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和鳗鱼饭

川上明美留下了联系方式被新田明送回家，她才十四岁，今天是瞒着家里人在学校请假出来的，刚巧遇上做任务的几人。

        憋了全程的钉崎野蔷薇终于等到她们离开，从咖啡厅一出来就去戳sei:“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全部了，快说。”

        机体感知设置高的结果是仿生人也无法忍受被猛烈戳身体，sei躲到虎杖悠仁身后:“人家要替明美酱保守秘密啦，小偶像也是有隐私权的嘛。”

        钉崎野蔷薇隔着虎杖悠仁戳不到他:“我又不是要窥探她的私生活，你就说那个小偶像有没有说实话吧。”

        “唔，一半一半？说起来你们有没有注意过近期的青少年自杀率。”

        非正常死亡且频发发生在同一群体时，咒术界的【窗】就会对其进行观测，以防是不知名的咒灵引起的事故。

        青少年是自杀率最高的人群，每年都有大量孩子因为各种原由自杀，这似乎成为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对【窗】来说，这已经是不值得被密切关注的事情。

        钉崎野蔷薇皱眉，不知道sei是怎么把话题转向这里的，但她记得在和川上明美对话时sei也提起过自杀相关的话题。

        “川井璃夏的粉丝死于自杀，不久后她便离开团队，也就是这个时候川井璃夏的个人社交账号上出现过【视而不见】相关的词条，川上明美遇到【视而不见】也是在朋友自杀后一段时间，这两人还有一个共同点，死去的似乎都算得上是唯一的朋友。”

        虎杖悠仁不解:“所以看到【视而不见】的触发条件是自杀相关？那【蛋】又是什么？”

        “是其它自杀的少女，至于为什么会以蛋为载体暂且不知，根据明美酱的描述在某个地方应该还有很多这样的【蛋】，里面都束缚着自杀少女的灵魂。”

        “确定吗？”

        “当然。”sei晃了晃手机:“明美酱发来了很多详细描述，大数据筛查和关键词搜索后很容易找到她【梦里】的蛋中人，资料我已经整理好给你们发过去了。”

        几人一听，同时拿出手机翻看，除却川上明美的个人资料，还有sei提到过的相关的少女信息，其中一半的人都处于死亡状态。

        看似庞大的数字放到每年因咒灵惨死的人群中又显得微不足道，分散各地的自杀者只能占据一个小小的新闻板块，或者连新闻都没有，在周边人的口中结束一生。

        “这些少女自杀者们的共同点都是没什么朋友、阴郁、被同龄人或被成年人施以霸凌，找资料时发现还有人在收集这些信息似乎还联系到了和川上明美情况类似的少女，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暂时没有深入调查。”

        伏黑惠看着这些资料听着sei的话眉头紧锁:“普通人的负面情绪会产生咒灵，这种疑似收集的行为像诅咒师一样……来之前可没听说过有这种传闻，而且我们还有任务没完成。”

        虎杖悠仁反应过来，短时间发生的太多以至于他根本没机会把事情真相告知小伙伴，三个传闻任务都找到真相，且都不是他们管辖的范围，某种程度上来讲只要回去一人写一份报告就完事了。

        时间充足，那他们就可以着手探究川上明美的委托，据她描述梦里受到的伤害会反射到现实，虽然梦中有武器战斗但她很害怕哪天受了重伤后会在现实死去，并且受伤的事情根本没法跟家人解释。

        这么看来确实很像拥有特殊能力人士的手笔，以咒术师的角度来看对方就像是在收集死去人的负面情绪以及生者的负面情绪。

        能对上号的似乎就是诅咒师，拥有咒力却不遵循咒术界规定，无视咒术界命令肆意妄为使用能力的咒术师。

        听起来就是大反派的配置，不把人命当人命且无底线的恶人存在。

        钉崎野蔷薇:“那现在怎么办，这种私人委托也是要上报的吧，到时候任务分出去别人可没那么幸运有sei帮忙，虽然雇主是指派了sei为负责人，但是跟诅咒师相关的话可不一定会让sei来做。”

        疑似收集普通人负面情绪的诅咒师团伙，无论是任务难度还是对诅咒师的重视程度都不像能分给他们的样子，毕竟sei的评级也只有三，理由是术式不错身体却太弱只能做辅助，不晓得那些人看到掏出光炮的sei后会不会还是这个决定。

        “不用担心啦，我把这个事情夹在这次的任务报告里一起提交就好，最近负责审核的人都被警察带走，没空看这些！”

        “？”

        sei被几人看得有点小羞涩:“夜蛾校长让我整理上次少年院的任务资料拿去给你们申请补偿，我顺便找了些其他证据一起报警，就是可惜因为身份特殊没法判刑，我还以为他们会被流放外太空，或者干脆被当做不可回收垃圾分解呢。”

        “？？？”

        顶着羞涩的帅脸说出了相当惊人的话呢sei。

        sei看着他们的表情以为是在意补偿的事情，他连忙解释:“主要也是他们一直卡着补偿申请不通过，还对高专的大家人身攻击，送进去之后申请很顺利就通过了，这次回去补偿就能到位！”

