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病床边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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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市第四中学和l市k区第四小学,两个看似有点关系,实际上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地方,却有着陆言荼和钟旖旎两颗相互依偎的星星。
樊森宇:“早上好啊李大爷!”
樊森宇向往常一样停好自行车笑着跟校门口的保安李大爷打招呼。
“哎!小樊今天来的这么早,难得呀!”
快三年的朝夕相处,让李大爷跟樊森宇非常熟悉。
“李大爷!今天可不一样,今天图图有个大瓜等着我去吃呢!当然得早点到。”
李大爷:“人家图图年级第一,三好学生,你也得多跟人家学学!”
“走了昂李大爷!”樊森宇面朝李大爷一边说一边往后倒着走。
走廊里,一如既往的有同学追逐打闹,而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的陆言荼,与这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看见陆言荼就在前面,樊森宇飞奔过去搂过他的肩膀:“图图,你昨天大半夜发内朋友圈……咱先不说什么含义,就大半夜发朋友圈,就不是你的作风!平常那么养生,基本上没有超过十点以后睡觉的时候,以前我十一点打电话管你要答案也没见你接过。跟我说说,你说的内小孩儿是谁?男的女的?你俩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
“停!你——真想听?”
樊森宇眨眨眼睛,透亮的眼睛里泛着泪光:“这么长时间的好兄弟了,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陆言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哎行行行!你别这样。”他看了看周围,反搂住樊森宇肩膀:“咱俩去操场边上说。”
两人一路鬼鬼祟祟来到操场边上,虽然还没到夏天,但操场上已经晒得翻起热浪。
“快说快说!”
陆言荼摸摸耳朵:“她就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在病房里见过的的一个小女孩,比我小三岁。小时候我妈生病住院,但是不算严重,在这期间,我每天放学就去医院里陪我妈,这个小女孩就跟我妈隔壁床,每天我都在她病床旁边跟她聊天、写作业、画画什么的,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她打吊瓶的时候睡着了我就在旁边帮她看着,就在她快要过生日的时候,我妈可以出院了,直到昨天,我去我师父那儿写作品的时候,碰巧就见到她了,正好是她十二岁生日。”
樊森宇听得入了迷,拖着下巴颏:“这么温馨的小故事,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那内个小女孩是在和哪种病魔对抗啊?”
陆言荼想了想,呼了一口气:“骨癌,但是她告诉我她没什么大事,我当时也才五年级,现在想想,她有时候晚上腿疼得冒虚汗还不敢喊出来,看着就严重得很。”
樊森宇认真的点点头:“你每天都在照顾她,那她的父母呢?”
陆言荼皱着眉头:“也不是每天,她妈妈偶尔也有时间来照顾她,至于她父亲,她说她没有父亲。”
樊森宇:“所以,你俩这是什么关系?”
陆言荼:“嗯……我也不知道。”
樊森宇:“嘿嘿,那你们当时有没有彼此承诺过什么啊?”
陆言荼:“有。我记得很清楚,我们也不是天天都在病房里,当时是夏天,我经常帮她推着挂瓶的架子,一起到医院后面的小园子里看日落……我还说过,等我长大以后要当医生,治好她……”
“原来你说要当医生是为了她啊!你从那时候就喜欢她了吧?”
陆言荼低头浅笑“何止是喜欢,我还说过以后我娶她呢,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反正我不是说着玩。不然你以为那么多人往我手里塞情书我都不理是为什么!”
此时的钟旖旎,趁着体育课,坐在高莫璃和温翰墨中间,也把她儿时的回忆讲给了高莫璃和温翰墨听。
钟旖旎深呼吸,抬头看着天空:“故事大概就是这样。”
高莫璃:“这样啊!”
温翰墨:“哎哟!组长,我还以为你跟内个比你大三岁的男生是昨天刚认识的呢!”
高莫璃:“我也以为。”
钟旖旎:“其实,昨天我们并没有认出彼此。”
高莫璃:“哎哟!咱们三个都在一组做同桌这么久了,我俩还看不出来吗!”
温翰墨:“是呗!”
“快走吧!放学了!”
钟旖旎靠在长椅的椅背上,看着天空:“就是不知道,那些回忆,等他再跟别人讲起的时候,会不会记得他说过的话。”
音原市四中,樊森宇和陆言荼还在操场边上。
樊森宇:“想啥呢!一动不动的,马上就上课了。”
陆言荼抬头看着长椅后高大的槐树:“就是不知道,这些回忆,等她再跟别人讲的时候,会不会记得我说过的话。”
樊森宇:“哎哟!行啦!走吧,要上课了!”
陆言荼:“下节课是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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