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不管让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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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打来热水，季泽川接过毛巾，轻轻地擦拭她脸蛋上的泪水。
????顾安然没有安全感地蹩着眉心……
????她紧紧攥着他的那只手，手腕上的割痕伤口很深，她割得有多重？
????季泽川眼底深处划过浓重的痛楚。
????……
????两天后，深夜。
????顾安然在干涸中醒来，看到困倦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玫瑰红的唇瓣，即便闭着眼，那脸轮阴出来的也是邪恶满满的样子，耳轮上黑曜石的耳钉闪耀着冷光。
????顾安然屏息地看着他，不敢说话，像在看着一个易碎的泡沫。
????突然他打开眼，对上她湿亮的双眼：“什么时候醒了？不舒服？要喝水么？”
????她期间也迷糊醒来喝水过几次，只是意识都不太清楚。
????季泽川倒了温牛奶，倾身过来扶起她的身子，喂她喝水。
????顾安然一瞬不瞬的目光看着他，慢慢喝下牛奶。
????搁下牛奶杯，季泽川按下服务铃，叫佣人准备食物……
????顾安然黑亮的眼看着他没有移开过一秒钟，他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哪里不舒服？”
????顾安然的眼眸又一圈圈地红开了。
????季泽川皱起眉：“你再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安然难受地垂下脸，他从她出生后就在了，一起成长。
????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复杂……像是浓于血液里了。
????“你去哪里了？”她竭力忍住了泪水问，“又是一别三年。”
????“……”
????“你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为什么不来找我？”顾安然泪水滴在被子上，晕湿了一大块，“你知道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吗？”
????如果他早一点回来，她就不会遇到即墨煜，就不会有这么多难过。
????季泽川嘴唇微动，只是低声道：“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骗子，”顾安然嘴角扯着孤独，“你以前也是这样骗我，结果走的时候一声不响。你走的那年，苏家发生了巨大变故，爸爸死了，妈妈现在被抓了，变成了活死人……我一直在等你，等到三年后回来——记得全世界，却唯独忘掉我的季泽川。”
????“我知道，我都知道倾城——”季泽川紧紧地攥起了拳头，像有很多话要说，又无从启齿。
????他有他的迫不得已。
????“你知道？”顾安然痛苦地按着胸口。知道为什么忍心不来找她？为什么要等她万念俱灰，活不下去才出现。
????“以后就算灭了这天下，不管让谁去死，我都不让你再痛苦。”季泽川握紧她的手合在掌心里，“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顾安然怔怔地看着他，眼眶发涩：“可是，我的生命……维持不了多久了……”
????“谁都会死，但我的谢倾城，一定会慢慢老去，享受这世界所有的幸福才会老去。”季泽川嘴角勾起一抹英气的笑，“就算我去死，也轮不到你死。”
????顾安然眼神空洞：“我妈妈当初把钥匙给了你，有我的病情、和水晶的秘密。你应该知道，我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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