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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006章陪你过夜


第006章陪你过夜

        郑太后温和地询问道,“启铎,怎么回事?既然收了人家,怎么又冷落人家小姑娘呢?”

        朱启铎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公务繁忙。”

        郑太后拉着方长誉的手,“傻孩子,你这般玲珑可爱的女子,安王怎么会不喜欢呢?男人有男人的责任,你呀,要多体谅他。”

        方长誉立刻十分乖巧地回话,“原来如此,是小女不懂事了。太后娘娘,听您这样说,小女安心多了。小女今日一见到您,就倍感亲切,不知小女能否有这个福气,时常入宫伺候您?”

        “怎么不能呢?不过呀,哀家也不能时常拘着你。以后啊,你得空时可以入宫,陪哀家礼佛,如何?”

        “小女谢太后娘娘。”

        郑太后和颜悦色地提醒她,“还小女呢?跟了安王,便不是小姑娘了,以后要自称妾。”

        “妾谨遵太后教诲。”

        朱启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演,这狡猾的小东西,还知道给自己找靠山呢。

        这就攀上郑太后了?

        方长誉走到朱启铎身边,娇娇地拽住他的袖子,“殿下,您真的没有不喜欢妾吗?”

        趁着有郑太后在场,方长誉壮着胆子,要让朱启铎表个态。

        朱启铎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皮笑肉不笑,“这几日忙了些,忽略了你,今晚就来陪你过夜。”

        郑太后看着这一幕,心里格外舒畅,她快能抱上皇孙了吧。

        她没看到的是,方长誉听到“陪你过夜”几个字,吓得颤了颤。

        “小方身边也没个可心伺候的人,哀家把周芹还有珊瑚、玛瑙拨给她使唤。这些年你在西北就算了,如今在京中,也该讲究些。”

        朱启铎没说什么。

        郑太后安排人给方长誉使唤,分明是安排了眼线去盯着他,时时了解他有没有认真为绵延后嗣努力。

        不过,朱启铎也不放在心上,几个侍女还能盯住他?做文章还不简单吗?

        方长誉福身,“多谢太后娘娘。”

        郑太后和颜悦色地打发她,“好了,小方你下去吃点果子,哀家与安王有些话说。”

        等方长誉走出了正殿,朱启铎问道,“母后还有何吩咐?”

        “那兵部的裴尚书,确实是个该杀的。东南水师军费已经养肥了他,还贪婪无厌,居然又敢染指西北军费。小方的父亲收集了不少罪证参奏了他,却反被排挤出京。皇帝啊,委实不像样。”

        缓了缓,她又道,“不过,你就这般不经有司审问而直接当街斩杀,还是引起不小的非议。”

        郑太后虽深居内宫,却也通晓朝堂诸事。

        朱启铎端起茶小呷一口,“这京城有司,都是秦狗的人,能审问出来吗?到时,恐怕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所以,你此番应诏回京,其实是为了整饬军政。”

        “该整饬的是要整饬,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换人。如今的朝堂糟污一片,必须大换血。”

        换作从前,郑太后会教导他韬光养晦明哲保身,可如今瞧着秦氏的作为,她也支持朱启铎。

        说完了前朝事,郑太后又关心起了朱启铎的终身大事,“礼部已经在着手安排给你选妃了,毕竟是选给你做王妃的人,你还是要留心些。”

        “嗯。”

        朱启铎淡淡应了,不管礼部怎么安排,总归要他中意的人才行。否则,他有的是法子,让那不该出现的人消失。

        “对了,去年哀家命人给你送去西北伺候你的四个侍妾,人呢?怎的都没带回京?”

        朱启铎一诧,没想到太后居然还记得这一茬,“她们呀,赏赐给下头了。”

        郑太后追问道,“怎么赐给旁人了?那四个孩子,都是哀家精心挑选的,你都二十三了,你但凡上点心,哀家的皇长孙怕是都能打酱油了。”

        皇家子嗣一向早熟,大多还未至弱冠,便已有了子女。

        朱启铎敷衍道,“她们不好看,生的肯定也貌丑。”

        郑太后顺着他的话道,“那小方好看,又聪明可爱,你抓紧跟她生!”

        “子嗣一事,还是看缘分。”

        郑太后催促道,“什么看缘分?事在人为!你不抓紧耕耘,怎么会有收获?你现在第一要紧的任务,就是赶紧给哀家与你母妃生个皇长孙!”

