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 崩溃的公孙长老

“武学分九品，但也可大致分为下三品，中三品，上三品。”虽说很是紧张，公孙长老却不敢怠慢，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讲着理论知识。“下三品就是普通的江湖武夫，对内力的掌控微乎极微，平日里也就打打地痞流氓...”

“而到达中三品的标准，则是可以内力外放，伤敌或护体，不仅限于增强自身力量。到达中三品才勉勉强强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武夫’。”

“而上三品之境，更是难上加难...最基本的标准则是，御物而行，比如说我们剑客‘万剑论’中的御剑。虽说没必非得要走那御物战斗的流派，可最基本的内力把控是要有的...”公孙长老用余光瞥了眼台下的慕容玉川，后者津津有味儿地听着，前者咽了下口水...

“到达上三品后，就是一名名副其实的高手了...”

其实他的原话本来是‘勉强算一名高手“，可这台下坐着的九皇子，是正二品实力...这话他可不敢乱讲。

“但只有登上上三品之上那几个境界，才真正有资格问鼎剑榜。”

“其一为意境，悟天地万象之意，与自身剑意融会贯通，才可迈入此境。”公孙长老口若悬河道：“而此境界最大特征就是，可御空而行。”

“其二为心境，唯有道心通明，才可突破...心境玄之有玄，无法可用常理度之，不可用语言绘之...”

“而其三，则是道境。据说只有真正将融于天地之大道，领悟万象之本由，可自由沟通自然之势，才可入此境界。”公孙长老顿了顿：“而最基本的特征，则是可引用天地大势为己用。”

“而这三境，没往上一层都是难如登天，多少人迄今毕生精力，都无法突破分毫...而那第四境，更是前无古人，总观史书十甲子，无一人可入，就算那位开辟剑道的老前辈，也没有达到。而那一境，则独属于剑客，名为‘剑道’。

公孙长老略微骄傲地讲到，可下一秒，一个声音将他从这种洋洋自得中拉出...

“既然没人达到过，那您怎么知道真有那个境界存在？”洛秋笙瞪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慕容玉川也是略微惊讶地看向身侧的少年，对啊...都没人达到过，怎么证明那个境界真实存在呢？

“咳咳，古人诚，不我欺...你这小子休要胡乱猜测...”公孙长老连忙吹胡子瞪眼道，随即连忙转移话题：“说回剑道，这两字深深印在吾辈剑客脑海之中，可你们知道剑在哪里，道又在哪里么？”

屋中鸦雀无声，只有两人举手欲作回答，分别是慕容玉川和他身侧的洛秋笙。

公孙长老直接忽略了一脸‘求知若渴’的少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对着九皇子殿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剑在心中，道亦在心中。”慕容玉川言简意赅道。

公孙长老听后如闻天籁，连连点头。看他那副谄媚样，就差没拍手叫好了。

屋内的弟子都连连点头，不断地发出‘嗯’，‘是啊’这种肯定的声音。

“好，说完剑道...”公孙长老刚开始继续道，就被坐在第一排的慕容玉川打断了：“公孙长老，这位师弟好像有话要说。”随后指向身侧仍在举手的洛秋笙。

公孙长老心中长叹一声，强颜欢笑地望向少年，“请问你有何高论啊？”

洛秋笙挠了挠头，回答道：“我只是想在上个问题上补充一下我的观点，我觉得...剑在手里。”

话音未落，全班哄堂大笑，公孙长老差点没一口血喷了出来，只得训斥道：“剑在手里？那照你的意思，道在脚底下呗？“

洛秋笙一脸天真地眨了眨眼，“不然呢？”。

“额...”公孙长老彻底是无语了，这小子是来搞自己的吧？正要将一腔‘学识才华’、‘仁义道德’发泄在少年身上时，慕容玉川发声了。

“我觉得这位师弟说的不无道理，”九皇子淡淡道：“只是出发点有些...与众不同。”

公孙长老立马哑火了，身后原本笑得很是开怀的弟子们也是瞬间闭嘴...

一堂课上完公孙长老瘫坐在椅子上就要崩溃了...

有了九皇子殿下打圆场，那叫‘洛秋笙’的弟子更是肆无忌怛，言无不尽...

在问到身为一名剑客，当要有何等作为时，那少年直接道：“当无所不用其极，入那前无古人的‘剑道’之境。”

这回答本来挺正常的，可自己非得多嘴调侃了句“你不是之前还说没有‘剑道’这个境界么...”

没想到洛秋笙张口就来：“有什么影响么？”

公孙长老是真的想骂人，但有九皇子殿下在一侧笑吟吟地听着，他也是不敢骂啊...

课后，洛秋笙连忙走到后排，只见李越婷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得正香。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而且时不时有一丝傻笑爬上她的嘴角...

“婷儿...”洛秋笙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拍了半天没半分作用，只得将她摇醒...

“嗯嗯嗯...咦？师兄，怎么了？”少女打着哈欠强撑着睁开眼睛...

洛秋笙无奈地单手扶额...“别告诉我你睡了一节课...”

少女伸了一个拦腰，给了自家师兄一个略带困意却灿烂无比的微笑：“不然呢？”

“...”

“洛公子。”

洛秋笙连忙转身，见慕容玉川面带笑意的朝自己拱了拱手。

少年连忙回礼，“公子之称当不起...敢问师兄找在下何事啊？”，心下突然反应过来“我也没跟他说过我自己叫啥...他怎么知道我姓洛...”

“慕容柔柔，是我胞妹。”慕容玉川依旧保持着笑容。

洛秋笙恍然大悟，心下也是震惊：“原来柔柔是公主啊...”

“家妹不懂事，打搅洛师弟了，”慕容玉川又道：“若有闲暇，还请赏两分薄面，到寒舍做客...以谢师弟善举。”

和慕容玉川聊了一会儿，少年发现这个九皇子殿下比想象中的没架子，而起客气得很。

二人相谈甚欢，既然人家盛情邀请，自己也不好拒绝。于是就约了三日后午时，到慕容玉川府邸做客。

道别后，望向洛秋笙和他师妹的背影，慕容玉川眯起眼睛，喃喃道：“还真是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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