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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许川弄不明白,这林秦跟傅踽行之间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傅踽行要不惜得罪别人去救人。

        老大可以糊涂,但他们当助手的可不能这么糊涂。

        眼下踽宛才在港城和澳城立稳了脚跟,在黎汀的干扰下,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关系网,这么一搞,不等于是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乌有么?

        袁家这边的人都按兵不动,他们反倒先主动出击,这也太冲动了点。

        虽然真动起手来,他们也未必不是对手,可明明能够避免的冲突,没有任何好处的冲突,为什么要去做呢?

        许川想了一下,就把这个事情合盘告诉了余之。

        想着能够商量出一个好办法,余之让他发了一份林秦的资料过去。

        那头一看,便知晓了傅踽行为什么这么异常。应该说,这不算异常,这是正常现象。

        为了一个林宛白,傅踽行可以做任何事儿,要真的会怕得罪人,他也到不了今天这个位置。

        只不过有句老话说的,打天下容易,守江山难。

        到了现在,他的处事方式还是跟以前一样,恐怕也有些不妥。更何况这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再这样下去,首先会失去人心,再然后就会失去一切。

        许川在电话那头说:"现在该怎么办?我是不建议这样做,可老大很坚决。"

        余之沉吟,这时候柯念进来,他迅速的挂断了通话。包括电脑上的信息。

        柯念揉着肩,"你做什么呢?叫你吃饭也不应。"

        "没什么,我这就来了。"

        柯念探头往电脑上瞧了一眼,"没什么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

        "行哥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带孩子呢。"

        柯念笑了,"我还真是好奇,行哥带孩子是什么样的。这次的任务搞定以后,咱们过去瞧瞧?"

        "到时候看吧,未必有那个时间。你可别忘了,JW除了行哥之外,现在是另一位管着。行哥现在,可是一心一意追求女人,其他事儿,他没空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管。"

        柯念闻言,不由的敛了笑,深深看他一眼,笑说:"你这是话里有话的意思啊,老温做事挺靠谱的啊,组里的人信服他的很多,而且他也是组内的老人,当个二总管,有资格的。"

        "他当然有这个资格,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他不但能够当这个二总管,连老大的位置也能够取而代之。"

        "呸,这话不能随便乱说。"

        余之笑了下,说:"我随便说说,你也不必当真。"

        "我当然不会当真,也亏得你是在我这里说,要是落在别人耳朵里,跑老温面前一说,有你好受的。"

        "柯念,我是谁的人?"

        柯念停顿一下。立刻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作为傅踽行直属副手,就算这话传到老温耳朵里,也没有权利对他动手。

        余之说:"你看你的下意识,就说明了现在组内究竟谁更得人心了?"

        柯念摇头,"这就是习惯,本来老温跟行哥就是平起平坐,一个内一个外,合作无间才能有今天JW的江湖地位,不管怎么说,行哥可是创始人,谁也不可能取代他的。"

        "我也希望是这样。"

        柯念说:"这些都不是咱们该想的事儿,我相信行哥是有分寸的人,只要他出手去做的事儿,没有一样不成功的,我相信没有人能够取代他的位置。如果随便能够取代的话,早就取代了。"

        他说着,上前一把勾住了余之的肩膀,"咱们只要按照行哥的吩咐做事,你想的这些都不是我们应该去想的事儿,你这个人啊,就是总爱多想,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余之侧目看他,笑说:"是啊,我是想的太多,你是想的太少。"

        "顺其自然吧,瞻前顾后的,什么事儿都做不了,眼前这个日子,也还不错啊,反正我暂时还不想改变。庸庸碌碌是一生,冒险刺激也是一生,我喜欢后者。"他笑嘻嘻的,手指拍了拍他的肩,"当然啦,你比我野心大的多,所以就想的比我多拉。"

