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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傅踽行的这一番话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和反响。

        林宛白像是没有听到似得,专注于洗菜,但一颗白菜的菜叶子都被她给揉的细碎,回神时,手里都是菜渣子。

        她连忙拿了旁边的垃圾桶,把这一片狼藉收拾干净,重新又拿了大白菜过来洗干净。

        她动作很快,把傅踽行摆好的,要洗的,利索的洗干净后,在乎后面的桌子上一一摆放好,她擦干净手,说:"没其他事儿要做了吧?"

        傅踽行说:"你来切菜。"他把手里的切完以后,将刀子放下,转移到灶台前。

        反正就是让她一块做菜就是了。

        林宛白依言过去切菜,"你准备做几个菜?"

        "五个。小宝的我另外做。"

        林宛白:"你准备给他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

        她笑了下,"这个你可真是问倒我了,这个问题我觉得问伯父可能会更加清楚,我瞧着他一直都是给小宝单独做一份吃的,做的还挺有趣的,每天换着花样做。不知道是不是在网上学了,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看?"

        傅踽行轻浅一笑,知道她这话的用意,"不用了,我准备给他做面条,冰箱里我瞧着有几个专门给他做的点心,可以当配餐。"

        林宛白:"哦。那挺好的。"

        傅踽行说:"刚才的话,你不回应,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林宛白皱了下眉,想了下,说:"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我是在恳求你。"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傅踽行笑了起来,说:"那你是不同意跟我离婚了?"

        林宛白停下手上的动作,斜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不会变的那么好说话,"那你何必要多此一问?"

        "因为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想你是自愿,就像以前一样。"

        "安心烧你的菜,什么也别想了。"

        林宛白说完,就没再开口,把菜切完,就去客厅里坐着休息了。

        中午吃饭,蓉姨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只留他们一家三口在家里。傅踽行的厨艺很好,做菜色香味俱全。

        专门给傅林笙做的那盘面,十分丰盛,看着就很好吃。林宛白都有些眼馋,傅林笙坐在两人中间,开开心心的吃着面,他还不太会用筷子,用宝宝专用的小叉子,吃起面来稍微有点费劲。

        林宛白就教他卷面,一下子能卷起一大勺子。

        傅林笙很快就学会了,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面。只的满嘴流油,吃东西的样子十分可爱。这几日看着,好像又胖了不少,这小肉脸更大了一点。

        真是又白又胖,圆滚滚的一个。

        林宛白看着他吃饭,食欲大开,也吃了不少。

        傅踽行坐在一边,多数时候看着他们两个吃饭,还挺有满足感的。

        以前是养一个,现在养两个,一大一小,变得越发有趣。吃完以后,傅林笙特别积极,举起小手。说:"我来洗碗。"

        林宛白欣然答应,"我给你打下手。"

        "好,爸爸可以休息。"

        等傅踽行吃饭,三个人一起收拾桌子,傅林笙拿着自己的小盘子进厨房,林宛白给他准备了一把椅子,让他正在上面,正好勾到水槽。

        几个盘子,两个人洗了一个小时。

        洗到最后,傅林笙已经开始玩水了,袖子都搞湿了,几个手指头都发涨了,这货还玩的停不下来。

        林宛白及时制止,叫了傅踽行过来把他带房间去换衣服,自己做善后工作。

        傅踽行一来,他就老实了,从椅子上下来,乖乖的站在那里,抬着两个湿哒哒的小手,说:"爸爸,我们换衣服去吧,我有一点儿冷。"

        "走吧。"

        他开心的跟着傅踽行走,回到房间,傅踽行从柜子里拿了套衣服,给他换上,"以后别那么淘气贪玩,做什么都要适可而止,知道么?"

        傅林笙抬着小手,笑着问:"什么是适可而止?"

        傅踽行没有解释,只道:"妈妈生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你是个男人,你应该要保护她,当然你现在还小,还没有这个能力,但有些事儿,你能做的,你就要帮妈妈做,妈妈是女人,总是比我们柔弱的。"

        傅林笙:"妈妈不是应该由爸爸你保护的么?我也要爸爸来保护我。"他咧着嘴,凑过去抱住了傅踽行的脖子,攀在他的身上,说:"爸爸,我感觉好开心,好幸福。爸爸,你呢?你觉得开心么?幸福么?"

        傅踽行看着他笑着的脸,摸摸他的头,说:"当然开心,也很幸福。"

        "爸爸,我们一家人以后每一天都会这样开心幸福的,是不是?"

