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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抄家流放!


京城,  户部。

        户部官员强笑着迎上来人:“太子殿下,四阿哥,什么风把您们给吹来了?快往里头请,  刚好有下头的人孝敬了好东西来,老臣带您们看看!”

        户部侍郎连大人热情地和太子还有四阿哥攀谈。

        自从皇上离京之后,留大阿哥和太子殿下两个半大的小子监国,  说实话,  他们这些在朝里混了半辈子的老油条子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是不尊重他们的意思,而是两个阿哥虽说经常被皇上提点几嘴朝务,  但是这朝堂上的门道,  可不是没有实践过的两个小崽子能摸透的。

        所以让这两和祖宗监国的旨意下来后,对他们来说也就是无所谓的事,  在皇上走后多哄着就行。

        他们也认为这两位祖宗不会过多地干预朝堂上的事而。

        反证有四个阁老大人在,  朝堂不会乱。

        但是事情偏偏就不朝着他们设想好的方向发展。

        皇上离开之后,那些奏折什么的都要送到了毓庆宫去,  朝会也取消了,  但是像他们这些有些头脸的官员们,  还是得常常去毓庆宫议事的。

        那问题依旧来了。

        他们想象的场景是,太子和大阿哥乖乖坐在一边听他们讨论,结果出来之后再由太子拍板就行。

        但是上毓庆宫的第一天,  他们就被毓庆宫里的排场搞懵圈了。

        一、二、三、四、五,五个阿哥在议事厅里坐了一溜,  外加一个捣乱的六格格……

        每当他们讨论到关键之处时,  太子总是纵容着四阿哥插嘴,虽然四阿哥往往能说到点子上,  但国家大事,  哪里能有一个六岁的孩子胡乱出主意!

        所以现在毓庆宫的日常是,  吵架,吵架,还是吵架……

        然后太子和大阿哥拉偏架。

        他们向阁老求助,只有陈阁老会和他们这些可怜的大臣站一边。

        于是导致的结果就是,太子和大阿哥带着三个阿哥竟然真的履行监国的职责了。

        人家是光明正大的,他们也只能受着。

        小祖宗们在七部之间轮流着转悠,还总是能够找到他们一些工作上的疏忽。

        所以连大人见道这着些祖宗们就怵得慌,实在怕这两个祖宗再找出新的毛病来,那样等年终考核的时候,他妥妥被挤到末尾。

        下放到地方上倒是其次,主要他有违他在皇上心中树立的为人谨慎刚正不阿的形象。

        但事实上他是什么德行,他自己清楚。

        太子假装看不见连大人脸上的为难,对他温润地笑了笑:“好东西就等着改天看吧,孤和四弟今天来是有正经事请教连大人的。”

        连侍郎见不得太子小的这般和蔼的样子,太子不愧是被皇上亲自教养长大的,脸上的功夫完全不输他这个当了几十年管的老家伙。

        “是……何事?只要是老夫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知道的都不说。

        四阿哥在椅子上坐好,虽然小腿悬空,连地面都够不着,但是这不妨碍他把一个普通的椅子坐出了龙椅的气势。

        只见四阿哥冷着一张脸,替太子殿下回道:“二哥想知道的是,户部到底给曹家开了多大的后门!”

        他们来此的目的透露出来,胤礽看到了连大人在一瞬间流露出的慌张。

        “连大人不必紧张,孤的四弟就是说话直接了一些,不过我们兄弟二人今日来此确实是为了此事,我们收到消息说,曹家借着建行宫的名义,把国库当做自家的私库一样,多为自家敛财,此事事关重大,所以也请连大人不要隐瞒。”

        连侍郎用袖子擦了擦脑袋上冒出来的汗,看了四阿哥一眼,又转头向太子做了一个辑,小心翼翼地问:“殿下,这消息有真的也有有假的,殿下肯定您这手里的消息是真的吗?”

        察觉到这话有冒犯太子的嫌疑,连侍郎又补充道:“不是老臣质疑殿下,而是皇上对曹家一向信重,如今南巡队伍又在曹家落脚,有没有可能是有人眼红曹家得皇上盛宠,所以专门编造了假消息……”

        胤礽眼神冷了冷,连侍郎这话明看是替他们着想,怕他们受人蒙蔽,但胤礽怎么听都是在为曹家遮掩。

        以为他们真是小孩对朝堂上的事一窍不通,想要把他们蒙混过去?

