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番外

        后日谈十四

        “咒灵！咒灵出现了！！！”

        “……是帅气的五条老师啦。”

        “不对,  是五条老师的咒灵！特级过怨咒灵！一定是五条老师对谢花老师的执念太深了，都出现咒灵徘徊在谢花老师家附近了，就跟乙骨前辈的情况一样！”

        “是偷腥猫太多了吗,  老师咒灵的脸都冒绿光了。”

        “这就叫‘白毛浮绿水’！”

        五条悟“…………”

        伏黑惠把头扭向一边,  因为忍笑肩膀轻微抽搐……

        五条悟突然出现三人可能有被吓到一下,  后面就纯粹玩起来了。咒灵和咒术师差别那么大，不可能没注意到。

        虎杖和钉崎作势要祓除“老师咒灵”,  伏黑惠没说什么但比出了十影手势……五条悟陪他们过了几招,  很快三个学生就被轻松制裁了。

        三人趴地。

        “啊……结束了。”

        虎杖“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钉崎“不要突然出现吓人啊老师。”

        伏黑惠“你那脸是怎么回事？”

        “抱歉抱歉~”

        五条悟毫无歉意地说着,  扭头和二楼窗前的谢花梅对视一眼，然后转回来,  带点炫耀地说“梅给我涂的。”

        钉崎“这种时候还要撒狗粮吗岂可修。”

        玉犬“汪汪汪！！！”

        ……

        悟带的学生里那一男一女,  姑且称为她的小迷妹和小迷弟吧,  似乎对她和五条悟在一起这件事既开心又心情复杂。据便宜儿子的说法，主要是因为五条悟太能秀恩爱了……甚至在高层面前也能秀。

        这就相当于,  自己磕c可以。但c本人把狗粮往你嘴里塞,  还一边说“快点给我磕！”就有点离谱了。

        考虑到这个因素，在五条悟把几个学生带进来后,  谢花梅用带子绑住他的嘴,  物理禁言了。

        征得同意后，虎杖和钉崎激动地在屋里转了一圈,  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带着微妙的笑容看着她和五条悟。

        那两道视线存在感太强,  谢花梅分了个眼神过去,  “干什么？”

        虎杖“看着五条老师和谢花老师……就有一种从心底感到甜蜜和开心的感觉。”

        那种幸福的氛围感甚至能影响周围的人。

        五条悟坐在对面给她做美甲,  虽然不能说话但还是得意地点了点头。

        ——说的没错悠仁！

        对了,  做美甲这个是她最近开发出来的「六眼」的新用途。

        毕竟五条悟有点黏人。大概是处在单方面热恋期的缘故,  虽然平时很忙，但只要有空就会来找她，有时是跟她讨论一些咒术界和学生的问题，这个时候会比较理性，也能看出身为最强的认真和责任感来。有时就是抱着她或者躺在她腿上安静地休息，美其名曰充电。再有时……就比较爱撒娇了。

        谢花梅不得不想办法应付烦人猫猫，甚至连“去给我把火龙果的籽全挑出来，挑不完今晚就睡书房”这种都想出来了。

        后来就想到了美甲。毕竟那双眼睛很擅长精细化处理，她就让五条悟尝试了一下，结果还画得挺好看的，于是她就把这活交给对方了。

        五条悟也乐此不疲，第二天就把光疗灯、指甲油和小工具全买齐了。

        让野蔷薇坐到自己身边一起做美甲，谢花梅关注点回到虎杖悠仁刚刚说的话上。

        开心？甜蜜？

        她面无表情道“那是他甜品腌入味了，都散发出来了。”

        虎杖露出了波克比豆豆眼表情，“啊咧……”

        他小声对旁边玩手机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伏黑惠道[想不到谢花老师有时意外地……蛮直的？]

        伏黑惠[……不，谢花小姐挺懂的，但有时需要打压，不然五条老师很容易顺杆往上爬。]

