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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座上观赌


第二百五十九章座上观赌

        殿试已经进行了一半,终于到了间歇的时候。

        殿试不比会试,自然是要高级一些,自然没有那封闭吃饭的规矩,御膳房早就准备好了清淡的白粥和肉馍,每个士子都有一份。

        众人口称多谢圣上,却不得抬头,禁军帮忙监考,谁要是擅自抬头,则直接逐出皇宫,试卷作废。

        行政殿内,天子眼下,规矩至为重要。

        宫人整齐划一的将东西端上来后,又呈上了朝中大员地膳食,因是相对而坐,两人之间四菜一汤。看着并不多,但即便是当今天子,在这样的场合,也不过才六菜一汤一点一果。

        冯九卿与齐璞瑜自然是随着齐尚一同用膳的,两人面前各自放着条案,拿起碗筷略用了两口便又放下,不是不想吃,而是……吃得有些饱了。

        冯九卿准备的甜糕的确了得,都是红米精细切碎了做的,吃了五六块,当时不觉得怎么,等过一个多时辰,腹部便慢慢觉得饱胀,甚至还有几分撑。

        齐璞瑜看看下方老臣,倒是吃得正好,毕竟接下来还有的等。

        考完了,还得审,审过了,还得问,问完了,还得当场宣布排名和赐官,如此完了,怕也得到了傍晚时分。中间不出岔子还罢,出了岔子还得当庭审理,若是有人口出狂言……

        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那排头第一个的欧阳明,好巧不巧,那浓眉大眼的欧阳明正好抬了下头,一见齐璞瑜向他看了过去,登时吓得低下了头。

        恰好位于正前方的礼部尚书不轻不重地哼了声,倒让旁边的刑部尚书刘向惊了一下,“老尚书有何不妥?”

        礼部尚书老神在在地挑了下眉,慢悠悠道:“老夫并无不妥。”

        冯九卿饶有兴趣地同齐璞瑜对视一眼,对着下方扬了扬下巴,轻轻一笑,“看来这欧阳明还是不喜欢欧阳明。”

        方才欧阳明一抬头,她也正巧看见,好大胆,生得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除了眉眼之间偶尔闪过几分难以察觉的凌厉之外,乍一见,倒让人根本不相信他竟会是那狂妄之人。

        “老尚书虽不喜欢他,但也知道轻重,”齐璞瑜笑道,“方才那一句轻哼,这些初入宫闱的士子,怕是有些人已经被吓破胆了。倘或再说不喜某人,那岂不是让做贼心虚的人直接崩溃了?”

        做贼心虚?

        齐尚眨眨眼,回头看向冯九卿。冯九卿摊了下手,摇头问道:“怎么难道这大殿之上,竟然还有人敢作弊不成?”

        这给皇帝提意见的确是个麻烦事,提得好自然大幸,提得不好,排位都得往后打!而朝堂上公卿冠冕等问题,那更是沾都不能沾,否则有人一个不爽,莫说罢黜了,怕是连命都要没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在这里作弊吧?不要命了?这东华如今的问题多了去了随便拿出一个就是长篇大论,名为“劝君”,实在也可假其名义,另述要点,巧而妙之地绕过去便是。

        若是连这个都要作弊,足可见此人十之八九是个死书呆子,对东华半点都不了解。

        齐璞瑜摇头晃脑地笑了笑,“有人的眼睛长得比较长。”

        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扫向某个角落,另两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竟正是邢子濯!

        邢子濯一脸不耐,就连米粥都没有动过,看着面前写了寥寥十数行的考卷,头顶就像覆盖着一片阴云。薛世也正好看见了他,刚好饭毕,索性站起身在考场上走了一圈。

        薛世有大才,座上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下看。

        却见薛世走过欧阳明时,并无什么特别表情,只是略略点了点头,齐尚捂嘴道:“殿试之上,发挥只要稳定,必然不会再被排下,朕看此人必定是稳打稳扎。”

        话毕,薛世又来到了铁木苏身边,侧身细细看了那试卷,忽地露出了个奇怪笑容,无奈又好笑的样子,而后侧头仔细瞧了瞧铁木苏,倒把那刚过弱冠的学生瞧得端碗的手都在抖了。

        “此人必有奇言妙语,”冯九卿忍俊不禁,“打个赌如何?我猜此子定然剑走偏锋。”

        “未必然,”齐璞瑜不以为意,权作消遣一般,故意道,“我看此子年轻轻轻,为人谨慎,胆子似乎也不大,本王便赌此人定然提了个老掉牙的建议。”

        冯九卿莞尔,接着看了下去,薛世又在步珏面前停住,点了点头。

        “步珏本是京中之人,局势内外自然看得更清楚,若无意外,钦定三甲必有他的名额,若他也无意外,想来探花郎必中也。”齐璞瑜信誓旦旦道。

        “未必然吧,”冯九卿好似偏要与他作对般,却道,“这殿试靠的是临场应变,这会试乃是长久准备。步珏看惯京城风云际会,又有族中官人照顾,应变机敏,没准还能得个榜样呢?”

        齐尚吃吃笑道:“那朕就赌他是状元。”

        两人无奈对视,这状元岂是说当就当的,素无意外,探花郎哪有直接变成状元公的?莫说今朝,就是前朝也未见得啊。

        齐尚这是玩心大起了。

        几人用眼神交流着,那薛世已经走到了邢子濯边上,他看了眼邢子濯的内容,并未点头也未摇头,直接略了过去。但,未过两步,又走了回来。

        他闲事看看左边的学子,惊讶了一下,复又看向邢子濯,神色古怪,甚至略有些凝重。过了片刻,忽地一拂袖,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冯九卿皱眉,凝视着踌躇不安的邢子濯,而后将目光投向了两侧站着的十四位读卷官。

        十四位读卷官分摊三百学生的卷子,其中便有通过会试的读卷官。她现在有些担心,卷虽闭卷,但莫非有人故意念在邢子濯的功劳上,故意放进来的?

        刘向不知后方三人面色渐沉,好奇地看向薛世,“薛兄,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薛世嘴角划过冷意,“只是觉得好笑。天子眼下,十四位读卷官审视,六部尚书、贡院贵师监考,有人竟还想蒙蔽天眼,不仅胸无点墨,还贻笑大方。”

        这句话,薛世并未压低声音。

        邢子濯愣了愣,想起方才薛世在自己身边停了片刻,登时冷汗透背,可又抱存侥幸,将目光投向了排头三人。

        那三人先时也是一惊,但随即就反应过来,自己未曾做贼,自然不曾心虚,却不知是何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这些朝中权贵当成傻子么?

        这是挑衅,还是鄙视?欺君犯上,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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