        胤礽看向四阿哥,此事他愿意信四弟,不管四弟是从哪里得到的曹家贪墨国库的事,他只知道四弟不会骗他就是了。

        “消息是不是假的孤自有判断,连大人只需要配合我们就行,既然连大人什么也不愿意说的话,不如就让事实来说话,劳烦连大人一趟,把曹家接手行宫建造事宜之后的国库出纳账本搬来,孤和四弟自己来查。”

        连侍郎心里一个咯噔:“殿下……”

        “怎么,难道账本真的有什么猫腻不成?”

        连侍郎急忙摇头:“不敢不敢,只是国库每日的出纳极其庞大,这记录账本……没个几天几夜……看不完呐……”

        “连侍郎只管取来,天黑之前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这次就是孤和四弟叨饶了,自会离开并和大人道歉,不再找大人麻烦”

        “如果连大人一直像这样遮遮掩掩拖延时间的话,孤合理怀疑……”

        连侍郎这头上的汗是擦也擦不及了,连忙道:“殿下!老臣现在就去取……”

        不过是一个大点的孩子和一个不知事小崽子,现在离天黑也就半个多时辰的功夫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再怎么快也翻不到要找地方去……

        即使翻到了,那些记录甚至物价就他们两个宫门都没有出过几次的阿哥,能看出来什么?

        连侍郎把心收回了肚子里。

        等打发走这两个小祖宗后,他得赶紧找人把账本抹平!

        连侍郎命人来给太子二人上了一壶茶水,带着几人取账本去了。

        胤礽抬手让伺候他们的小厮下去,给四阿哥倒了一杯茶:“四弟有信心找到证据吗,国库一天的出纳记录就有许多本,更别说从皇阿玛给曹家大开方便之门到现在,可有半年多的时间了。”

        四阿哥眉头皱了皱,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二哥放心,我们必不会白跑一趟的!”

        上辈子他登基后,才发现自己接手的是多么大的一个烂摊子,皇阿玛到了晚年自己挥金如土不说,还养了一朝的蛀虫。

        国库不要说空空如也了,甚至还得胤禛他自己掏银子给国库补窟窿。

        想起当时的愤怒和无助,胤禛握紧了拳头。

        因为当时曹家开了从国库搬银子的先河,之后频繁有权贵效仿,自己家里有银子不使,惯爱从国库借。

        他上辈子去世的的那么早,都是讨债讨得,他在临驾崩之前才勉勉强强把国库填满,希望弘历懂得他的苦心,不要大手大脚耗光了他的心血……

        胤禛收回沉浸在上辈子中的思绪。

        别说半个时辰,就是一刻钟,胤禛也能找到曹家贪墨的证据!

        上辈子曹家在他皇阿玛的纵容下蹦跶到了他登基之后,这次又皇额娘和他们里应外合,曹家是一天也别想蹦跶了!

        一行人抱着一摞一摞的账本进来,摆放到会客厅中间的办事桌上,桌面先是被摆满,然后是越摞越高。

        胤礽有些担心等会四弟因为个子太矮而够不着……

        连侍郎自然也想到了这茬,心里在偷笑,面上确却是一派体贴:“是老臣思虑不周了,老臣这就派人去把库房的高架凳搬过来!”

        胤禛忍耐着连侍郎的嘲笑,心里发誓等会一定要找到证据把着个老家伙送进大理寺的牢房里头!

        方解他心头之恨!

        胤礽率先起身,绕着摆放着账本的桌子转了一圈。

        “四弟,二哥从这头看,你从那头看如何?”

        胤禛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老成地点了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爬上专门为他准备的高架凳。

        胤礽回忆着四弟交给自己要看的地方,打起精神翻看起来。

        无独有偶,另一边,大阿哥带着三阿哥和六格格,大摇大摆地进了工部的大门。

        不同于太子的嘴上功夫,大阿哥和六格格武力恐吓,逼着工部的人把建造行宫用到的材料明细拿了出来,包括每种材料的价格和用处,也让工部的人详细批注了一遍。

        然后三阿哥按照他们的计划,细细的翻找,寻到相关的册子后,直接一马车给拉走了。

        工部的人想要阻拦,被六格格施展天赋能力强行镇压了。

        晕过去前工部的人还在挣扎:“不……没有命令……不能……不能带走……”

        这一番变故立马传到了京中各个官员耳中,不过等到慌乱的人赶到地方后,已经找到想要的证据的小祖宗们早己经没有了踪影。

        宫门也已经落匙了,要想找这些小祖宗们掰扯,只能等到明天之后了。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太子早已经一封密信快马加鞭地送往江南了。

        遏必隆也听人禀报几个小家伙闹出的荒唐事,不过他没让自己的人插手。

        这些蛀虫早该被敲打了,也亏得几个小崽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有改变才是好的,大清既然踏进了湍急的河流,那些阻碍河流奔腾的顽石是该挪挪位置了。

        “岳父……小婿想……”

        遏必隆如深井般的眼神瞬间消失,染上了怒火,呵斥道:“想什么想?老子和你说什么都别想!”

