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善恶

老二抬起下巴玩味的看着啸寒，“今天我就给你上第一堂课！想要成为一个至强者，你就要学会漠视一切！之前说曾经的冥王屠杀亿万生灵，但死在老夫手中的又何止亿万？虽然其中包含无数无辜之人，但那又如何？这个世界没有善恶，只有强者与弱者！

善念只会让你变得懦弱，只会让你死的更快！如果对于众生充满感怀，那么你将注定无法登上顶峰，更无法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就在啸寒想要出言说出不同观念的时候，老二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你小子不要说什么滥杀无辜，更不要说应该只杀该杀之人！

等你越走越远越站越高，你就会发现，那些只配仰视你的人根本不值得一提，如果现在你脚下踩死了蚂蚁，你会在意蚂蚁的悲哀吗？你会因为地上有蚂蚁而不去走路吗？

又或者说，当你猎杀魔兽的时候，你会因为魔兽对你没有恶意而不去猎杀它吗？

最后再问你，你努力的修炼，不断的想要提升自己的修为，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做一个大善人？为了保护蝼蚁和那些魔兽不再被人屠杀吗？”

“我...”啸寒被老二的一番话彻底问住了，尽管自己的内心有着不同的看法，但又实在找不到任何的反驳之处，啸寒自认没有对蝼蚁和魔兽的悲悯之心。

为何？

只因蝼蚁太过弱小，弱小的不堪入眼。

只因魔兽会成为自己的磨刀石，成为自己成长的基石。

啸寒的脑海瞬间想到了曾经年少的自己拿着开水倒入蚂蚁窝的场景...

想到了曾经拿着刀满脸欣喜的看着一只在血泊中挣扎的母鸡...

...

又想到了前不久一只只死在自己手中的魔兽...

它们何曾对自己有过仇怨？

它们何曾伤害过自己？

自己面对那一幕幕的时候为何感觉不到丝毫的怜悯？难道它们就该死？该被沦为自己的腹中餐？

如若自己与它们位置调换，又何曾不是同样的下场？

难道自己不去招惹人类就不会被屠杀？

难道自己心存善念就会幸免于难？

答案是否定的...

啸寒沉默了...

“小子，现在你懂了吗？”看着陷入沉默的啸寒，老二忍不住问道。

啸寒面色深沉的动了动嘴唇，“似懂非懂...”

“记住了，这世间本无善恶之分，善与恶永远都是并存的，在强者面前，为善为恶全凭本心！”老二瞥了一眼啸寒说道。

“善恶并存...全凭本心...”

啸寒听到这番话之后似有所悟，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他抬眼看着一脸正色的老二说道：“善恶，就像白昼与黑夜交替，就像日月轮转，就像...就像太极图那般，阴阳黑白共存...”

“嗯，你小子说的没错！”老二赞赏的点了点头，“换句话说，如果你只是你，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无辜牺牲者，就像之前被我斩杀的那些人，如果你不是站在我面前的人，而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呢？

如果你是冥王曾经灭杀的那些星域之中的一个无名之辈呢？难道会因为你心存善念便会躲过一劫吗？答案不用我说你也明白，至于为何，你应该也有了答案。”

“咚”的一声，啸寒却是直接跪下，然后叩了一下头才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嗯，不错不错，看来你的心中已经开朗，起来吧！”老二摸着下巴笑着点了点头。

啸寒起身之后便问道：“师父，能告诉弟子您的修为吗？您是来自哪里？又是为何寻到我？我们之前好像不认识吧？”

“你的问题真够多的。”

老二嫌弃的瞟了一眼啸寒，然后又说道：“为师的修为嘛，嗯...给你说了你也不知道，还是不说了，以后你会知道的。我来自，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给你说了你也不知道。至于为何寻你，现在给你说了也没用，还是先不说了。”

“你...”

啸寒一脸的无奈，“您这等于什么都没说啊！”

“什么等于没说？为师刚才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老二的双眼一瞪。

“得，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啸寒无语的摇了摇头，然后再次问道：“那请问师父您比那圣魔导师或者圣骑士谁强？”

老二满脸鄙夷的看了一眼啸寒，“你这问题我真的不想回答你，但我还是要说，不要拿蚂蚁和我作比较好不好？”

“额...”

啸寒的脸上顿时一阵黑线，但随即又问道：“那师父您总得告诉弟子您高姓大名吧！以后万一有人问起弟子，总不能让弟子回答不知道您老人家的名字吧？”

“名字？”

老二愣了愣神，他瞬间想到自己行走世间几万余栽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老二’这个名号虽然被主上一直叫着，但也只是分身的一个代号而已，根本谈不上是什么名字。

按说分身是由主上创造，身材相貌与之完全相同，修为也只是略差一线而已，更是共享主上生命，但是不同的分身却有着不同的性格和自主行为，尽管分身完全不会背叛主上，但是本质上却又不是一个人...

啸寒看着师父哑口无言的样子却是一阵无语，“难道师父您的名字也是不可说吗？这么神秘？”

“额...”

