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次见到那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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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天空就好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今夜的夜空中,月亮显得有些昏晕。似乎有些不愿意照亮有兰韾的角落。
兰韾借着微弱的烛光摆弄着端木璘临走时塞给她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将锦缎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支簪,是紫罗兰玉簪。他怎么会有?上次的那只不是送给了和敏公主吗?兰韾静静地摆弄着簪子,竟不自觉地流了两行泪珠,想问自己为什么会流泪?原因大概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命运和一只簪子是一样的?她不由自主地离开了父母来到了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不由自主地成为了贪官楚彦的女儿,更加不由自主地要代替别人去完成一段阴谋政治的婚姻,就好像这只紫罗兰玉簪一样,看似做工细致,雍容华贵,但是它却没有办法选择要将自己戴在谁的发髻上,多么地悲哀啊!
燕王府内书房,端木煜正在提笔写字,只见他观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笔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青檀纸上赫然留下了楚兰韾三个字。
“她还在吗?”端木煜放下狼毫笔开口问道。
一旁等候的隋延明回道:“属下已去看过了,还在,一步都不曾离开。”
端木煜道:“再多加派些人手,看的着紧一些,千万不要让她有机会逃跑。”
隋延明抱拳“属下斗胆,为何不直接解决了她呢。”
端木煜阻止道:“不可,本王现在还未弄清真相,留着她尚有用处,相国府那边盯紧些,看看她都出去见些什么人,本王就不信她一点马脚都不露出来。”
端木煜继续吩咐“十七弟那边也要盯紧些,交代渔夫把召王鱼池里的鱼捞一捞,池里已经返泥了,是时候换一换水了,再派人通知袁烈过府。”
“卑职领命!”
兰韾开始每天都在倒数着时间,算着她还有多少天的生命可活,她看着面前的古琴有些无从下手,学了24年钢琴,也学了四年古筝,可这古琴还是第一次接触,只有7根弦,还连个琴码都没有,与古筝两者完全不同,这可如何是好啊。一想到圣君寿宴那日她什么都表演不出来,所有的人都发现了她是假兰韾的身份。欺君的下场是怎么样的?是砍头,赐毒酒还是赏我三尺白绫。兰韾越想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
兰韾随手拿起案上的一本《婸词》,胡乱地翻弄着。想想也很奇怪,所有的人都说楚兰韾是个大家闺秀,秀外慧中,蕙质兰心。可是却也每天偷着跑出去,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和端木璘谈起了恋爱。不过才十七岁而已,就已经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了。可我已经二十八岁了,却连书里的内容都认不全。好歹在现代我也是个大学生啊!跑到这儿却成了半个文盲。更可恨的是居然让我成为楚兰韾。这不就是让我自惭形秽么?
兰韾忽的站起身,喊道:“不行,我不能自暴自弃,我要学习,我要奋斗,我要回到2019年!王锦梅,你是最棒的!加油!”
兰韾想着,虽说古琴与古筝不同,但好歹都是同一个品种,她不能败在熟悉的领域里,大不了自学,毕竟有底子在呢,我就不信能难过古筝。兰韾端正坐好,清了清嗓子,长长地吸吐了口气,起范谈了几个散音,不经意地一扫眼,发现了站在门口的端木煜和小月。身子一惊,直接向后摔倒。碰倒了身后的红木小几上的茶点。
小月紧忙跑进来将兰韾扶起,兰韾假意整理头发,朝小月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掩饰不住地担忧:“也不知他在那站了多久,我刚才的话,是不是都被他听了去,会不会穿帮了,我是不是死定了”
小月连忙低下头,声音略带着颤说:“小月本来是想来告诉小姐说燕王来了的,可是······”
端木煜截道:“是本王不许她通知你的,本王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兰韾盯着端木煜,哑然无语。
兰韾和端木煜走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一个一脸稚气的小厮迎了上来,样子也就不过十几岁。端木煜未理会,直接纵身跃上了马车。小厮紧忙跪在地上趴下,给兰韾做了踏板子。兰韾盯着他的背,心想着,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爹生妈养的。怎么可以任别人随便的践踏呢?始终没有勇气把脚抬起来。
端木煜在车厢里左侧坐着半眯着眼,见兰韾半天未动,遂睁开眼看了看她,又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厮,冷声道:“你必须习惯。”
无奈之下,兰韾闭上眼,抬起脚,上了车,在端木煜对面坐定
“敢问十五爷,我们现在这是要去何处?”兰韾试探问道。端木煜一直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也就没理会她。
兰韾先是环顾了一下马车内的情况,两边座椅上铺着纯白色上等的柔软狐毛,车板下垫着绣花的软枕,倚在上面极为舒服。看来这个魔鬼十五还挺会享受的呢。
兰韾趴在窗口,一直往外看,街道上店铺林立,人们也是形形色色,熙来攘往。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眼已到了树木成排而立的郊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就把头转了过来。刚转过头,不禁吓了一跳,不知端木煜何时将脑袋凑过来的,她也未有丝毫的警觉。转头的时候几乎已经和他面贴着面,唇覆着唇。兰韾有些害羞,脸不自觉地绯红,滚烫起来。兰韾将身体刻意地向后靠了靠,小心地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他的脸。
见兰韾挪开了,端木煜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也往后靠了靠,说道:“你害羞······”
兰韾红着脸,撇开头,低声道:“才没有呢?”