        "是啊。"

        "爸爸,那你以后要多笑笑,多讲几个笑话,可不要把妈妈吓走了。你凶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吓人,很可怕。你对我凶凶就算了,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的儿子,我肯定还是会留在你身边。但绝对绝对不可以对妈妈那么凶,我怕妈妈被你吓跑。"

        傅踽行心口一软,像是被人摁了要害,一阵阵的泛酸。想到之前凶他的一幕,竟有些受不了,他露出笑,问:"我那样骂你,你不恨我?"

        "恨是什么?"

        "就是讨厌,不喜欢。"

        他眨了眨眼,乌黑的眼珠子透着单纯,他很认真的想了想,说:"我还是最喜欢爸爸你,你放心好了,我很专一的。就算你那么凶,那么恐怖,我还是很喜欢爸爸你的,谁让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你的哦。"

        他咧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齿,小小的手指在他的脸上点点点,别提有多可爱。

        傅踽行心中一片温柔,轻轻的抱了他一下,说:"对不起。"

        "那你一会陪我睡午觉,好不好?"

        "好。"

        "那你去把妈妈也叫来,我们一起睡,我想跟你们一起睡觉。要睡在你们中间,电视里的小宝宝都是睡在爸爸妈妈中间的。"

        "好,我去叫她。"

        "那你要温柔一点,像我这样笑。"

        "好。"

        "那你笑一个。"

        傅踽行没好气的捏了下他的脸颊,却也按照他说的那样,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傅林笙很满意,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大大的亲了一口,然后跑回到自己的床上,说:"爸爸你去吧,我在床上等着你们。"

        随后,傅踽行下楼。

        林宛白已经把厨房收拾好了,由着刚才傅林笙一顿骚操作,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得去换衣服。

        刚走到楼梯口,就撞上下来的傅踽行。

        她反应还算快,并没有撞上去,中间没了孩子这个媒介,好像略有点尴尬别扭,林宛白看了他一眼,便低头弄自己的袖子,说:"衣服换好了?"

        "换好了,傅林笙让我下来叫你一块上去睡觉。"

        "你陪他不就好了,我还想泡个澡。"

        "他要求了,你要拒绝他?"

        林宛白瞥他一眼,"你这个语气听着像是要去告状。"

        傅踽行说:"是啊,我是准备去告状,所以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一块过去。"

        "等下,我先去换身衣服,衣服都被他给搞湿了。"

        "我答应了要带你过去,我等你换好衣服一块过去。"

        林宛白瞪他一眼,没搭腔,转头往电梯那边过去,乘电梯上了二楼,回到房间。她拿了家居服换上,并没有立刻出去,她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来,正前方是穿衣镜,镜子里的她看起来有点烦躁。

        傅踽行说的那番话一直在她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响起,她也说不出来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就是有点烦,有点燥,还有点想要发脾气。

        她发了一会呆,而后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没让自己再继续想下去。

        "喂。"

        傅踽行的声音突然传入她的耳朵,她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就看到他站在衣帽间门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她心头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起身,顺了顺凌乱的头发,说:"谁让你进来的?"

        傅踽行说:"傅林笙在房里喊,所以我进来提醒你,我保证没有看你换衣服,刚刚才进来的。"

        这解释非常的多余。

        林宛白哼了一声,"你不解释我还没想到,你一解释我倒觉得你早就站在外面偷看了。傅踽行,你这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个了。是不是?"

        "哪个?"

        "滚。"她看着他笑眼盈盈的样子,心中更是恼怒,一把将他推开,径自走了出去。

        进了傅林笙的房间,她便立刻变了脸,露出温柔的笑容,变成了一个非常温柔开朗又开明的好妈妈,傅林笙一个人坐在床上玩玩具,旁边还放着一本故事书,听到声音,他立刻转头,见着林宛白立刻爬下床,跑向她,抓住她的衣服,"我等你们好久啊,爸爸呢?"

