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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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曼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不是爸妈亲生的,可是爸爸现在这样郑重其事的说出来。顾小曼也不敢把这件事情,当做玩笑。不过就算是,也没有关系,因为爸爸对她那么好,还有死去的妈妈。
即便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她也不会离开爸爸。
“小曼,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很难接受。其实,我也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是事已至此,我不说还能怎么办呢。我也活不了多久,也没必要自私的将真相带入黄土,这对你不公平。”顾东岸说道,心中苦涩。
如今他一无所有,唯一能弥补小曼的,就只有真相了。即便是他死了,小曼也能找到亲人。
顾小曼摇了摇头:“爸爸,这么多年来,你和妈妈怎么对我的,我心里都明白。不管你是否是我的亲生爸爸,我都是你的女儿。有谁规定,父子必须有血缘关系?”
顾东岸的身体微微一愣,咳嗽了几声。小曼说的,没错。有血缘关系的也未必是父子,就好比和安然丫头。明明安然丫头身上流的是他的血,可是却如同路人。倒是身上没有他半点关系的小曼,处处照顾,尽心尽力。
顾东岸一笑,强忍心里的难受:“我和蓉儿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有三个月大。身上穿的干干净净的,就在草丛里放着。当时我们就想,是谁把你丢在哪儿的。我们报了警,可是那个地方实在是偏僻,又没有摄像头,所以很难找到丢掉你的人。”
“一周后,我们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说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能将你送去孤儿院。可你妈妈不舍的,你还那么小,就送到了孤儿院连父母的爱都没有,所以我们就把你带回来了。其实,直到你妈妈去世,她都没有放弃过寻找你的亲生父母。”
顾东岸还记得,他和蓉儿在一起的时候,蓉儿就告诉他,她不能生育。顾东岸并没有因此离开蓉儿,而是和她结婚。顾小曼的出现,他们觉得这是老天爷怜悯他们,所以才会赐给他们一个孩子。
顾小曼紧紧的握着墨无城的手,看着爸爸:“爸爸,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说这些干嘛?”
“小曼,如果不说出来,我死不瞑目啊。你当时身上穿的衣衫,以及身上的小玉佩,我都给你放在我的卧室里。那是唯一找到你亲人的东西了。咳咳咳,你一定要去拿。”顾东岸的咳嗽越来越频繁。
脸色也突然变得异常难看,呼吸困难。
此时,在门外值班的护士恰好路过。看见这一幕,只是摇了摇头。
“爸,爸。护士,医生。”
顾小曼呼喊着,却只听到门外的护士说:“你就是刚才接我电话的那个女孩吧,顾东岸病人,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一直想见你,所以才留着那口气,所以,生死无常,节哀顺变。”
顾小曼泪崩,刚才还拽着她手的顾东岸已经因为失去生命迹象,而滑落。
怎么会这样,爸爸,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病人生前大量饮酒,应该也没想过生还,这是病人自己选择的,或许死亡对病人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护士叹了一口气,医院里见惯了生离死别,所以也显得格外淡定。
顾小曼不知是哭是笑,对于爸爸来说,死亡或许真的是解脱。可是对于她来说,爸爸死让她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操办了爸爸的葬礼,也并没有通知韩玉梅。等到一切结束,顾小曼才和墨无城回到家里面。
家里还是以前的老样子,顾小曼甚至都以为爸爸还没有死,只可惜,自欺欺人只会伤心。
她选择了面对现实。
顾小曼拿了那个盒子,却也没有立马打开看,不用说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其实,我并不好奇我的亲生父母是谁。”顾小曼说完,一脸痛苦。
相比亲生父母,她是一点儿也不好奇。当初亲生父母无论以什么原因选择了舍弃,都是舍弃了。既然命运本该如此,她也认命。
墨无城一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这些天顾小曼哭也哭了,笑也笑了,人死不能复生,他也没办法。
“走吧,回家了。”顾小曼带着笑容,就好像要准备回自己家了一样。
“小曼曼,不打算找也好。其实那些一开始就不属于你的东西,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
顾小曼知道墨无城在说什么,她只是皱眉说:“我连想都没有想过,办完了爸爸的事情,我也觉得解脱了。或许,爸爸并不需要我的陪伴,韩玉梅的冷血,才是害死爸爸最后的一刀吧。”
“哎,不提了。”
墨无城拍了拍顾小曼的肩膀,离开了这所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房子。
顾小曼走到楼下,还忍不住回看。房子是可以随时再回来,可是房子里面的人,并不会随时都在了。
最后,顾小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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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给老爷子介绍了顾小曼,老爷子不是很喜欢喜欢顾小曼,顾小曼也感觉的到,所以一直都没有出声,尽量的降低存在感。
顾小曼明白老爷子的心,他心目中的孙儿墨无城,那么优秀,所以找的女人也必须与他匹配。
而墨无城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顾小曼的小手。仿佛,一直都在给她安全感。
“怎么没听你说过,你都有女朋友了。”老爷子满脸的不高兴,他不喜欢这个丫头,和上次那个袁梦给他的感觉差不多。
墨无城这小子,是按照模子找的吧。
“爸爸,无城喜欢什么样的,就找什么样的。你难得回来,我们不说这些。”墨无城的爸爸,墨晨说道。
老爷子冷哼:“喜欢什么样,就找什么样?难不成,让无城跟你一样吗?不会说话就别说。”
在老爷子眼中,他这个儿子的地位,连顾小曼都不入。
墨无城一直沉默没有说话,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可以什么都回答,感情上的事情,他一个字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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