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神像

阿蒙指着神像：叔叔，这座神像看起来好怪异。
魔青山：哎哎～不要用手指着神像说话，这样很不尊敬。
阿蒙：神是怎么来的？他住在哪里？又有什么神法奇技呢！
魔青山：我怎么会知道？
阿蒙：看样子，咱们这座神庙也有几百年历史了，难道部落里有谁见过神吗？
魔青山：走吧！不要废话。
二人走出庙，把门关上。神像诡异安静的面容，震慑妖兽心。
屋中夜深，大堂桌上，蜡烛明亮。
兰与女儿叶蕴剑摆放几盘猎肉、青菜、酒器、碗筷上桌。
母女走出门槛，看着前方。
丈夫魔长青走出房门，来到妻子身边。
魔长青：他们两个还没回来吗？
兰：听说是回来了，还在族长那边洗身过礼。
魔长青：那就等会再吃。
叶蕴剑：阿爸，阿妈，哥哥今年十五岁，过了成人礼，是不是就要长大了？
兰轻笑：是啊！你哥哥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叶蕴剑：阿妈，那我是不是也要这样做？
兰：你才八岁而已，现在急什么呢！
叶蕴剑：那我以后也要去山中打猎吗？
兰：这是一个成人仪式，我们族民都要遵守的，谁也不能例外。至于女孩子嘛！不去也行，没人会说。
叶蕴剑：那我不去可以吗？
魔长青皱眉：把嘴管好了，不要说无聊的话。
叶蕴剑努嘴：要去，也要叔叔带着我去。
兰：阿爸带你去，不也一样吗？
叶蕴剑摇头：阿爸说话好凶，叔叔的脾气很好，从不骂人。
魔长青轻笑：臭小鬼，老子要打你嘴巴。
叶蕴剑对着阿爸吐着舌头，抱着妈妈腰胯嬉笑。
大堂里面，点满蜡烛。
老族长铁老金用笔给阿蒙脸上涂画彩纹。
三人盘腿坐着布毯，静静无声。
老族长画完彩纹，把手按在阿蒙头顶，闭眼叨咕几句，放下手来。
用树枝沾水洒在阿蒙身上。
魔青山：族长，洗礼仪式可以进行了吗？
老族长：可以了。
魔青山：恳请族长训话。
老族长：孩子，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古族一名合格的猎人勇士。古族民，左肩保护部落安危，右肩担责繁衍生息。自食其力，不违族训。传承千秋万代，子嗣延绵不绝。
阿蒙叩头受礼。
老族长（打一巴掌）：你要牢记在心。
阿蒙点头：牢记在心。
老族长：好。带上祭品，去神庙祈福吧！
阿蒙：是……
神坛桌上，放着死野狼，三碗酒。
炉鼎里面插着一只火把。
阿蒙叩拜过后，眼睛打量着神像。
魔青山：阿蒙，天色晚了，咱们走吧！
阿蒙疑惑：我的成人礼就这么简单吗？
魔青山：咱们部落现在又没有大巫师了，没人替你传达对神的敬意，只能过个场面算了。
阿蒙：那这份猎物…
魔青山：这是孝敬给神的贡品。你现在就想带走不成？
阿蒙：神又不会移动，更不会张口进食。
魔青山呵斥：说话总是没轻没重的，简直就是口无遮拦。
阿蒙：叔叔，神真的会享用祭品吗？
魔青山：不要总问这些犯忌的问题。反正你要虔诚祈福，这样神才会保佑你。
阿蒙：我觉得神已经享用过了。所以我要把祭品带回去，叔叔不会有意见吧！
魔青山：你现在已经是个猎人了，要做什么，自己决定好了。
阿蒙：那就走吧！
阿蒙扛着野狼出庙，魔青山摇头叹笑，走出神庙，把门关上。
在火把的照耀下，神像格外诡异，一片灰尘突然从神像上滑落下来。
大堂桌边，一家五口吃用晚饭。阿蒙一脸彩纹，喝酒吃肉不方便，一脸嫌弃。
兰：阿蒙，你的脸色发愁，是怎么了？
阿蒙起身：阿妈，我去洗个脸来。
魔长青：现在还不能去。
阿蒙：为什么？
魔长青：这是规矩，你要遵守。只有过了今夜，明天早上才能洗去脸纹。
阿蒙：这样很难受的。
魔长青：坐下，不要自作主张。
兰：阿蒙，你听阿爸的话，不要争辩。
阿蒙：我受不了，现在就去洗掉…
魔长青（放杯呵斥）：我说…混蛋东西，越来越没轻重了，到处败坏亵渎。对自己的部族习俗毫无敬仰，真是胆大妄为。
魔青山：随他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人在乎古老习俗了。
魔长青：这个家伙，真不知道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魔青山：少年叛逆，这是很正常的事。
兰：二叔，你今年二十有五了吧！
魔青山：怎么了？
兰轻笑：我和你哥商量好了，明日去给你说门亲事回来，你也该成家了。
魔长青：对对，我早有这个想法，婚姻大事，不可一拖再拖。
魔青山：这个没事，我不着急。
阿蒙（回来坐下）：阿妈，你们刚才和叔叔在说什么？
魔长青：与你无关。吃你的饭，不要多嘴。
阿蒙：我问一下都不行吗？
兰：叔叔，你不愿意吗？
魔青山：我看还是以后再说吧！
兰：难道叔叔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
魔青山轻笑：那倒没有。不过这事我还没想过，不必着急。
魔长青：兄弟，听你嫂嫂的话，那是错不了的。
魔长青（放杯起身）：大哥，嫂嫂，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休息了…
兰：看叔叔的样子，有点不高兴，难道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魔长青：还是随他的心意决定，不勉强他就是了。
兰夹菜：阿蒙，来，今天是你的成人夜，你要多吃点肉，陪你阿爸多喝几杯。过了今夜，明天你就是猎人勇士了，家里又多了一个顶梁柱，以后就不能再任性胡为了。
阿蒙：我知道了。阿爸，我来敬你一杯。
魔长青举杯：干了。
房间夜。
当空一轮雪白月亮照耀部落。
房中亮着灯火，魔长青脱了衣裳，躺在床上沉思、闭眼。
门外，叶蕴剑拖着铁叉、抱着弓箭走来，敲门叫唤。
叶蕴剑：叔叔，你在屋里吗？
魔青山（起身开门）：是叶蕴剑啊！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觉吗？
叶蕴剑：叔叔，阿爸让我带话，说今天你辛苦了，明天就不用去打猎了，所以叫我把弓箭和铁叉给你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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