        他看向那边，谢花小姐突然发飙。

        “你这个‘love悟’是怎么回事，谁叫你画这个了！给我擦掉重画！”

        伏黑惠[看吧。]

        虎杖[…………]

        发完飚，谢花梅又望过来，冷酷道“你们平时别太惯着他。”

        虎杖挠挠脸颊。

        “惯着吗……”

        他自己不太能察觉到诶……但老师是他的恩人，如果没有老师他就被执行死刑了。这点上，保管着其它手指的谢花老师也是。

        环顾四周，如果仔细去辨认，就能看到类似残秽的莹蓝色和粉色的咒力光点。粉色是谢花老师的，她是这里的住户又是特级咒术师，有咒力残存很正常，五条老师……纯粹就是在宣告占有吧。谢花老师还是默许他这么做了，该说是不在意呢还是……

        “谢花老师也会惯着五条老师吧，之前还在电视上官宣了呢……”

        “哈？！”

        “竟敢反对我，不知天高地厚了吗臭小鬼。”

        “……噫！”

        虎杖悠仁吓得一激灵，之后全程安静如鸡。

        等几个学生走后，用洗面奶洗了半天，荧光猫猫头总算恢复了正常。

        那瓶面霜她是不可能用的，被五条悟拿走了。至于他拿去做了什么……听说把夜蛾校长的咒骸全涂成了荧光的，号称是“高专夜间专用吉祥物”，以及把来高专开会的老头子吓了个半死。

        后来她经纪人满脸愧疚地找她道歉，说是不小心把侄子的搞怪面霜混到礼品堆里去了……

        谢花梅“你侄子几岁？”

        经纪人“九岁。”

        “好巧，我男朋友也这个岁数。”

        “…………？”

        涉谷战过后敌方搞事的巨头没有了，剩下的咒灵都不够看，再加上学生们也成长起来了，所以高专的老师们反倒比以前轻松了些，偶尔也会出现全员在办公室里聊天的情况。

        高专是五条悟最喜欢待的地方之一，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同时也承载着他的梦想。另一个地方就是谢花梅家了，简直就像把这两个地方当成了他的窝一样。

        教师办公室里，五条悟大长腿放在办公桌上，晃晃悠悠地开口。

        “梅，我有个好主意——”

        “把我的钱和银行卡全都交给你怎么样，我每个月用多少钱由你支配。”

        谢花梅是过来玩的，正坐在沙发那边跟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聊天。整个过程因为某人的吃醋被干扰了好几次，她基本上能做到听而不闻了，若无其事地继续聊天。

        五条悟拉长语调试图引起关注“梅——”

        “不怎么样。”

        她回答。

        “考虑一下嘛，比如你每个月会给我多少钱？”

        “一万。”

        一件衬衫二十五万的男人沉默了一下。

        “……太少了吧，至少多个零？”

        “哦，那十个月一万。”

        五条悟“…………”

        他还认真考虑了一下，“这样的话买甜点的钱都没有了……不过我倒是想体验一下没钱用的感觉。”

        这句话实在太凡尔赛了。谢花梅没好气地问“你突然想这些干嘛？”

        她和五条悟的钱都挺多，日常消费基本是各用各的，当然，五条悟抢着要给她付钱她也不拦着。

        五条悟“我有一个朋友，他说以前男朋友都会把钱交给女朋友管。”

        谢花梅望向办公桌就在五条悟对面的夏油杰，对方立刻撇清关系“我没说过那种话。”

        “这种观念快要过时了，五条前辈，”灰原雄道，“只有夫妻才会这样。而且现在的年轻人都更喜欢各用各的钱，能少很多麻烦，实在不行就开一个‘共同账户’……”

        谢花梅望向七海建人“其实我还想让七海海给我管钱。”

        五条悟“梅是想三人行吗，我不同意哦。”

        搞什么，这家伙又不是不知道七海海在金融公司上过班。

        谢花梅“那你退出吧。”