        两人视线对上,互相看了一眼之后,柯念便松开手,先出去了。

        能进入JW的人,必然不会是傻白甜。

        余之低眸看了眼手机,想了想,点开了信息,回复了许川,让他按照傅踽行的意思办事。

        ……

        林宛白醒过来的时候,被人用吊机吊在半空,地面是未完成的施工场地。

        她双眼用黑色的布条蒙住,整个人被捆成木乃伊一样,连挣扎都困难,绳子都捆到她脖子了。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她的头发被吹的乱七八糟,人稍微动一动,就不停的晃。

        腹部那一块,掐的生疼,林宛白虽然什么都瞧不见,但隐约可以感觉到自己是被吊在空中,至于有多高,不确定了。

        "人好像醒了嘛。"

        不知道是谁在说话,紧跟着就有人把她往后拽,片刻的功夫,她就感觉有一双手扣住了她的手臂,下一秒眼睛上蒙着的布条就被扯掉。

        她睁开眼的瞬间,人就被猛地抛了出去,吊着她的绳子开始大幅度的荡了起来。

        林宛白一下子就看清了,自己被吊机掉到了与楼层同高的位置,没有其他任何安全措施,只一根绳子吊着她。而绑她到这里的人,就在对面楼层内看着她。

        因为是晚上,光线不好,她看不清楚那些人的脸。

        再加上,整个人跟荡秋千一样在空中回荡着,这高度,足够让她吓尿。

        随便估摸一下,差不多有二十层那么高,马路上的车子像玩具车一样,城市喧嚣,却无人察觉到夜空里的林宛白。

        幸好林宛白不恐高,不然的话,这会一定是要死了。

        只是就算不恐高,眼下的情况,也足够让人吓破胆子。林宛白止不住的惊叫,声音自然是控不住了。

        楼层内的人听到这惊叫声,都笑了起来,就这么荡了一会,老何抬手,说:"把他拉回来。"

        得了指令,站在楼层边沿的人,抓了绳子,把人往回拉。

        片刻,人就被拎了过来,让她站在边沿上。

        林宛白站定,就听到身边的人流里流气,道:"这人轻的跟娘们似得。"说着,那人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仔细敲了敲,"哎呦,还真是长得像个娘们,老大你瞧瞧。"

        "要是个娘们,这事情就好办咯。"

        那边坐着就两人,一个林宛白认识,是老何。

        另一个,她没见过,但之前她把袁家的关系网都理清楚了,所以这人她也认识,是贺家如今的掌事。她也记得,同袁老爷子交好,后来因为一点私事儿两家关系就疏离了,但那以后的各种宴会活动,两家人的位置被分的很远,谁也不知道当初两家人是为了什么闹不和,但大家都知道。

        当年两家老爷子在位置上的时候,两人还是貌合神离的状态,到了儿子手里,也算是相安无事,但再没有任何交集,到了孙子辈,也就是现在掌事的这位,出了名的喜欢搞事儿。

        他上位以后,两家人已经大大小小出了不少矛盾了。

        老何也是看准了这位小贺先生是个爱搞事儿的,就不怕事儿大,而且对袁家的事儿最感兴趣。这不,一挑一个准。

        再说了,在他眼里,林秦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没有任何背景,就是简历漂亮,这样的人拿捏起来最好,若是傅延川出面来管,显得小气,还不尊重长辈。

        只要不闹出人命,怎样都行。

        玩人的方式那么多,就看这小子皮有多硬了。

        老何拿了旁边的辣椒水,起身走到林宛白的跟前,"你也是个有骨气的,我其实最喜欢有骨气的人,而且我最喜欢的就是让有骨气的人弯腰。今个咱们就看看,你林秦的骨头有多硬,我准备了很多游戏陪你一块玩,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他笑了笑,冲着旁边的人扬扬下巴示意。

        那人一把抓起了林宛白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

        她皱了下眉,看向老何,"前辈要玩游戏,我们当后辈的当然是要陪着的,就看前辈你能玩多大,只要不怕后果,我必然奉陪到底!"