        朱启铎又敷衍道,“知道了。”

        “你收了小方入府,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个乖巧温顺的,哀家问你,你可中意给她个名分?”

        乖巧温顺?朱启铎心想,她是个善于伪装的心机女人,一张嘴叭叭的,会忽悠人。

        朱启铎应承道,“再说吧。”

        郑太后做主道,“等她有了好消息,还是得给个名分。”

        亲王除了册立一位正妃、册封两个侧妃,还可册封选侍若干,选侍有了子嗣,可封为夫人。有了名分的选侍,就比普通侍妾的地位高了许多,也算是正经主子。

        寻常勋爵或百姓人家,正妻未进门,侍妾是不能有名分、不能先生下庶子的,可皇家不一样,皇家更重视子嗣的延续。寻常人家讲究门第相当,故而妾室一般不扶正,而皇室则不同,常有皇帝妃嫔封立为皇后,亲王侧妃、夫人后封为正妃之例。

        出宫之时,郑太后安排的周芹姑姑、珊瑚和玛瑙,跟随方长誉一同离开。

        他们走在长街上,突然碰到了秦家的两个女儿,皇帝的丽妃秦玉琬和待字闺中的秦玉璃。

        秦玉璃是秦翊祺最小的女儿,是秦翊祺的掌上明珠。

        丽妃秦玉琬款款一福身礼,“妾给安王殿下请安。”

        秦玉璃则跪拜行礼,“小女秦玉璃,拜见安王殿下。”

        “嗯。”

        朱启铎略不耐烦地嗯了一声,就算是回应了。

        即便丽妃得宠,还是二皇子的生母,可到底不是皇后,亲王是无需向正宫皇后之外的妃妾见礼的。

        秦玉璃站起来,看着朱启铎,心神早已荡漾。

        她是首辅之女,秦太后是她的姑姑,秦贵妃、秦丽妃是她的姐姐,从小就出入宫禁如家常便饭,时常见到安王。

        在她儿时的记忆里,安王朱启铎是个严肃内敛、沉默寡言的少年。别人的讨好或敌意,他似乎都不放在眼里。

        曾经,秦玉璃自己贪玩掉进了鱼池,朱启铎把她捞上岸来。

        秦玉璃很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但是,她的家人却对他充满敌意,秦翊祺甚至质问他,“安王,小女是怎么掉进池子的?”

        秦玉璃对家里的做派很不满意,正是秦家的忌惮打压,才使得他早早去了西北。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安王又回到了京城,她心情特别激动。

        秦玉璃又福身一礼,道,“安王殿下,听闻您回京那日,父亲对您多有冒犯,小女这厢给您赔罪了。”

        朱启铎瞥了她一眼,什么东西也敢在他面前晃。

        “你说,要赔罪?”

        朱启铎向她靠近了一步,冷漠地审视着她。

        他身形高大颀长,容颜俊美,靠近一步离她很近,光是站在她面前,就遮挡了她全部的视线,让她感到一丝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秦玉璃突然耳根开始发烫,低头不敢看他,轻轻地回话,“嗯。”

        下一刻,朱启铎的话就让她置身冰窖。

        朱启铎嗤了一声,“向本王赔罪,当以你秦氏全族性命来赔。秦氏全族也不过数十余人,本王受得起。”

        秦玉璃登时脸色一片煞白,呆若木鸡。

        丽妃眉头一蹙,拉上秦玉璃,离开是非地,“走。”

        方长誉默默地观察着,心想,朱启铎对秦氏的敌意也很深啊。

        不一会儿,朱启铎与方长誉出了宫,回到了安王府。

        马车停到了安王府门口,朱启铎冷声吩咐方长誉,“下去。”

        方长誉麻溜儿地滚下车,候在一旁。

        朱启铎却没有下车的意思,吩咐吉昭宁,“安排住处给她,再拨两个侍女。”

        交代了这一句,朱启铎就又要出门去了。

        方长誉问道,“殿下,您不回府吗?您要去哪儿?”

