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小激动

所以，在面对那样的窘境之前。
  现在的李博阳，最应该做的，除了要获取虚光之力之外的自保手段外，就是要借此不断的纯化肉身！
  毕竟影空间的李博阳只是分身的一个念头化身，星空世界的李博阳同样也仅仅只是分身。
  李博阳真正的肉身，此时涉死沉睡……不过现在，在接连不断的世界源力滋养之下，涉死渐渐转为重伤。
  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真正醒来。
  而伴随着肉身的醒转，无数被李博阳划分出去的分身，必然会因此回归！
  李博阳本身所走的道，就是唯我唯一之道，分身是他，他也是分身。
  虽然他不会强求所有分身回归，可随着分身寿终正寝、或是在世界排斥中遭遇灾祸而亡。
  最终被分出去的‘我’依然会回归于我。
  不，更正确的说法是，属于李博阳人性的那一点灵光，必然会溯源而归，而神性的那一面，李博阳并不太想要。
  在凡人看来，神只高高在上，神威如海、神威如狱。
  但在李博阳看来，所谓的神性，不过???????????????是一种极高层次的能量污染！
  如果一尊神只完完全全的神性化，毫无自我人性，那么祂与自然运转的法则又有何区别？
  毫无区别，没准多少年后，就彻底融于法则之中了。
  所以李博阳看重的只会是人性自我。
  神性？伴随着力量的不断拔升必然会诞生，非但不重要，还要将其重重打压，不断压制。
  而要提升人性自我，肉身就是一道绕不过去的坎。
  肉身欲望，与人性/交杂，会提升人性的同时，也会污染人性中的自我。
  所以李博阳对于肉身的看法一直很简单——要掌控，要完美掌控！
  唯有如此，肉身欲望对于人性自我的影响才会降到最低。
  掌控肉身，才能于内挖掘出本该拥有的天赋。
  但让李博阳十分不满的是，这种天赋的挖掘纯粹是随机的！
  【肉身的自我蜕变，更像是没有死亡负担的无序异化，很难控制得住蜕变的天赋方向。】
  从某种角度来看，更像是抽奖，谁也不知道最后诞生的天赋，究竟是好是坏。
  李博阳不喜欢抽奖，他从小到大就没中过什么奖，所以他现在必须要考虑一下。
  针对肉身的蜕变方向，究竟是死亡率最低的躯体异化，还是死亡率一般般的能量转化……亦或是十死无生的完美混元？
  转瞬之间，李博阳想了很多，但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影空间赫纹种的肉身上限明显要高了很多，即便李博阳提升到了银法阶，仍然没能触及赫纹种的肉身极限，从而让天赋显化。
  但李博阳却也隐隐约约感受到了某种桎梏的存在，心中无比清楚，只要打破这道桎梏，天赋必然显化！
  无数种想法瞬息而过，李博阳再次伸手。
  可还没等他点出去，耳边就听到【哐当】一声。
  就像是镜子，跌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在粉身碎骨前，最响亮的一声撞击。
  远处，那犹如马赛克一样的人形身影，一下就清晰起来，虽然看着仍然有点模糊
  “……这么高等的精神感知？不对，这不是精神感知，这种感觉，似乎更为高阶？”“奇怪，在影空间中还有你这样的存在吗？……你是谁？……你又代表了谁的意志？”
  和之前一样，类似电波信号的声音，就像是耳鸣。
  李博阳不由有点想伸手捂住耳朵，但他知道这毫无用处，所以又没动弹。
  却也不由皱眉，心中暗叹，真要以这种方式交流下去，他八成得疯。
  虽然李博阳承认，以类似电波信号的方式，放射思绪与人交流，确实要比说话省时。
  在限定时间中，能表达的意思更多更快。
  但这种交流方式第一要求就得有极高的感知能力！又或是强横的精神力！
  影空间的李博阳虽然只是一道念头，却也依然有着【神念】！
  以神念接收对方放射的思绪信号，理解对方放射出来的信息，自然轻而易举。
  可问题是，这信号音实在是太吵了。
  作为李博阳分身的一道念头，影空间的李博阳是踏入了银法阶，但这种晋升仅仅只针对【虚光血络】。
  或者更直白一点来说——仅仅一道念头的存在，是没法完???????????????美同步所附身的躯体的！
  即便一道念头踏入了银法阶，甚至连带着主体也晋升到了金源阶，看着很牛，但种种晋升全都是虚光体系，是【虚光血络】晋级成了【虚光血魄】，肉身虽在此间得到了一定好处，但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不可能随之瞬间晋升！
  换句话说，李博阳赫纹种的躯体虽然得到了一些强化，但这种强化距离银法阶还很遥远。
  肉身的本质，依然处于白力阶的阶段，还是正儿八经的肉.体凡胎。
  想要利用【虚光血魄】自然而然的牵动肉身，丝滑的将肉身也晋升为银法阶，这一点都不困难，但这需要时间！

  肉身还未曾蜕变，对刺激耳朵又刺激大脑的声音，李博阳敬谢不敏。