        "哎呦,还真是硬气呢?行啊,那就玩呗,我有什么玩不起的呢?只要你敢,你够胆子,我什么都能跟你玩。"他举起手里的杯子,轻轻晃了晃,说:"先来一杯你爷爷秘制的辣椒水,保证你喜欢。"

        说着,他的语气骤然冷下来,说:"给我扒开他的眼睛。"

        "别啊何老,我瞧着他这脸好看的紧,你这要是灌了眼睛,一会可不好看。"

        "怎么?"

        "这次咱们就灌嘴,一会等何老您玩开心了,能不能借我玩一天?我保证不把他玩坏。"

        老何挑了下眉,啧了一声,"想不到你还好这一口?"

        "我老猪一直男女通吃呢,何老您才知道啊?"

        "得得得。"老何懒得同他说下去,把辣椒水递了过去,就走开了。

        这叫老猪的,还真是个猪头,肥头大耳不说,那鼻子是真的大,微微往上翘,比猪八戒还要丑。林宛白看了都想吐。

        老猪的猪爪子在她脸上摸了一下,说:"小乖乖,乖乖的把嘴张开。你要是不乖乖的话,一会可是要受苦的哦。"

        林宛白笑了笑,说:"要不,你帮我喝了?到时候我伺候你开心有点,怎么样?"

        "那不行,谁让你得罪了何老。"

        "我要是不得罪何老,你怎么能遇到我?"林宛白忍着恶心,继续道:"我一会被他们玩的半死不活了,还怎么伺候你?"

        老猪嘎嘎笑了起来,猪嘴在她的脸上猛地亲了一口,说:"行行行,我去求求情试试看。"

        他说着,把手里的辣椒水递给了另一个人,而后走到了小贺先生和老何的面前,笑的谄媚,在老何跟前蹲下来,蹭了下鼻子,扬了扬下巴,说:"何老,跟你打个商量怎么样?"

        小贺先生已经看出来猫腻了,指间夹着雪茄,笑的耸肩,一脚踹了过去,说:"要你戒色,你又来了?因为你好色,你吃的苦头还不够,是不是?"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已经克制很多了呀,可这回真是个极品,比女人都好看,身上还香的嘞。不信您问何老啊。"

        小贺先生往林宛白的方向看了眼,光线不好,看不太清楚。

        老猪这会用脑袋挡了过去,"爷,您就别看了,别跟我抢嘛。"

        小贺先生一巴掌拍了下去,"滚蛋!你当我跟你一样?"

        老猪又回到老何跟前,"要不这样嘛,就当做是我老猪欠你的人情,往后有什么事儿,我老猪一定无条件答应你,这人就给我了呗。春宵一刻啊,天都黑了,该上床睡觉觉了呢。"

        "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让他乖啊。你要是能让他听话,怎么样都成。"

        "放心,以后是我老猪的人了,怎么能不听你的话。往后你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一定不会再给你添堵。"

        "姑且信了,今晚先给你,之后看效果,效果不行,连你一块弄死。"

        "行行行,必须的!"

        老猪笑的开心,又看向小贺先生,"爷,您瞧何老都答应了,您不会让我难受吧?"

        "滚!"

        话音未落,老猪已经撒腿跑过去,迅速的把林宛白身上的绳子解开,但是缠的太多,解开都废了好些时候。

        随后,老猪就扛着林宛白乘了工程电梯下去了。

        到了楼下,他已经迫不及待。丢上车就准备弄。

        林宛白左右看了一圈,趁着他在解皮带的时候,找准了时机,等着他皮带抽离,眼疾手快下夺过他手里的皮带,毫不犹豫罩着他的脸打了过去,顺势一脚踢在了他命根子上。

        这一下没有收力,她下了百分百的力气,老猪一下子给打蒙了,又踢到要害,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双手捂住命根子,嗷嗷的嚎叫。

        林宛白迅速下车,四周围没有灯,地面不平。

        然,这老猪也是吃素的。林宛白还没跑开,大腿就被掐住,紧接着,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道,拽倒在了地上。

        不管她怎么练,碰上练家子,她仍不是对手,更何况她现在的身手还没达到季洁那样的境界。

        她只能投机取巧,硬碰硬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她没有想到这猪头的恢复力度那么快,不是说男人被踢到命根子,半点都缓不过来么?

