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持续的攻击

德西尔和罗曼蒂卡刚刚杀死了守卫实验室的两个奇美拉，他们打开门进入了房间。

实验室又冷又黑。

[光]

咒语的光照亮了他们周围的环境。

没有普鲁斯的踪迹。德西尔说话了，好像已经预料到了事态的转变。

“一定有一条秘密通道。罗曼蒂卡，用魔法搜索任何有气流的缝隙。”

对于像罗曼蒂卡这样的专门研究风魔法的法师来说，寻找隐藏的通道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特质。

一阵狂风吹过实验室，罗曼蒂卡指着壁橱。

“就在下面。”

安装了一个简单的安全装置，但德西尔一眨眼的工夫就把它驱散了。当德西尔把保安系统刷到一边，把壁橱推开时，就暴露了下到黑暗中的楼梯。

他们走下楼梯。罗曼蒂卡和德西尔都很警觉，随时准备在任何危险的迹象上使用魔法。

他们很快就走进了一间宽敞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空旷的房间。就连德西尔也没想到住所的地下室会有这么多地方。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所能看到的地下设施质量如此之高，以至于不能认为它们来自100年前建造的实验室。他们丝毫没有落后于现代设施。

当他们环顾四周时，一个声音从附近发出。

“…谁？谁在那里？”

那人颤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种恐惧。德西尔断定他不是敌人。

“我们是来杀炼金术士的法师。”

“你是来杀那个该死的炼金术士的！”

听到德西尔的动机，那人绝望地喊道。

“请救救我！我在这儿！”

从走廊两边的一堵黑玻璃墙里听到了这个声音。

“你在玻璃墙里吗？”

“是的。墙上有个按钮。当你按下它时，一扇玻璃门就会打开。”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德西尔按下按钮后，玻璃门就打开了。这时出现的是一个绑在架子上的人。

“啊！”

罗曼蒂卡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吓声。

那个人的身体状况很差。

他的胳膊像煤一样发黑，一半的脸布满了严重的皱纹。

看上去营养不良，身体非常瘦，他几乎快要死去。

在接近那个人之前，德西而用侦测魔法检查了房间里的陷阱。

[冰刃]

用冰制成的刀刃打破了铁条，切断了绑在陌生人四肢上的枷锁。

“非常感谢！我以为我会这样死去！”

眼泪从那个人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现在没事了！”

罗曼蒂卡和德西尔仔细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安慰他。

“我是…”

尽管他的皮肤严重受损，但他身上的一些伤口看起来像是注射器留下的小刺伤。很明显，这名男子已经变成了一个人体试验假人，充满了各种炼金液，并受到各种伤害。

“人类实验是在这里进行的吗？”

德西尔用沉重的声音问道。

从这个人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来看，他显然曾遭受过身体虐待。

“是的，我到大宅去见城主，但有一次我突然昏倒了。当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这里。从那一天起，我就过着地狱般的生活！”

那人颤抖着，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炼金术士给我们注射了药物，并观察我们，他是魔鬼的化身！”

“我们？”

罗曼蒂卡的脸变得苍白了。

“你是说这里有更多的人吗？”

“我不知道那里有多少人，但在我听到这么多尖叫声的情况下，一定有不少人像我一样被抓到了。”

“…”

德西尔想了一会儿，然后转向罗曼蒂卡。

“罗曼蒂卡，把这个人和其他幸存者带到地面。同时，我要看看这个炼金术士。”

“德西尔！”

罗曼蒂卡试图阻止德西尔，但德西尔已经决定了最好的行动方针，不会轻易被劝阻。

他说：“我们需要划分角色。有一个奇美拉我们还没有处理，我们需要一个人来保护幸存者不受伤害。此外，如果奇美拉来这里，我就有麻烦了。”

“我们一起干吧。”

“我们还不确定普鲁斯在这段时间内会做些什么。我会阻止他，所以尽快杀了奇美拉来帮帮我。这样行吗？”

总得有人去做。

“…好吧！”