  不仅仅李博阳捂住了耳朵，就连他身后的夫勒埃弗拉等，也一起捂住了耳朵。
  甚至一直表情冷淡的邓文溆，也与菲琳娜一起，捂耳。
  这个整整齐齐捂耳的画面，看着有几分搞笑。
  也就司德法士、杰洛特、杰奥森三位没动手。
  “回答！”电波信号音再次响起，强度明显增强了很多。
  这回司德法士也受不了了，迅速的捂住耳朵。
  “——！”
  “……你应该能听懂的……为什么装作听不懂？”
  对面那个模糊的人形身影顿了顿，似乎有点不耐烦了，陡然之间换了声音，变成了一种语言，依然尖锐而又难听。
  李博阳都不由咬牙抽了一口冷气，但在超高神念的作用下，他依然听懂了。
  他正准备回一句，太吵耳朵的时候，却听到身后司德法士先生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这是？李博阳转头向司德法士看去。
  温文和煦的司德法士先生，很少有失态的时候，他给李博阳最大的印象，除了无愧于学者的广博学识，就是冷静。
  海量的知识为后盾，司德法士确实很少有不冷静的时候。
  但此时的他，明显有些失控了。
  杰洛特上前，拍了一下司德法士的肩膀，司德法士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然后他看向那个模糊的身影，用极为克制的语气说道——
  “您……您是不是……最后的孤灵？”
  孤灵？那是什么？一个新的种族吗？
  李博阳想都没有想，直接转头看向杰奥森。
  类王杰奥森殿下，难得的有些情绪失控，此时的表情有些崩坏与僵硬。
  李博阳迅速的低头，看来孤灵是什么，类人种高层这边也很清楚。
  “你……能听懂我的意思？你的感知很高。”那个模糊的身影，看向司德法士，明显顿了一下，依然用之前的语言说道。
  “我的孤灵语并不精通，但一般性的交流应该没有问题。”司德法士控制了一下情绪，语气渐渐冷静了下来。
  “呵……呵呵呵……你觉得你学习一个已经消失的种族语言……有意义吗？”模糊的身影骤然消失，突兀的出现在司德法士的身边。
  那道人影现在所说的语言，非常的具有特殊性质。
  在这个语言传到李博阳的耳朵的同时，能看到隐隐约约的音波圈，从模糊的身影周围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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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则语言……虽然很微弱，但确定是法则语言无疑！
  ???????????????李博阳眼神顿时一缩，他上前一步，刚想说什么，却又被他以极大的控制力给压了下去，硬是什么话也没说。
  从外表来看，李博阳就像是好奇走了一步，谁也不知道他这一步走得，心情激荡得有多么厉害。
  语言就是力量的侧写，而力量则是法则的某一点的表征。
  这是李博阳曾经的记忆，所给予他的常识。
  法则的表现维度，是多重的。
  普通的生命体，很难看到法则的全貌。
  就像是二维看向三维，三维的球体无论有多么大，又或者多么明晰，对于二维来说，依然只是个线性的圆。
  等若球体一个微不足道的侧写。
  但就如此片面而又渺小的侧写，却也能产生种种不可思议的变化。
  于是，法则高高在上，犹如源头辐射而下，生命体进行解读提炼，最终形成特殊化的语言。
  当源头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会无视世界框架，对语言进行某一方面的加持。
  形成力量之语！
  外在的表征，诸如咒语、诅咒等等。
  只是力量之语再如何强大，也无法完全代表法则，甚至有可能仅仅只理解了法则的皮毛的皮毛。
  但无论怎么样，力量之语就像是一把谁都可以攀登的梯子，赋予生命体获得力量的途径。
  或者说是道标，指向某一法则。
  李博阳从混元诸天而来，仙法力量之语的最高层次——言出法随，他早已达到。
  可惜他早就从原有的位格跌落，言出法随固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威能，但放在虚空星界，这种力量之语，当真有些水土不服。
  这就是为什么李博阳放弃了原本混元诸天的修行体系，转而去适应虚空星界的力量。
  两个超级大世界的力量框架可能各有不同，但等到触及法则，却又会殊途同归。
  到那时候，李博阳自然就能够将混元诸天的各种力量体系衍化进去，成为壮大他力量的资粮。
  而现在，就在李博阳的面前，那模糊的身影所叙述的，竟然也是一种力量之语！
  这让李博阳着实有些小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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