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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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一身清爽的装扮,一双杏眼笑得倾城,好似屋外的天也跟着变暗,所有的光都聚在她眸中。
当真美得不可方物。
朱时旺霎时就看呆了。
朱巧巧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亲哥,掐得朱时旺浑身的肥肉一抖,差点惊叫出来。
“不久不久,是我们叨扰到妹妹了。”朱巧巧却面色不变,演技堪称一流。
朱时旺也赶忙点头附和:“许久不见表妹,特来探望。”
他大了柳婉三岁,从小就“表妹表妹”地叫着,甚至一度还生出求娶的心思,朱氏倒没反对,柳浩轩却将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骂他痴心妄想不自量力,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柳浩轩虽被圣上忌惮,但好歹也是当朝堂堂的王爷,是清清白白的皇室血统,哪容许自己的女儿去嫁给一个县令之子。
且还是一个死去的县令之子,岂不是辱没家风。
朱时旺吃了瘪,气得口眼歪斜,膀子一挥:“那姑父当初为何要娶姑姑?”
一个王爷,一个县令之妹,本也是门不当户不对。
柳浩轩一怔,被捅到软肋,嘴里却硬气得很:“孽障,你还有胆跟自己的姑姑比。”
当日他娶朱氏本也是形势所逼,以他的身份,若是与世族联姻,圣上必定认为他在壮大自己,随便找个由头便可要了他的性命。
所以只能选小门小户之女,越小越好,以打消圣上心里的疑虑。
那时梁国流民叛乱,柳浩轩领军平叛,刚好遇到朱县令及其妻被叛军杀死,朱巧巧带着年幼的侄儿侄女四处躲难。
柳浩轩顺手救了他们,又见朱氏是个性子安静的,便又顺手娶了她。
说来说去,朱氏不过是枚棋子而已。
但这话不能明着说。
朱氏也意识到自己是棋子,所以往死里维护自己的娘家人,成亲不久便将朱巧巧养在身边,又给朱时旺在京城置办宅子开了府。
朱时旺不思进取,成日里无所事事,不是嫖便是赌,朱氏又求着柳浩轩,提着银子托关系,给他在大理寺谋了份混吃等死的差事。
柳浩轩打一开始就瞧不上朱家人,做亲戚已是勉强,竟还想做他女婿,那简直是妄想。
何况他在边境已有据点,不用像当初那般忍气吞声了,没必要再为龙椅上那个人牺牲下一代的婚姻。
“想娶婉儿,除非我死了。”柳浩轩的狠话放得很绝。
朱氏不敢开口相劝,朱时旺也只能断了念想,除了逢年过节来齐王府瞟上柳婉几眼,别的啥也想不着了。
但那份猥琐的念头依然在心里,像刷子似的扫来扫去,痒得很。
所以朱巧巧适时一撺掇,他那把火就烧起来了。
若是柳婉与人搞破鞋坏了名声,没人要了,他捡个便宜总可以吧,他不嫌弃,正巴望着呢,谁叫柳婉长得像仙女儿呢。
今日他无论如何都得在无忧阁找出个野男人来。
“多谢表哥盛情。”柳婉客气地笑笑,转头看了眼门口站着的两名小厮及婢子,“这是?”
是西院的人,手上皆抱着衣物及被褥,好似要搬来无忧阁住似的。
“这都是巧巧……”朱时旺想跟柳婉搭话,却被朱巧巧硬生生截断:“我那西院鼠患重得很,今日马管家派了人在那灭鼠,我没地儿去,特意来妹妹这儿借住。”
柳婉闻言一哽,朱巧巧当真是没脸没皮,她们关系很热络吗?
“姑妈也同意了,说我们姐妹俩本就是同气连枝,该多处处,多增进感情。”
竟还搬出朱氏来压她。
“对对对,姑妈就是这么说的,表妹你就行行好……”朱时旺再次硬接话头,再次被朱巧巧截了去,“姑妈还说,往后出嫁了我们也要互相多帮衬。”
朱时旺插话失败,泄气地摸了摸后脑勺。
柳婉却在心里直翻白眼,且还有脸说到“出嫁”,她不就是她出嫁路上的绊脚石么?当真是皮厚。
她面上神色自若,嘴角浮着若有若无的笑:“可我这无忧阁也没多余的屋子啊。”说完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冬梅,冬梅会意,悄然退出了正厅。
“耳房,耳房不是空的么。”朱时旺终于逮着机会插进了话。
柳婉沉静地看了他一眼,“表哥并不常来府中,倒是对我这闺阁了解得很。”明显是居心叵测有备而来。
朱时旺一顿,脑子笨不知该怎么回,要堂而皇之搭话时却搭不上了。
演技一流的朱巧巧上前一步:“我哥对妹妹向来关心,还不是听我说妹妹喜静,耳房从不住人。”
“对对对,我就是听巧巧说的。”朱时旺拼命点头,点得一脸横肉也跟着抖动。
兄妹俩一唱一和倒是来她这儿演双簧了。
柳婉眸中露出鄙夷,嘴角却含着浅笑,“二位请坐。”她轻言细语,举止端方地步到正厅的首位,屈身坐下。
继而端起一旁的茶水,不急不徐地饮了几口。
嗯,拖延时间,好让耳房那尊“大佛”有足够时间转移。
朱巧巧与朱时旺也心虚地找了位置坐下。
“西耳房放着杂物,住不得人,东耳房嘛。”柳婉放下茶盏,抬眼看朱巧巧:“表姐那晚也看到了,乃崔女医的临时住处,若表姐贸然住进去,我怕崔女医知道了又要对表姐冷嘲热讽了,她那脾气你是知道的。”
“一个女医怕她做甚,本公子分分钟将她收拾得哑口无声。”朱时旺见缝插针想展示男子魅力,却惹来他妹妹一个白眼:“哥哥你少说两句。”
朱时旺讨了个没趣,不开心。
朱巧巧却陪起笑脸:“我左不过住一晚而已,崔女医下月初一才过来,妹妹不说,她又如何能得知?”
