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幼年

虎杖悠仁在一片花海中醒来，明明上一秒他还在英集少年院看到sei跨次元出现锤爆了锤爆他的特级咒灵，下一秒就来到这个梦幻般的地方。

        大片的紫丁香、紫罗兰等等同色系的花盛开，一眼望去甚至都看不到尽头，好像世界都是由花组成。

        我这是来到天堂了吗？？？

        虎杖悠仁掐了把自己，没有痛觉，被咒灵砍断的手也很完整，衣服不是校服而是白色有紫色装饰搭配的某种……这不是跟sei的制服一模一样吗！

        啊，这里果然是梦。

        花海中突然传出异响，虎杖悠仁戒备的看着声音穿出的方向，什么东西隐藏在花丛里窸窸窣窣的穿行，最后停到虎杖悠仁面前。

        一只穿着西装还打领结的土拨鼠拎着一个人类小孩走出花田，看到虎杖悠仁愣了一下随即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等，等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越看那个半透明的小孩越像sei，陌生的地方见到了熟悉的人，虎杖悠仁忍不住喊出来。

        喊出声后立刻就感到后悔，那只土拨鼠看起来比小朋友还大，这一声要是惊吓到它伤到人怎么办。

        “干嘛，你是这个小鬼家长吗。”土拨鼠呲着牙说出人话:“我看就是，你们两脚兽长相还是很有辨识度的，这个老掉牙的翻译器居然现在还能工作真是不赖。”

        虎杖悠仁不知是要惊讶土拨鼠会说话还是土拨鼠居然会用翻译器，第一次见这种情况，有点紧张。

        “啧啧啧，看好你家崽子，就算花海星很安全也不能让他到处跑吧，居然闯进了我家地洞，遇到脾气暴躁的蜜獾可是要动手的。”

        “对不起对不起！”

        “哼哼，你还是蛮有礼貌的嘛，我知道幼崽调皮，他没做什么我也不追究，你把他领走吧！”

        土拨鼠松开了小朋友的衣服，它拍拍手大方的让虎杖悠仁把人领走。

        “啊？不是……我不是他家长，只是觉得有点眼熟……”

        土拨鼠一听还没说什么，小朋友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紫色的眼睛蓄满泪水好不可怜。

        “你这个做家长的也太不负责了！就算养不起也不能当着孩子面说这种话！！！”土拨鼠一反刚刚拽着小孩的凶狠模样，从口袋里取出手帕给他擦眼泪:“别哭啊，你妈妈就是开玩笑，没有不要你的意思。”

        边说边用豆豆眼去瞪虎杖悠仁，示意他不要发愣赶快来安慰小朋友。

        虎杖悠仁乖乖上前，越来越觉得这个梦境诡异，是现实压力太大还是他的濒死走马灯啊，好怪！

        心里这么想，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他帮忙擦干泪水后小朋友一头扎进他怀里不肯出来。

        虎杖悠仁硬是从土拨鼠的脸上看出了满意的表情，对方又抽出一张手帕擦拭不存在的眼泪，似乎是被眼前的场景感动到哭。

        “真是母子情深的画面，你们一家团聚真的太好了，话不多说我还要工作，再见！”

        土拨鼠完全不给虎杖悠仁反应机会，脚底抹油的窜进花田里消失不见，独留一大一小干瞪眼。

        “那个……”

        “我叫sei。”

        果然是你啊sei！

        虎杖悠仁也不觉得意外，淡紫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睛，这种特殊的发色瞳孔可是很少有人长这样的。

        “我叫虎杖悠仁。”即便是在梦里，虎杖悠仁也不介意再介绍一遍自己:“你是跟自己的家人走失了吗？”

        “没有。”小小只的sei低着头:“是父亲不要我了。”

        “怎么能丢小孩？！在哪里丢的你，我去帮你把人找回来！”

        “就在刚刚。”

        “刚刚？”

        “嗯，那只土拨鼠就是我父亲，所以妈妈你不要丢下我。”

        “？？？”

        虎杖—爱丽丝—悠仁，误入奇怪的花海仙境后遇到了被土拨鼠抛弃的幽灵小孩，现在成为了小朋友的家人并担任母亲角色。

        虎杖悠仁思考不能，他试图解释【妈妈】的含义，然而sei依旧平静道:“我是父亲生的，所以妈妈没有生我这是很正常的事。”

        这正常吗？这要是正常就是我不正常是吗？！

        虎杖悠仁背过身崩溃的笑起来，不断安慰自己这是梦，梦是没有逻辑的，不要再想了！

        做好心里建设，虎杖悠仁索性不在纠结这些诡异的地方，他牵起sei的小手往土拨鼠消失的方向走去:“不要再叫我妈妈了，可以喊我名字，先试着找找那只土拨鼠吧，sei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悠仁。”sei的眼睛像颗玻璃球有光却没有神，看着跟个幽灵一样:“父亲是专门来送我走的，把我送到悠仁手上后就坐飞船离开了，这里是星际度假星球排名前五的花海星，每年都有大量游客来参观这颗星球上盛开的花，我们现在的位置是紫色区域花海。”