她别无选择。罗曼蒂卡搀扶着这名男子，然后离开去寻找剩下的幸存者。

罗曼蒂卡离开后，德西尔沿着走廊走了下来，看着有人用钢笔在玻璃墙上写的文字。

40多岁的女人。X

40多岁的男人。X

50多岁的女人。X

50多岁的男人。X

…  …

在一间标有X的房间里，一具尸体在实验室的桌子上清晰可见。

德西尔意识到X符号的含义。

那是死亡的迹象。

他们被残酷地对待成为试验对象，然后不幸地死去。

德西尔转过身，回到走廊里，再往更深的地方，进了实验室。

实验对象的年龄随着他往内走得更远而增加，到了60岁以后就停止了。

随后的研究对象按体质而不是年龄进行分类。

玻璃门列出了不同特征的实验对象，包括：独特的血型，一个在之前的炼金术实验中幸存下来的人，甚至一个已经到达一圈的法师。

没有生还者。然而，在这些名字中，有两扇门有新的分界线。上面写着“不安全”。

第三圈的法师少女，没有安全保障。

第三圈的法师少年，没有安全保障。

德西尔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血在沸腾。他永远不会原谅普鲁斯。

德西尔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很大的圆形房间。

那里有一个监视器，用来记录炼金术士实验的状况，一个冰箱和一个装满各种测试材料的棺材，还有一个大胆地站在房间中央的人。

他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哈哈哈，很好，我承认！我原以为你不可能一路走到这里来，但我现在要把你洗干净了。你真是不可思议！”

当然是炼金术士普鲁斯·尼夫廷。

“我也印象深刻。”

德西尔严肃地说着话，但语气坚定。

“只有你这样的一张脸才能如此自信地说出这样的话。你甚至不应该把你的人性抛在脑后昂起头来。”

“求你了，我真的值得这么严厉的话吗？为了取得进展，必须作出牺牲。我通过对工艺的全身心投入，进一步提高了炼金术！我达到了崇高的真理！”

“这些白白浪费的生命，你想要赞扬你的奉献吗？”

“是的。进步需要崇高的牺牲。从祭祀中获得的实验数据构成了我研究的基础。没有他们，我永远无法革命炼金术！彻底改变世界！”

他用手指指着自己时，热情洋溢地对德西尔说着话。

“现在我正在接近瓶颈。只需要再牺牲一次。有了第三圈法师，我终于可以完成我的研究了！炼金术士长久以来所追求的最伟大的真理之一终于可以被揭示了！你不想见证这一刻吗？作为一个致力于揭示真相的法师，你真的能说你不感兴趣吗？”

“…”

德西尔觉得这个问题不值得回答，相反，他用一张满脸厌恶的脸对准了他。

普鲁斯绝望地尖叫着。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追求伟大的真理？！你为什么不赞扬我的伟大成就！我是最接近揭露真相的人！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执着！”

“我尽量不喜欢对一个疯狂的杀人犯的行为感到高兴。”

普鲁斯勃然大怒。

“炼金术士实验是探索生命的一个不可避免的因素。”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杀戮的意图开始泄露。

“有人同意你的妄想，自愿参加实验吗？”

“什么？”

“有没有人和你一起追求你伟大的真理，普鲁斯？有没有人像你一样热情地同意那些痛苦的实验？我直截了当地说，有人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你真可怜。在追求真理的过程中，这样的问题是微不足道的！他们应该感谢我以一种有益于炼金术士文明进步的方式使用他们卑微的身体。”

“唉！”

德西尔甚至后悔和精神错乱的普鲁斯开始了一段对话。他的妄想没有达到可以通过交谈解决的程度。

“真可惜。毕竟，你们和学院里那些心胸狭窄的傻瓜没什么区别。”

当普鲁斯说完话时，仿佛是在确认自己已下定决心，这时便发出了一声通知。

[罕见的英雄普鲁斯·尼夫廷的邪恶行为被发现]

[你在普鲁斯的声誉已经下降到“敌意”了。]

[普鲁斯的研究将在未来给炼金术士文明带来无数的进步，但他的研究需要无数的受害者。]

[普鲁斯是一个愿意为自己的研究做任何事的人。你是他研究的重要实验对象。他打算用他的王牌让你成为一个实验对象。]

[击败普鲁斯·尼夫廷]

普鲁斯在最后一次对德西尔讲话之前叹了口气。

“这是不幸的。我从没想过能说服你，但我不想这样结束。”

就像他说的那样。没有必要再进行对话了。普鲁斯想抓住他，让他成为一个实验对象，德西尔不得不击败普鲁斯，才能完成任务。

德西尔立刻释放了一个法术，希望在他有机会释放影子世界警告之前击败普鲁斯。

[电击]

