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013章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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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躲不开
宋瑶阴阳怪气,“听说你进了安王府,做了安王的侍妾,我们这些昔日的老相识,都担心你活不过三天呢。”
方长誉呵呵冷笑两声道,“那真是让你们多虑了。”
“方长誉,你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
方长誉警告她道,“宋瑶,我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你再敢直呼我名讳,便是对安王不敬。”
宋瑶不以为然,“那可真是了不起呢。安王地位是很尊贵,可也实在是暴虐,杀人如麻,你可得小心伺候着,不然啊,哪天你的脑袋就成了他的靶子。”
方长誉没吃上糖,本就火气很大,宋瑶还不知死活地找上来寻晦气,她怎么能让宋瑶好过?
方长誉突然高声大喊,“哎呀,宋瑶你竟敢说安王殿下暴虐,杀人如麻,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宋瑶吓得脸色变了,“我没说过!你不要污蔑人。”
方长誉吓唬她道,“安王殿下是什么人?这京城里到处都有他的探子,我想吃颗糖都不行,你说这样的话,还敢说谎否认,完了完了,你宋氏全家都要完了。”
宋瑶脸色难看极了,“你不要危言耸听。”
方长誉道,“郑景怡你该认识吧,前天晚上,她惹了殿下不高兴,在安王府的禁闭室里关了一晚。不信啊,你就亲自去问问郑景怡。郑太后对殿下恩重如山,她的侄女尚且如此,你一个区区六品小吏之女,又凭什么能够幸免呢?”
宋瑶再也说不出话来,顿时面如死灰。
方长誉突然发现,这个朱启铎的威慑力,有时候还挺好使的。宋瑶显然被吓得不轻。
回了王府,方长誉直接去了承运殿。
她到了殿门外,听到殿中有人谈话,遂扒在门口往里看,里头有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下属在回话,他们看起来都是将官。
“这些年战事打下来,双方都疲倦了。其实,短期休战,重开互市,未尝不是好事。西北少些战事,朝廷也能腾出手来,收复东南失地。”
“军师,你这事儿不急,容后再议吧。眼下的要紧事,是想办法搞点银子,将士们三年多没发津贴就罢了,眼看着填补火器的银钱也要短缺了。”
朱启铎半躺在窗边暖炕上,神情慵懒地听着。其实,他心里有千头万绪,西北边境互市可以开,军需也得想法子补上,东南失地更是必须收回。
他五识极佳,方长誉还在庭院中,他就已经发觉了。不过,他此刻没空理会她。
他吩咐道,“津贴是该发了,否则军心涣散。老赵一会儿跟吉昭宁去,从王府私库支一百万两,先用以补上一部分,尽快安排下去。”
吉昭宁道,“殿下,您这些年贴补得太多了。”
有人附和:“您以王府私库,帮朝廷养那么多兵,这太艰难了。”
老赵附和,“是啊,您都还没娶王妃呢,总得留点老婆本儿。”
有人喝止老赵,“老赵,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是该你操心的?”
老赵答,“属下嘴笨,不会说话,但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朱启铎打断他们,“好了,就这么去办吧。”
方长誉看他们在谈大事,心想,皇帝在忙着哄宠妃呢,倒是安王在为家国大事操心,还赔上了自己的小金库。
一盏茶的功夫后,几名将官告退了。
方长誉这才进殿去,“殿下,我回来了。”
朱启铎问道,“母妃可还好?”
“嗯,她给您做了百花糕。”
朱启铎又问,“母妃平素喜欢做些什么?”
“我只呆了一个时辰,太嫔娘娘都在打听您的近况,我没来得及了解太嫔娘娘平素的喜好。”
“嗯。”
方长誉沉吟片刻,“对了,殿下,太嫔娘娘让我一定要给您带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您今年二十三了,该早点娶个王妃,也该抓紧生个孩子。我觉得,太嫔娘娘的催促很有道理。”
方长誉的言下之意是,您早点娶了正经主子,就放过我吧。至于是谁这么倒霉要嫁给您,我才不关心呢。
朱启铎回道,“跟谁抓紧生?跟你吗?”
