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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再看你一眼之浇二(6)


让我再看你一眼之浇二(6)

        十年。前,笔者闲暇之余也是一名孤行者。就曾有过穿过浇二半岛去到西陵峡口看桃花,或者站在西陵山上看风景,或者站在岸畔看加装了柴油机的渔划子轻轻地划过平湖的水面。就想起过明朝进士雷思霈所作的:”渔妇荡尾桨,渔翁撒细网。网得鲤鱼见,卖与客船上。”就可以想象当年这里的低丘石碑、田畴农舍、庙宇祠堂、高树低草、轻舟渔网。

        去的次数多了,就熟悉了这个既有码头、也有山岗;既有美不胜收的景se,也有落后于时代的建筑的地方。所有的建筑几乎都是依山而建:既有贴着瓷砖的多层楼房,也有排列整齐的红砖平房;既有机身隆隆的工厂,也有房前屋后随处可见的菜园。浇二就像一个迟暮的美。女,青春不再,美丽不再,洗尽铅华,却带有往昔动人的余韵:抬起头,就可看见西陵峡的万仞群山;转过身,银se大坝正在述说过去的故事。

        笔者一直认为,b3路公汽从平湖路拐向通往原来葛洲坝八中(注:后来的二十五中)的平清路上的那两行排列整齐、高大ting拔的”活化石”水杉美得简直令人震撼:笔直的生长了这么多年,树梢早已超越了道旁的宿舍楼,灰褐se的树gan就向浇二的历史粗糙而皱巴巴的,那树枝向四周伸展,下面伸得较长,越往上越短,好像冲天的火箭,又好像出鞘的利剑,还好像是耸立的宝塔。

        十年。前那个春天的某个清晨,笔者就站在那两排水杉下,看着每一颗大树都笔直向上、并肩成长,那嫩绿的新叶犹如片片羽毛在风中摇摆,洋溢着无限的生机。一个高个男人明明走过了却又回过头望着我,有几分肯定也有几分迟疑地jiao出了我的名字,见我没有否认,就急急地走近我身边,摘下头上红se的棒球帽,满怀希望的问着我:”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我这个人向来记xing好,忘xing大,就只好尴尬地笑着不说话。

        ”你住在人委宿舍,我住在木桥街!”那人用一连串的地名和时间碎片在启发我的记忆。”你是四中的,我也是四中的,同届不同班!我们两个还是家门(注:宜昌话同姓),人委宿舍中间那间厕。所不就在木桥街吗?那里有一棵泡桐树,我家就在树下,当时是一间茅草ding的板壁房!”

        我也记得这些,可我怎么也认不出他。

        ”当年我们经常一起玩的,一起游泳、一起看球!”老王见我一副绞尽脑汁仍一无所得的样子,就越来越着急。”当年我当兵去了,就没下乡!”

        就是这句最。后的提示,像灌满了火。药和钢球的火铳似的直接轰开了我的记忆之门,于是就有无数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闪闪发光,就把当年的那个高大、魁梧、除了为人豪爽,还喜欢用拳头说话的男生和眼前这个红光满面、声音洪亮、底气十足、满身烟酒气味的老男人努力重叠在一起,就醍醐灌ding的认出他来,不假思索就jiao出了他的名字:”想起来了,你当的是工程兵,后来还给我写过信!”

        老王(注:因为这个儿时的伙伴和学友不想在这篇文章中以真。实身份示人,笔者只好用这样的称呼)看见我终于认出了他,那个高兴劲儿真jiao人感动。

        笔者就有了些奇怪:”你怎么到浇二来了?”

        ”我就在这里住唦!”他还是为我们这次的意外邂逅而喜出望外:”走,既然撞见了,就到我家里喝酒去!”

        我知道与人交往的底线就是不要麻烦别人,所以我会婉言谢绝。可他根本不由分说。往我嘴里塞根烟,攀着我的肩就走:”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探亲回家,总是要到你当时在星火路(注:今珍珠路)的厂里坐坐,不是在对面科委食堂吃饭就是被你拉着到东门那家你可以签单的馆子喝酒。这么多年不见,总得到我家里坐坐。”

        恭敬不如从命,我就重新走进了老王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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