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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吃人肉为民请命 论武艺各有千秋


为了躲避张燕的追杀,韩越只能绕行于毒的地盘,一项狠毒成性的于毒非但没有难为他,反而邀请他上山吃酒,幸亏眭固及时阻拦,这才没有耽误行程。

队伍一路急行,直到进入东山关隘才得到休息。

东山关隘是上党郡以东的第一个关隘,他位于两山之间,位置十分险要。关隘中长期驻扎四百官军,一旦黑山贼大举出动,这里便是第一个遭受攻击的所在。

韩越等人进入关口,向这里的军候出示了身份证明,这才被允许在关隘中休息。

眼下韩越队伍中的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他们在黑山中连续行进了两天两夜,就连左髭丈八这个习惯于翻山越岭的猛汉也有些吃不消了。

大家在关口之内住了一晚,体力总算有所恢复,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再次启程。

毕竟已经进入上党境内,众人内心多少安稳了一些,这时韩越才想起询问眭固,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于毒的山寨休息。

眭固苦笑一声“公子有所不知,于毒其人,口是心非,绝非善类,若是逗留,只恐凶多吉少”

为了打消韩越的猜忌,眭固详细解读了于毒的为人。这于毒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其他山贼遇到落单的老弱病残,偶尔会收留一些,唯独这于毒从来不收吃闲饭的手下,他的山寨里都是些身体强壮之人,那些年老体衰的要么被他赶走,要么成为他桌上的食物。

由于黑山之中食物短缺,几乎每个山寨都要去民间抢夺粮食,至从袁绍执掌冀州以来,边界守卫日渐严密,盗贼们每次下山,只能带回很少的粮食,那些壮丁少的山寨抢回的粮食只够大家维持几天,而于毒的山寨则不存在这类问题,他的队伍十分精锐,每次下山都满载而归,完全不需要为生存发愁。

眭固根本不相信于毒会投靠官府,与其做个吃苦受罪的百姓,哪比得上当个无拘无束的逍遥大王来得自在。

于毒与左髭丈八、眭固三股势力互相帮衬,只有那样才能不被张燕吞并,眼下左髭丈八和眭固都要投靠官军,剩下于毒很难独立支撑,他请韩越上山是假,阻止眭固投降才是真。

幸亏眭固看出于毒的意图,及时制止,而那于毒也看出眭固二人去意已决,没有回旋余地,所以才放过了韩越一行人。

听了眭固的描述,韩越也觉得后怕,幸亏当时自己没有上山,否则真的可能变成人家桌子上的美味。

众人一路前行,韩越无意间发现赵云面色阴沉,似乎很不高兴,于是便凑了过去,小声问道“兄长因何面露不悦之色”

赵云叹了口气“哎,愚兄自觉武艺不弱,足以统领三军,谁知连日行军,士兵人人自强,审时度势之能皆远胜于我,故此内心惭愧”

韩越也不仅苦笑一声“小弟何曾不是如你一般羞愧,我自觉随先生修行多年,文武虽不算上佳,却也超乎常人,谁知此番行军,众人皆能各司其职,唯独我不知所措,想来当真惭愧之至”

俩人的谈话没瞒过一旁的刘政,这几天的疾行将刘政累的筋疲力尽,话也少了很多,经过昨晚的休息,他的精神又恢复了过来,于是便四下找人说话。士兵们都受不了他的唠叨,所以故意避开,而史阿也外出送信未归,故此他始终没找到谈话对象。

当他听到韩越与赵云交谈之后,立刻来了精神,他笑嘻嘻的凑过去“公子所言极是,但凡修行之人,初次入世,皆会有此困惑,公子所学做人之道,只是略懂而已,不能通透,故此不能发挥。赵将军所修武道,却非将军之道,知兵者可为将,知势者可为谋,将军不懂军士,如何知兵”

