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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抄家革职,五代不叙用


  朱红的门窗紧紧闭着,几缕光线从窗棂中透进来,浮尘游动。

  吕布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笑着请蔡攸坐下。

  “蔡老弟,来皇城怎么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他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蔡攸的肩膀,让后者差点一个趔趄坐到地上。

  “来,坐。”

  吕布脸上带着笑,领着他坐到一旁桌上:“在京城里蔡老弟请我喝了好几次酒,来到皇城里我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刚才我已经使人叫了酒菜来,我今天可要请你好好喝一顿。”

  蔡攸心中复杂万分,但同时也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吕大哥,我……”

  蔡攸苦笑一声:“我现在可没心情继续喝酒了……”

  吕布看着他的样子,也轻轻叹了口气:“是为了那边?”

  他指着御史台的方向。

  毕竟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出来蔡攸为何来到皇城的。

  蔡攸点点头,苦笑着道:“如今在下的舅舅和岳父都身陷囹圄,在下实在没心思再喝酒……”

  迟疑了片刻,他望向吕布:“不知……吕兄有没有办法,帮他们一把?”

  两人对视一眼,吕布却长长叹了口气。

  “蔡老弟啊,不是我不想帮你,唐国公、魏大人在里面开堂会审,我一个羽林卫哪有那么大本事,让他们听我的?要想帮他们一把,只能去求陛下了。”

  蔡攸期待地望着他:“吕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去求求陛下?看在上次我帮了……你那个忙的份儿上?”

  吕布皱眉紧锁:“你是把题给他了,但这次会试也没用上啊……”

  蔡攸神色一暗,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吕布见了他的模样,不由哈哈一笑,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蔡老弟,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爽朗地道:“不管有没有用,你那么爽快的诚心帮我,那个情分我早就记下了,现在你有事来找我,我怎么可能推辞?”

  蔡攸眼睛一亮,当即起身拜谢:“多谢吕大哥。”

  “都是小事。”

  吕布话音突然一转:“但你也知道,年关那阵子陛下和你舅舅、岳父他们可是不怎么愉快。”

  他皱着眉道:“就算陛下很看好你,但他也不见得会答应这件事啊……”

  何止是不愉快,两边就等于是仇人了。

  蔡攸也知道当时双方的冲突有多么激烈、都快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

  如今皇帝陛下又扭转了局势,占据了上风,想让他放过对手又怎么可能?

  蔡攸干涸的嘴唇微微翕动,但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此时,嘎吱一声响,房门被打开,有小厮打扮的人提着食盒走进来,将其中的酒菜一一摆到了桌上,这才小心地退出房门,期间蔡攸一直沉默不语。

  吕布望着他这副样子,轻轻摇了摇头:“蔡老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别人的事儿咱们都管不了。”

  他摇头晃脑地感慨道:“这人生在世啊,还是得先管好自己,才能再管别人。”

  “你舅舅和你岳父的事是他们的事,你的事是你的事,他们已经享受了一辈子荣华富贵,现在如何都是天意了。”

  “但你不一样啊,你现在还年轻!与其把陛下的对你的好感浪费在他们身上,不如给你自己谋个好处,求陛下帮你荫个官身……”

  蔡攸闻言一下子沉默了。

  吕布摇着头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道:“我言尽于此,但怎么选都看你自己,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我……”

  蔡攸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挣扎。

  就在此时,窗外远远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有一大群官员经过,坐在屋里还能隐隐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听着听着蔡攸就脸色一变,因为他隐隐听到了处斩、抄家这种字样。

  蔡攸猛地站起身,就想向外走去。

  “蔡老弟且慢。”

  吕布急忙伸手拦下他:“你先别着急,听听他们说的什么。”

  蔡攸望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算是冷静了下来。

  随即两人就来到了小院门后,听着外面在谈论声。

  “双双处斩,这可是两个侍郎啊……朝廷已经多少年没判决出这么酷烈的惩处了?”