这话可是把方长誉吓得够呛,她当即严肃道,“殿下,您不要开这种玩笑!我只能帮您应付一阵子,等您娶了心仪的王妃,她们自然就不会留意我了,您看在我帮您解决了麻烦的功劳上,可一定要给我一张放妾书。”
朱启铎没有再回答她,突然沉默了。
方长誉这个女人,到底也曾是正三品官宦人家的千金,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眼儿多。
现在迫于形势,她才留在了安王府,讨好他、帮他办事,也是有目的的,其实,她大抵还是怕他、抵触他的。
他想,反正他也是有所图谋的,各取所需罢了。
不过,“放妾书”这三个字,还是让他听着刺耳。
他堂堂一个亲王,给女人放妾书、把女人送走,实在有失身份。入了皇室的女人,只要没有重大的过错,皇室都会供养其一生。
“我养得起,为什么要给放妾书?”
“殿下,这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您又不心仪我,我也不心仪您,何必呢?我还是想离开王府,然后嫁一个两情相悦的人。”
“谁心仪你?”
方长誉不服气道,“殿下不要小瞧人,我可是天下美人榜第四。”
“野榜。”
“反正有没有人心仪我,殿下也不用费心,只要您开恩,给我放妾书就够了。”
朱启铎面色冷清地拒绝她,“你想都不要想!立国至今,没有一个皇族的男人签过放妾书,我绝不可能因为你,去当这个可笑的第一。”
方长誉心想,皇室从来不给放妾书,那是因为皇室的女人一旦被厌恶了,就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困在冷宫里呆一生,要么就是被赐死。
“殿下怎么这样?”
“你有本事就私奔,逃到天涯海角去,让我抓不到你就行。”
这件事情的难度,应该不亚于让太阳打西边出来。
“您又不喜欢我,还不放我走,难道就让我在王府,青灯黄卷过一生吗?”
“你若是眷恋红尘,我可以满足你。反正,多你一个女人不多。”
哦?
他这傲慢的口气,真是让方长誉觉得气死人了!
他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他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亲王,每个女人都拒绝不了他吗?真搞笑!她就是削发为尼,也不可能找他!
她心里有气,语气也透着不满,“我要回栖梧殿!”
朱启铎却还揪着不放,“怎么?难道你跟了我,还委屈你了不成?”
他咄咄逼人,方长誉极力忍着。
因为,上一回对他不敬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还是不能顶撞他,以后再要求着他办事,也总不至于又要先去请罪。
她示弱道,“殿下,我累了。”
她这么示弱,朱启铎终于放过她,“去吧。”
方长誉回到栖梧殿,把侍女们支开,独自一人进了寝殿,放下了幔帐,钻进了被窝,准备小憩片刻。
脑子有点混沌,心绪不宁。
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突然想起来了,李兰玉让她想办法去好山园,给他们当探子。
好山园是皇家园林,再过一段时间,天气炎热起来,皇帝就要带着后宫妃嫔们,一同移居好山园避暑了。今年,朱启铎回了京城,他是尊贵的亲王,想必也是要同去避暑的。
好山园不比皇宫或是王府,守备要松懈一些,避开朱启铎的监控也容易一些。
方长誉想起这个任务,傻眼了。
这不是闹吗?
往年,方家还是高门大户时,她父亲去好山园办差时,她还能跟着去凑凑热闹。今年,她怕是没戏了。
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去避暑是恩典,她能不能去,全看主子的心意。
那不还得是去求着朱启铎带她去吗?她怎么连躲他两日都不行啊?
方长誉不知道李兰玉有什么计划,但是她一定要去赴约。
到了傍晚时,她暂且放下心中的不满和排斥,端着宵夜,去承运殿给朱启铎请安。
朱启铎还坐在窗边的炕上看书。
方长誉把宵夜放在炕上的小茶几上,“殿下,我休息好了,给您备了宵夜。”
“嗯。”他只应了一声。
刚刚从宫里回来还躲着他,这会儿又来巴结他了,他料想这女人又起了歪心思,又来算计他了。
方长誉铺垫了一句后,直奔主题,“再过些时候,皇上就要去好山园避暑了,殿下您是不是也要去?”