接下来,刘政便开始为二人讲述什么是军政、什么是民政,虽然他说得十分生动,但是废话太多,让人抓不到重点,听得韩越与赵云一头雾水。

东山关离壶关很近,他只是壶关的前哨,壶关才是链接冀、并二州的咽喉,眼下并州的绝大多数百姓都居住在壶关后面,只有这里才不被山中贼寇骚扰。

韩越一行人很快来到壶关城下,此时壶关守将方悦已经打开城门迎了出来。

方悦本是河内名将,当初群雄讨董卓的时候,他伤在吕布戟下,险些丧命。袁绍爱惜他的武艺,特意请名医为他救治,经过一年多的修养,方悦终于恢复如初,从此被派往壶关驻守。

方悦的能力十分出众,至从他驻守壶关之后,壶关下的百姓便越聚越多,那些无处可去的百姓都来这里避难,渐渐地,壶关内形成一片庞大的镇店。

韩越早就听袁绍提到过方悦这个人,深知此人的能力,所以对方悦也十分客气。

方悦更是个通达人情世故之人,对韩越也是盛情接待。

就在韩越军队进入壶关之际,方悦突然扭头看了一眼赵云,脸上的肌肉也随之颤抖了一下。

赵云也感觉出方悦的异样,只是碍于人多,不方便说什么。

众人进入壶关之后,方悦将韩越的队伍安排在一处巨大的宅院之内休息。

天色将晚,方悦派人来请韩越,声称要给他接风洗尘。

韩越便带上一百亲兵,由赵云、刘政陪同,一起前去赴宴。

汉朝时期的筵席很普通,菜式也少,只有一些蒸煮出来的肉食,偶尔出现几道青菜也是汤汤水水没啥滋味。由于上党地界物资短缺,方悦的筵席便更加朴素,只有两盘肉和一盘野菜。

众人落座之后,简单寒暄一阵,便开始喝酒吃肉。

韩越夹起一块肉扔进嘴里,没嚼几下便吐了出来,这肉味道酸涩腥甜,吃到嘴里有一种软趴趴的感觉,还伴随着一种恶心。

方悦并没有因为韩越的失礼而不满,他从座位上站起,正步来到韩越跟前,恭恭敬敬的给韩越磕了一个头。

方悦的举动让韩越大吃一惊,他赶紧将方悦扶起“将军这是为何”

方悦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他颤抖着说道“方悦无理,只求公子日后善待百姓”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韩越听糊涂了,他诧异的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方悦道“公子方才所食之物乃是人肉,眼下并州匪患仓决,百姓无处安身,更无食物救济,多少人家异子相食,多少百姓用身体喂食子女,三年以来,山中再无新坟,纵然有人下葬,不需半日便被挖出,成了饥民果腹之物。方悦不忍百姓遭此厄运,怎奈能力有限,纵然倾尽全力,也是无力回天,公子乃袁史君义子,新任上党太守,必定得到史君全力支持,方悦代上党百姓向公子求个生路”

方悦的话让韩越一阵恶心,他只记得自己刚才吃的是人肉,至于方悦后面所说的话则是一概没听清。

看着脸色发紫的韩越,方悦也觉出自己过激了,虽然他只是想让眼前的公子哥感受一下百姓的疾苦,谁知公子哥感受完疾苦就崩溃了。

就在韩越慌乱之际,一旁的刘政拿起人肉塞进嘴里,一面吃一面喃喃自语“区区人肉而已,大汉天下处处烽烟,绝非一城一地可以幸免,公子年幼,却心思单纯,又非贪厉之人,何须如此试探”

刘政的话立刻让方悦面红耳赤,他越发的后悔,原本他也是一份好意,谁知却做了这么失礼的事情,如今他骑虎难下,只好再次磕头赔罪。

刘政的话不单点醒了方悦,也提醒了韩越,他说得没错,只不过是一口人肉而已,何至于那么娇贵。

韩越从新稳了稳心神,再次将方悦扶起,苦笑道“将军害苦我了,韩越自幼锦衣玉食,从未试过人肉,不知这人肉从何处得来”

方悦道“关内每日都有百姓死亡,尸体从未丢弃,全被亲人分食,公子所食便是昨日夭折的孩子”

听了方悦的话,韩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好在刘政话多,很快便从新找回话题。

有了刚才的突兀,方悦再也不敢冒失,一言一行也变得中规中矩起来。

眼下上党境内的政务完全由方悦掌管,刘政正好借这个机会向他了解上党的民情。

方悦算是个好人,也是个合格的父母官,他的许多政令都令韩越十分钦佩,可惜他是武将出身,一些关键问题难免处理的比较粗糙,而刘政又是个尖酸之人,哪能放过这种损人的机会。

刘政嘴快,对方悦的不当之处频频加以指正,羞得方悦无地自容。

韩越见方悦太过尴尬,便将话头岔开,他问方悦“将军,听闻沮授招降数万降军已入并州,不知现在何处”