        朱启铎也没理她,就走了。

        方长誉讨了个没趣,只能独自回了王府。

        吉昭宁对她道,“殿下没有为您指明住处,您可以在后殿里选一处。”

        王府的殿宇虽不比皇宫大内,但也是气势恢宏,有严格规制的。

        承运殿坐北朝南,是朱启铎的寝殿。承运殿往后,紧挨着的是王妃的寝殿。王妃寝殿之后,有东西两个偏殿,是给侧妃的。再往后的殿阁,才是给侍妾的。

        本着离朱启铎越远越好的原则,方长誉在后殿转了一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安王府西北角上的栖梧殿。

        她的意图明显得让吉昭宁都无法忽视。

        吉昭宁劝说她,“其实,殿下也没有外头传言的那么可怕。那兵部尚书,确是该杀之人。再说,您住栖梧殿,殿下一有传召,要走这么远一路的,还是您自己啊。”

        方长誉才不听吉昭宁的,她只相信自己的直觉,离朱启铎越近就越危险。

        她离得远一点,少在朱启铎眼前出现,才是求生之道。

        午后,魏妈妈就领着那日伺候她沐浴的两个侍女,来了栖梧殿。

        “给方主子请安。”

        方长誉道,“魏妈妈真客气了。”

        魏妈妈笑呵呵道,“殿下吩咐给您拨两个侍女,这不,老奴给您挑了两个能干的,就是筱柔和琼枝。”

        方长誉客气道,“我一个无名无分的侍妾,魏妈妈怎么舍得让侄女来伺候?这不是委屈她了?”

        魏妈妈道,“能伺候方主子,是她的福气,方主子尽管使唤□□。”

        人生地不熟的,方长誉也拿不准这魏氏姑侄打的什么主意,只能先收下了。

        “那我就使唤了?”

        魏妈妈道,“您是主子,您只管吩咐。”

        “呵呵呵……正好,周芹姑姑她们正在收拾栖梧殿,你们两个去帮忙吧。”

        “是。”

        “对了,周芹姑姑是郑太后指给我的,你们也得听她的。”

        两个丫鬟应是。

        这一日,夕阳落下,夜幕降临。

        朱启铎身边的侍女蕊白,来栖梧殿传话,“方主子,殿下传令,今晚要来栖梧殿过夜。”

        安王亲自带她入宫拜见了太后,她的身份如今不同了,王府奴仆们对她的称呼,都很自然地从姑娘变为了主子。

        她的身上,打上了安王女人的印记,往后混得好,王妃、侧妃也不是不能想的。

        当然,前提得是混得好。

        “你说什么?过……过夜?!”

        方长誉惊讶得双眼瞪得老大。

        这个朱启铎,到底想怎么样?强行纳了她为侍妾,还要强占她的清白吗?

        侍女蕊白回答她,“是呀,殿下就是这样吩咐的,请您收拾收拾,准备接驾。”

        方长誉顿时如临大敌,心想完犊子了,就知道逃不过。

        朱启铎这个男人可真是睚眦必报,她在郑太后面前告了他的小状,他便答应了要陪她过夜。可是,她觉得这只是随口一说的玩笑话呀,他这样言出必行,分明是要收拾她呀。

        不多时,朱启铎果然就乘着轿辇,大张旗鼓地驾临了。

        方长誉透过窗,看到了乌泱泱的一群侍从,停在了栖梧殿外。

        怎么办?怎么办?方长誉头都大了。

        周芹催促着方长誉赶紧出去接驾,方长誉步履十分沉重地来到了殿外。

        方长誉福身一礼,“恭迎殿下。”

        轿辇上的朱启铎,和善地笑了笑,“不是怪我冷落了你吗?我来陪你过夜了,高兴么?”

        可是,方长誉就是从他那和颜悦色的笑容里,看到了“别耍花样,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警告。

        朱启铎走上了台阶,又道,“这栖梧殿虽远,可我宠爱你的决心更坚定。”

        这话在方长誉听来,分明就是:虽然你躲到栖梧殿这犄角旮旯里,可我收拾你的决心更坚定!

        方长誉欲哭无泪,“殿下如此厚爱,我……我惶恐不安。”

        朱启铎道,“不要惶恐,这是你应得的。”

        方长誉冷汗都要出来了,“殿下稍候,我先去沐浴。”

        她找了个由头,一溜烟儿跑了。

        方长誉溜到水房,磨磨蹭蹭地收拾了至少有小半个时辰,才步履沉重地回寝殿。

        朱启铎的侍女沉碧和云绯将她搜过身后,便向她行了一礼,做出请进的手势,“方主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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