        常宁被吼得打了个哆嗦,心想他这老丈人的脾气使越来越差了。

        以前老丈人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老谋深算的重臣形象,是正面的。

        但是自从跟着明月在钮祜禄府上落脚之后,老丈人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脾气古怪,爱好刁难女婿的刁钻老头形象了……

        他又不是小媳妇,况且丈母娘都没有让他每天伺候着,这个老不羞却偏偏要求自己每日给他站规距!

        站规距!他常宁哪里受过这个委屈,曾经也撺掇过明月直接跑路,没想到明月却以不好再次忤逆父母的借口拒绝了。

        常宁感觉他就像被买进大山的悲苦女人一样,一天天地见不到光。

        悲上心来,常宁顶了遏必隆一句:“岳父,小婿好歹是个王爷,您不能总是把小婿当狗子那样训诫……”

        遏必隆手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一个女婿半个儿,老子把你当儿子一样训诫还委屈你了不成!”

        长宁被这声巨响吓地腿脚发软,但是细品岳父的话之后又支棱了起来,惊喜道:“岳父,您认可小婿了?”

        遏必隆老脸撇到了一边:“滚,老子这辈子都不会认可你小子的!”

        常宁难掩来脸上的喜意,脚步轻快的朝外走去,第一时间他就想到要和明月分享这个好消息。

        岳父认可他了,明月心里的罪责应该会减轻一些。

        不过没想到的是,常宁刚踏出房门就被小舅子逮住了:“二姐夫,我新得了一只狗,你快来看看!”

        常宁想到住进钮祜禄府上第一天被几十只狗追赶的恐惧,这次腿是真的软了:“不!不!狗子!你放过姐夫吧,姐夫还有正事……”

        遏必隆看到女婿的窘状,发出了畅快的笑意。

        该!

        遏必隆想到有本事的大女儿,不靠谱的二女儿,还有调皮的小儿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有不如意的地方,但一家人总归是一条心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不知道珠儿的事情进行的还顺利不顺利……

        哎,他这个做爹的也不能闲着,遏必隆找来随从交代了几句。

        江宁府,曹家。

        东珠回了孙氏一个和善的微笑。

        “老太太,皇上许是被什么耽误了,来的可能慢一些,你要是一直这么站着也不合适,虽说本宫理解你的心思,这样皇上来的时候,显得你更惨一点,就像本宫专门刁难你不给你位子坐一样。”

        东珠看孙氏气得脸都发青了,继续道:“不过本宫也不是锯了嘴的葫芦,你老人家为什么非要站着本宫也是要和皇上解释一下的,毕竟本宫身下的位置只有这一个,让给你了,本宫再坐其他地方就不合规矩了,皇上一定会理解本宫的识大体的。”

        宜妃捂着嘴娇笑了一声,“倒是老太太的行为挺让人费解的,皇上肯定要多问两句,不过我们姐妹们还有众多夫人在场,肯定为详细地替您解释的。”

        德妃被皇后和宜妃专门气人的话逗地差点笑了,但她忍住了,还不是她发挥的时候。

        反而贴心地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了孙氏:“曹老太太,先来我这坐一会吧,您年纪大了,可得顾及自己的身子。”

        东珠挑了挑眉,猜到了德妃的打算。

        孙氏警惕地打量了一遍德妃,对宫里的这些娘娘们,她可是不敢信任的。

        可是德妃本就是温婉的长相和温柔的性子,柔和的目光注视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孙氏犹豫了,但还是没有过去。

        贵妃的眼睛在德妃和孙氏之间过了个来回,明白了过来,添了一把火道:“德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没看到这个老家伙刚才是怎么对待皇后的吗!你要帮她?”