德西尔举起手，向普鲁斯施了一个电系咒语。它的魔力会使目标一击中而眩晕。

就在这时，实验室中心的棺材打开了，里面的生物伸出手挡住了魔法。

闪电散开了。

“…这是我完整的身体。这是一个最令人满意的身体，因为它是一个永恒的生命。”

正是以炼金术士的形式出现的“某种东西”才能阻止魔法。皮肤是蓝色的，全身似乎被鱼鳞覆盖着。

它看着德西尔。它的眼睛是空白的，完全没有任何情感或生命迹象。直到他们慢慢地开始对德西尔充满敌意。

[这是普鲁斯·尼夫廷在花了这么长时间探索炼金术的奥秘以寻求永生之后所得到的答案。]

[新颖而纯真，这是一种真正的生命形式，就像炼金术士的生命一样。]

[它认出你是攻击它的敌人]

德西尔很惊讶。

“他一定是辜负了…”

显然，普鲁斯的研究失败了。如果这项研究取得成功，它最终将被发现并记录在史册上。

德西尔对这个影子世界的历史反映出与现实的重大差异感到有些尴尬。

“你在说什么？我不是说过我要完成的吗？虽然我不能获得合适的法师材料来完成它，但它仍然足以对付你。”

炼金术士撞上了地面。地下室的实验室很大，所以它和德西尔之间的距离相当大，但在德西尔来得及作出反应之前，这种情况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它的速度远远超过他以前处理过的奇美拉。

“喝！”

炼金术士向德西尔挥动它的手臂。这是一个简单的挥摆没有任何技能，但它的速度和力量超过了骑士级，就其纯粹的力量，是在主教级的攻击水平。

德西尔匆忙地释放出魔法来增强他的身体。

[平衡调整]

[增强肌肉力量]

[增强动态视力]

[加速]

尽管他成功地运用了四种不同的身体强化法术，但他只是设法给自己争取了足够的时间来做出反应。即使有了这个强大的魔法，德西尔也不是炼金术士的对手，所以他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排列第三圈防御法术。

[蜥蜴的叹息]

[火盾]

每当防御性魔法和炼金术士互相攻击时，强烈的碰撞声响起，灰尘从天花板上落下。

激烈的战斗仍在继续。德西尔过去曾经历过无数生死攸关的危机，但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与拥有如此水平的体能的敌人单独作战的经历。

然而，炼金术士与德西尔有着决定性的区别。

“它的攻击非常单调。”

攻击模式非常简单。

炼金术士继续以挥动手臂或咬人的形式攻击。这感觉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接管了一个可怕的成年人的身体。

它似乎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也无法准确地测量自己与目标之间的距离。这些缺陷表现在它撞到自己的身体上，或是由于惯性而从墙壁上弹起。

无论这个生物多么强大，如果没有一个法师能够控制它，它就是一个无用的创造。

对于经历过无数战场的德西尔来说，这场战斗已经变成了小菜一碟。

德西尔看了看它，开始认真地行动起来。当炼金术士再次向前冲锋时，德西尔并没有躲开它，而是释放出[蜥蜴的叹息]。

[蜥蜴的叹息]法术抵挡不住冲击而粉碎。炼金术士保持着它的轨迹，迎面撞上了德西尔。由于防御魔法大大削弱了前进的力量，德西尔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德西尔坚持住了，抓住了炼金术士的头。然后他开始释放一个咒语。

[重力控制]

当地心引力开始增加时，德西尔把炼金术士的头踢到了地上。

这是一个如此大的冲击，以致于石头地板上出现裂缝。然而，德西尔还没有停止。随后不久又再次攻击。

数十个火球在空中形成并撞击了炼金术士的身体。当火球落下时，一团烟云形成了。

“苦呀卡！”

炼金术士挥舞着拳头逃离德西里的攻击，但被德西尔的防御魔法挡住了。

这场战斗的主动权早已被德西尔夺去了。

德西尔平静地回应了炼金术士的进攻，并封锁了它的行动。

[约束]

“啊！”

一声尖叫。

炼金术士被德西尔暴打了一顿。

无情的攻击。

尽管被如此多的魔法击中，根据尖叫声，它仍然没有死去。它身体的力量绝对令人难以置信。

“当然，它不会持续太久。”

在攻击炼金术士的同时，德西尔情不自禁地思考了这一事件所带来的影响。

“这真的是炼金术的顶峰吗？”

炼金术士有一具高强度的身体，足以抵挡德西尔的魔法。然而，随着功击的继续，坚硬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地被摧毁。