  “哼!此乃罪有应得!你也不看看朝廷已经多少年都没发生过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了!依我看抄家处斩都是轻的……”

  听着听着蔡攸的脸色越来越白,无力地瘫靠在了墙上。

  吕布轻轻叹了口气,搀起他又回到屋内。

  “吕大哥,我……”

  蔡攸哆嗦着嘴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断断续续地道:“吕大哥,在下也不敢奢求什么,只要能保住我舅舅和岳父的性命……”

  吕布脸色一沉:“蔡老弟,你可要想清楚了,陛下最近心情不好,你这个请求很可能就要白白浪费了。”

  蔡攸不为所动,眼神中带着恳求:“情侣大哥帮我这个忙。”

  吕布默然,最后还是长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既然这是你自己选的,那我也不好多劝什么了。”

  “情况紧急,这饭也先不吃了,我先替你去陛下那里跑一趟吧。”

  “多谢吕兄。”

  蔡攸激动的起身便要拜他,但却被吕布拖住了胳膊:“无需如此,我这就过去。”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向后门,向宫城方向而去。

  紫微殿,东暖阁中,李乾书拿着一本书,正入神地看着,吕布就从外边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义父,事情成了。”他脸上的喜色掩盖不住。

  “好。”

  李乾笑着点了点头:“此事若能成,蔡京跌倒指日可待!”

  吕布也跟着笑:“义父……”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出口,老太监就急急忙忙地从外面小跑了过来:“陛下,陛下!”

  吕布的话被打断,不爽地看了老太监一眼。

  老太监无视他的眼神:“陛下,魏征和唐国公来了!”

  李乾眼睛一亮:“请他们进来。”

  “是,陛下。”

  老太监瞥了一眼吕布,这才匆匆向外走去。

  吕布咬了咬牙,又腆着笑脸对李乾道:“义父,那布就先退下了。”

  李乾点了点头,正襟危坐。

  几乎就在吕布刚离开,李渊和魏征就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臣魏征/李渊,见过陛下。”

  “二位卿家都平身吧。”李乾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谢陛下。”

  起身后,魏征拿出了一张文书,双手递了上来:“陛下,此乃御史台和国公大人对此次会试泄题案的处置,还请陛下过目。”

  老太监急忙接过,递给李乾。

  “好,果然是宋乔年与韩木吕!”

  李乾翻看着这文书上的内容,不住地点头:“原来如此,他们二人都将考题传出去了,但并未参与卖题……”

  魏征在下方补充道:“陛下,臣以为此案并没有这么简单,这二人也不见得就是所有的案犯,臣请继续追查下去,定要将幕后之人也捉拿归案。”

  李渊诧异地抬起头,不着痕迹地望了他一眼,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李乾则点了点头:“不错,这两人可能并不是全部的幕后黑手,就算魏卿家不说,朕也会让你继续查下去。”

  “只不过后面的调查却不能如前面一样了。”

  魏征不解的抬头望着他。

  李乾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道:“此案闹得太大,对京城安稳的影响也太大,不管如何都要在明面上画一个句号了。”

  “上万名举子被困在贡院中,吃不饱穿不暖,如今都有人得了风寒,再这样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魏征闻言也陷入了沉默。

  李乾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此次就先惩处了这两人以做结尾,魏卿家你事后再收集证据,看看有无他们的余党,再行惩罚。”

  魏征吸了口气:“是,陛下。”

  李乾点点头,继续翻看手中的文书,看着看着就来到了最后一页,皱起了眉头。

  主谋二人处斩,抄没家产、三代不叙用,余党官员尽数处斩、抄没家产,买卖考题的举人革除功名,监禁三年,禁止科举……

  “魏卿家,若是放在前几日,朕肯定就赞同你的惩处了。”

  李乾感叹着摇了摇头:“但这几天朕的气消了,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意气用事了,现在再看这份惩处,不免觉得有些失妥。”

  魏征没有说话,不解地望着皇帝陛下。

  之前是他亲口说要重惩幕后之人的,现在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

  李乾望着手中这份文书:“此次涉案的举子很多,有许多人并非主动要破坏朝廷法度、买卖考题,而是受了其他小人的蛊惑,被迫为之。”

  “如果全都如此处置,一是无法体现朝廷对士子们的体恤之意,二是有可能让许多无辜之人蒙冤。”

  “朕觉得,不如只重罚那些卖考题举人,其他那些买到考题的举人则禁止其参与今科会试,如何?”

