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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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休唬走姚管事,拴好大犬,坐在门边,拣了颗小石子丢着玩。
不一时,突然有人撞门而出,却是刚进去不久的二夫人。
只见她一手捂脸,滴着血直奔大道。
阿休“咦”了一声,转头要解狗绳。
却听姚将军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随她去吧。”
阿休奇道:“主公竟会失手?”
“认错人了。”
阿休马上意会过来。
“哪个不都一样?”
“你且记一下,往后也不要动她。”
姚将军跨出门,把躁动的大犬安抚定。
吩咐阿休带犬进去搜查,他自往内宫去了。
梦中杀人本不是什么秘密,家里没有不知道的。
在有心渲染之下,外头也传出各种花样。
姚将军本拟到刘夫人那儿道明原委。
路上想了又想,把脚一转,去了九月观。
这时夜深人静,换了常人,也该甜梦正酣。
将军在楼下驻足许久。
只因这一上去,再轻的脚步,也可能惊醒梦中人。
但他最终还是上了,也不再刻意压缓脚步。
等进入内帐,那孩子已点好灯,披发赤脚,坐在床边。
难得的,显得拘谨。
“将军来了。”
“迟早的,想了想,还是早些来。”
田夏二话不说,开始自解衣裳。
姚将军一大步迈上前,抓住她手。
这一抓,抓在她伤上,感到疤痕浮凸,忙又松开。
“已经不疼了,不会碍事。”
说话时,手也不停。
一条带子,解半天也没解开。
“不用忙活,不是为这个。”
“可将军也说迟早,既然名分已到,不如赶紧办了。”
“你当是交什么差事吗?而且谁说名分已到?我不认,也不要你认。”
田夏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本来想着,将军今晚不来便罢,一旦来了,就是定下要办事的了。
听他说不用办了,可不省心?
姚将军见田夏停了手,也暗自舒松。
退了两步,依着桌边坐下,离她远些。
“将军夜访,又不办事,发生了什么?”
“我突犯癔症,误伤了人。”
“将军伤了洛水?”
“若换了她,还能是误伤?那老太婆,见你避着,却拿另一个来试我!”
田夏见姚将军横咬手指,目露凶光。
想来不愿娶亲,不只是单一的缘由。
“那个秋玲,对将军有什么特别之处?”
“于我没有,只是我弟弟小时受过她照顾。”
“那还请将军能一并宽待洛水。”
姚将军微一怔,沉默片刻,点头道:“依你,往后如非必要,绝不对她出手。”
田夏本要道谢,莫名想起魏子的“不当言谢”。
连带又记起将军初时说的:本该是我要谢,对你倒是不必了。
田夏借灯火打量将军,他脸上有疲倦的神情,姿势也松懒。
跟在外面摆出来的姿态大不相同。
或许,是除了她谁也见不到的。
但其实两人之前相处,明显不是这样。
也并非一蹴造就,更像细雨润物,点滴渗入。
“旁边屋子,照吕回说的,特意给将军空了出来,将军就在这儿歇下吧。”
姚将军笑了声,声音略带嘶哑,在惫懒之中更显得自然无比。
“那是替你姑姑留的,我去外帐就是。”
田夏把魏子安置在别处,倒不全是因为会错了意。
只因魏子不爱见人,喜欢清净。
当然将军是将军,不是旁人。
怎么提议,都不为过。
将军简短交待了些话,就在外帐歇了半宿。
田夏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连将军走的时候都没醒。
除她以外,九月观里,只有守门的乌肃和守楼的吕回知道将军来过。
但第二天,不知怎的。
主君刀砍三夫人,又跑去跟大夫人彻夜欢好的事,就传得遍地开花。
所有人都怀疑:三夫人之所以受害,是不是大夫人在床上给主君吹了什么枕头风。
由于事件过于骇人听闻,宫内外震动。
刘夫人不得不亲自登门造访。
她派去传唤长孙媳妇儿的人,都被一个“奉君命”的看门悍犬给挡了下来。
就连跟她一起去的随从,包括贴身的御喜,也全被隔离在外,只容她一人进出。
好大一个下马威!