它太弱了。它远未被称为炼金术的巅峰。

[烈火]

炼金术士的皮肤裂开，肌肉被撕裂，骨头被折断。

它被德西尔的魔法彻底摧毁了。

德西尔决定结束这一切，没有必要再拖下去了。

[风压]

第二圈法术，能用风压强力压制敌人。

它的身体已经断裂，无法克服风压，飞到了墙上。

德西尔伸出手来，把他的下一个法术对准了炼金术士。咒语很快就在他面前出现了。

[火矛]

一支火矛落在了炼金术士身上。

一声沉重的尖叫震动了地下室。一团尘土滚滚而出。伴随着冲击波的是一道明亮的光，这标志着炼金术士的防御已经被彻底瓦解。

德西尔把注意力转到普鲁斯身上。

“结束了，普鲁斯你为之骄傲的炼金术士已经被摧毁了。”

尽管炼金术士已经被完全消灭，普鲁斯仍然微笑着。

“你已经无能为力了。不要再抵抗了，赶紧投降吧。”

“哈哈哈。愚蠢的法师。你觉得你赢了吗？你不明白永生的意义吗？”

“什么？”

就在普鲁斯讲完话的时候，灰尘里有东西在动。德西尔转过身来看它。

是炼金术士。

它面对着德西尔，看上去就像它在战斗开始时走出棺材时所做的那样。

它处于原始状态，看上去好像从来没有参加过一场战斗。

“再生…它看起来不像那样的东西，…”

如果它有再生的能力，它就会在德西尔攻击它的时候表现出自我恢复的迹象。然而，到目前为止，在战斗中，根本看不到这样的东西。

“这不仅仅是再生。它一定是某种迷幻的魔法，使它看起来像是被破坏了。”

德西尔不能确定地说出来，但直觉地知道这里正在发生什么事。

德西尔向炼金术士伸出了手。

虽然他不确定，但他不得不再次制服它，以证实他的猜测。

“不管是幻觉还是别的什么，我会再一次击倒它，找出答案！”

他不知道它用的是什么力量，但炼金术士不是他的对手。

在德西尔整理完他的思绪之后，他又开始对炼金术士释放法术了。

然而，作为对德西尔的反应，炼金术士的身体似乎已经萎缩了。它很快就从德西尔的视线中消失了。

德西尔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左臂就感到一阵剧痛。疼痛是无法忍受的，几乎就像着火了一样。

尽管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德西尔还是完成了他的咒语。

一股强烈的冲击波袭击了炼金术士，它被狂风吹飞，砸到了附近的墙的一半处。

德西尔很惊讶。

“它在咒语被激活之前就攻击成功了？”

与上次的战斗相比，它的速度变得更快。

即使他的强化魔法提高了他的反应能力和肌肉力量，他也完全无法做出反应。

炼金术士把自己从墙里拉出来，看着德西尔。它静止不动，仿佛在注视着德西尔。

“有些事情变了。”

这只刚才活跃的生物，现在脸上露出了一副狡猾的神色。好像它在仔细考虑下一步进攻的最佳方法。

又用了一种咒语。同时，人类开始移动。

它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只能看到残影，创造了这样一种错觉，那就是到处都是它的影子。

德西尔的魔法从空中掠过，撞上了墙。

炼金术士一直在慢慢地缩短距离，才意识到德西尔的魔法不会伤害它。

“它有着逐步提高自己的判断力的能力。我不能再慢慢来了。”

德西尔承认，他不能再用简单的魔法去击倒炼金术士了。

得出这一结论后，他决定倾尽全力，发动一场无法避免的远程攻击。

[火爆术]

这是第二圈的顶级法术之一。

他正计划在撤退时释放这个更大范围的魔法，因为这个法术需要时间。

“什么…！？”

然而，就在那一刻，炼金术士冲向了德西尔。

出乎意料的是，它直接靠近德西尔，用力的砸了过去。

它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移动。它甚至没有给德西尔一个释放防御魔法的机会。

德西尔本能地举起双臂自卫。

一声巨响。

衣服上施加的防御魔法能力急剧下降，抵消了冲击，德西尔的身体反弹了回来。

德西尔摇了摇头，他立即看到了炼金术士的手臂下降到他身上。

[蜥蜴的叹息]

幸运的是，德西尔被炼金术士击退，摧毁了他的防御法术。

不幸的是，炼金术士不断的攻击并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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