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彩

众人拜见皇上等人，落座之后就有宫廷乐师和舞女上场表演，乐师奏的曲子是为了皇上的生辰特意编的，舞蹈也是新排的。

        大家欣赏舞蹈场面一派和乐，刘贵妃在给皇上敬酒，眼神看向二皇子明奚。

        明奚得到母妃示意，带着妻子和儿子走上前给皇上献生辰礼物，那是一个青花瓷瓶特别之处在于它的瓶身用不同字体刻满了寿字，平底还有江水，“儿臣请了工匠在这瓶身上刻上寿字，又刻画了江水寓意父皇万寿无疆。”

        皇上听了明奚的解释很开心，“奚儿有心了，朕很喜欢你的礼物。”

        刘贵妃在一旁搭腔“奚儿可是时不时就盯着那些工匠怕他们出一点纰漏，对皇上的孝心臣妾都有些吃醋了。”

        皇上听见刘贵妃这样说更是开心，连太后都夸了几句。

        明奚坐回座位，明培紧接着献上礼物，他的礼物是一本失传多年的曲谱，“可以让乐师们练习奏给父皇听，希望父皇能够喜欢。”

        程慈恩听到明培的话感到不可思议，相比二皇子的礼物来说这三皇子的礼物也太敷衍了，不过看着皇上的神情到是没有多生气，想来也是习惯了这个儿子的做事风格。

        明宇的礼物也别出心裁，送给皇上一颗明珠，神奇的是这颗珠子里面有泉水叮咚，听起来非常悦耳。

        二皇子和四皇子都花了心思，不知道明歧会送什么，程慈恩很期待。

        明歧起身上前，将准备的礼物拿出来，竟然是一本书，“父皇，这是医圣张煜撰写的长寿书，已经消失多年，儿臣苦寻多时才找到这个孤本，儿臣将它送给父皇，愿父皇健康长寿，福泽万年。”

        皇上命人将明歧的礼物妥善保管，拿给太医院，他没想到明歧今年送来这么贴心的礼物，谁都想要长寿，“歧儿，父皇很喜欢你的礼物，你也辛苦了。”

        “只要父皇喜欢那儿臣做的一切就是值得的。”

        明奚脸色微变，这个老五每年和老三一样送的礼物不出彩，今年怎么上心了？

        明宇一脸淡然他从上次的事就猜到明歧不简单，现在看来他藏起来的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皇上重孝道，他对太后就很恭敬，如今这几个皇子都对他孝顺有加，令他龙颜大悦，席间的气氛被推上高潮。

        王公大臣的礼物和祝词早就送过说过了，剩下的事就是吃吃喝喝等着退场，程慈恩乐得自在。

        她看着上方刘贵妃和皇帝推杯换盏，皇后坐在一旁略显冷清心里有些不忍，宫中的女子只有一个夫君，皇后作为中宫嫡母更要有气度，可当年是她陪着皇上一点一点走出来的。

        程青安顺着姐姐的眼睛方向看去，不解的问“姐姐是在看皇上吗？”

        程慈恩收回目光，低头品菜，“酒你少饮一点不然要头疼。”

        程青安悄悄吐舌头，“知道啦。”姐姐总管着他，在府里是这样出来还是这样。

        “朕听说程老王爷的孙女程慈恩来了？”姐弟两正说着话，就听到皇上突然提起自己名字。

        程慈恩走出去跪在皇上面前，“民女程慈恩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谢皇上。”程慈恩起来面向皇上。

        皇上看着程慈恩仿佛看到了程将军，一样的气度和风骨，站在那里就让人不能忽略。皇后和贵妃相中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和你的父亲很像，”皇上看着她做出评价，“你父亲少年英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你可习武了？”

        程慈恩如实回答“民女学过，当年生病身体虚弱，习武有助于强身健体这些年断断续续一直在学，只不过家父那样的水平民女是望尘莫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话到说的谦虚，不过你可愿武一段剑法让朕看看，也算为朕的生辰助兴？”皇上很期待程氏后人是什么样的，是否和老王爷与程将军一样不卑不亢，坚韧谦逊。

        程慈恩不好推脱，“那民女就献丑了，不过民女没有佩剑，还请皇上借民女一把。”

        “黄桂，去把汗青国送来的那把蓝石宝剑拿来给她。”

        很快黄公公就带着剑来了。

        程慈恩接过宝剑开始舞动。她手腕转动剑也随之动作，幻化出一个又一个的物象，身形矫健清逸灵动，她以脚为中心上身旋转一圈，剑凝聚成气竟开出一朵漂亮的花，她一脚点地向上飞起像是一个从花中出来的仙子。

        一剑舞毕众人看的如痴如醉。

        “民女献丑。”程慈恩一句话将大家拉回现实。

        “你谦虚了，你与你的父亲相比也是不逊色的。”皇上只从程慈恩的一段表演就能看出此女非同一般，“朕看这蓝石宝剑与你相配甚好，就将它赐给你了。”

        程慈恩受宠若惊“谢皇上赏赐。”

        她刚坐回自己的位置，程青安就凑了上来，“刚刚我真是为你捏了一把汗。”

        “小孩子家家瞎担心什么。”这一出程慈恩也是没想到的。她并不想在大家面前大出风头，皇上这一提议把她推到大家面前。

        “予环，程小姐还真是优秀，你没事要多和她交流。”曹恒看着程慈恩的表现对着女儿说道，第一次面见皇上丝毫不怯场这份胆量让很多男儿不及。

        曹予环心里不服，自己不比她差皇上怎么单单叫了程慈恩？还赏赐了一把宝剑，要是自己一定更好。“我知道了爹爹。”

        明歧回想与程慈恩的第一次见面，他的表现实在不好，程慈恩也没给他好脸色。那时他就觉得这个姑娘挺有意思，经过明宇那事他对程慈恩的兴趣更浓了，现在对她的认知又多了一分，她舞剑动作潇洒飘逸，看来也是一个行事果断之人。

        程慈恩知道自己现在是大家关注的焦点，她只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宴会进行到后面皇上和太后感到疲惫就先离开了，主角都走了宴会也没有进行的必要，不一会儿就结束了。

        明宇没有立即出宫而是去了皇后那里。宴会上母后神色就不太好他有点担心。

        “母后可是身体哪里不适？要不要找太医瞧瞧？”明宇一进屋就看到皇后倚在榻上，李嬷嬷在一旁站着一脸担心。

        “宇儿你怎么来了？母后没事，就是心里却不太舒服。”

        “我担心您的身体，可是为了父皇？”

        不是身体上的问题那就是和父皇有关了。

        皇后把心里的委屈都告诉了儿子。她辛辛苦苦为他操办，换来的就是几句夸赞，皇上的心中只有那刘贵妃。宴会上都没有看她一眼。她不是多在乎与皇上的夫妻情分，早就消耗没了，她只是不由得感到难过。

        明宇知道母后的委屈，但能怎么办？皇上有三宫六院就算不独宠刘贵妃，那也有其她妃嫔，只能母后自己想开。

        “母后要多注意自己，您还有我呢。”

        皇后唯一的安慰就是这个孝顺的儿子，“母后知道，就是一时伤感。你快回去吧，等下太晚了就回不去了。”

        明宇看皇后情绪好多了，就放心出宫回府。马车上他脑袋里一直想着程慈恩的身影。

        程慈恩和一般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她长相不是绝佳但那份气质是独一无二的，其她女子像是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花，那程慈恩就是一棵竹子迎难而上，破土而生。

        他对程慈恩开始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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