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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章火!火!火


  ………………

  看着独自蹲在地上吃饭的柱子,胸有千言万语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只能默默看了一会儿,劝上几句,然后扭过脸继续用餐。

  …………

  “这人可真能吃,现在农村又不是没粮吃,……足足吃了两大碗饭,那菜就不知道吃多少?”朱霖坐在镜前倒弄妆容,想起晚饭的情景,还是想找人倾诉一番。

  她侧身扭头跟正在陪闺女在炕上玩的骆涛说话。

  骆涛面露微笑,扭过脸打趣道:“你这人是不是心疼那两大碗米饭了?”

  “去你的。”啐了骆涛一句,她扭过脸继续捯饬。

  吃过饭,也没多留他们在院里多待,何姐就送他们两口子去棉花胡同那处院落。

  一路上少不得说柱子几句。

  待何姐离开,二梅收拾床铺,柱子就唠叨了起来。

  站在门口抽着有把儿的香烟,“这娘们可真是瞪鼻子上脸,我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叫她一声‘姐’,这要是搁以前,你看我拿正脸看她……她能有这造化,还不是咱给她的。

  看把牛的,都不知道姓什么了?”

  二梅一听就不乐意,扔过来鞋底,冲他撒气道:“恁厉害。人何芝姐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这好事关咱们什么事?

  再说了她这些年也没亏待咱家,哪年不给咱家寄钱?

  恁真当伺候人是那么容易的。

  以后可不准恁在外胡说,小心烂叉嘴。”

  柱子被自家媳妇一怼,气势也蔫了,那气还是没散,“就恁知道的多,俺不知道。

  睡觉。”又气呼呼道。

  也不脱衣服就躺在了床上,二梅踹了他两脚,他才不情愿的脱个半光。

  冷月闪着狡黠的白光,芊瘦的身子,爆发着无穷的原始之力,照的天地一夜皓白。

  “呼~~”

  二梅卷着被子,侧躺,“俺和恁说,在京城玩几天就回家,……不然孬蛋又该闹咱娘了。”

  他头枕床头垫,抽着烟,就敷衍道:“急什么?俺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这可是那……”

  想了一会儿,才想出来:“这可是祖国的心脏,俺的好好看看,就是回去了,俺也能给他们,特别是三喜吹一吹。”

  提到三喜他还挺愤慨。

  “这家伙不就是跟他表哥去了一趟南方吗?年前回村子,看他那牛13哄哄的。”

  “说咱自己,恁扯人家干什么?何芝姐可都说了,人家骆先生那可是京城见领导的大人物,可不能惹了人家的不快。”二梅把跑远的话题又给扯了回来。

  柱子猛抽了一口烟,再大口吐出来,很有小资情调,“恁可别听她胡吹,那能天天见到领导的人,门口都是有人站岗的,恁看到有吗?”

  经他这么一说,二梅想想是啊!

  “不过,骆先生肯定是有钱人,就那接咱的小车子,咱们县领导都没有了,俺也就电视里见过……”

  柱子化身分析专家,在被窝里跟他媳妇二梅探讨。

  在床上学习,都是一日为师。

  学习英文更厉害。

  看着二梅脸上的愁容,柱子搂着她,“恁放心吧,俺玩几天就回家,绝对不拖恁的后腿。”

  等到了丈夫的承诺,二梅那是梅花三弄……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二梅两口子就来到了百花小院,听从何姐的安排做事。

  何姐在厨房教二梅用天然气和自来水等等。

  柱子则拿着扫帚打扫院落。

  骆少逸老两口年龄大,觉也变的少了,也变的浅了,二梅两口子的早到,他们自然知道。

  “这两口子挺早的。”骆少逸坐在椅子上喝茶,望着窗外夸了一句。

  “今儿才第一天,这的往后看。”苏桂兰非常理性的抛出自己的观点,收拾被子,准备太阳出来抱出去晒一晒。

  柱子没注意到这些,他以为有钱人家都是大懒蛋,怡然自得,非常勤快的打扫院子。

  小院清除好,就转到东院,过月亮门,看到更气派的四合院建筑,脑子里装的小学五年级的词汇量明显不够用。

  “艸!”

