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061章不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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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不吵架
鬼魂附身一说,从宫里开始,很快就蔓延到了京城寻常人家。赵怜月死状悲惨,谁能不怕自己被她附上身?
一时之间,庙里头求平安符、辟邪剑的人蜂拥而至。
事态朝着离谱的方向发展,秦家上下顿时焦头烂额。秦家巴不得赶紧把赵怜月下葬,再好好地做一场法事,以便平息这次的事态。
可是,刑部尚书姚可嘉就是稳得住,居然又让人把赵怜月的尸体给运回刑部去了。
秦翊祺催促刑部赶紧把遗体还给赵家,可刑部不同意。凶案不破,如何能下葬?遗体一旦入土,许多证据就都消失了。
秦翊祺又唆使赵路平去找刑部闹,结果,赵路平经历了女儿的惨死,什么都看开了,再也不听秦翊祺的。
京城街头巷尾,老百姓们都在谴责秦家上下。他们不在乎有没有证据,这些年秦家的作为,大家已经积攒了足够的怨气,这一次的风言风语,瞬间就将多年的怨气点燃了。秦玉瑛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秦家焦头烂额,他们不会想到一个小小的赵怜月,会引发这么大的风波。秦家坚信,一定是安王在背后煽风点火。
这天,皇帝又把朱启铎叫到了宫里。
见到朱启铎,皇帝十分为难地开口道,“有没有什么方式,既能留秦玉瑛一条命,又能安抚赵家?”
朱启铎直视皇帝的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皇帝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睛,默默闭嘴。
朱启铎道,“我以为你只是懒,没想到你到现在还在纵容秦家。”
皇帝不敢说话了。
朱启铎怒视着他,“你这皇帝别当了,赶紧让位吧。这么多年了,你对得起谁?传位于你的先帝、辅佐你的朝臣还是拥戴你的百姓们?”
皇帝继续沉默,不敢还口。
朱启铎冷哼一声,“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此言真是一点不假。秦氏恶劣低贱的血,你的身上也有一半。”
就为这破事儿叫他进宫,皇帝是闲疯了吧?他十分生气地甩手就走。
傍晚,朱启铎回到了王府,走进栖梧殿坐下。
他脸色僵硬冰冷,方长誉关心道,“怎么今天去了一趟宫里,脸色这么差?”
朱启铎不想提。
方长誉猜测道,“你跟你皇兄吵架啦?他给秦家开脱,又惹你不高兴了吧?”
朱启铎还是没说话,一把将她抱到了怀里。
方长誉手指戳戳他的脸,“高兴一点嘛,笑一笑。”
朱启铎认真看着她,“你是不是有日子没骑马了?”
“嗯,天气凉了,骑马吹得好冷。”
“今天该温故而知新了。”
朱启铎说着,抱起她往床榻去。
方长誉感到迷惑,“这天都黑了,还怎么骑马呀?再说,你抱我来床上干嘛。”
过了一会儿。
帐子里,被迫骑在马儿身上的小女人,被男人注视着,一动也不敢动。
这不是骑马,这分明是上刑。
男人的手扶着她,催促道,“曼曼,跑起来。”
她不得不从头开始深扒,当初他要她学骑马的动机。
他那个时候就在为他今日的逍遥快活做准备了吧?
这腹黑的男人!
不过,最近一阵子都在忙着大事,他们二人也的确没有好好亲热了。这件事情,方长誉心里还是喜欢的。
筋疲力尽的小女人倒下,倒在他胸口上,他的胸口因喘息而起伏着。
他用手梳理着她因为出了汗而贴在了身上的头发,“喜欢吗?”
“不喜欢,好累。”
他哈哈笑,“你也该体会体会我的辛苦。”
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缓过劲儿,给朱启铎安排任务道,“抱我去沐浴,身上黏乎乎的,好难受!”
“好,抱你去。”
“叫她们把床单换了。”
那床单皱得不成样子了,方长誉看着就感觉上头。
朱启铎披上衣裳,抱她去浴室。
方长誉坐在浴桶里,朱启铎便拿着水瓢慢慢给她浇水。清洗了身体,方长誉才感觉舒坦了许多。
有一瞬间,方长誉觉得,在给她做清洁的他,像是在保养兵器一般,难得的有耐心。
沐浴好了,朱启铎抱她回来歇下。
方长誉靠着他的胸口,目不转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朱启铎,看得出神了。
朱启铎余光瞟到她热切的目光,也没看她,吓唬她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方长誉认真道,“殿下,你长得这么俊秀,却让西北蛮族闻风丧胆,你是不是和传言中的兰陵王一般,会戴着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具入阵?”