  魏征犹豫了片刻,还是拱手道:“全凭陛下定夺。”

  “好。”李乾点了点头。

  在李乾看来,不管魏征性格如何刚正不阿,但他的身份就是个文官,拒绝体恤后进士子的概率不大。

  只不过后面这个惩罚执行起来颇有难度。

  举人老爷们都有自己的傲气,这种涉及钱财之事很多都是交给自己的仆从下人打理,实际排查过程中很难查出究竟是谁买了考题。

  所以到最后大概也是不了了之了。

  紧接着李乾又道:“主谋和余党尽数抄斩也有些不妥。”

  他摇了摇头:“宋侍郎和韩侍郎此次虽然犯下大错,但朕念在他们这么多年为朝廷效力的份上,也愿意饶过他们一命。”

  “不如就将其抄没家产后,夺取官身、贬为庶民、遣返原籍吧,三代子孙不叙用改为五代!”

  “这……”

  魏征抬起头,神色复杂地望了皇帝陛下一眼,还是拱手道:“全凭陛下定夺。”

  李渊也诧异地望着李乾。

  不处斩宋乔年和韩木吕,而是改为五代不叙用,两者孰轻孰重,这还真是不好比较。

  但在许多人看来,用自己的身亡换取两代子孙提前解脱,这无疑是很赚的。

  可现在皇帝陛下都这么说了,那不如就随他去。

  “好。”

  李乾笑着点了点头,以朱笔在文书上做了一些修改,最后又让老太监还给了魏征。

  “魏卿家你就代朕跑一趟,将此判决文书送往中书省吧。”

  “还有皇叔,请代朕看好此事,一定要让尚书省六部配合御史台,将此诏一丝不苟地执行完!”

  李渊面色不变地道:“臣领旨。”

  两人离开紫微殿后,一路向着中书省走去。

  于此同时,李乾也打发走了吕布,让他再去找蔡攸一趟。

  “一定要安抚好此人的情绪,让他继续给我们做内应!”

  “是,义父!”

  吕布当即高兴地领命而去。

  李乾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心里很明白,要想借着这件事一次就把蔡京扳倒很不切实际。

  蔡京行事实在是太谨慎了,根本没在贡院里留下任何证据。

  李乾也不是没想过借着宋乔年拿到考题后去蔡府的那件事,将这个案子强行牵扯到蔡京身上,但他后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他,这个理由稍稍有些牵强,而遍布朝野的蔡党官员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中很多人可能对宋乔年不怎么在乎,但绝不可能对蔡京不在乎。

  如果李乾真强行那么做,很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牵扯上蔡京,还有可能连宋乔年也搞不定。

  思来想去之下,李乾为了拿下两个侍郎,还是选择了稳重。

  不过经此一事,他也察觉到了蔡党的关键弱点。

  他们太过依赖蔡京了。

  前世蔡京被贬五次都能东山再起,可如今李乾只是出手一次,就砍去了他的左膀右臂。

  其差别和关键就在于有没有蔡京本人。

  如果只是将蔡京罢黜,他的号召力、人脉、人格魅力依然存在,很容易就影响蔡党的其他官员,为他继续卖命。

  但这次李乾直接把他锁在了贡院里,虽然蔡京的官位还在,但他却不能与外面的人交流、沟通。

  这种情况下,蔡党的其他人根本代替不了蔡京的作用,也无法组织起遍布朝野的蔡党官员,让他们力往一处使。

  如此一来,一盘散沙之下的蔡党似乎就不足为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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