        "来了呀。"

        话音刚落,傅踽行就进来,傅林笙抓着林宛白的手。走到傅踽行面前,同样抓住他的手,把两个人拽到床上,让他们在自己身边坐下来,拿着故事书,犹豫过后,还是递给了林宛白,说:"今天你来讲。"

        "遵命,我的小王子。"

        她接过故事书,随便翻了一篇开始读,傅林笙把自己的小枕头放好,躺好以后,把傅踽行也拉下来,说:"爸爸,你也躺好了。"

        等他们躺好,林宛白余光瞥了眼,两个人两双眼睛,均看着他,真的很像两只嗷嗷待哺的小犬。

        林宛白笑了一下,侧过身子,面朝着他们,开始讲故事。

        她讲了个拇指姑娘的故事。

        她讲的很慢,声情并茂的,傅林笙早上玩的久,这个时间点本来就是他午睡的时候,故事讲到一半多的时候,他就已经睡着了。不过林宛白还是把整个故事都讲完了。

        她合上书,看着傅林笙睡着的样子,真是个漂亮的小天使。看着他,林宛白才觉得这生活还是能过下去,为了他,都应该要振作起来,做个积极向上的人,给孩子当一个好榜样。

        她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一抬眼,便对上了傅踽行近在咫尺的脸。两人的距离很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林宛白瞪他一眼。用嘴型说:"你安分一点。"

        他笑了笑,同样用嘴型说:"你在想什么?"

        林宛白退开,想要下床,被他拉住,小声说:"你做什么去?"

        "他都睡着了,我回房去。"

        "也没别的事儿,就在这里陪他睡吧,免得他一会醒过来看不到你,心里失落。"傅踽行继续道:"他刚才说的是一起睡,并不是说让你哄睡。"

        最后,林宛白躺了回去。

        三个人整整齐齐的躺在床上,林宛白盯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线,耳边是傅林笙的呼吸声,周围都是他身上香香的味道。她捏着他的小手,小脚,慢慢的,也睡了过去。

        傅踽行一直没睡,他看着身边的人,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岁月静好。

        他伸手,手指在距离林宛白脸颊1厘米的距离停下来,就这么隔着一点距离,慢慢的往下移动,一只手到下巴,到嘴唇,再到鼻子,眉宇。

        她很瘦,这几年一直都很瘦,怎么养都胖不起来。

        她还是胖一点更好看,更精神。

        这一觉,母子两个睡了好久。以往傅林笙大多只睡半个小时就会起来,今个睡了足足三个小时,才迷迷瞪瞪的醒过来,睁开眼,看到林宛白,转头又看到傅踽行,他感觉世界真美妙。

        真开心,他拿脑袋去顶了顶林宛白,又在傅踽行的怀里钻了钻,又用手指去戳林宛白的脸,扣她的鼻子。直到把她彻底扣醒过来。

        "妈妈,妈妈,妈妈。"

        "嗯嗯嗯嗯。"听着他脆生生的叫妈妈,她笑着一脸串的应,笑着笑着,她突然又没了声响,眼睛有点发酸,她抬起手,压在自己的眼睛上,嘴里还是发出笑声。

        这会,傅林笙吵傅踽行去了,她得以有个空档,把眼泪擦了一擦,顺便平复了一下心情。

        这人空下来,没那么多事儿忙的时候,就想的多,格外的矫情。她侧过身子,迅速的把的眼泪擦掉,然后起身,理了理头发,看了下时间,说:"都三点半了,这一觉睡的够久的。"

        这时,蓉姨在外面敲门,林宛白起身去开门。

        蓉姨说:"你们醒了。"

        "是啊,怎么了?"

        蓉姨说:"家里来了个人。"

        "谁啊?"

        蓉姨表情不太好看,说:"就梁钰康的那个老婆。"

        林宛白皱了眉,"她来做什么?"

        "在下面闹呢。你们就别下来了,我让梁钰康把她弄走。咱们都别下去,那女人就等着有人下去跟她唱戏,这种女人,说不通的理,不能搭理,一旦搭理,就甩不掉了。"

        林宛白说:"伯父怎么那么不小心,还把人招惹过来了,门卫没有拦下么?"

        "跟他一个车子进来的。"蓉姨有些气不过,"这男人真的没用,一点气魄都没有,就让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现在还把人带回来,怕是脑子有病!"

        "先看看吧。"

        她刚要关门,傅踽行走过来,说:"我下去。"

        林宛白一愣,蓉姨说:"别下去,那女人就是个泼妇……"

        "我不下去,她不会走的。"傅踽行看向林宛白,"你陪着傅林笙。"

        林宛白想了下,有些事儿,还是得去解决,也需要他自己解决,她点点头,"去吧。"

        傅踽行下楼,谢圆圆就坐在客厅里,无论梁钰康怎么说,都不肯走。

        大概是被说的怒了,拿起手边的保证,狠狠的朝着梁钰康砸过去,"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还不都是你没用,你但凡是有点用,豪豪会那么痛苦么?你是梁钰盛的大哥,梁钰盛又没有孩子,他死了,他手里的东西不该都是你的么?你啊你,你就没有为小豪想过!你个没用的东西!"