朱启铎向来坚信,自己对外的形象是一个粗糙爷们儿、铁血硬汉、不败战神,所以,听到方长誉拿俊秀二字形容他时,他心里可不太痛快。
“你才俊秀,你全家都俊秀!不许再对我用俊秀这个词!你实在要夸,就得夸我威武。”
“哼!看来,你不用戴面具,也能凶神恶煞!你知道宫里的苏才人怎么说,她说我跟你住在一起,就算赵怜月的冤魂想附身,她也不敢来找我,哈哈……”
朱启铎缓缓抚摸着她的后背,“好了,乖乖睡吧。”
方长誉觉得,他们好像提前开始了婚后生活。
朱启铎最近真的改变大了,都好些天没再惹她生气了。他们上一回吵架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她都有点记不起了。
他变乖了。
床上他一直都是温柔的,现在其他时候也不暴躁了,除了还是很要强,又很好面子,其他的,还真没什么她不能接受的缺点了。
方长誉仔细回想了一阵,他是在没有跟她同房之前,性情暴躁,还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气,吃一些奇奇怪怪的醋。
从秋狝那时候开始,从他背她去看日出,第一回跟她道歉开始,她就能感觉到他的收敛了。
回到王府之后,只有过一次小别扭,最后也是他按她的要求让步了。
或许,也是因为她开始足够了解他,知道了他脸色或者语气冷淡都代表不了什么,几乎都是因为外头的事,她便不会再为一些小事计较了。
方长誉戳戳他的胸口,“殿下,咱俩好些天没吵架了。”
“你这是什么话?听你的意思,你还怀念吵架的日子喽?”
“才没有!就这样不吵架,挺好的。”
“那以后都不吵呗。”
“真的?你保证不会再跟我吵架了?”
“我怎么保证得了?吵架是一个人就能吵起来的吗?我最多只能保证,我不会先挑起纷争。”
方长誉哼了一声,“我也不会挑起纷争啊。”
“好了,王府大事小事都听你的,我也听你的,好吗?”
“好啊。”
方长誉这下安安心心地睡觉了。天气渐渐转凉了,而他身上一向比她暖和,她觉得自己就像靠着一个火炉一般。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天气一天天的严寒起来,冬装也一天天地往身上添。
一转眼,就到了腊月。
经过这两个月的治疗休养,方长至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开始回去当差了。
白露安心地在方家住下了,她开始每天给方长至准备早晚两餐,送他出门,迎接他回家,方长至也不再执着于避嫌。
一直到了腊月里,京城里关于秦家的议论,丝毫没有减少。并且,随着老百姓们的口口相传,秦玉瑛越来越多的丑恶事迹,都被揭发出来。
尽管,秦家仍然很强势,老百姓们还不敢把他们家怎么样,但是,老百姓们也不再惧怕向秦家吐几口唾沫星子。
人言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剑。
依附于秦氏最核心的官员们,尚且还能做到与秦家同仇敌忾,而往日里与秦氏不算最为密切的官员,已经开始有了脱离撇清的苗头。
他们身在公门,能更加敏锐地感觉到,安王回京后的这大半年来,秦氏对于整个朝堂的控制力,已经明显在减弱了。
原来,秦家牢牢掌控着六部,说一不二,秦翊祺又亲自掌管吏部,官员们的命运如何,是升是贬,全凭他的一句话。所以,人人都得巴结秦家。
现在,礼部、刑部二部最先完全脱离秦家的控制。赵怜月一案就如同一把利剑,一直悬着,秦家巴不得早点把这事儿揭过去,可刑部说不结案就是不结案,还发出重金悬赏令,恨不得把声势闹得天下皆知。
其次,因为赵怜月之死,赵路平掌管的大理寺也与秦家彻底决裂。秦翊祺还不敢把赵路平怎么样,否则便等于亲口承认了秦玉瑛把赵怜月虐待致死,还对赵路平打击报复。
到了腊八前一天,寿康宫的宫女来安王府,为郑太后传话,请安王与侧妃腊八节入宫喝腊八粥。
腊八节这日,朱启铎带着方长誉进了宫。
等他们到了寿康宫院里,郑太后远远地招呼道,“快来快来,等你们俩半天了。”
走进寿康宫正殿,朱启铎与方长誉二人,给郑太后与王太嫔请安。郑太后笑呵呵地叫他们快坐下。
桌上摆着一大锅热气腾腾的腊八粥,还有好些糕点糖果,是王太嫔专门给方长誉准备了的零嘴小吃。
等两人坐下来,郑太后吩咐宫女给二人盛粥,“这是你母妃一大早起来熬的,你可得多吃两碗。”
朱启铎舀了一大口,送到了嘴里,“好吃。”
王太嫔笑盈盈道,“好吃就多吃点儿。”
郑太后闲话家常道,“你们二人最近过得还好吗?王府里可缺什么东西?”