        老猪:"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当我老猪,是猪脑子啊!"

        林宛白是真的轻,老猪一只手就把她拎了回来,再次丢回了车上,并将她手里的皮带夺了回来,二话不说先狠狠抽了她一皮带,林宛白当然是要反抗的,她伸手去抢,手在抓紧,皮带便狠狠的从她掌心抽出。

        速度太快,力气太大,她手掌几乎蹭掉了一层皮。

        林宛白顾不上疼,双手扣住车门,用劲撑起身子,一脚踹了出去,罩着他的头踹过去。

        却被他抓住了脚踝,人再次被摔在了地上。

        地面不平,全是碎石头,摔在上面疼的要命。林宛白一下子没缓过来,下一刻,头发就被拽住,老猪大概是发了火。手劲超大,拽着她的头发,拉着她往旁边漆黑的地方过去。

        林宛白缓过来后,就开始反抗,但每一次都给他压制。

        无情碾压,很快,人就被拽到了墙根下,老猪迅速上手,扯她的衣服。因为她不停的反抗,老猪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一条细细的绳子,把她的双手捆住。

        老猪将要上手的那一瞬,林宛白脑子里飞快的闪现了一段画面,画面里的她也是被人绑着,有三个男人想要欺辱她。

        "老大,我这里有种药,你要不要试试看?前两天强子给我的,说是特别好用,一用上这女人就跟水似得,特别听话。"

        "是么?那就试试看呗,这么闹腾却也确实难啃。"

        "行,我这就给她喂上。"

        两颗白色的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三个男人站在旁边等着,等她的反应。

        林宛白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这会老猪已经开始动手,就在她要鱼死网破的时候,她看到几个黑影闪过,朝着这边过来,眨眼之间,老猪就被踢飞了。

        那一脚带风,林宛白虽然没看清楚,但也能够感觉到这一脚踢下去有多狠。

        她想。可能是傅延川来救她了。

        当下,她便稍稍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人就被那黑影抗了起来,迅速的离开,

        但已经来不及,因为刚才的动静,小贺先生的人已经过来。

        这些黑影来的人不多,但身手了得,一个传一个,林宛白被传到车上,车门关上,开车的人迅速驶离。

        动作飞快,看起来训练有素。

        林宛白一声不吭,趴在椅子上,屏气敛神。

        不知过了多久,开车的人告知她已经安全,林宛白才慢慢坐直了身子,转头往后看了一眼。

        她什么也没问,车子一路行驶,最后停在了她的单身公寓大门口。

        "你到了。"

        林宛白看了眼,有些犹豫,说:"那帮人会不会……"

        "放心,你很安全。"

        "好吧。"林宛白下了车,这人很快便开车走了。

        林宛白没有多做停留,迅速的上楼,回到家后,把门反锁,又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才坐回沙发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才不觉得,现在觉得浑身上下到处都疼,手掌心更是火辣辣的疼。

        她摊开手,掌心到两口很深的口子,正冒着血。

        不看还好,一看到这伤口,她一点都忍不了了,感觉疼的头皮都要炸开。

        拿了药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摊倒在了地上,看着顶上的吊灯,微微出神,心砰砰跳的很快,刚才慌乱之中跳出来的记忆,现在很清晰的印在脑子里。

        她能感觉到当时自己的无助和绝望,所有的感受那么明确,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下来,此时此刻,心里蒙上了一层灰色。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傅延川不愿意告诉她全部。

        也许她的那些记忆,有很大一部分是非常糟糕的。

        确实,没有一点心里准备,真的很难承受。

        好累,真的好累。

        林宛白闭上眼,整个人难受极了,像是被什么扼住了脖子,呼吸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门铃响起,她猛地清醒过来,一下子坐起了身子,"谁?!"

        没有人回答,门铃继续响着,她吃力的起身。走过去,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看,没看到人,她皱了皱眉,犹豫着要不要开的时候,门铃又响了。

        她开了一道锁,留了一道,打开一条缝,往外看来看,"谁啊?"