        德妃柔弱中透着坚定,浑身充满了真善美,“我这是看不惯一个老人家被为难成这个模样,看到曹老太太我就想起了我的玛么,我……我不忍……”

        贵妃冷哼一声,扭过了头不再搭理二人。

        不过贵妃和德妃的争吵打消了孙氏的疑虑,心中感叹。

        还有明事理的娘娘的,等皇上来了她少不得要替这位德妃多美言几句的。

        德妃扶着孙氏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孙氏抓住德妃的手捏了捏,劝慰道:“好孩子,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把老身看作是你的玛么,这也是你我之间的缘分。”

        曹佩儿是窝里横的性子,看德妃对自己阿奶亲近,忍不住又摆起了高傲的样子,她才是阿奶嫡亲的孙女儿,这什么德妃得排在她后头!

        德妃对祖孙二人微笑,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回避道:“您放心,皇上来了,我会如实说出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事的。”

        孙氏放心了,有颇得圣眷的德妃娘娘在一旁帮衬,再加上她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刚才欺辱过她的这些娘娘们早晚得向她低头!

        德妃在靠近门口的最下首位置坐好,悄悄地拿着帕子擦了擦被孙氏抓过的那只手。

        章佳庶妃离得近,看到了德妃的动作,抬起头不敢多看。

        布姐姐说得对,她们这些不出众的,想要在宫里活得久一些,还是得靠“苟”!

        康熙实在回住处的路上被一个小丫鬟拦下的,他无视小丫鬟的搔首弄姿,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孙嬷嬷和皇后等人闹不和了,情况还十分严重。

        于是康熙改变了原有的目标,抬脚向皇后的住处赶去。

        来请人的丫鬟想再和皇上攀谈几句,没想到皇上走得太快,她连追都追不上,更别说勾引人了。

        康熙在皇后的院子看到了被太阳晒得一头大汗的曹寅,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皇后落脚的地方怎么会有外男进来。

        曹寅察觉到康熙的情绪变化,赶紧解释:“皇上,臣听下头的人说,曹府的人冲撞了皇后娘娘的贵客,就想来给皇后娘娘请罪,一时情急忘了规矩,还请皇上恕罪!”

        康熙听完曹寅的解释,皱着的眉头解开了,“即使如此,就和朕一同进去吧。”

        曹寅跟在后头,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的背影,眼里划过不知名的情绪。

        “皇上!”

        康熙刚迈进屋子,就看到有个人影朝自己扑来,康熙本能地躲避,快速地闪到了一边。

        身后的曹寅把自己母亲接了个正着,担忧道:“母亲,您可有事?”

        孙氏在抬眼已是泪流满面,扭头在康熙身前跪下。

        “皇上,老奴……老奴给您请罪!”

        康熙先让屋子里行礼的起身,然后扶起孙氏往里头走,“孙嬷嬷,有什么事慢慢和朕说。”

        康熙抬头看了东珠一眼,东珠耸了耸肩,在桌子另一边位子上坐好,把最上首的位子让给了康熙。

        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就让孙氏先表演吧。

        康熙知道皇后不是没有分寸的人,除非别人先招惹了她。

        孙氏看皇后挪到了旁边坐,皇上又扶着她往前走,以为皇上是想把最上首的位子给自己坐,心里早高兴了起来。

        但是没想到走到一半皇上就撒开了手,孙氏本来就是做样子的,不敢真正地依在皇上身上,于是康熙抽身后,她的胳膊尴尬地吊在空中,整个人都僵住了。

        康熙在上首坐好,接过东珠给自己倒的茶喝了一口,然后才开口:“给孙嬷嬷赐座。”

        于是孙氏在康熙来了之后连一个正经的位子都没捞上,坐着一个半高不矮的圆凳杵在屋子中间。

        康熙开口:“朕听人汇报说,孙嬷嬷你与皇后发生了不和,可有此事?”

        孙氏顿时也顾不得坐的是什么位子了,开始和康熙哭诉:“这事也怪老奴,早上张家的人来见皇后娘娘,但是离皇后娘娘见客的时候还早,怕打扰了娘娘,所以老奴就让才管家去和张家的人传话,让她们晚些再来。”

        “但是张夫人是个蛮横的,竟然直接把大门给撞开了,坚持要立刻见到皇后娘娘。”

        “然后……皇后娘娘就派人来了,不由分说地就绑了曹管家,老奴不知道张家和皇后娘娘有交情,还惹闹了娘娘的贵客,怕娘娘怪罪,就来和娘娘请罪,然后……”

        孙氏心有余悸地看了东珠一眼,“娘娘可能误会老奴了,怪老奴也是应该的,但是老奴的孙女无辜啊!”