        “难怪这里这么漂亮，居然还有宇宙飞船吗，好想看一眼飞船长什么样。”把这里当做梦境后对一切都不在惊讶，但是说起刚刚的土拨鼠就让人生气:“太可恶了那家伙，为什么会丢下自己孩子啊。”

        “因为我是【意料之外】的产物，父亲的能量积累太多，多余的部分慢慢形成了我，他说我就像胆结石一样让他困扰，没有谁会养一块从身体里震出来的胆结石。”

        生父真的是【生】父这点真的很意外，话说既然是生下孩子的不应该才是被称作妈妈的吗，还有胆结石是什么魔鬼比喻啊！

        槽点太多已经不知道要从何吐起，虎杖悠仁深吸一口气把小小只的sei举起来对视:“真是的，怎么能把你这样可爱的小孩形容成胆结石，既然如此就跟我一起走吧，我会找到你的老爸好好收拾他一顿，让他明白抛弃这么可爱的儿子是一种什么样的罪过！”

        sei看着他，看着虎杖悠仁眼中自己的倒影伸手附在他脸上:“悠仁的眼睛里有我，会一直有我吗。”

        小朋友看起来并不想提起抛弃自己的父亲，虎杖悠仁也很识趣的跟着转移话题，他笑着说:“只要sei在我眼前，我的眼睛里就会有你啊，独自一人会寂寞的，所以我也想sei的眼睛里有我，好吗。”

        “是需要我的意思吗。”

        “是需要你的意思。”

        “那我的眼睛里会一直一直都装有悠仁的！”

        这大概是相遇之后sei情绪波动最大的一句话，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不再像无生气的人偶，变得鲜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sei的身体变得凝实了一些。

        他们赶到花海星飞船港口，不少外星种族在这里往来，神奇的是没种语言虎杖悠仁都能听懂，他把这归功于梦境的功劳。

        那只土拨鼠是搭乘私人飞船离开的，走的时候早就不是土拨鼠模样，据sei所说土拨鼠只是他父亲的拟态，本体跟人类相似，每天往来的人那么多，港口服务人员并不能记住每位旅客的航线，他们只能靠运气去找。

        身无分文的虎杖悠仁试图集中精神在梦里控制大脑给自己变出点通用货币什么的，然而并无卵用，好在sei非常靠谱，他走到无人售票机前刷了下手上银色的手环，机器立马开始运作。

        手环刷卡嘛这不是，虎杖悠仁看了眼余额，虽然不懂星际货币是怎么换算的，但卡上那一连串的零让人眼花。

        这这这，这是把钱都变到sei的手上了吗？？？

        “悠仁，我们要去哪里？”

        虎杖悠仁看着一连串不认识的星球陷入沉思，既然是在梦里，那去别的星球观光一下，也没关系吧xd

        【没错，去伊塞坎达尔吧！那里什么梦想，都可以实现！伊塞坎达尔，一生必不能错过的星球！】

        港口的广告屏上在播放某个星球的宣传片，宣传语和视频看起来非常吸引人，虎杖悠仁一拍手决定就去伊塞坎达尔星球。

        “不是说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就去那里吧，一起许愿sei可以获得幸福！”

        “嗯。”sei在屏幕上的操作让人眼花缭乱，虎杖悠仁无聊的观察四周，没注意到sei在给他买票时的停顿然后迅速切换到其他让人看不懂的界面。

        这里的虎杖悠仁可没有护照和跨星球许可证，甚至连个人信息都搜不到，这些对sei来说都是小意思，他完全没有怀疑【黑户】虎杖悠仁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在右手的手环上点了几下，售票机就出现虎杖悠仁的信息，在两人的关系栏里标着【母子】二字。

        被外星种族和各种飞船吸引的虎杖悠仁没有注意到这些，拿到票后就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走向飞船。

        “欢迎订购我司的银河街道环游套餐，这是为二位准备的私人飞船，航线都已经设定好了，可以随意选择想去的星球，每个星球都有我司分部提供保养和更换飞船服务，更有当地特色体验套餐呦~”

        粉嫩嫩的鱼人小姐将他们带到一艘看起来超炫酷的飞船前，穿着西装的章鱼管家为他们打开舱门。

        “您好虎杖先生，我是您此次旅行的陆地管家，为了您能享受愉快的私人空间飞船内还配置有机器人管家，每个关口我都会提前到达为您和您孩子的陆地生活负责。”

        虎杖悠仁对宇宙了解一无所知，还以为所有人的配置都一样并没有因此感到惊讶，只是没想到没想到这里的设定居然这么全面，他在章鱼管家的指导下给飞船录入掌纹，从进入飞船到飞船起飞他都处于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直到飞船的自动驾驶带着他们进入宇宙。