        五条悟“……七海海，听到没，说你呢。”

        正在看报纸的七海建人冷静地将手里的报纸翻过一页“请不要把我牵扯进来，我没有招惹你们任何一个人。”

        高层其实还暗戳戳地有将谢花梅召回咒术界的心理。

        也不怪他们会这样想，特级咒术师放眼整个咒术界总共就五个，其中两个还是不干活的。经常往海外跑的那个是掰不回来了，留在东京这个他们或许还可以试着抢救一下？

        然后高层就发现他们想多了。

        谢花梅对此就一个态度滚，比九十九由基还难搞。那位潇洒地骑上机车就跑，这位直接把带子架上了他们脖子。

        ……

        “上面那些家伙还真是烦。”

        这天回到家后，谢花梅坐在沙发上看了眼邮件[请您再考虑一下吧]，随即将手机扔到一边，抬起头喃喃。

        “……全都杀掉怎么样？”

        一对一单挑她不怕，要一下全对付还是有点麻烦，除非是五条悟。她也问过对方，有次五条悟被叫走时，她将手搭在车门门框，平静中暗含威胁地问。

        “如果我去把上面的家伙全杀了，你会帮我的吧？”

        五条悟还没说话，驾驶座的伊地知吓得先打了一个嗝——这两位怎么都有这种想法，该说不愧是一对吗！救命，他要怎么跟高层汇报！

        她继续说“帮忙的话我可以考虑晚上穿你喜欢的那套。”

        五条悟“嗯…………”

        “五条先生您难道真的在考虑？！您冷静一点啊！”

        “伊地知吵死啦。”

        ……

        杀人被掣肘的地方也比较多。最无可救药的几个家伙以前就被她和悠希干掉了。这十年高层人员组成也有部分调整，如果被她一窝端了但其中又有罪不至死的家伙，地狱那边难免唧唧歪歪。

        不用杀人的方法也很多，有的甚至会比杀人更有效，但智斗领域她不太擅长，不符合她简单粗暴的作风。

        像五条悟培养学生其实也不失为一个方法，但起效实在太慢，还有高层暗中作对，给学生退学的退学判死刑的判死刑，等全部成长起来都不知道还剩几个了。也服了那家伙能有这么大耐心。

        “啧，真是麻烦死了，干脆叛逃吧？”

        “梅酱……”

        “不，叛逃也麻烦，我可不想一天到晚被人追在后面。”

        “梅酱……”

        谢花梅这才注意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一丝声音。但家里没别人，五条悟还要过会儿才回来，电话也没有不小心接通，更没有咒灵。

        这个声音、这个称呼……

        ——是那个人！

        “……首领先生？！”

        她举目四望，“你在哪儿呢？”

        白色的书页从带子里飞出来停在前方，上面出现类似视频通话时的界面，穿着沙发风衣的男人的脸逐渐清晰，以及他身后担任护卫的橘发男人。

        “终于连上线了。”

        鸢瞳的青年温柔地笑道，“好久不见了，梅酱。”

        ……

        要说她与首领先生的相识经历，那还真是一波三折。

        从咒术世界离开后，她去的第二个世界就是有异能者的世界，是所谓的主世界。

        她在港口黑手党认识了当干部的太宰治以及他的好友织田作之助，并在iic事件中成功救下了织田作和老板、孩子们，顺利获得救赎值。

        以至于她到第三个世界if世界，看到当首领的太宰治时也没有多想，以为只是不同的走向。

        太宰首领非常聪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目的。对方非常照顾她，同时也将计就计让她去保护武装侦探社。

        帮武装侦探社渡过几次危机，她确实也拿到了救赎值，但总是不够。她隐约有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背后的人没有害她的意思，但也让她没法得知真相。

