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还能跟以前一样叫我学长吗？

温荞隐约感到自己面前有个很温暖的小火炉，她就坐在火炉的前面。
附近有风，吹得火炉里的火跳动着，火焰岌岌可危，连热度都要降下来，她连忙护着火苗免得被风熄灭。
火炉并不烫，她刚好可以用手捧着的温度。
傅寒非是被痒醒的，醒后发现温荞的手一点一点往他的背后的空隙里挤，放好后还满足地轻笑出声。傅寒非等了几秒，见温荞没再动，怕把她的手压痛，轻轻从身下拿出来。
温荞不情不愿地嘤咛过后，重新把手塞回原来的位置，触碰到他之后才满意地放松下来。
见睡梦中的她执着，傅寒非便由她去了。
第二天一早，温荞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几乎完全贴在傅寒非身上，指尖传来温热紧致的触感，她动了动手指，后知后觉发现她正搂着傅寒非的腰！
吓得她整个人腾坐而起，惊慌地确定傅寒非是否知情。
被温荞吵醒的人惺忪着睡眼看向她：“怎么了？”
“没、没、没事。”温荞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虽然并未一直与傅寒非同处一室，但早已逐渐习惯自己的生活里的他随处可见。
战战兢兢洗漱过后，看到傅寒非没有异样，她这才松了口气。
有心事的温荞连早餐都是随意吃了几口打发掉，匆匆拿了车钥匙先人一步出了家门。
阿姨看出来温荞的不对劲，提醒傅寒非：“温荞今天好像有心事，慌里慌张的。”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傅寒非“嗯”了声，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可能有点害羞。”
阿姨立刻听出傅寒非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一脸我懂得的表情，笑着去书房收拾房间。
傅寒非左手食指在桌面一下又一下点着，思绪飘得有些远。
温荞到电梯前时发现朱利也在等电梯，主动和人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朱利还是不苟言笑的样子，礼貌回复了温荞。
突然想起昨天在办公室的谈话，温荞问她：“周总监没有把自己的客户分给过你吗？”
朱利可能是没想到温荞会再问这个问题，扭过头来看她一眼之后才说：“没有。”
温荞有些惊讶，听办公室里小组其他成员的意思，周牧应该是每个人都单独谈过话，也安排过额外的工作。
“他可能接触国外的设计比较多，所以……”温荞还想找理由安慰朱利。
“不用安慰我。”朱利直接打断温荞后面的话，“我不需要他的客户也不需要安慰。”
温荞张了张口，没再说什么。相比于她们的设计，朱利的更偏向传统些。
跟温荞和公司其他的设计师不太一样，他们在用珠宝金银的时候，朱利设计的首饰的灵感来源于中国传统文化，素材也都不尽相同，例如绒花和缂丝刺绣，基本上可以试着加入其中的朱利都会尝试。之前她卖的那个设计主体就是微钩。
所以朱利的客户一般都很喜欢她的设计，大部分已经定型了的。
当然也有局限性，受众面相比而言会小，同时工期可能也会长一些。例如之前涉及微钩的饰品，朱利还要把钩织图解一点一点画出来。
量产的难度也大。
不过朱利的确不缺客户订单。
这样想来，温荞还不如安慰一下没有客单的可怜的自己。
“周总监动机不纯。”朱利提醒道。
温荞点点头：“我想你是对的。”
朱利难得有耐心重新审视温荞。
“我跟他以前就认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不联系了。”温荞说道。
“因为感情？”朱利问她。
温荞惊讶于她一猜就知道，笑着望向她：“你怎么知道？”
“男女之间突然不联系十有八九是因爱生恨。”朱利皱眉，有点厌弃，“无聊至极。”
“朱利，”温荞喊了声她的名字，“我有个问题一直好奇但是从来没问过你，你是不是以前被男人伤害过啊？从进公司起，我就感觉你有点厌烦男人。”
朱利从她镜片之后扫了温荞一眼，电梯终于到了，两人踏进去，温荞还在等朱利的答案。
“男人在我眼中都是一个样子，没什么厌烦不厌烦。”朱利没有明说，但情绪的变化让温荞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如果朱利以前没受过伤害，不该是现在的样子的。
电梯上行到一楼，瞬间涌入一批员工，她们的话题也就止于此。
还好今天上班时的周牧一切正常，除了偶尔路过时会朝他们的方向投来视线。
温荞约了客户来公司，提前约好会客室和人谈设计的事，没什么机会出现在周牧眼皮子底下。加上她刻意躲着周牧，他也没机会跟她单独相处。
“温荞，来一下我办公室。”周牧好不容易抓到温荞在工位上画图的空档。
她原本想拒绝，但觉得万一在这么多人面前拂了他的面子让人下不来台也不好，就跟了过去。
“昨天怎么没等我……”周牧第一句话就是问昨天的事。
“不顺路，”温荞快速解释完立刻道，“周总监我手头还有图没画完，客户急等着要，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画图了。”
“温荞。”周牧失落道，“我总觉得再见面你变得客气了很多。”
“毕竟你是领导，客气很正常。”她心中叹了口气，“如果是因为以前的事情的话，之前也说过都已经过去了，我不在意你也不必在意。”
“那你还能跟以前一样叫我学长吗？”周牧不依不饶。
“在公司我们是上下级关系，不太合适。”温荞婉言拒绝。
“就算你叫也没人说什么的。”周牧劝说道。
温荞不想跟周牧讲道理，道理他都懂，不需要她讲，所以缄口不言。
周牧退而求其次：“私下的时候呢？”
温荞无奈：“称呼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周牧正色道，“你叫我周总监总是让我觉得你还在为以前的事怪我，故意让我难受。”
“你想多了。”温荞以前没发现周牧竟然这么多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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