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如你们所愿

孟赵，御林军统领，湛凡的心腹。

        他时时刻刻跟在湛凡身边保护他的安全。自然对湛凡的一些过往不甚了解。

        孟赵知道湛凡这些年一直沉溺于过去的痛苦，无法自拔。

        他思念他的母妃，思念表妹江又佳。他一直都在派人寻找江又佳，江又佳的房间一直原样保存着，他从来不允许别人进入。

        孟赵劝说湛凡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但是湛凡如何开始的了。

        孟赵也曾以为湛凡或许会孤苦一生，直到那日在围猎场见到湛凡看向白璃的目光。那是他许久未见的光彩。虽然只那么一瞬间，但已足够了。

        如今转眼湛凡已登基两年，后宫却一直空置。

        这是大臣最在乎的事，皇上已25岁，却无一子嗣。

        果然，今日早朝，群臣就开始劝谏了。

        户部尚书陈玄礼上前奏道：“启禀陛下，陛下登基已逾一年，后宫却仍旧空置，陛下理应采选充实后宫，延绵子嗣。”

        此话一出，满朝大臣们顿时活跃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有的想皇上多花些心思在男女之事上，少压制自己一些；有的想推荐自己的女儿入宫服侍皇上，好升官加爵

        “是的，皇帝春秋鼎盛，多子多孙是国家之福，社稷之福。还望陛下充盈后宫。”礼部尚书聂无津附和道。

        “臣附议。”

        “爱卿们，你们与其盯着朕的后宫，不如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湛凡本就对情爱事一事不上心，被大臣一催，更觉甚烦，不觉加重了语气。

        见此大臣们纷纷跪下道：“臣等逾越，还请陛下恕罪。”

        湛凡淡淡地看着他们说道：“无事退朝吧。”

        “臣等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知是不是心情不佳，湛凡总觉得今晚的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湛凡躺在寝殿，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脑海中竟不自觉回忆起那个明媚少女，一颦一笑一动都是那么明媚，仿佛一缕阳光照亮了他的心房，竟然奇迹般睡着了，一觉到天亮。被宦官徐洋轻声叫起上早朝才醒来。

        好久没这样睡过了，是那个少女的原因吗？不管是不是她，既然想见她，就把她囚在宫中。

        湛凡从来都是这么简单粗暴，他有无上的权利，他不必再像以前那样畏手畏脚。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他不知情爱为何物，父皇说爱母妃，可是母妃还是惨死；他说过要娶佳儿，可是佳儿还是不见了，他一直觉得佳儿没死，所以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总归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

        早朝上，湛凡望向底下的大臣问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事可奏？”

        见大臣肃静站立，无一人发言。

        湛凡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靠在皇位上，他从来不在乎这些细节。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各位无事可奏，那朕有事，之前你们一直想朕纳妃，朕今日就如你们所愿。”

        大臣们一时之间呆住了，毕竟因为纳妃这事，他们不知已被泼了多少次冷水。

        还是丞相林知率先反应过来：“启禀陛下，不知陛下看中了谁家女儿？”

        “将军白山之女。”湛凡冷冷地说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百官纷纷下跪祝贺湛凡。

        虽然不是自己女儿，但是皇上终归愿意娶妻了，或许懂得风花雪月之事后，脾气会变好一些也说不定。

        下朝后白山独留殿堂迟迟不肯归去，见众人离去，他跪下道：

        “承蒙陛下看得上小女。但小女顽皮惯了，怕是会忤逆了陛下，还望陛下收回皇命。”

        “无妨，朕会派人教她规矩的。”语气不容置疑同时嘴角掠过一丝邪魅的笑。

        不管皇帝的什么恩宠都得接着。

        白山见此不再说话，跪下谢恩道。

        “谢陛下，只求陛下再宽恕些时日，让微臣教一些她规矩，莫让她冲撞了陛下。”白山希望能再多留白璃在身边一刻。

        下朝后，白山精神恍惚地回府，伴君如伴虎，他深知此事。

        白璃活泼好动且不谙世事，如何能在讳莫如深的皇宫生存。他替白璃以后的日子担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自求她多福了。

        白山心情低落地回到府中。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摸了一下白璃的脸，看着眼前这个已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心中不免悲伤，终归是这些年太宠着了她了，单纯善良，不谙世事。

        “还是先不告诉她吧，等圣旨到了自然就知晓了，且让她舒心几天。”白山终究不忍心告诉白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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