        "你怎么会那么没用!"她一边说,一边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掐了几把,才算是泄气。

        傅踽行站在后面,并没有立刻过去,就看着女人不停的骂着梁钰康,而梁钰康垂着头,一声都不吭,等女人骂完了,他便跪下来,说:"求你走吧,你快走吧!这里的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你有什么脸面,来这里跟阿行谈判?啊?!"

        啪的一声,女人显然是被说烦了,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甩过去,"我还不是为了我的儿子!你对他不上心,那就只有我来!再怎么说,那也是他弟弟,他现在大富大贵,要他捐个肾有什么关系?有的是钱给他补身子,他这是见死不救。他就是故意让我这儿子死掉,他要真的不救我儿子,他的儿子也会不得好死的!"

        话音未落,梁钰康突然起身,一把巴掌甩了过去。

        "你在说什么你!"

        谢圆圆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你竟敢打我!"

        "你,你不要乱说话!这种话你怎么能说出来!阿行没有这个义务一定要帮我们,我是他爸爸,可我从来没有养过他。我因为懦弱,我放弃了他们母子,连我都没有这个脸面在这里说这些话,你怎么这个脸!你。你真是个表子!你没有心的你!"

        "哎呀,你还跟我说心了?要不是你缠上我,我现在会这么落魄?以我当年的姿色,无论如何也能找个有钱人嫁了!梁钰康,是你缠着我的!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做什么都不行,还不是要靠我赚钱养家养孩子!我他妈在镇上当妓女养你,你自己没数么你!"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打死你!"谢圆圆说着,也真了起来,跟他扭打起来。

        傅踽行就站在后侧,看着这一出戏,这一出无聊的家庭伦理戏码。

        谢圆圆很凶悍,梁钰康本来心里就没有底,一下子就落了下风。脸上被她抓了几道,谢圆圆火头上来,拿了烟灰缸要砸下去的时候,傅踽行开了口,"别在我家里打,要打出去打。"

        谢圆圆一下停了手,转过头,胸口一起一伏,而后将烟灰缸砸在了地上,砸的四分五裂,"傅踽行,你就说你救不救你弟弟!"

        "我没有弟弟,我妈就只生了我一个,后来就被人囚禁了。被折磨了一辈子,也没再生过第二个,我哪儿来的弟弟?"

        梁钰康一把将人拉过来,"你别闹了!"

        "他,他是你亲爹吧?"谢圆圆把人拽过来,指着梁钰康的鼻子。

        "是的。"

        "你承认就行。你爸这大半辈子都是靠我在养活他,要不是我,你早就没机会见到你这位亲爹了。原本我是打算跟你要钱的,现在我不要了,我就要你一颗肾,去救我儿子。你不答应也只能答应!"

        梁钰康:"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谢圆圆:"干什么?我有哪一个说错了么?!"

        傅踽行看着他们两个,笑了笑,说:"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叫人请你走?"

        谢圆圆瞪着他,半晌之后,瞬间变了脸,噗通一下跪了下来,说:"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大不了这样,只要你救我儿子,这男人我还给你了,以后我儿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你一个人的爸爸。我们母子两个与他恩断义绝,可以么?"

        傅踽行蹲下来,看着她,说:"你应该先问问我,要不要这个爸爸。你觉得那么多年过去,我还在乎他么?他是你儿子的爸爸,不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早就跟我妈妈一块死了。我这人命运不好,父母死的很早,童年经历也不愉快,我心里变态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你要是惹的我不高兴,我会让你余生都很痛苦。"

        "说起来,你也算是害死我父母的元凶之一了吧,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勇气可嘉。"

        谢圆圆眸色微动,眼里生起一丝恐惧,傅踽行的眼神太可怕,她往后退了退,"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妈妈。"

        "是啊,你不认识她,可是你害了她啊。你不承认么?"

        "那,那是姓姜的老太婆要我那么做的!我不是自愿的!你,你休想诬陷我!"

        傅踽行说:"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么?"

        "我不想知道。"她慌忙站起来,"我也不用知道!我跟她没关系!你要怪应该怪这个男人,自己没有定力!"

        "她被人折磨了几十年,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窖里,活了一辈子。我觉得你也该试试这种滋味,稚子无辜,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儿子。"

        谢圆圆转身要跑,跑到门口,被三四个保镖堵了回来,一把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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