端木煜没再追问,也没再做声。二人始终对坐无语,只有偶尔眼神的游离,会不自觉地对视上,又匆匆地避开。
随着颠簸的马车,兰韾的身体也不自觉得晃动。想着郝仁呆在她有可能回不去的2019年,而她却与一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帝王霸气的男人坐在同一辆马车里。斑驳的记忆染碎了相思的天,无所遁形,无计消除,体内堆积的乏困都在思念的路上,虚与实的徘徊犹疑,疼痛和寂寞的煎熬,落字成殇。风情万种的诗句,贿赂一个苍白的想象,过往的一切依然茂盛地长。或许是老天爷知道她还爱他,对他有不舍,有不甘,才会刻意安排她遇到了一千年前的他,刹那间,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一丝暖意漫过心海,穿越每一条神经,兰韾仿佛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缱绻温情。
马车突然急停下来,兰韾有些没坐稳,身子向前一倾,险些摔倒,还好端木煜及时扶住了她,顺势将她拉到他旁边坐好。
端木煜挑帘看了眼前方,朗声问道:“为何停下来了。”
”回王爷的话,前面道路被一堆石头给挡住了,过不去,奴才这就去搬开它。”车夫回道。
端木煜应了一声,也跳下马车。兰韾将帘子拨开一条缝隙,望着不远处堆起的石堆,微一挑眉,轻叹了一口气,将帘子放了下来,继续环顾马车厢内。突然听到了马车外传来乒乒砰砰地打斗声,她掀起帘子向外望去,没有见到端木煜,打斗声音不绝于耳。兰韾心里一紧,想到:“难道端木煜遇到了危险。”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跳下马车,忽觉得后颈处一阵麻木,便昏了过去。
睁开眼睛,头有些昏沉。后颈处隐隐作痛。兰韾发现自己躺在铺满了稻草的地上,抬眼环顾四周,墙皮已泛黄,墙角处结着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劳拙的蜘蛛也在勤劳地编织着捕虫的网,房顶上透露出星星点点的光,瓦片已残破不堪,窗户已用两条木交叉封住。透过缝隙向窗子外面看,似乎没有人烟。树木成林,野草丛生。一眼望不到头。想必这里早已经年久失修无人居住,变成一座废弃的房屋了。兰韾继续环顾扫视屋里的情况,回身看到身后的墙边横放着一张格外奢华高贵的上等紫檀木床,和她睡觉时的那张有些相似,蓝色的纱幔,纱幔散落着打开,秋风骤起,凉风徐徐地透过窗口吹了进来,床上的纱幔被风吹的起起落落,她透过纱幔交错的缝隙向床上看了过去。好似看到了一个女人娇弱的背影。
兰韾抬步试探着朝床边走去,缓缓地掀开纱幔,一个身着水粉色绸缎罗裙的女子背对着她躺着,身形有些瘦弱,显得一身衣裙格外地宽大。床上摆着两铺锦缎绣花被和一对鸳鸯枕。床头的一角放着两个紫檀木的小匣子,里面装满了一些日用品。兰韾看着眼前的一切和这个屋子是这么的格格不入。心下有些担心。她小声叫道:“姑娘,醒一下,请问这是哪里啊!”
女子没有任何反应,兰韾心里一紧,有些害怕,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去碰了碰她,她轻若羽毛的身子随着兰韾手力度的方向,侧翻了过来,兰韾顺着视线过去,看着她的脸,突然心里一颤,面色铁青,手脚麻木,血液几乎凝固了,心脏好像也要窒息了。胸口仿似有一把尖刀穿过,身子有些站不稳,似要仰过去,身后一股力量将她扶住。
兰韾寻着力量的方向转过身,是端木煜,没有了一身皇朝的装束,白色的衬衫配上一身黑色休闲西装,一头利落的短发代替了冠发。似乎更好看了些,一点也没有失去他的一脸英气。
“小梅······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小梅,他居然叫我小梅,那么,他是----郝仁么?兰韾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好怕自己在做梦。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地移开。一连串泪水从她似悲似喜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郝仁一把将兰韾揽入怀里,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温暖。双手愈发的用力,兰韾有些呼吸困难,郝仁感觉到了她的不适,慢慢地将她放开,兰韾哭红的双眼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顾不得去问他是怎么来到的这里,更没心思去审问他,那个挽着他胳膊的女人是谁?兰韾回身看着床上娇弱的身影,微颤地问道:“她是······”
郝仁截道:“她就是楚兰韾。你冒名顶替的那个人,现在已经死了。”
死了,兰韾一激动加上之前紧张的情绪,又一次昏厥了过去。感觉自己在一条黑暗的河流中漂浮着,既痛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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