老二脸色微微一红，然后轻咳一声正色道：“咳咳，这倒不是不能说，只是不到说的时候，等下次主...咳...主要的事情办完之后，再告诉你吧！”

“好吧，那弟子就不问了，那师父您准备教我什么样的绝世武学？赶紧教我吧！”啸寒无奈的说道。

“嗯。”

老二微微点头，然后背着手再次打量了啸寒一番，“为师将会传授你一套功法，但是你之前练的那些不入流的玩意赶紧忘了吧。”

“啊？”

啸寒微微一愣，然后不解的问道：“为何？”

“为何？你说为何？那种垃圾玩意你练了干什么？”老二听到啸寒的话之后差点被气笑了，“你不想学的话我还不教了，你自己慢慢练吧！”

“师父，别介啊！”

啸寒看着师父有些恼怒的神色立刻赔笑道：“弟子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把那啸天决扔了怪可惜的，多一份本领多一份保障不是嘛，师父您别生气啊！”

老二气呼呼的瞪了啸寒一眼，“可惜个屁！就那玩意你就是练到死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练到死不会有什么出息？就这一套功法可是成就了一代妖皇和万灵泽之主啊！”

尽管心里这番想着，但他却没有敢说出口，于是啸寒赶紧换上了一副巴结的模样说道：“师父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那您赶紧给弟子介绍一下将要传授的绝世功法吧！”

老二对着啸寒翻了翻白眼，但却没有再纠结于之前的那些话，“为师传授你的功法不同于这个位面的武学与魔法，那是属于更高位面的层次，简单地说就是道则之力！”

“道则之力？！”啸寒微微一愣，这个词汇他可是有些印象的，“师父，难道您说的是天道之力？大道法则？是不是那种大道三千的东西？”

“哟！”

啸寒的一番话倒是让老二震惊的不行，“你竟然知道这个？”

“啊？”啸寒呆呆的眨巴着眼睛，但是心中却是瞬间一阵惊喜，“真的是那个？”

“没错，为师教你的就是大道法则之力，但你说大道三千这难免就有些玄乎了，道则之力无非只有区区十几个而已。”老二看着啸寒平静的说道。

啸寒微微点头道：“那都有什么道则？我怎么才能掌握呢？”

“想要掌握道则之力，那么你就要首先了解何为道则。”

老二并没有立刻回答啸寒的问题，而是一脸正色的自顾说道：“宇宙混沌之初，荒芜中演变生、死、光、暗之道，生之道孕育万千生命，死之道来控制生命。

然后又演化风、火、雷、土、水五种自然道则，这五种再加上前面的四种，便是宇宙之初的九大原始道则，至于其他的，只不过是从原始道则之中领悟得来的。”

“这么说，道则无非就只有九种而已，至于其他的都是由这九种原始道则中衍生的？那原始道则又是从哪来的？”啸寒若有所悟的说道。

“没错，就像有人领悟了冰之道则，那也不过是水之道演化而出，杀之道也是由死之道则演变，正所谓纵横不离方圆，万变不离其宗，就是这个道理！”

老二背着手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继续说道：“至于原始道则的起源，至今无人知晓，有人猜测它们均是由创世神所造，也有人认为最初的混沌之源才是最原始的道则，但是这两种言论却得不到任何印证，也可以说应该是不存在的。”

“说起这个，我还真的有点兴趣了。”

听到此处，啸寒的眼前不禁一亮，“师父，不知道您听没听过太极八卦？”

“太极八卦？”老二口中呢喃一句，然后摇着头说道：“未曾听闻，那是何物？”

“咳！”

啸寒故装神秘的轻咳一声，然后也学着老二的模样背着手老气横秋的说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师父您说的混沌就如同太极一般，两仪便是阴阳，阴阳也就是生死与光暗...”

“咦？！”

老二听到此处却是不由得惊疑出声，“你小子可以啊，这些话你是从哪得知的？竟然能够将道则之力的起源与发展一同道出！真是不得了！”

“额...”啸寒忍不住一阵尴尬，他挠着额头笑着说道：“这是我以前从书中看到的，是一个得道高人所创。”

“什么？”

老二惊呼一声，之后他连忙跨出一步，用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啸寒的双肩，“你说，那本书你是怎么得到的？那本书现在在哪？！快给我看看！那个高人还在不在？”

“这个...”啸寒看着一脸激动的师父不知怎么回答才够圆满，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继续说道：“师父，那本书是弟子闲来无趣在图书馆中看的，当时也是觉得有趣才看了看，并没有多大的研究，那创作之人也早已死去很多很多年了...”

“这...那你，那你可知高人的称号？那图书馆在何处？我一定要把那本奇书得到不可！”老二还是一脸激动的模样，只不过在听到啸寒的一番话后略显的沮丧。

啸寒听到这里不禁感到一阵头大，“师父，你要稳住啊！那本书并不存与这个世界，你找不到的，那是我...我...我梦里看到的...”

“什么？梦...梦里？这...”

老二听到啸寒的一番话之后不禁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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