还是早点出发的好。”
“好吧。”
铃兰找来地图翻看了一下位置,好在她们这样的穷人没有太多的行装和牵挂。她又让由衣写下了一份她伯父家的详址门牌。“按照这个地址的话,就可以找到了吧?”
由衣不解道,“我们不是一起走吗?”
“我还有些事情。”铃兰只留下了一点零散的银两,将其余全部积蓄都交给了由衣。“明天一早你就出发,不管到哪里的船都先离开水之国再辗转倒乘。迟几日我就去找你。”
铃兰一向鲜少讲述她的事情,由衣只好再三叮咛嘱咐她一定小心。
“到时候不要把我当做上门乞丐就好了。”
迎着次日的晨雾蒙蒙,铃兰和由衣一起来到渡口,果然船票已经疯长到超出了她的意料,只能够得起一个人的开销。她目送由衣呈上了一艘去往涡之国的商船后,才一个人离开。
除了铤而走险,她也黔驴技穷,没有其他办法了。
铃兰依照约定来到昨夜的树林,路上经过绮园时,看到的却是与昔日不同的景象。所有的春光旖旎全都停留在了昨日。后院的围墙被暴力打穿,从街上便能一眼看到坍堆在木廊上的残垣砖土,地上的血迹还没有来得及清理,春姐花了大笔价钱找人精心修剪的院子已经惨不忍睹。
隔壁勾栏的游女们还在对聚拢的人群倒泄着当时留下的余悸。
人群中最后几个穿着暗色和衣的男人似乎就是羽衣一族的涉事人,正在向前来的援兵讲述事发经过,“我们与他交手追斗到了树林,谁料敌方还有增援。”
“这次执行任务的都是家族中实力不俗的战将,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不过我亲眼所见,敌人一方中也有两人中了克寿大人的秘术毒液。”
“长老大人已经率领支援队伍在急速赶来的路上,等着瞧吧!宇智波一族!”
铃兰没有停下脚步,她到达约定的半山腰树林时,昨日见过的千手两兄弟已经在那里了。
扉间斜睨向与他一同前来的人,“父亲在昨晚的信中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了我,你难道是不放心我吗,大哥?”
“宇智波一族的人说不定还在岛上,确实不是很放心让你一个人行动。”
“……”小时候的柱间在父亲眼里俨然一个问题儿童,他反而像个兄长。扉间想说,若真如兄长所言疼惜他,就少让他费些心神吧。
“早安,两位千手一族的大人”
扉间清楚自己的职责,没有什么与她可说的,开口便直奔主题道。“你的答案呢?”
铃兰也不转弯抹角耽误他们宝贵的时间。“谈谈价钱吧?”
“我们要指派你去做的事,只是在外围探查情报,在忍者所接的任务中属于简单低风险级别。考虑到对方是宇智波一族,姑且破格算作中级。”估计她也不懂得忍者的规矩。扉间讲述道,“通常这种难易程度的酬金,大约20万至35万不等。我就多出一些,任务完成后,付给你30万银两。”
从他兄长如常的神情来看,这个报价应该没有注水添油。铃兰很感谢扉间没有欺骗她一个外行人。
但她还是假装讨价还价道,“我要40万两。”
“四十万两?”莫说谨慎的扉间,就连谈判黑洞的柱间也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那已经是个人行动中最高级别的佣金了”
“和千手一族齐名的对手,难道不应该是最高级吗?”
“那些家伙距离与千手一族比肩还差了一些。”扉间冷言中注入了一点威压,“32万两,不能再多了!”
白花花地32万两她都不打算拿到手,更无谓替宇智波正名。面上却做出犹豫的样子说,“也罢了。”
“现在告诉你任务的内容,我们需要你去刺探宇智波一族的首领,宇智波田岛的伤势情况。”
果然是要她去送死。就在铃兰心中腹时,扉间向她描述了宇智波田岛的外貌特征。
任何一个外人的可信度都不如千手一族的成员,正因他们与宇智波两族之间过于熟悉,就如动物对待天敌的敏锐嗅觉,接近宇智波的成功率也最低。固而佛间才会舍近求远雇佣个人间※谍。名声在外的间谍,擅长情报的宇智波一族固然也会有所熟悉。低级间谍虽然更易隐藏接近核心,但是能力却全无保证。优劣各有利弊,只能听天由命。
她面上不露声色,思绪已经飘到了别处。
“还有——”已经说完的扉间顿了顿,特意嘱咐道,“有一个人你要特别注意,就是宇智波田岛的长子,对除他宇智波外的所有家族迟早都是祸患,假如你有机会接近他的话,杀了他,我愿付十倍价钱。”
白毛忽然转变的阔绰让铃兰一时之间不太习惯。她记得昨晚羽衣一族的那个队长,生前也提到过这个人。
“我言出必行,绝无反悔。”扉间看到了她脸上一瞬间写明的不可置信。可是这一次,他身边的兄长似乎并不像方才一样毫无分歧。柱间的反应铃兰看在眼里,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归于从容。
“我都记下了。”铃兰说道,“还有一件事……”
“你又想如何!”