  ……到跨院的时候,“乖乖,这也太大了。”

  干活的时候,还不忘偷窥屋里,由于是第一次来,也不敢靠近,就远远的踮着脚。

  ……到兰亭小楼。

  “……”

  此时的他无语凝噎,他内心深处已经萌生出一丝悔意。

  “何芝姐,真不容易,天天都要这么打扫。”

  他实在不知,骆家除居住的百花小院需要天天打扫之外,其他几个院子是不需要那么勤的。

  到了花园。

  看到菜地,“这有钱人家,还种地,怪了。”

  今儿一大早,他可真是把骆家合在一起的几处院落逛了一遍。

  心里感慨万千,唯有一身臭汗能道个明白。

  骆涛出门正巧刚打扫好院子的柱子相遇。

  骆涛端着脸盆看着他,一脸的懵。

  这是闹的哪一出?

  “骆先生好。”柱子热情似火,把扫帚规整好,就跑过来要帮骆涛打水。

  “您早儿,这个就不用了,我自己儿来。”这热情过了头,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骆涛站在水龙头处洗漱,柱子则站在一旁侍立,整的骆涛一点不能专心。

  匆匆刷了几下牙齿,问他:“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找我?”

  柱子慌张道,“没,俺去厨房看看去。”他现在还没有想清楚怎么跟骆涛开口说出自己的诉求。

  没见面还好,这一见面他还是很怵。

  骆涛望着他的背景,摇头苦笑,心里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自己可不能开这个口子。

  食过早饭。

  朱霖叫来何姐,“何姐,这钱您拿着,这几天您带着二梅两口子好好玩玩,别舍不得花钱,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

  何姐那能接受这钱,自然要推辞。

  “叫您拿着就拿着吧!这是我们招呼二梅两口子的,不是给您的,收下吧!”伏案读书的骆涛,也劝了她几句。

  “就是,拿着吧!”朱霖把钱放在了她手里。

  她接过钱,“那…俺就收了,俺替他们两口子谢谢你们。”

  “谢就外道了,这几天就劳您照顾他们了,我们也没有精力忙着些事情。”

  何姐在骆家待了三年多,也是耳融目染一些东西,很快就明白了,骆涛话里的意思。

  好好招待,赶紧打发了。

  她素来知道骆家人的性格,话里虽然透露出赶人的意思,但更多的是一家人不想招惹是非。

  “俺知道了,你们忙。”

  何姐离开东厢房,就去了棉花胡同带着二梅两口子到京城四处游玩。

  她没有急于再一次说出让柱子赶紧回乡的话,而是选择慢慢来。

  他们在京城玩了几天,本以为他应该会老老实实回家,可柱子是一点都没有回家的迹象。

  每天都和二梅早早来百花小院打扫院子。

  不知道还以为他是骆家的长工。

  这二梅也是每天劝他,但每每都被鸡贼的柱子给化解了,还大有同化二梅的趋势。

  看着院中忙前忙后的柱子,骆涛的心也不是铁做的,不如就帮他在京城找个活计,磨砺一下。

  行不行就看他自己了。

  这男人也就比自己大个几岁,便如此沧桑,也导致了骆涛圣母心发作。

  “柱子,听说你在老家就干过瓦匠,要不我给你在城里找个活做?”相处这几天,骆涛也是深知这个表面的老实人,是个十足的滚刀肉。

  死缠烂打的本事非常厉害。

  等这句话他可是等了好几天,今天终于逮到了,难掩激动,“真的吗骆先生?恁不骗俺呢吧。”

  骆涛看着他这样子,真是哭笑,心里很想把这孙子揍一顿,然后让他尝尝当马夫的滋味。

  “你看我有这个必要骗你吗?”

  柱子挠头,羞笑,想想也是。

  不过,他来骆家这几天,就没怎么见过骆涛出去过,就开始从何姐那儿知道骆涛是开饭店的,别的听的也不多。

  特别是游玩京城的景点之后,还不回家,何姐更加不怎么搭理他。

  “俺瓦工做的好,端盘子,洗碗什么都能干。”他这就是顺杆子上。

  骆涛赶紧摆手,“去饭店?那儿太浪费人才了,我看你还干你的老本行,我认识人,不知道你想去吗?”

