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潜还是不潜

叶以若看得出来莫绍辰对这个饭局的抵触，这让她有一点疑惑，既然他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来，直接拒绝了不就好了。但是她也不会傻到平白地放弃这样的机会，他既然都来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她总要尽一下自己的努力。“莫总这么忙，如果只是吃顿饭，我怎么好意思打扰莫总。我想跟莫总谈Tiffany春季代言的事情。”

        侍应走近递上一杯白水，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反射在纯净的水中，有种说不出的旖旎感。侍应很有礼貌的询问他们是否可以点餐，莫绍辰很有绅士风度地让叶以若先点。叶以若看了看餐牌，点了黑椒牛排加慕司蛋糕，而莫绍辰则是没看餐牌直接点了银鳕鱼排配法式鹅肝，然后又开了瓶82年的柏图斯，这才接了叶以若的话，“哦？叶小姐想怎么谈？”

        她朝着莫绍辰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莫总，我想要这个代言，我自认为自身的条件还算不错。只不过这次的竞争有点大，我没什么关系没什么门路的，很难出头。我在A-MO签了五年约，现在还剩三年。对于其他的竞争者来说，这个代言顶多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而对于我来说，却可以凭借代言之后的那两部戏重新定位，然后走红。莫总是商人，我会给A-MO赚钱，莫总愿意给我一个成名的机会吗？”

        餐厅里晕黄的灯光，配着优雅的音乐，再留下的就是食客的私语。

        莫绍辰静静地听着叶以若把话说完，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对于她的话明显不是很感兴趣。“就这样？A-Mo资产逾百亿，现在赚不赚钱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

        对于莫绍辰来说，娱乐圈的规则很是清楚，像叶以若这样为了上位来约自己谈事情的人不计其数，拒绝了多少，又来了多少，实在是难以统计。至于手段嘛，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种，成功或是失败，圈子很小，大家都清楚，只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他扯了一抹笑，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有些鄙夷，又像调侃。“你一个人一年的花销是多少？我给你，你放弃Tiffany代言人的竞争。如果我这么说，你是不是会觉得被我羞辱了？”

        叶以若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漏掉他笑容里的漠视和鄙夷，也是，为了成名想要爬他床的女人都是一批一批计算的，自己这样的实在是连点心都算不上。

        “莫总很直接，不过幸好我还能承受。你是老板，我充其量是员工。老板要员工放弃一个项目并给出补偿，说起来还是员工比较赚，什么都不用做就有钱拿。但是很抱歉，我不会放弃。我要这个代言，并接下之后的两部戏，我要演戏。虽然我也喜欢钱，但是我进这一行并不只是为了钱。但凡我的身上有任何一点让莫总觉得可以作为我的支持的，我都愿意拿来做交换。反之，如果莫总觉得我一无是处，可以拒绝我。我可以去想其他的办法，总之就是不会什么都不做就放弃。”

        说完，她顿了顿，“我总是觉得，找自己家的老板总比找别人来潜规则要好很多。”

        叶以若直白的言语让莫绍辰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他垂下眼皮，金丝边框的眼镜很好的遮掩了刚才那一瞬的异样。推扶了下鼻梁上的镜框，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这时却对这个女人有了点兴趣。

        餐厅的音乐转了调，明快、轻松，但对于26号桌的气氛来说，却是不怎么和谐。

        莫绍辰听完叶以若的话，缓缓地说道，“爬上老板的床并不是唯一的办法，走捷径的人会失败得更快。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会对你感兴趣？”

        他说完，唇边牵起一丝笑意，随后又道，“我并不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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