听听,这头开得多生硬。
这才三月呢,她就惦记上避暑了。
她问他去不去,不就是希望他能带她去吗?这个女人,真是个能惹祸的主,一天天的不消停。
朱启铎直接否定道,“不去。”
方长誉果然急了,“您为什么不去呢?去避暑不好吗?这夏日的城里多热呀,您呆得住吗?”
朱启铎不咸不淡地回道,“还能比夏日的大漠里更热?”
这……
她竟然无法反驳。
她也没去过大漠,不过她听人说,夏日的大漠不是人呆的地方。他能在西北一呆十年,就不是个骄奢的主。
他那黝黑的皮肤,就是长年累月在大漠里吃苦遭罪的证明。
方长誉极力劝说,“话虽如此,那毕竟是条件有限,殿下如今回了京,自然要好好享受,您也别整日呆在王府,出去走动走动嘛。”
朱启铎斥道,“别尽扯这些虚无缥缈的空头大话,你盘算些什么直说。”
方长誉只好换个由头道,“好吧,是我整日都呆在王府,实在憋得慌,想跟殿下出府,去好山园玩。”
“按照礼制,我应该带王妃同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我带一个侍妾,岂不是惹人笑话?”
方长誉心想,这话说的,那不是他强抢了她做侍妾吗?他要是有点良心,她的身份怎么会如此尴尬?
方长誉恭维道,“殿下不一样,无论殿下带什么人,都不会有人敢非议一句。”
朱启铎放下书,看着她,“说得是有点道理,可是,我为何要这么做呢?你又拿什么换?”
“我时常进宫,为您孝敬太嫔娘娘。”
“嗯,这样你也可以时常出府,然后背着我偷糖吃?”
方长誉委屈道,“人家又没吃到!您的眼线到处都是,人家想干坏事都没机会。”
“还是说,你为了见到什么人?”
方长誉觉得,她在朱启铎面前就像一只老鼠,什么都逃不过他这只狡猾老猫的眼睛。
她敷衍道,“能见到什么人?还不就是一些昔日巴结方家,如今个个想看我笑话的旧识罢了。”
“既知别人都等着看你笑话,你又何必去惹晦气?”
方长誉道,“她们想看我笑话,我却偏不能让她们如意。不管是作为方家女儿,还是作为殿下的侍妾,我都要大大方方地去。秦氏只能让那些软骨头依附,却不能摧毁浩气风骨!人嘛,越是在低谷里,越要把自己收拾得体体面面的。要是自己都先认命了,在人前颓然丧气,那别人可能会同情施舍,却绝不会提携帮衬。”
朱启铎笑了一声,“就你,还有浩气风骨呢?”
方长誉认真道,“是啊!浩气风骨这东西,不是只有你们男人有!”
朱启铎觉得自己竟然有一点被她说服了,就知道她是个冠冕堂皇空话精,可还是被她这股为达目的费尽心思忽悠人的劲头感染。
“到时再说。”
朱启铎没有直接拒绝,就说明很有机会。
方长誉脸上瞬间绽放笑颜,谄媚地巴结他,“殿下,您是个大好人,您一定要考虑哦!”
朱启铎冷冷瞥了她一眼,只有被她利用时,她才会虚伪地夸他好,其他时候,她就是要躲远远的。
他冷声道,“方长誉,收起你这虚伪的嘴脸,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可以滚了。”
“殿下,今晚不用我侍寝吗?”方长誉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
“滚!”
方长誉瞧着他脸色,赶紧知趣地起身出去。
“得嘞!这就滚。”
这时,吉昭宁进殿来,呈上了一封郑景潇的密信。
朱启铎看过了密信,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微微蹙眉。
然而,他的手下都明白,他蹙眉就已经说明是大消息了。
他问起吉昭宁,“秦老狗那宝贝独子,不当值的时候,都在什么地方?”
“秦玉瑛除了回家,大多数时候都是女人的温柔乡,要么在京城青楼玉林春,要么是去暗娼园子镜园,要么是去东二巷子的外室那儿。”
朱启铎端着一杯茶呷了一口,便有了决定,“吩咐郑景潇,在东二巷子动手。”
“是。”
吉昭宁领命而去。
不知道朱启铎会怎么动手,可方长誉隐隐猜测,朱启铎应该不会直接杀人,他也许会把人挟持在手,逼迫秦翊祺就范。
他可不是个有善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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