        最后她选择跟随自己的直觉，没有按太宰治的安排去出差，而是回到了港黑大楼。

        ……哈！猜她看到了什么，看到了有人在跳楼！

        谢花梅冲过去把人拉住。青年单薄的身影在天台外摇摇晃晃，没有求生意志，没有反过来拉住她的手。生死一线间，难免会有掏心窝子的对话。

        谢花梅“竟然敢骗我，想好要怎么死了吗！”

        太宰治“……很抱歉。”

        他说——

        “那就请放手让我离开吧。”

        “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救了，也不会对你的救赎值有任何好处……倒数第二个抽屉里我给你留了信，只要照着信上写的去做，剩下的救赎值你很快就能拿到，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的话……不相信也没有关系……”

        谢花梅一怒之下脱口而出。

        “跟那些无关——我只是想救你啊！”

        不顾对方的意愿，她强行把人拉上来还揍了几下，顾及着对方身体不好还不能揍太狠，不能像揍五条悟那样。

        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其实太宰治跳楼那会儿陀思早在大楼对面看着了，甚至还录了视频，一边喝茶一边看视频一边感慨“这可真凉快”……这个世界和书的事最多只能两个人知道这项条件早就不满足了。

        扰乱了太宰治的计划谢花梅还不解气，她大概知道了太宰治既在逃避又在保护的东西是什么，正巧，她是个不会逃避的人。

        于是，不顾太宰治的反对和哀求，她一口气把人拎到了武装侦探社，用自己的术式让侦探社的人把平行世界的事全知道了！

        太宰治…………糟糕！

        他捂住脸庞。

        太宰治不好受，侦探社除了江户川乱步也全员懵逼。被迫接受现实后，众人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具体聊了什么谢花梅不太清楚，她没有参与，但想也知道是请太宰治留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一类的话。她也盯着太宰治不让他再找机会去死。

        一段时间后，太宰首领的精神状态好了些，总算没了之前那副随时会死去的阴郁气息。他退出了港黑，加入了武装侦探社，黑压压的西装也换成了沙色风衣。

        这一遭过后，对方也跟她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朋友关系。

        用太宰治的话来讲“梅酱身上有我缺少的东西。”

        谢花梅对此没意见，毕竟太宰治的脸符合她审美，虽然武力值不高但脑子真的很好用，只要他站在你这边，你基本上自己可以不用动脑子……

        真正救下太宰治后，她在if世界的救赎也宣告结束。

        太宰治这时告诉她，发自内心地想要救人才是获得救赎值的真正途径。

        “不过梅酱现在才刚开始呢，慢慢来就好，”青年笑得鸢瞳弯弯，神色温柔，“啊，因为我的事而开窍这点，最好还是不要让你以前那位银发的男同学知道哦。嗯……不过……要是被知道了好像也会很有趣。”

        当时的谢花梅“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

        她离开if世界时太宰治也离开了。对方掌控着「书」，拥有更高维的力量，说是要像她一样去各个世界旅行，找找有没有能帮助稳定if世界的办法。

        临别时，太宰治从「书」里撕下一页让她放到带子里，说是以后可能会用上。

        现在想想，可能那个时候太宰治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她赎罪完成，不再穿越，与各个世界的联系被切断，所以提前把书页给了她。这算是卡了地狱的bug吧，不愧是你太宰治。

        ……

        时间回到现在。

        “梅酱没有选择我们的世界，还真是让我有点难过呢。”

        “少来那套了，你现在在哪儿？”

        “另外一个有黑手党的世界，这里的首领是个初中生呢。世界稳定的基石是‘七的三次方’……”

        聊天的同时，谢花梅视线掠过站在太宰治背后担任护卫的中原中也，目光在对方脖颈上的黑色choker上停留了一下。

        太宰治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应该有他的道理……虽然也有极小的可能是碰巧连上线了。

        “你能来这边吧？”她直接要求，“快来帮我把高层收拾掉！”

        太宰治笑容不变。

        “梅酱的要求我当然不会拒绝。”