方悦道“业已住在上党关内”

韩越道“听闻上党关早已荒废,如何容下数万降军”

方悦苦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哪里是数万降军,分明是数万堪堪待死的老人,壶关容下数千百姓已是极限,倘若接收数万老弱,只恐连原有百姓也无法容身了”

韩越十分诧异“沮授先生只说接收数万降军,怎就变成数万老弱”

方悦道“黑山贼彼此争夺,兵源难得,青壮之人如何舍得,只有这老弱妇孺,空耗粮食,正可借机丢弃”

一旁的刘政笑道“莫非公子以为降军皆能充军不曾”

韩越也苦笑一声,无言以对。

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到了深夜,一旁的赵云很少说话,而方悦的眼睛总是时不时的朝他看。

刘政见状,开口问道“方将军如此关注赵云,莫非有龙阳之好”

方悦赶紧摆手“先生休要妄语,方悦只是从赵将军身上感知到一种力量,这力量如山中猛虎海底蛟龙一般令人生畏,我参军十余载,只在二人身上见到如此气息”

刘政好奇道“不知是哪二人”

方悦道“一个是吕布吕奉先,另一个便是赵将军”

刘政嘻嘻笑道“我只道将军忠厚,却如此巧嘴,竟将赵云与吕布相提并论”

方悦叹了一口气“当初群雄讨逆之时,在下曾与吕布厮杀一场,未过三合便被挑下马来,思想起来让人遗憾”

刘政道“将军只三合便败下阵来,不知羞愧却感遗憾,这是为何”

方悦道“但凡武者,皆愿与高手较技,吕布乃天下强者,若能与他全力一战,便不枉此生,怎奈方悦无能,仅过三合便败下阵来,一身武艺尚未施展”

听方悦谈到吕布,赵云也来了兴致,他早就听颜良和文丑说过:吕布的武艺已经进入圣道,放眼天下无人能及。

颜良与文丑的武艺都已进入武道巅峰境界,就连赵云也钦佩不已,他们赞叹的人一定强的离谱,原本赵云打算找个机会去长安会一会吕布,可是始终无暇分身,如今听方悦提起吕布,而且他还和吕布交过手,于是便来了兴致。

赵云放下酒杯,朗声道“不知吕布用何等招式击败将军”

方悦将筷子分别放在两只手中,以筷子代替兵刃,互相比划了一阵,看得刘政一脸问号。

赵云是行家,他一眼看出招式的妙处,不仅大加赞赏,而方悦也是不住地赞叹。

俩人都习武多年,一旦谈论起武道便滔滔不绝十分投缘,倒是冷落了一旁的刘政。

二人越说越高兴,方悦突然站起身形,朗声道“你我二人十分投缘,何不去院中比划几下”

赵云也站了起来“正有此意,兄长请、、”

二人来到院中,方悦从兵器架上取下两根长棍,随手扔给赵云一根。

赵云接过长棍,站在了下手位置。

方悦也不客气,他将长棍一抖,说了声“请”,随即阴阳合把,分心便刺。

赵云用棍头轻轻一拨方悦的棍身,顺势进招,连续三棍分别点向方悦眉心、咽喉、心口。

方悦喊了声“好”,随即转身、平棍、推把,三式一气呵成,径直朝赵云心口刺来。

赵云向后退了半步,避开方悦的刺击,猛地一抖长棍,棍头正好砸在方悦棍身处。

只听“咔嚓”一声响,方悦的长棍竟然被砸断,而赵云的棍头也碎了一地。

方悦抖了抖发麻的双手,赞叹一声“好枪法”

赵云笑道“小弟失礼了”

方悦道“贤弟所用莫非是霸王摔枪”

“正是”

方悦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使用“霸王摔枪”,原本这招是力量大的人用来压制弱者的招式,从没见过像赵云这么施展的。

赵云用得是惊劲,这是一种本能的爆发力,几乎所有人都可能在最危急的时刻爆发出这种惊劲,但是很少有人能随时激发出这种力量。普通人杂念多、顾虑也多,故此使出的力量大都是蛮力,只有那些精神与身体高度统一的人才可以随时用出惊劲来。

赵云的惊劲是受到文丑的启发才琢磨出来的,文丑对力量的把握已臻化境,他曾经和赵云切磋过几次,而聪明伶俐的赵云便发觉了惊劲的妙处,经过他的不屑钻研,最终有所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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