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娘家

展兆康把五斤猪肉，另一个没有吃的肘子，四包点心拿上平板车，又在平板车上铺上垫子，让妻子和儿女们坐上去。
  到了南山村，程家老两口早早就在院子门口等着。
  看到女儿一家来，程父大步迎上前。
  展凌云叫了一声：“外公好。”
  展星辰也跟着哥哥甜甜地叫了一声。
  程父表情顿了一下，随即扬起笑容，从平板车上抱起展星辰，牵着展凌云下来。
  兄妹俩又叫了外婆好，程母喜笑颜开，看到女婿手里提着肉和点心，责怪道：“来就来，谁让你们买东西，家里又不缺这些。”
  程父开心地说道：“孩子都已经买了，咱们就收下，到底是孩子们的一片孝心，你要不吃，我帮你吃。”
  程母捶了老头子一下，假装生气：“你一个人吃也不怕撑着。”
  隔壁的一道院门打开，阮氏笑盈盈地出来：“小妹一家来了，娘从昨晚上就念叨你们。”
  程月从展兆康手中拿了一包点心递给阮氏：“大嫂，这是给孩子们的。”又招呼两个孩子叫人。
  兄妹俩齐声道：“大舅母好。”
  阮氏表情怔了一下，摸摸展星辰的头：“乖，我让你雪梅姐姐陪你玩。”说着朝着屋里喊了一声：“雪梅，快出来，你小姑来了，给你买了点心。”
  程雪梅快步走来，欢喜地拉着程月的手：“小姑你可来了，我好想你。”
  阮氏把点心交给女儿，说道：“好好带着星辰和凌云玩。”
  程雪梅答应着，领着展凌云兄妹去自家院子。
  程月奇怪道：“爹，娘，大嫂，星辰会说话，你们怎么一点也不奇怪？”
  阮氏笑着说：“孩子不过是开口迟了一些，我还见过五岁才开口说话的孩子。”
  程月对于家人的理解很欣慰，说道：“这孩子淋了一场雨，突然就开口说话，人也一下子开窍，可懂事了。”
  提起前两天的雨，程父问道：“听说那场雨后，你们村发现了一具尸骨？”
  展兆康点头：“我去看了，可惨了，被野兽啃得就剩几根白骨。”
  毕竟是出人命的事，程父叫展兆康进屋说。
  “听说附近的村子都没有人失踪？”
  “没有。”
  “外面的人死在北山村，你不觉得奇怪吗？”
  “岳父的意思是？”
  “你多注意一下，看你们村是否有京城来的人。”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他们若是要对我下死手，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知道了。”
  “你到北山村五年了，可以给家里写一封信，看看那边的情况。”
  展兆康沉默了片刻，说道：“现在的生活挺好。”
  ……
  院子外面的程月拿了一包点心，准备去二哥家。
  程母说道：“你二嫂的娘病了，你二哥一家去看望了。”
  程月问：“怎么没见到大哥和侄子们？”
  阮氏说道：“你大哥带着他们俩去山上收陷阱里的猎物，一会儿就回来。”
  程母让她们进屋，阮氏说把衣服洗好就过来。
  ……
  翁婿二人交流打猎经验，女人们和面包饺子。
  “小月，大哥回来了！”
  程春平还没进屋，就传来了他的大嗓门。
  手里提着猎物，大步走进屋，后面还跟着两个儿子，也提着猎物。
  程月夸道：“大哥今天收获不错呀。”
  程春平得意道：“这点算什么，前几天我抓了一只成年鹿，卖了个好价钱。”说着丢下一只兔子，两只野鸡，“今天加菜。”
  程母说道：“用不着了，你妹妹带了5斤猪肉，一个肘子来，够吃了。”
  程春平责怪道：“小月你咋乱花钱？家里有的是肉。”
  程月炫耀道：“赚了钱当然要花，兆康前两天抓了一头野猪，一百多斤，卖了不少钱。”
  程春平走到展兆康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
  ……
  饺子出锅，肘子也热好了，大家正准备吃饭，就看见门前程春安带着孩子们经过。
  程父喊道：“老二，你们咋回来了？你岳母身体如何？”
  程春安进来没有说话。
  程母问道：“是不是不大好？我们明天去看望一下。”
  边上的程光威生气道：“奶奶，外婆根本就没有生病，她装病骗我们。”
  程父说道：“她能骗你们什么，不过就是想你娘，让你娘回去看看，去洗手吃饺子。”
  程母见大孙女程兰芝眼睛红红的，大概猜到是因为什么，拉着她到自己身边坐下，装了一碗饺子给她，又给她夹了一块肉在碗里。
  “路上饿了吧，尝尝你小姑带来的肘子。”
  这么一说，程兰芝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我以后再也不去外婆家了。”
  展星辰跟大舅一家人已经混熟，二舅家的人不认识，见到大表姐哭，伸出自己的小拳头说道：“谁欺负大表姐，我去揍他！”
  展星辰的行为煞是可爱，程兰芝被她逗笑，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

  程春安才意识到外甥女会说话了，不禁夸了几句。
  不开心的事都抛之脑后，一大家子开开心心地吃饺子。
  饺子本来就包得多，加上展星辰现在又减少了饭量，大家都吃得饱饱的。
  ……
  饭后，一家人闲聊，程春平提起，想把两个儿子程光勇程光泰送去镇上求学。
  程父赞成，镇上的束修和花费虽然多，但是大儿子家负担得起。
  程光威比程光泰小一岁，见大伯家的两个哥哥马上要去镇上读书，很是羡慕，想到自家的情况，去镇上读书的事，他还是别想了。
  程父看出孙子的想法，说道：“你们俩年纪还小，先在村里好好跟着先生学习，如果成绩优异，爷爷出钱让你们去镇上读书。”
  “真的吗？”程光威惊喜道。
  程父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
  展家人要回去的时候，程春平给了一只野鸡，程母拿了一个布袋子给程月，程月推让着不要，但犹豫了一下便收下了。
  程父在一旁对展兆康说道：“我说的事你考虑一下，老大家把孩子送去镇上读书，就是为了孩子将来有一个好前程，凌云很聪慧，如果一直待在乡下，会埋没了孩子。”
  展兆康沉默不语，程月走过来：“爹，这件事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决定，回去后我们会好好合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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