方长誉回道,“我们都挺好的,府里什么都不缺。”
郑太后又问,“小方,安王近来没有欺负你吧?你只管说实话,我给你做主。”
方长誉笑道,“没有。殿下现在待我很好,没有再欺负我了。”
“那……可有好消息?”
所谓有没有好消息,说的自然就是有没有怀上孩子。好巧不巧,她前几天才来过癸水。
方长誉只能摇摇头,“还没有。”
郑太后道,“不着急,你们都还年轻,总会有孩子的。”
话是这么说,可方长誉怎么看郑太后的脸色都不像是不着急的。
方长誉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其实,自打从好山园回了王府,殿下一直都宿在我的寝殿里,同房的日子也不少,但是……”
郑太后拉住她的手,拍拍她,“小方,哀家不是催你,就是人老了爱唠叨,你且放宽心。真的!”
方长誉点点头,“太后娘娘,我明白了。”
这时,寿康宫的宫女进来通传,“太后娘娘,皇上与庄妃来给您请安。”
“请进来吧。”
皇帝与庄妃一块儿进来了,他们给郑太后与王太嫔请安,方长誉也起身见礼。
而朱启铎呢,稳稳地坐着,不想搭理皇帝。他跟皇帝吵过架后,到现在还没消气呢。
郑太后问道,“皇帝今天怎么得空来?”
皇帝笑了笑,“刚刚去了我母后那儿,顺路过来看看您。”
庄妃“呵”冷笑一声,“皇上去秦太后那儿,秦太后把他撵出来了。压根儿不是什么顺路过来,就是想找人诉苦来着。”
郑太后问,“秦太后为什么撵走皇帝?”
庄妃一派说风凉话的口气,回道,“还能为了什么?为了秦家上火呗。秦太后让皇上给刑部施压,尽快把赵怜月的案子按照意外案件结案。皇上不肯,秦太后骂他是白眼狼,连自己的亲表弟都不肯帮,胳膊肘往外拐。”
秦太后还发怒,把好好的一锅粥掀翻在地。皇帝不想再应付她,只能赶紧躲开。
朱启铎嗤了一声。
对于朱启铎的态度,皇帝都已经习惯了。
方长誉心想,秦家要是当初不抛尸,还有做成意外事件的余地,偏偏秦家狂妄又狠辣,直接抛尸野外,这可就坐实了命案。毕竟,意外事件怎么会抛尸呢?
皇帝抱怨道,“她也不看看,京城里都传成什么样了,最近又是什么风头,她还想着造假成意外,骗鬼都不带这么骗的。”
郑太后宽慰道,“今天是腊八,先别管这么多,喝完粥再说吧。”
她吩咐宫女添两副碗筷。
方长誉现在大约明白皇帝敬重郑太后的原因了。
放在寻常百姓家,郑太后是能体谅晚辈难处的嫡母,而秦太后呢,属实就是个眼皮子浅又蛮不讲理还只顾着娘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刻薄小娘。
寻常百姓家的刻薄小娘,可能影响一个家族的兴衰,而皇家的刻薄小娘当了太后,就可能影响一个国家的命运。
皇帝吃了满满一碗腊八粥,感慨道,“我真羡慕启铎,有两个好母亲。我那母亲煮好了粥,却又亲手打翻。我只能来您这儿蹭饭。”
郑太后温和地看着他,“你是皇帝,要容天下。”
“母后,您说我该怎么办?”
郑太后道,“这件事要想妥善解决,最终还是要落到两个字上:谈判。秦家想息事宁人,那么,他们又愿意付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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