“我还需要一张船票,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待会我同你一起渡头,直到亲眼见到你上船为止。”扉间没有告诉她任务地点。
“这里也不需要我了”此时柱间插话说道,“既已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扉间。中午我们在民宿会和。”
“中午?我们要尽快回去了,你还要去何处大哥?”
“忽然感到有些手痒。”柱间讨好的讪笑道,“来到水之国已经快三天了,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我想去这个岛上的赌场碰一碰运气。反正也不会耽误下一次任务。”
扉间把丑话说在前面,“这一次你再输光银两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再借给你的!”
铃兰看了看年过弱冠就满头白发的扉间,忽然觉得这个弟弟也不容易。好在他深知自家大哥在大是大非面前都有分寸,不会玩物丧志误了大事。
与弟弟的严肃截然相反,柱间轻快的一骑绝尘,几个闪身便远远抛下了这座小丘。
“现在我要做些什么呢?”
“到渡口去,我会在后面跟随你的。”
“知道了。”铃兰沿着来时的路走出密林。此时晨雾在阳光下渐渐化开,打烊的甘味铺开了阳纸伞。
这是一家开设在路旁,只有几张宽椅的简陋小店。铃兰要了一杯茶解渴,她在红伞下的阴凉里坐下时,与她相背而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客人,已经吃完了一串丸子。
“您走的那样匆忙”等茶的短暂时间里铃兰问道,“原来是想要与我赌一局吗?”
直到她坐下歇脚都没有见到扉间同行的身影,也许他藏在暗处,果然还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之间更加了解彼此。
“我大概是被赌神抛弃的人,手气一向差劲的很。”扉间初开发成的影分身还不够完善,感知能力仅复刻到本体的一半。她身后隐藏了查克拉的柱间劝诫道,“但是我希望铃兰姑娘你,不要舍本逐末。明知会输得倾家荡产,偏要执意下注。”
“你或许对我弟弟有所误解,如果你只是迫于压力,我可以帮助你。接近忍者窃取情报对普通人来说非常危险,对一个普通女子更如盲人瞎马,险上加险……”
铃兰深知他话中的含义,正因她从不和客人有亲密接触,打听到的情报也十分浅显,只能赚点小钱。
“多谢您的提醒,但我需要这笔钱。”尽管柱间的声色十分真诚,几乎让人相信。她还是选择了存疑,人心难测。毕竟眼下这个险恶的世道上,万人里也未必能挑出一个真的仁慈大义的傻瓜。
“这样啊”虽然轻信他人是忍者的大忌,不过柱间总觉得她不是敌人,不应该被搅入忍者之间的战斗。
“那么铃兰姑娘。”既然当事人已经做出决定,他也不再劝阻只是说道,“你只要打听清楚宇智波首领的情况,不要在意扉间说事。而且斑,他也不全是我弟弟描述的那样。他也曾开怀大笑过。”
原来他特意避开弟弟的耳目是为了这件事,铃兰微微挑眉——又是这个人。
看来宇智波田岛的长子名字就叫做斑了。在提到这个名字时羽衣一族的惶恐,还有白毛的特别嘱托,以及他们兄弟昨夜的谈话……一个名字就激起如此多人的震荡,铃兰有些好奇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不禁把他和她第六感中最契合的身影联系到一起。
“这番评价确实和令弟的立场不大一致。”
“我与斑结识于少年,曾经一起修行玩耍。”在一个忍界外的陌生人面前,柱间反倒没有了压抑和顾忌。不过就如她这个对忍界一知半解的路人,也微微感到了诧异。在她开口询问之前,柱间解释道,“如今只剩下地位之争,家仇之恨了……”
消沉的阴郁这一次似乎并没有困扰他太久。铃兰虽背朝向他,却仿佛看到了他眸中闪耀的光芒。只是她说不清,那里面所映衬的究竟是少年的时光,还是要穿透未来的坚定与希翼。
海风鲜有的惬意,柱间望着布满了澄澈朝阳,盈满希望的天空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他儿时的梦想有没有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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