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钱也买不到

“这叫酸奶，对胃有好处，抓紧时间喝了它。”
  成是非边说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毫不犹豫地一口喝干。
  此刻，嬴政脸色瞬息万变，难以捉摸。
  旁边的李斯见状，小心翼翼地试探性询问道，
  “成兄，这究竟是何物，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成是非则显得颇为随意地回应，
  “这不是说了吗，这就是苏文搞出来的饮品，名叫特仑苏，你们尽管喝吧，对身体有益。”
  李斯听罢再次惊讶，他瞥了嬴政一眼，继续追问，
  “这酸奶是否与北方游牧民族的牛奶有关？那位苏神医，可是游牧民族中的一员？”
  成是非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北方游牧民族？那是什么？我不太清楚，但苏文跟他们没关系，我们从未去过北方。”
  嬴政闻言，舒缓了口气，
  “李兄，您在说什么呢，抱歉，成兄弟，我家的老仆竟说出些荒唐话。”
  成是非对此并未过于在意，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俩似乎偷偷摸摸藏着什么事。”
  “对了，老赵，你是哪里人？”
  嬴政略感意外，继而答道，
  “在下出身咸阳，此番途经沛县。”
  咸阳？
  成是非上下打量着他，然后言道，
  “咸阳？那可是京城呐，想不到啊，老赵你原来是大户人家出身，看你这般维护秦始皇，若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个大官吧。”
  嬴政听后笑出了声，
  “唉，又被你识破了。”
  “怎么样？是否有意跟我回京做官？我可以举荐你给陛下，看你的身手不凡，说不定能直接当个将军。”
  他早就有心招揽成是非入宫任职。
  此刻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然而面对嬴政的提议，成是非连忙摇头拒绝，
  “做官？我可没那个心思，太辛苦了，我还是跟着苏文混吧，他说过段时间让我当个什么总经理。”
  他的个性决定了他不适合去做官，安安稳稳跟着苏文生活就好。
  总经理？
  李斯心中一震，
  难道苏文这个乱臣逆贼已经开始私自册封官职了吗？
  这岂不是表明他已有反叛之心？
  成是非先是愕然，随即鄙夷地看向李斯，
  “总经理？那是什么官职？我怎么没听说过？天下归王所有，土地及人民皆为王臣，一个乡间一生竟然胆敢擅自册封官职，是不是想要造反？”
  “哎，我说，老李，我和老赵说话，你插什么嘴，总经理可不是官职，是公司里的职位，知道什么是公司吗？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见识如此浅薄。”
  “罢了，跟你解释不清，总经理就像是一个商行的掌柜，我家苏文，对你们这狗屁的大秦可没兴趣。”
  嬴政听后才恍然大悟。
  他转向成是非，
  “商行？商人？成兄弟，你知道士农工商中，商人的地位最低，为何放着将军不做，要去当个商人呢？”
  “嘁，老赵，你的思想太封建了，我真是无语，关于这个问题，等见到苏文，还是让他亲自给你讲讲吧。”
  作为古人，成是非原本的思想其实与嬴政相差无几。
  但在近段时间受到苏文的影响后，他深切意识到商人的价值所在。
  但他自己却又无法准确表述，
  于是索性将问题推给了苏文。
  “那不知何时有机会见到苏神医呢？”
  对苏文，嬴政内心愈发好奇。
  成是非摸摸下巴，思索片刻后回答，
  “这几天不行，他正在筹备婚礼，等三天后吧，在婚礼上你们应当能见到。”
  嬴政点头答应，
  “好，那就到时候麻烦成兄弟引荐了。”
  成是非挥手示意他们，
  “行了，你们快把酸奶喝了，一会儿高要来了，我们再痛饮一番，不是我自夸，这茅台酒绝对比你们喝过的任何酒都要好喝。”
  “好。”
  嬴政应声拿起桌上的杯子。
  心底而言，他其实并不想喝这些饮品。
  他曾听说，这奶乃是从牲畜身上挤出的奶汁。
  他堂堂一个人，怎能饮用牲畜的奶汁？
  况且他曾经尝试过一次，那股腥膻味至今仍令他印象深刻。
  然而瞧瞧身边的成是非，终究还是捏住鼻子，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入口之后，他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奶香和恰到好处的酸甜，完全没有以往尝过的腥膻味。
  确实好喝。
  这是嬴政的第一感觉。
  接着便将整杯酸奶一饮而尽。
  “这酸奶的味道确实不同凡响。”
  “这种饮品只是给小孩和女人喝的，这才是真正属于男人的饮品。”
  成是非一边说着，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然后打开了桌上茅台酒的瓶盖。
  顷刻间，一股浓烈的酒香弥漫整个包厢。
  “这、这香气，怎、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酒？为何会有如此馥郁的香气？”
  “成兄弟，快，快给孤，给我倒一杯。”
  嬴政从未品尝过如此醇美的酒，在闻到酒香的那一刹那，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
  此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成是非手中的酒瓶，眼中充满期待之色。
  而一旁的李斯同样被这酒香所吸引，喉结滚动了一下。
  成是非撇撇嘴，
  “这酒让你们如此迫不及待？实话说吧，虽然在外人眼里，这款酒已是顶级，但在苏文的酒馆里，比这更好的不止一种两种。”
  “甚至有一些酒，即便有钱也买不到。”
  尽管如此，他还是为两人各自斟满了酒杯。
  “苏神医真是位世外高人，他所带来的这些，恐怕都是天上的仙酿，这香气实在是太迷人了。”
  嬴政微微眯眼，深深吸闻杯中佳酿，整个人沉浸在这醉人的芬芳之中。
  “好了，这酒还有很多，今天大家尽管畅饮，算我请客，等过几天苏文有空了，我们一起去找他喝点更好的。”
  说完，成是非举杯与嬴政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口饮尽。
  见酒液溅出少许，嬴政不禁有些惋惜。
  他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瞬间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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