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空落落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南全身心投入到电影筹备中。他每天早上7点就到办公室，亲自参与选角、场地考察、特效设计等各个环节。
有一天，江南带队去新西兰考察外景地。在壮丽的山川间，他和林雪并肩而立，讨论着如何将这里改造成未来世界的样子。林雪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江南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回国后，江南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工作到深夜是常事，但他丝毫不觉得疲惫。有时，他会偷偷观察林雪工作的样子。她认真钻研剧本、和演员讨论角色的模样，总能让江南心头一热。
但每当想到自己的身份，江南就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告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电影拍好。
江南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看试镜视频，其中就有林雪的。
屏幕上，林雪饰演的未来女科学家正在与人工智能进行激烈的辩论。她的眼神中既有对科技的热爱，又有对人性的思考。江南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被她的表演深深吸引。
他反复观看了好几遍，每一遍都能发现新的亮点。江南心中暗暗点头，林雪确实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演员。
江南关掉试镜视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繁华都市。霓虹灯光在玻璃上映出他疲惫的倒影。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显示李意晓的来电。江南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喂，江南，这么晚还没睡啊？”李意晓的声音透着关切，但江南听出了一丝异样。
“嗯，在加班。”江南简短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
“新电影进展如何？”李意晓继续问道。
“还行，正在选角阶段。”江南谨慎地回答，眉头微皱。
“哦？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李意晓语气中带着试探。
江南心头一紧，下意识回避：“还在考虑中，没定下来。”
“是吗？我看网上有你和林雪的合影，你们见面了？”李意晓的语气突然变得锐利。
江南握紧手机，实话实说：“哦，那天在片场偶遇，随手拍的。”
“这样啊。”李意晓拖长音调，明显不太相信，“那你忙吧，别太累。”
挂断电话，江南长舒一口气，靠在窗边。他回想起拍摄那天，林雪兴奋地拉着他自拍，他本能地想拒绝，却又不忍心扫兴。现在想来，当时就该婉拒的。
江南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决定以后要更加谨慎。他走回办公桌，重新审视林雪的试镜视频，努力保持专业态度。
第二天一早，江南顶着黑眼圈来到公司。他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林雪敲门进来，穿着一身淡蓝色连衣裙，明媚动人。
“江总，我看了剧本修改稿，有几个地方想和你讨论。”林雪微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江南点点头，示意她坐下。林雪优雅地坐到江南对面，翻开剧本，指着其中一页：“这里主角的心理描写，我觉得可以再深入些。”
江南凑近看，不经意间闻到林雪发丝间淡淡的栀子花香。他猛地坐直身子，强迫自己专注于剧本。“你说得对，这段确实可以再细化。”他拿起笔，在剧本上做着标记。
两人正讨论得热烈，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江南抬头一看，李意晓站在门口，目光在江南和林雪之间来回扫视。空气瞬间凝固，林雪先反应过来，站起身微笑道：“你好，我是林雪。”李意晓踏入会议室的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她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江南身上。江南正和林雪凑在一起，两人手中各自拿着一份剧本，不时指点讨论。
“你好，我是李意晓，江南的朋友。”李意晓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挤出一丝微笑。
江南这才注意到李意晓的到来，他略显尴尬地介绍道：“意晓，这是林雪，我们在讨论点事，你先等我一下。”
李意晓点点头，默默走到会议室角落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江南和林雪。江南不时在白板上写写画画，林雪则时而翻阅剧本，时而凑到江南耳边低语。两人配合默契，不时相视而笑，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会议结束后，李意晓站起身，走向江南。“江南，我们一起去吃个晚饭吧？”她微笑着邀请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江南刚要答应，林雪却抢先开口：“江总，我们刚才讨论的剧本细节还没说完呢。不如我们边吃边聊？”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江南犹豫了一下，目光在李意晓和林雪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他叹了口气，对李意晓说：“意晓，你看…”
李意晓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强颜欢笑道：“没事，你们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生怕自己的表情会出卖内心的失落。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南更加忙碌。他几乎整天泡在片场，和林雪讨论剧本、排练戏份。李意晓偶尔给他发消息，但大多石沉大海。
一周后，公开试镜结果公布，试镜视频播放，林雪的表演如行云流水，将角色的喜怒哀乐演绎得淋漓尽致。
当江南宣布林雪获得女主的角色时，林雪激动得热泪盈眶，她冲下舞台，一把抱住江南。“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她在江南耳边轻声说，声音中带着颤抖。
晚上，江南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加班。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电脑屏幕上是未完成的预算表，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不由得有点想念苦瓜。
手机屏幕亮起，是李意晓发来的消息：“恭喜你选到理想的女主角。祝电影成功。”
江南盯着这条简短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悬停良久。他想回复，却不知该说什么。最终，他叹了口气，放下了手机。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江南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事业蒸蒸日上，但心里却空落落的。
江南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告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电影拍好。其他的事，等电影杀青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江南精神抖擞地来到片场。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手里拿着一杯刚买的咖啡。林雪已经化好妆，正在和其他演员对台词。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肤白如雪。看到江南，她眼睛一亮，小跑过来，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总，你来啦。”林雪笑容灿烂，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昨晚又研究了剧本，有了新的想法。你看，这里…”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剧本，指着其中一页，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自己的想法。她的手指在纸上轻轻划过，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江南认真听着，不时点头。他的目光在林雪热情洋溢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注意到她精心描画的眼线和微微泛红的脸颊，然后又落在她手中的剧本上。新的一天，新的挑战，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江南点点头：“好，一会儿我们详细讨论。”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他转身和其他工作人员交代事项，没注意到林雪眼中闪过的失落。她的肩膀微微垂下，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板，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拍摄正式开始，江南全身心投入工作。他站在监视器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画面，时不时用对讲机和摄影师沟通。
他亲自指导每个镜头，力求完美。“再来一遍，这次表情再丰富一点。”江南的声音在片场响起。
林雪的表现超出预期，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她完全沉浸在角色中，连江南喊“卡”的时候都没有立即回过神来。
江南不由得暗自赞叹，她果然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人。他看着林雪认真揣摩角色的样子，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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