        孙氏把曹佩儿拉到身前,给康熙看曹佩儿的脸,“老奴说了佩儿会和皇上一起回宫的话,佩儿就被打了!”

        孙氏指向博尔济吉特庶妃,“这位娘娘冲上来就打了佩儿一巴掌,说我们佩儿攀不起皇上……请皇上给主持个公道!”

        东珠也不反驳,看康熙如何处置。

        博尔济吉特庶妃指着孙氏难以置信道:“明明是这个女人想打我我才还手的好不好!请皇上明鉴!”

        康熙扭头问东珠:“皇后可看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珠轻轻点了点头:“诺,是这个曹佩儿姑娘先动手的。”

        博尔济吉特庶妃有了皇后撑腰,生气地瞪了孙氏祖孙一眼。

        孙氏看向德妃,然后对皇上道:“皇上,皇后娘娘对老奴心中有怨,这位庶妃也是动手打人的一方,不如听听局外人的意见,就让德妃娘娘来说个公道话吧!”

        德妃站起身回话:“回皇上,的确是这个佩儿姑娘先动手的,而且孙氏所说的话与事实严重不符,不如皇上问问皇后娘娘的意见。”

        孙氏惊呆了:“好啊,你们是一伙的!”

        康熙看向东珠,东珠也没有解释,直接把手边的油纸包推给康熙:“公平起见,皇上不如先看看这份资料,就知道谁说的话更可靠一点了。”

        康熙盯着东珠看了几秒,然后才拿起油纸包慢慢拆开,里头是一摞信件和许多张讼状,康熙慢慢看了起来,然后脸色越来越差,最后下颌线紧紧绷了起来。

        孙氏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皇上,皇后和张家关系不一般……”

        “啪!”康熙把手中的一摞证据扔到曹寅和孙氏面前。

        压抑着声音道:“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曹寅瞳孔一缩,强自镇定道:“臣与皇上一同长大,皇上难道不相信臣的为人吗?这些肯定有误会,可能是曹家的族人背着臣做了错事,也有可能是有人陷害……”

        “皇上,宫中急报,是太子亲笔!”梁九功突然小跑进来,凑到康熙耳边禀报。

        康熙面无表情地看了曹寅母子一眼,然后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东珠端起茶杯细细品着,看到曹寅看向自己的阴狠眼神,愉悦地对他眨了眨眼。

        康熙这次倒是平静了,将信纸叠好重新放进信封,然后细细地打量着地上跪着的母子,眼神越来越冷。

        直到眼中的最后一点热度消失。

        “曹家有负皇恩,收受贿赂,贪墨国库,鱼肉乡里,处抄家流放之刑!”

        曹寅失了魂一样瘫坐在地上,他应该忍住的……

        孙氏哭喊着上前抱紧康熙的腿:“皇上,皇上,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老奴亲自将您抚养长大,您得相信老奴啊!寅儿他不会做这样的事的,皇上您再查查……”

        康熙冷漠地看着孙氏,突然笑了:“孙嬷嬷可真是下的一手好棋,从你照顾朕的那刻起心思就不纯吧?”

        孙氏疯狂地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

        康熙抬脚将孙氏甩开:“而且孙嬷嬷你也没有‘抚养’朕,你只是做了一个本分的奴才该做的事而已,是朕将你们的胃口喂大了。”

        孙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佩儿……皇上,佩儿还是可以进宫的是吗?您答应过老奴的!老奴求求您!”

        孙氏使劲儿地磕头,地上慢慢有了血迹。

        康熙突然转头问东珠:“皇后以为呢,朕该不该带曹佩儿回去?”

        东珠先是莫名其妙,然后想到了什么,盯着康熙的眼睛瞧,然后笑着道:“皇上想带就带,问臣妾干什么,臣妾能做得了皇上的主?”

        康熙盯着东珠的眼睛开始发红,磨了磨后槽牙,突然站起了身,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陡然安静了下来。

        东珠耷下了眼皮,片刻后抬起了头,看向梁九功:“梁总管,皇上不是已经定好罪了吗?赶紧把这些人带下去吧。”

        “……诶,那这位曹姑娘?”梁九功问东珠的意思。

        东珠扫了曹佩儿一眼:“梁总管觉得呢?”

        梁九功抹了把汗,朝身后挥了挥手:“都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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