  他听着有点纠结,烈日炎炎……但一想到可以留在京城陪媳妇,也知足了。

  “中,您说咋行就咋行。”

  他自然的表露情态,骆涛都看在眼里,对于他刚才表现骆涛只能说勉强及格。

  叫来年前年后快要闲的发霉的徐乐。

  他可是西昌第一个享受公司放婚假的人。

  “来了,够快的。”

  “哥,您有事,我哪里敢耽误,借着孙猴子的筋斗云就来了。”自从娶了媳妇人也活泛了许多,很自然的找座子坐下。

  “甭在这儿给我臭贫,有个事需要你跑一趟。”

  “您说?”

  骆涛手指了指旁边站着的柱子,此时的他人如其名。

  徐乐看了一眼柱子,“不是?你是真不回去了。”

  柱子点了点头。

  “看到花花世界,哪里那么容易回去,会点瓦匠活,你看着给他安排个事吧!”

  他在农村学的瓦匠活,在京城也只能说他是会一点。

  说完便起身往兰亭小楼去,不再理会。

  柱子以为骆涛不管他了,慌忙叫道:“骆先生?”

  骆涛只留他个背影。

  “怎么?还怕我不给你找个好活。”

  柱子很会来事,“大兄弟,恁说笑了,恁本事那么大,怎么可能给俺……”

  这几天他见过徐乐两次面,知道徐乐也是有本事的人。

  “别介,你才是本事大,说实在的我真的很佩服你,能把我哥…………”

  闹归闹,正事还是要办的,徐乐站起身道,“别愣着了,跟我走吧!”

  “哎!”柱子带着兴奋心情跟着徐乐去了王师傅他们那个建筑队。

  小楼书房内的骆涛,听着关门声。

  望着窗前的海棠,“不是韩荣发就好。”

  随后柱子搬去了王师傅他们建筑队的宿舍去住。

  二梅也搬到后院住在东厢房。

  每天的太阳都从东边升起,生活依旧要继续……

  五月开端就走霉运了,一场大火冲天而起,熊熊烈火,如猛兽一般,肆虐着美丽辽阔的大兴安岭。

  报纸时时都在报道着,群众也时时批判着。

  年初的一把火这会儿成了人人喊打的东西,大街小巷也不见谁哼唱。

  人人都畏之如虎。

  这也许是歌坛唯一个因“讳”而被“避讳”的一首歌。

  不得说大家的联想非常丰富。

  费祥绝对逃不了被骂,骂归骂,但费祥依然是八十年代歌坛最靓的仔。

  这时候的民众是有点迂腐,是有点不开窍,但他们都抱着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去调侃。

  看着大火漫延白地,看着人民群众和保护神的伤亡……

  所有人都很揪心,全国各地都举行了大规模的捐款活动。

  在大是大非面前,西昌和复兴怎么可能甘与人后。

  复兴不光捐钱,还从国外大量购买消防器材远往火灾地。

  这些益事都是悄悄做的,没有去惊动媒体界,就算有鼻子灵敏的嗅到了,也会被通通扼杀在摇篮里了。

  在大灾面前,西昌和复兴怎么可能去博这个名声。

  “唉,怎么能出这样的事呢?”骆少逸坐在院子里看着报纸,一边叹气。

  一旁骆涛也不知道怎么劝慰他,骆涛脑海里依稀记得这场大火足足一个多月才扑灭。

  印象里很深刻的是大火扑灭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看到了一个小报上率先登出一个自称自己是杂碎的人,他说大火是他发功灭的。

  批评他的人寥寥无几,追捧他的人倒是人山人海。

  有时候这个时代是思想悲催的一个时代。

  社会发展过快,大部分人的脑筋还没有转过来弯,他们迷茫彷徨,继而选择了神异,以此来安慰他们孤独的内心。

  一个人去选择,这是个不幸的事件,全民去选择,这就是悲哀!

  “爸,有组织在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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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容易啊!淅淅沥沥写了500章,三百多天,不管成绩怎么样?这都值得祝贺。

  更重要的是要感谢朋友们一路不嫌弃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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