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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说服酒老翁


  白芷在一众人劝食下,吃了个肚溜尖。
  其实……
  两天多,她吃了三份牛排、一盒披萨、一只烧鸡、两杯奶茶、一瓶酒、一包鸡爪子……
  她真的过的好!
  她真的没有饿到,哎,真是没处说理去。
  一双美目幽怨的朝美男相公望去。
  方元璟假装低头看书,但朗月如画的面容上勾起一抹笑意,被白芷看个正着。
  还笑!
  白芷若无其事的,往腰间掐了一把。
  一个回旋,落入怀中。
  四目相对。
  软。
  热。
  吻。
  刹那,如短剑与大刀碰撞,发出清脆之声。
  第二日。
  堂屋坐了一圈人,各方信息汇总。
  方元璟沉思中。
  沈从树想起一事,赵家到是仁义。
  “白芷,那赵家送来了一百两银子,说借我们解燃眉之急,跟官府扯上的事,他也不好帮忙。”
  白芷点头,有心就好。
  方元璟:
  “二运,你带着人手,往邻里细细盘问,总有一些马脚露出,该给的银子别手软。”
  二运领命一转身。
  风承中刚巧进门听到,摆摆手,拦住二运。。
  抢过沈石柳里手头茶壶,咕噜咕噜喝了两大杯,才喘过气。
  “我找到酒老翁家现在在何处,也是巧了,我娘子娘家邻居是酒老翁那家亲戚,酒老翁曾上门过,下晌又走了。”
  “费了些功夫,才打听到。酒老翁带着一家人去了姨妹家,在一处山脚下暂居。”
  马车在半道上停了下来,已无马车可走之路。
  留下一人看车,一行人延着歪歪扭扭的小道往里走。
  远远的看到山脚下几间茅草屋。
  这……比当年的崔二房那茅草屋还要破烂。
  刚靠近,就听到里面两道咳嗽,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须眉上前叫门:“酒老伯?”
  “谁啊?”一道苍桑嘶哑的声音响起,随后走出来一位老妇人。
  白芷一眼认出,那是酒老伯的夫人。
  新年里见到,年过五旬,却依旧办事麻利,精明强干,腰背挺得笔直,身形不显得足壮,却并不显得瘦弱。
  才大半年时间,酒老伯夫人已是满头白发,一双眼睛那有当初的黑亮亮的,此时灰蒙蒙,呈丧气之色。
  连一身淡青色粗布衣裙,都洗的都发白了,肩膀上,还带着两块补丁,正端着一碗药。
  唏嘘不已。
  黄氏(酒老伯的夫人)惊讶:“原来是新东家,怎么找到这里?来里屋请。”
  土泥巴糊的墙,一道一道掉土,堂屋就是两老的房间,一张破旧的床,有一条腿还断了,用一块土砖掂着。
  一张老旧的桌子,三张破旧的椅子。
  无其它。
  “老婆子,谁呀?”
  一个驻着拐杖的老人从隔避屋走出来,也是一头白发,满脸苍桑,脸上还有多次伤痕。
  是酒老翁!
  黄氏把药端给酒老翁:“老头子,来,把药喝了,待会儿别凉了。”
  众人目光酒老翁左腿上,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
  白芷:“酒老伯,你的腿?”
  酒老翁一脸凄色:
  “让方公子、方夫人见笑了。你们坐。”
  约是自己发觉不对,四周环顾,只有三把破椅子,脸色尴尬:
  “这茅屋简陋,实在不好意思。”
  方元璟沉声道:
  “一中、二运、须眉你们把东西放厨房,外面看看帮着收拾下。”
  黄氏忙叫道:“不用,不用,那能麻烦你们。”
  白芷拉过黄氏坐下:
  “年青人,正有力气没地儿使,且他们几个是习武的,剁些柴禾不费功夫。”
  话落。
  锵!
  锵!
  锵!
  果然,那三个傻瓜只能找到砍柴禾的活计。
  白芷甜笑。
  方元璟微眯起眼睛,观此破败之相,定与那小儿媳妇脱不了干系。
  与白芷对视,后者点头。
  方元璟简单说理来意。
  闻之。
  黄氏苍白脸色老泪直流:
  “冤孽,当初就说那贱人不行,我那楞头青,硬是自个儿瞧上了,娶了个祸精。”
  “赶尽杀绝,还借着我们家由头干这不仁不义之事。”
  白芷:“生发何事?还有老伯你的腿?”
  酒老翁和黄氏皆一脸愤恨。
  黄氏骂道:“那个贱人,引狠入室。”
  酒老翁想了想,欲言又止,劝道老婆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算了,别说了。如今已这副模样,打也打不过,告也告不过。”
  黄氏满心不甘:
  “有什么不能说的,那贱人能干出不要脸的事,还怕人说。”
  原来,酒老翁小儿媳妇早就与那刘公子勾结在一块,才着人把酒老翁小儿打断背骨,方便勾搭。
  后面的事,还跟自己家有关。
  郝家想要酒方子,特别是岁寒潭,找到酒肆源头,以为酒方子是酒老翁家的。
  出着大价钱,买岁寒潭酒方子。
  酒老翁自然掏不出,此事不了了之。
  可有一日,小儿媳妇带着那奸夫淫夫上门,强抢地契,逼着拿了和离书,把酒老翁一家赶出门。
  酒老翁识得那刘公子是衙门的人,当机立断,连行李都没收拾,连夜逃走,辗转几地,才来到老婆子妹妹村暂且住下。
  此处靠大山脚下,一般人也找不到。
  黄氏流着泪直骂不要脸的恶妇!
  让自己做证,未转卖酒方子一事。
  酒老翁迟疑了,满脸担忧:
  “方公子、方夫人,此事,恕老夫无能为力。那日为了护着家里一点子现银子,那奸夫就使人把我腿打折,我小儿气的病情反复,当声吐血。”
  “那日,幸得我大儿媳妇出了门子,听那恶妇说,还要对付我的大儿媳妇,我们好不容易避着他们,搬到荒山脚下,只求保命。”
  “如今家里的男丁都动弹不了,只余我老婆子和大儿媳妇支撑着家,那有能力与之抗衡。”
  人之常情。
  鸡蛋怎与石头相碰。
  岂不自取灭亡。
  方元璟说道:
  “此事,我们已有计划,说不得还能帮老伯拿回房子银子。老伯只需开审之日出庭做证即可。”
  黄氏闻之一脸意动,如今一家子病的病,小的小,到处都要银子使。
  还有她大孙子,可怜的孙儿,书也没得念,如今只能天天跑山上捡柴禾,帮着家里干活。
  酒老翁冲老婆子摇摇头,此事那有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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