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宝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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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火辣辣的太阳照耀着大地,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此刻都觉得累了,大人的汗水已经打湿了衣服,而小孩子更加难受,蹲着马步,其实是汗水有落进眼睛,也不能动一下,只能趁风烟看不见的时候偷偷眨一眨眼,还能缓解这种酸涩。
练拳的时间太长,中间也只休息过不到片刻,这些孩子此刻都已经乏了,一个个东倒西歪,扎马步都扎不稳,唯有那个最小的孩子,眼神依旧灵动,而且丝毫不觉得困倦,双腿仿佛扎根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青松一般挺拔,他天赋异禀,实在令人赞叹。
就连一向严厉的风烟,此刻都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那还没有小马驹高的孩子,脸上露出了微笑。
这些孩子都是他们风村的希望,是未来维系他们村子发展的力量,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像大荒最基本的规则教给他们,变强!
只有变的强大,才能在大荒中生存下去,才能获取到足够的食物供给自己的家人,才不用担心朝生暮死的生活。
“大家,看我这里。”
风烟拍了拍手,孩子们的目光立刻看向他,一个个咬牙坚挺着,额头上的汗珠往下掉,啪嗒一声砸在地上,他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告诫道,
“练拳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们要记住,只有长久的坚持,勤学苦练,才能打熬好自己的身体,未来才有可能发展到更高的境界。”
“而只有到更高的境界,你们才能掌握更加强大的宝术,来保护自己,保护咱们村子里的人,明白了吗?”
他朗声说完,最后对着一众孩子招了招手。
“好了,你们可以去休息了,别忘了下午到这里继续练拳。”
那些孩子立刻像瘫了一般,顺势就坐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像一滩烂泥一样。这也不能怪他们,这么辛苦的锻炼,对于他们这些孩子而言,还是太过艰苦。
可这并没有办法,在这大荒中生存,若是不够强大,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弱小而哭泣。
风烟这是为他们好,他们自己也清楚。
“你们呀,真的不如我们当年,那可是早上练了一早上拳,下午还可以去村外偷鸟蛋,还敢去逗跃灵豹的幼崽,晚上回来,还免不了挨一顿打。”
风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野果,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喂进嘴里咬了一口,满满的汁水流了出来,看得孩子们直咽口水,特别是那个瘦小如猴子的孩子,此刻更是双眼发光,恨不得跳过去,把这果子给抢了吃。
“媳妇儿,把果子给这些孩子们都分点,看他们练了一上午,我估计他们也口渴了。”
“好。”
一个穿着麻衣的中年妇女手里端着簸箕,走了过来,她满脸慈爱的看着这些孩子,随后和自己当家的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快来拿,快来拿,一人一个,别多拿了,给你们每个人都准备的有。”
那簸箕里装的是红红绿绿的野果,刚刚被水洗过,看上去清翠欲滴,闻起来也有一股清香。
孩子们立刻有了力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争先恐后的去拿果子,不过也没有忘记道谢,很快,一簸箕野果被拿干净,一个个被塞进了嘴里,每一张幼稚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那中年妇女微笑的看着这一幕,随后转身离开,马上到中午了,她要去做中午饭了。
“好吃吧?”
风烟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笑呵呵地问道。
“好吃。”
孩子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吃!”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这时候才响起,孩子们转头去看,发现正是那个瘦猴孩子,立马笑道,
“你怎么做什么都这么慢啊,小猴子?”
“因为我还小呀。”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那不大的嘴咬着野果,只能在上面咬下很小的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咀嚼,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令他眼前一亮,也顾不得继续说话,开始拼命的啃了起来,他很聪明,啃不上去的时候,就沿着已经啃过的地方围着圈的啃,三下五除二,在其他孩子还没有吃完的情况下,他已经吃的饱饱的,打了一个嗝儿。
“对哦,小猴儿比我们还小,只有三岁,我们那时候还躲在家里呢。”
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摸了摸头,恍然大悟的模样,
“他这么早就出来练拳了,以后肯定比我们强,小猴以后说不定会成为村长爷爷那么强的人。”
“村长爷爷很强吗,二虎哥?”
小猴儿挠了挠头,似乎有些费解,想了想,脑海中的村长爷爷每天就坐在院子里,几乎从来不出来,也从来没见过他出手,感觉除了他脸上有一道疤痕略显恐怖以外,似乎就和村里的其他老人没什么区别。
他觉得村里真正的强者,应该是狩猎队的队长风石大叔,每次都能带大量的猎物回来,而且他曾经偷偷看到过风石大叔,一个人就可以搬起一块千斤重的巨石,就像人形野兽那般,一抛还能抛到几丈高,并且还能接回来。
那才是真正的强者,小猴子打心眼儿里崇拜他。
“当然强了,我爹说村长爷爷是村里最强的,比他还要强很多,而且会传说中的宝术。”
二虎点了点头,随后眼中露出崇拜的神色,他的父亲就是风石,也就是村里的狩猎队队长,他父亲曾经给他讲过村长以前年轻的事,虽然那些也只是传闻,但也算得上赫赫有名,是真真正正的村里第一强者。
“宝术,你知道吧?”
二虎转过头询问小猴,然而这个贪吃的小猴此刻摇了摇头,瘪着嘴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宝术。
“宝术就是……就是……”
二虎张牙舞爪,比划了半天,嘴里一直说着就是就是,但始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此时其他小孩的目光也被他们两个的交谈所吸引,都在侧耳听着。
二虎急得涨红了脸,站起来,手舞足蹈的想要说明,但却说不出来,只能笼统的说,
“宝术就是很厉害的术。”
“很厉害的树,树有什么厉害的,二虎哥?我都能去砍一棵树。”
小猴带着疑惑的目光,在大荒中,人们更多的是与那些野兽异种博斗,一棵树,稍微有一把斧子就能把它砍了。
“不是树,是术!唉呀,跟你们解释不清楚,你们都只是一些小孩罢了。”
二虎用成年人的口吻说完,随后转过头不去看小猴,只用余光慢慢的瞥他,却发现小猴此刻似乎还在思考,看样子不弄懂宝术是什么,他是不会善罢干休了。
风烟听的哑然失笑,他刚才就搬了个椅子在这里坐着,一直听这些孩子们聊些什么,此时听到二虎的回答,顿时有些忍俊不禁,他连忙开口,
“小猴,你想知道宝术是什么,就应该去问村长才对,二虎现在又知道什么呢?”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上次我爹给我展示过,反正一下就变得很厉害,特别厉害的那种。”
二虎一下子嘟起了嘴,他始终是个小孩,此刻听到别人怀疑自己的话,特别是看到同龄人怀疑的目光,他立刻带着一些哭腔,哭着解释。
“嗯,你知道你知道,对,宝术就是那个,二虎,你说的对!”
风烟连忙安抚他的情绪,这些孩子虽小,却也有自己的自尊心,容不得别人胡乱怀疑,他这时如果不道歉,一定会让这孩子难受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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