        “但梅酱其实可以不用操心那么多吧，”他意味不明地说，“反正你现在也没在咒术界了。”

        “哪有那么简单——”

        这是在故意让她分析自己吗？

        她觉得高层烦其实只是原因之一。她跟高层没有直接利益冲突，但她男朋友有。就算排除五条悟，还有她的朋友，硝子、七海海、灰原……这些人都有牵扯。

        拜以往经历所赐，即使真正地谈恋爱了，谢花梅也不是黏糊糊的类型，而是冷静的主导方。

        就像她曾把带子散布地下控制整条花街一样，谈恋爱她就要掌控一切，不能有任何不确定因素。

        高层、咒术界、学生……这些都是牵扯到五条悟、从而牵扯到她恋情的不稳定因素。

        ——既然是她的人，那就只能被她一人掌控。

        别的任何一个家伙都不行。

        绝·对·不·行。

        “——就是这样。”

        太宰治点点头，又问“你想要达成什么样的效果？”

        “架空高层，让他们失去干涉高专的能力。高层要是完全没人不能运作也很麻烦吧，可以把没威胁的年轻人留下，冥顽不灵的老家伙有多远滚多远。”

        “……我明白了。”

        太宰治优雅的声音像一把精巧的匕首，不见血地把咒术界一刀刀解剖开来，再重新清洗、架构。她对太宰治做事很放心，听完对方的安排，不假思索道“我同意了。”

        太宰治“据说海外的咒术师和咒灵都极少，霓虹这边繁盛的原因在于天元的结界。这样看来……说不定毁掉那位天元会更好呢。”

        他轻笑一声，某种黑沉的情绪泄露了一瞬。

        谢花梅“随你安排，我会布置下去。你什么时候过来？”

        “这边事情结束就来。”

        又说了几句后联络切断。玄关那边传来动静，银发青年提着购物袋冲进来。

        “我这次真的听到了其他男人的声音，不是大舅哥！”

        哦。

        “那又如何？”

        她反问。

        单纯吃醋倒是无所谓，这家伙要是敢怀疑些有的没的她就把他踢出去。

        五条悟撇撇嘴。

        “……没什么啦。”

        他走到厨房料理台后，提起手中的透明袋子朝她示意，“今晚吃青花鱼。”

        谢花梅挑挑眉，走到料理台前的凳子上坐下，“你不问了？”

        洗干净手后，五条悟一边处理鱼肉一边道。

        “梅肯定是有自己的事吧……是工作吗。”

        “我可是帅气的五条老师，是成熟稳重的大人，当然不会多问。”

        然而他手上的动作与嘴上的轻快完全不同——手起刀落，哐哐哐把青花鱼切成碎块。

        他还问“油炸青花鱼怎么样？”

        “那鱼都快被你剁成肉酱了。”

        谢花梅终于忍不住嗤笑了一下，“拿食物泄愤算什么，这不是很在意的吗。”

        “……切。”

        之后五条悟倒是正常做饭了……看对方做饭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最关键的是她不用自己动手。

        “找个时间跟我一起回一趟京都五条家本宅怎么样？”

        五条悟突然开口。

        “哈？为什么？”

        五条悟顿了顿，似乎在尽量调整表情和语气想要显得跟平时一样。

        “嗯……我父母想见你。”

        “你有父母？！”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当然有啊，你在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五条悟是家主，交往对象要带回家见见也情有可原，她倒是无所谓。过去一百年多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了，对方会喜欢什么样子，要如何将那些人玩弄于股掌间，这些她都很会，完全不会有紧张的情绪，反倒是说这件事的五条悟有点不如往常自在的样子……

        不过她也下意识分析了起来——五条悟被养成这个性格，除了自身实力也跟家庭环境有关，估计五条家大部分的人很宠他，说不定里面还有跟五条悟性格差不多的人……

        “梅，你在想什么——回神啦梅？”

        艹，不会有一窝五条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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