        伏黑惠默默偏过头身体小幅度的抖动，好一会回了句:“麻烦你了。”

        虽然不知道sei到底提交了什么资料能让警察带走那些人，但是不妨碍他想笑的冲动，这次和调查怪谈一样的任务看起来有些轻松过头，怕是有什么阴谋的伏黑惠出发前还特意问过五条悟。

        五条悟:“啊啊，没关系，有些老爷爷被请去喝茶啦，没功夫动手脚，全当是上次任务后的散心吧，不要紧张嘛惠~”

        伏黑惠:……

        他当时还以为是五条悟做了什么，比如终于忍不住把人打进医院或者干脆轰炸半边本部之类的，倒是没想过是sei做的，冤枉五条三三了，果咩。

        想到那些气人的家伙被带走的场面就有种发自内心的愉悦，眼高于顶的一些世家咒术师对学姐以及同伴的迫害让他对这群人没有一点好感可言。

        “那就听你的继续留下，我会跟新田小姐说明，反正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情要做。”

        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虎杖悠仁积极的邀请大家去他家里暂住。

        伏黑惠告诉新田明他们会留下继续调查【消失的电塔】顺便观察川上明美是否有成为咒术师的资质，新田明不清楚他们之间具体的事情，不过伏黑惠这么说她便同意了他们的行为。

        虎杖悠仁家虽然住得下五个人，但新田明还是单独去了酒店，把空间留给学生们，作为辅助监督她不可能抛下任务中的咒术师离开，距离过近也会给咒术师造成不便，任务消费都是公款报销既然不急着回去不如好好享受，难得不是什么危险任务。

        他们先是打扫了遍屋子，好在家具上都有遮尘布很方便清理，随后就是准备食材做饭，sei被留下看家，另外两个人跟着虎杖悠仁一起去附近的超市购物。

        “吃火锅吧，食材只要清理一下就好，做起来也很快，也能适应每个人的口味怎么样。”虎杖悠仁挑了两包火锅底料询问，两个小伙伴都没意见。

        决定下来后选材就非常迅速，可是在sei的食物上犯了难，老实说这段时间根本没见过sei进食，只是偶尔会拿个装有蓝色液体的瓶子当饮料喝，据说是什么仿生人的能源补充剂。

        伏黑惠至今只见过sei的机械手臂，钉崎野蔷薇更是什么都没见过，虽然sei说他的身体是什么外置仿生人机体，但是很难让人产生他是机器的感觉。

        不过他都这说了，以普遍理论来讲机器人是不能吃饭的吧？而且还是火锅这种带着好多调味料的汤汤水水……辣油万一把零件搞坏了怎么办。

        两人思考良久一致决定把这个问题交给孩子他妈，怎么说作为人母他的选择肯定没错，是虎杖悠仁的话sei肯定不会拒绝。

        孩子他妈·虎杖悠仁:？？？

        emmm吃东西应该是可以吃的，记得在梦里小时候的sei进食什么的都很正常，而且sei再三强调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在某个未来时空的事情，并且幼年期的他用的也是仿生人身体。

        即便确认了可以进食这点，当妈的也不知道孩子能吃什么爱吃什么，不过在思考时路过水产区，虎杖悠仁突然就有了想法。

        晚饭时桌上除了火锅食材，虎杖悠仁还端上一碗鳗鱼饭放到sei面前。

        “不确定你能不能吃火锅，不过这个应该没问题，虽然没有哈麻麻的鳗鱼那么大，但味道也是很棒的！”

        sei看着眼前的饭发愣，他不是不能进食，甚至还有敏锐的味觉系统，只是食物带来的能量很微弱机体无法消化的东西还要自己消耗更多的能量处理，他懒得这么做，也没什么口腹之欲，偶尔喝瓶蓝血给机体充能完全足够。

        眼前的鳗鱼饭勾起他的回忆，哈麻麻星球上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在看到一口几十头牛的成年哈麻麻鳗鱼时虎杖悠仁还跟他悄悄地说感觉还是地球鳗鱼更顺眼一些，有机会一定要让他尝一尝。

        可惜在他那边地球鳗鱼早就灭绝了，即便是地球人也只能吃到鳗鱼味的米饭。

        很遥远的一句话在此刻实现，收回思绪sei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

        从虎杖悠仁消失后sei就没怎么进食过，只要能量充足吃不吃饭都关系，比起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消化食物上他更愿意去研究怎么找到虎杖悠仁，但他们旅游时品尝过的所有美食味道他都记得。

        哈麻麻鳗鱼饭很有纪念意义，即便不进食也被sei列为自己最喜欢的食物no1，现在看来第一的宝座要被替换并且被【妈妈の爱心鳗鱼饭】永久占据。

        看着吃的干干净净的碗，虎杖悠仁一脸期待:“味道怎么样？”

        “是超越宇宙级别的好吃！果然妈妈最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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