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死党一生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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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回到家就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东西,林瀚在一边帮我收拾,一边收一边说:“没事,先收拾收拾好了,实在忘记拿了你回来拿或者我带过去给你都可以。”
然后又笑着说:“反正又不是不回来了。”
“恩。”
收好东西已经八点多了,林瀚说开车带我过去,我说不用了,自己开车过去平时出学校也方便很多。
去到地下车库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梁哲航——高中陪我混日子的忠实好友。
用林瀚的话说我俩就是猪朋狗友,根林瀚结婚这几年我们都联系很少了,也就偶尔微信上插科打诨,林瀚总觉得这个开酒吧的小开会带坏我,其实当年是我带坏的梁哲航。
虽然这几年联系少了,但是当年一起热血街头的情分还在,高中的时候我俩本来就天天混在一起,后来林瀚督促我学习,我就督促他学习,好歹混了个二本。
梁哲航接到我电话的时候贱兮兮地说:“哟,温柔□□,今天怎么主动联系我啊。”
我切了他一句,让他少贫。问了他在不在酒吧,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拿着行李开着车过去了。
其实梁哲航的酒吧更偏向于清吧多一点,当初他大学刚毕业开的时候他爸不赞同,是他妈偷偷塞零花钱给他,一点点挤出来的,最后还差几十万,我就补上了。所以他的产业我也有一点,每年分红他给得也不含糊。
到了酒吧,梁老板就在吧台笑眯眯地和酒保小哥聊天,我走过去他面前坐下。
他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给我调了杯无酒精饮料,他知道明天我要上课,心里有数。
我接过那杯东西,看向他“梁老板,赏个脸聊聊呗。”
他边走出吧台边说“得嘞,客人这边请。”出来就被他带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酒吧台上有个乐队唱着首很安静的歌,不知道是哪国语言。
梁哲航坐在我对面说:“来吧,陈夏生,说说,今天家里那个惹你了?”
我看着台上那个姑娘安安静静地坐着唱歌,一边听一边捋思绪,梁哲航也不催我,也跟我一起看这台上那姑娘。
等她唱完这首歌了,我鼓了鼓掌,慢慢开口,挑挑拣拣把大概的说了。
梁哲航听完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我伸手抬了抬他下巴,让他矜持一点,有点老板样儿。
“不是,林瀚不不是这样的人吧,他,他不是挺正经的吗?”
我笑了笑,“我也没想到,我看到照片的时候人都蒙了你知道吗,在我学生面前我还得端着,我当时都想砸了他手机,也亏得这几年修身养性,我才能压得住我这臭脾气。”
梁哲航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嗐,没事,狗男人踹了就踹了,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你看咱夏哥这脸上的胶原蛋白,这高挺的鼻梁,这性感的小嘴唇,这明亮的大眼睛,给你挂个待售的牌子,追你的人能绕你们学校三圈。”
我笑着骂了句去你的,“你才待售,我正经高中的正经老师,不是你找的那些下海的小鸭子。”
梁哲航又说:“哎,那你就这样忍着啊,他找人都这么明目张胆了你还给他机会啊。”
我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七分讥笑,八分苍凉,回道:“我给过他机会坦白的,不止一次,他不要,我也不给脸了,你夏哥还是当年的夏哥。”
说真的,和林瀚在一起之后我的脾气收了很多,周边的人都有目共睹。他不喜欢我张扬,想我低调,我也就顺着他,不是什么大事儿。加上做了老师,每天跟那些孩子磨,也没那么容易生气了。
但是骨子里还是倔,不触及我底线没事,踩线了,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我都是学校的重点关注对象,身上挂了无数个大过小过,跟人打架赢过也输过,单挑群架都有,脾气好听话的根本也做不到这样,之所以收心了是因为遇到了林瀚。
尽管出了这档子事儿,我对林瀚还是感激,感激他当年砸出来的那本牛津字典,感激他没有放弃我,感激他那时候真诚炙热的感情。
这九年,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和林瀚在一起,那时候我们的感情都是真真切切的,没有不在一起的理由,我只是觉得可惜,可惜他丢了当年的自己也丢了我。
晚上我直接去了梁哲航家里睡,准确来说是他的某处房产,他把钥匙直接给了我,我也不跟他客气,拿了之后就直接去他家了。
-
第二天到办公室的时候,我发现办公桌有份饭堂的早餐,炒米粉和咸豆花都是饭堂的抢手货,需要很早起床才打得到,另外还有几个奶黄包。
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李原发来的信息,是一张照片,照片内容正是我桌上的早餐。
行,小孩儿挺有良心的,恭敬不如从命。
我毫无心理负担地吃了他给的早餐,看了看今天要上课的内容,顺便再出了几道题,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接下来一个星期都风平浪静,林瀚只是偶尔发几条无关痛痒的微信,我挑着回了。梁哲航这个星期就回去睡了一晚,还是凌晨才回来,醉得一塌糊涂,我晚上听到声音也懒得理他,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他趴在了沙发上,半边身子都掉到沙发外了,一条腿几乎跪了在地上。
能睡出这么离谱的姿势也是好笑,我从不同角度拍下了他的飒爽迎英姿,去厨房用电饭煲煲好了粥才出门。
到学校的时候我把刚刚拍的照片全都发给了他,顺便告诉他有粥在电饭煲,让他自己盛来吃。
中午吃饭的时候梁哲航才回了消息,“陈夏生,我等下就换门锁,今晚别回来了。‘微笑’‘微笑’”
我随手回了个表情包。
这几天和梁哲航插科打诨,仿佛回到了高中的时候,我们的世界很简单,谁不服,干服他。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那套规则不可能还通用,但是不妨碍我们继续成为彼此的死党。
时间带走了一些东西,好在有的感情还沉淀在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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