        “等等，不是说去伊塞坎达尔吗？为什么是旅游？环银河街道又是什么？？？”

        sei坐在餐厅里吃着机器管家准备的食物，毫不心虚道:“花海星距离伊塞坎达尔有200万光年，漫长的星际旅途会让人疲惫，而且只有外宇宙关口哈克涅才有直达航道，既然如此在到达哈克涅之前顺便环游银河街道53星是最佳方案，选择感兴趣的星球降落参观有利于恢复状态。”

        一句都没有听懂的虎杖同学默默看向窗外的宇宙星河，并假装自己完全理解:“嗯……这样啊……真厉害呢，嗯！”

        sei的选择是正确的，即便宇宙再怎么漂亮总是看着它们也会感到视觉疲惫，虎杖悠仁把星球选择权交给了sei，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是要醒了吗？

        眼睛一闭一睁，他没有在现实醒来，反而是已经到达了降落星球的旅店，此时面前正摆着一碗热腾腾的蒲烧鳗鱼饭，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日本。

        “由于多恰那星人的过度捕捉导致地球鳗鱼灭绝，不过23号【哈麻麻2】盛产鳗鱼，据说和地球的鳗鱼味道一样。”章鱼管家边解说边送来一盘烤鳗鱼:“这里还没到大鳗鱼祭，不过依旧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用过餐后虎杖先生可以带着小朋友前往参观。”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上一秒还在飞船下一秒就在外星球吃饭，不过管他呢，这么大块的鳗鱼肉即便是地球也很少见诶。

        外星鳗鱼吃起来的味道和地球鳗鱼差不多，没忍住又多吃了两碗，明明感觉不到痛却能闻到气味拥有味觉还真是神奇。

        “悠仁，东区有抓鳗鱼活动，可以去吗。”

        “好啊，一起走吧！”放下碗筷，立刻有服务生来收走，虎杖悠仁跃跃欲试的想要看一眼这么好吃的外星鳗鱼长什么样。

        啊，即便是外星鳗鱼幼崽直立也有成年男性那么高呢，长的好像七鳃鳗，完全看不出来这家伙的肉会那么好吃。

        他们还参加了比赛，虎杖悠仁凭借过人的体质最先抓住鳗鱼幼崽，还因此获得了一笔奖金。

        日子一天天过去，虎杖悠仁却丝毫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他们从花海星离开已经一个月，期间去过不少星球，但这些对虎杖悠仁来说都像是在一天发生的事情。

        大多时候他只是闭上眼睛睁开就已经过去几天甚至一周，好在每次睁眼都感觉神清气爽没有一丝疲惫，sei的身体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由最开始沉默寡言的幽灵小孩变得越来越开朗，他看起来越来越像人类了。

        而sei对他总是不记得被跨过那几天发生什么的体质提出疑问，似乎已经习惯。

        又是半个月，他们终于抵达哈克涅，在金钱的力量下迅速通关搭上前往伊塞坎达尔的航线，启航时却在港口遭到袭击。

        一伙宇宙星盗声势浩大的拦截了所有前往伊塞坎达尔和路过伊塞坎达尔的飞船，声称他们的老大要去那里盗走珍贵的阿卡芙水晶，在此之前任何飞船不准入内。

        蹩脚的演技让人怀疑，虎杖悠仁眼尖的发现那艘看起来霸气的船上还有人在偷偷背台词，所谓穷凶极恶的星盗不带一丝杀气，连拿武器的姿势都不太对。

        就是这么玩闹般的袭击，竟然在港口制造出了空间乱流，sei抱着他不肯撒手，空间乱流的力量未知，谁也不知道卷进去会被送到哪里或者会不会死亡，他不愿跟虎杖悠仁分开，死都不愿。

        虽然不知道星河中出现的扭曲是什么，但看大家都一副惊恐的模样就知道不妙，乱流吸力很强，虎杖悠仁一步步费劲的往回走，他被吸进去没关系，sei不可以，哪怕这里是梦。

        突然脚下一滑他抱着sei直直坠入乱流，这时的吸力反而消失不见，虽然乱流还在但被拉扯的感觉没有了，虎杖悠仁想把sei扔回去却被死死缠住。

        “sei，听妈妈的话把手松开。”

        即便虎杖悠仁说过不要叫他妈妈，sei有时也会无意识的叫出来，在发现护照上的两人关系是母子后，虎杖悠仁还很严肃的跟sei科普了一番他不可能是妈妈这件事。

        这是一个半月以来，虎杖悠仁第一次承认【妈妈】这个身份，sei不免有一瞬间的晃神，就这一瞬间虎杖悠仁抓住机会，把自己当做推动器奋力将sei抛向了安全区，他也因此更快的坠落进乱流。

        “我一直在寻找妈妈的踪迹，掉入乱流的人在半年内陆陆续续的出现在各地有的活着有的已经是具尸体，只有妈妈一直没有消息，这部机体是为了方便在乱流中定位坐标，虽然刚进去就被陨石碎块砸到脑袋损坏了记忆模块还晕了过去，不过我总算找到妈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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