        "是我。"

        透过缝隙,林宛白看到了傅踽行。

        他穿着休闲的衣衫,手里拄着手杖,站在那里,也没催她开门,只是透过门缝看了看她,说:"等了你一天。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儿,就找人查了你的地址,想来想去还是亲自过来看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林宛白想了下,解开了最后一道锁,让他进来了。

        "路上出了点小意外,不过幸好没事。本来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的,但是我手机丢了,一下子也没想起来,抱歉了。"

        门打开,林宛白站在门内,傅踽行站在门外。

        一个没让,一个也没要求进去。

        傅踽行点点头,目光克制的在她身上扫了一遍。见着她衣衫不整,脸颊红肿,嘴角还裂了口子,正渗着血,右手手掌上的白色绷带这会被血染红。

        他握着手杖的手紧了紧,薄唇微微抿着,默了一会,才用平静的声音,说:"你受伤了,不去医院看看?"

        "不要紧,都是小伤。"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沉默。

        傅踽行没有走的打算,脚步挪不动,眼睛也挪不开,"家里就你一个人?"

        林宛白点头,"是的。"

        "有药么?"

        "有。"

        "那要不然。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林宛白看他一眼,想了想,点了下头,侧开身让他进来了。

        几分钟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傅踽行仔细给她把伤口处理了一下,看血都止住了,也就没有拉着她去医院。

        弄好手上的伤,又给她擦了擦嘴角的。

        棉签沾了酒精,轻轻的擦在伤口上,疼痛双倍袭来。

        林宛白下意识的紧握住了手,傅踽行眼疾手快,立刻握住了她受伤的那只手,说:"别握拳,抓着我吧。"

        "不用,我不疼。"林宛白松开了手,一脸无谓的说。

        傅踽行看着她微微湿润的眼眶,"男人也会疼的,所以不需要害羞,疼就说好了。"

        "不疼。"林宛白说。

        傅踽行收了手,不忍再弄,放下棉签。

        沉默几秒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傅踽行:"吃过东西了么?"

        林宛白:"谢谢你的关心……"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收声,互相看了一眼,林宛白笑了下,说:"没吃,不过现在也没胃口吃。多谢林总关心了,接下去估计都没办法跟林总谈合作的事儿了。"

        "没事,你明天让人拿意向书过来,这笔生意我本就属意你们。"

        "真的?那太好了,我这顿打,也算是值得了。"

        "这话说的,好似是我找人打的你。"

        "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林宛白扯不了嘴,疼。

        傅踽行坐了一会,起身,说:"好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谢谢。"林宛白也跟着起来,把他送到门口,"林总再见。"

        "嗯,你休息吧,不舒服的话,就去医院。"

        "嗯。"

        林宛白点点头。

        傅踽行看了她一眼后,就转身走向了电梯口,林宛白退回去,关上了门。

        长长吐了口气。

        傅踽行走后不久,叶秋来敲门,给她拿了药和吃的东西。

        这来的时机还挺准的。

        林宛白一边吃面,一边想她要是早来一会,就碰到傅踽行了,但她偏偏是等傅踽行来过以后再来,不知道是巧合,还是……

        叶秋也不说话,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面。

        等她吃完,递上纸巾,说:"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儿了。"

        林宛白接过,擦了擦嘴,擦到伤口吸了口气,眼泪水都要疼下来了,她五官皱拢,好一会才又松开,说:"傅先生说的?"

        "是的,傅先生有事儿没法过来,就吩咐我送东西来。"

        "哦。"林宛白没有深问。

        叶秋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你早些休息,明天不用去公司。放心,傅先生会给你讨公道的。"

        "嗯。"

        ……

        施工地。

        老何和小贺先生被捆成了麻花,吊在之前林宛白吊过的地方,两个人哇啦哇啦叫的厉害。

        老猪更惨,被揍的已经神志不清,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群黑衣人什么都没留下,做完这一切之后就走了。

        傅踽行的车子停在施工地边上,他从车上下来,仰头看着空中渺小的两个人。

        许川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傅踽行说:"罪魁祸首还没有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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