刘夫人一时还真没办法,她也干过拿奴才震慑主子的事。
她那好孙子当时没有追究,现在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刘夫人忍着气,由吕回领着,一路来到正堂。
田夏带文姜内中候着,不等刘夫人入内,先齐齐跪下行礼。
刘夫人见了,只是冷笑:“虚礼就省了吧,若有半分真心,昨儿都干什么去了?”
田夏恭敬道:“回君母,昨儿要出去时,被看门的拦住,说主君不许晚辈擅自出入。”
刘夫人道:“套好的说辞留给自个儿听听便罢,别跪着,免得膝头红了,日后给老妇报回来。”
田夏仍是不动,文姜陪着长跪不起。
刘夫人不管她们,自往主位上坐了。
吕回赶紧奉茶,刘夫人碰也不碰一下。
田夏转个身面对刘夫人,依旧跪着。
刘夫人几番吐息,总算平下心来。
“老妇有事要问,你总不能拿头顶回话,起来!”
田夏得了命令,挪到侧位端正坐好。
文姜随吕回一并退了出去。
等人走远,刘夫人才开口:
“昨晚的事,你知道吗?”
“晚辈不清楚,只是主君半夜过来,料想有事发生。”
刘夫人在宫里各处布了耳目。
九月观位处防河沿线,有她大孙子的人手。
是以她的耳目不近此处。
但若要往来问事,必躲不过她的眼线。
寻常出去探风的都是吕回。
从昨晚事发至此,吕回没出过这片区域。
齐女的话还算有几分可信。
“不管你知不知道,老妇现在明白告诉你,你主君昨夜用刀砍伤我刘家人的脸,伤口深长,布满整面,勉强救回性命,却让秋玲从此再不能见人!”
田夏没法回话。
将军砍的,她能怎么说?
而且事情源头,出在老太太身上。
本来好端端的,非要惹他干啥?
刘夫人见田夏沉默,拍了下扶手,略加重语调质问:
“你说,是不是你指使的?”
田夏只能给老太太磕头了:“晚辈不敢,也没这个能力。”
“你当然没有,但你知道外面怎么传的吗?都说你妖行媚主,为得独宠诓害无辜!”
田夏就算没听到传言,也猜了个十足十。
怕是还有更难听的。
“实在冤枉,昨儿主君来,只在隔间歇了一宿,未曾同房。”
“怎么?他竟未与你同房?”
“晚辈也甚是不解。”
刘夫人陷入沉思。
在她心头,一直有个萦绕不去的困惑。
总是得不到确定的答案。
“老妇问你,你可知你主君有个梦中杀人的毛病?”
“回君母,晚辈不知主君有什么,只确曾险些丧命。”
“如实道来。”
田夏把那晚接近姚将军不成,反被捅刀的事照实描述一遍。
“他那时当真睡着了吗?”
“主君闭着眼,胡乱挥刀,嘴里喃喃有词,辨不清方向。”
“你二人可曾同帐而眠。”
“回君母,从来不曾,主君总有事要忙,妖行媚主之说,实乃莫须有之罪。”
刘夫人往后靠了靠:原来真有其事。
若非如此,怎会不敢跟齐女同寝?
他对外声称梦中会杀人,医生也只说有“梦中杀人”之症。
还以为那就是一个嗜杀的借口。
外面传出各式各样的腔调,左不过是替他早有的恶名“锦上添花”罢了。
却不想当真出了个大忌讳。
难怪明着宣扬,实是在隐瞒。
刘夫人当下只觉得晦气不堪。
卑贱血统不提,毁面也罢了,竟还是染病之身。
就算能成事,哪会生出什么健康的孩子?
刘夫人俯视五体贴地的田夏。
她透露了不该她透露的事情,看来也不是全无所感。
“好歹你入了我姚家的门,有些话,老妇说着,听不听在你,倘若他真在乎,昨儿起事后,便不会来找你,他是国君,旁人只会追究你的不是,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是要担下全部罪名的,你不笨,自个儿好好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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