她回去后细想了一番,断定无忧阁的耳房有问题,那晚崔女医出现得太巧,且那屋外一直有婢子守着,没问题她“朱”字倒着写。
柳婉面色为难:“她是我友人,万一问起,我也不好欺瞒她。”
朱巧巧皮笑肉不笑:“妹妹别忘了,咱们血浓于水,谁亲谁疏心里该有杆秤吧。”
算盘打得倒是得心应手,还押上了她们的塑料姐妹情,柳婉淡然一笑,抬手用帕子擦了擦被茶水染湿的嘴角。
“表姐说的倒是,我自然是偏向自家人的。”她从座位上款款起身:“既然表姐想住东耳房,我现在便带表姐过去。”
这么快就松口了?按预计不是还得推脱一番么?
朱巧巧怔住,莫名觉得有诈,莫名有一种即将上当受骗的惶恐感。
朱时旺已从座位上起身,弹了弹衣摆,开开心心地催促:“走吧巧巧,我也去看看。”
朱巧巧云里雾里,就这么急匆匆出了正厅,拐过屋前的甬道,直奔无忧阁的耳房而去。
她性子急,一个人走在最前头。
虽然心里发虚,不踏实,但,她怎会轻易退缩。
朱时旺一个大男人都要跟不上她的步伐了:“巧巧你慢点。”
她慢不下来,箭都在弦上了,就等一击即中。她得好好看看那耳房的情形,得知道柳婉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三人很快到达东耳房的门前。
打头的朱巧巧顿住,四下里张望了一眼。
大清早的,屋外连个人影子也不见,门安安静静地关着,晨光穿过走廊,在门前投下一道靛蓝色光影。
柳婉紧了紧手里的帕子,暗暗提了口气,面上却仍是镇定如常。
她一向如此,哪怕泰山崩于眼前,哪怕内里心乱如麻,也绝难见到脸上有丝毫慌乱,一张芙蓉面总是从容清淡,端足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身后的春杏已紧张得合不拢腿了,犯了怂病,假模假样地捂住腹部:“郡主我肚子痛,得去恭房。”
柳婉眼也没抬,“嗯”了一声。
春杏便一溜烟跑了。
“表姐,请吧。”柳婉抬臂做了个“请”的手势。
朱巧巧意味深长一笑,微微颔首后提步去推门。
“我也进去瞧瞧。”朱时旺隔了丈余远,抬步跟上。
话未落音,只听“噗”的一声响,一个水盆从门上飞速落下来,继而是朱巧巧一声刺破苍穹的尖叫。
屋外的人皆吓了一大跳。
抬眼看去,朱巧巧凄惨地站在屋内,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透,头发丝儿、脸、衣襟,所有的地方都在滴水。
柳婉怔住,内里却极度舒适,语露关切:“表姐,你没事吧?”
朱巧巧歇斯底里,指着柳婉的鼻尖:“你故意在门上放水盆整我,就不怕我找姑妈告状去。”说完呜呜呜地哭起来。
“哈哈哈哈哈。”朱时旺见着自家妹妹狼狈模样,没憋住,笑得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了。
“朱时旺。”朱巧巧止了哭大喝一声。
朱时旺飞速捂住自个儿的嘴,笑声顿住,他一时忘形,竟没分清敌我。
“这不关我事,我真不知道。”柳婉提脚进屋,朝屋内扫了一眼,屋内空空荡荡整整齐齐,早不见了宋墨的踪影,她大舒一口气,“许是……许是崔女医放的……也说不定。”
甩锅,拼命甩锅。
正在医馆忙得脚不离地的崔女医“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呀,谁在念我?”想不出谁在念她。
浑身淌水的朱巧巧也朝屋内环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滴,气呼呼地出了屋。
“表姐还是先换身干爽衣裳吧,莫受了寒。”柳婉心情愉悦,演技也精进不少。
气呼呼的朱巧巧行至耳房前的空地,突然顿住步子,回头看柳婉:“今日我便宿在妹妹的寝殿吧,你那旁边不是还有间暖阁么,我不嫌弃。”
这耳房太让她恼火,不睡这儿了。
柳婉幽幽一叹,这朱巧巧当真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当日,朱巧巧换了衣裳后便像模像样跟着柳婉学女红,忙到午间,用完午膳,两人便各自卧床小憩。
柳婉才卸下发髻坐上床榻,宋墨突然从床的里侧探出头来:“姐姐,我没地方藏,只能藏这儿了。”
少年嘴角含着浅笑,眸中光影跃动,灼灼其华。
柳婉霎时僵住。
堂堂一朝郡主,赫赫有名的大家闺秀的床上,竟钻出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
她恨不能当场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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