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老夫人派人去请宁夕。

宁夕住在老宅时,老夫人时常被她气得半死,可吩咐她办的事,毫无差池。

老夫人既赞赏宁夕的能力,却又容不下她的反叛。她希望宁夕本事过人又温顺。

派去请宁夕的女佣,很快回来:“没进去门。副官处的人不放行。”

老夫人怒极,亲自给盛谨言的外书房打了个电话。

也是副官接的。

“程阳呢?叫他来老宅一趟。”老夫人怒道。

接电话的副官:“老夫人,如今当值的人是我。属下姓石。”

老夫人:“你转告督军,叫他接电话。”

新上任的副官长石墨:“督军还在开会。”

老夫人:“……”

一个小时后,盛谨言才给老夫人回电话。

总算有了个回音。

老夫人派人出去找盛长宽,先去他乳娘冯氏的院子。

冯氏一家人,早已人去楼空,不知踪迹。

盛长宽平时有什么朋友、往哪里消遣时光,老夫人一概不知,无从找起,只能希望宁夕赶紧回来想个办法。

“……你的督军府,我派过去的佣人都进不去,你什么意思?”老夫人一肚子火。

她明明有求于人。

找人,还得盛谨言的督军府出面。偏偏她控制不住脾气,忍不住要发怒。

“什么人都可以进督军府?怎么,军令是儿戏?”盛谨言冷冷问。

老夫人:“我是你母亲!”

“你这么认,也行。我无所谓。”盛谨言说。

老夫人心头一惊,火气下去了大半。

她终于按住了脾气:“阿宽不见了。”

“他那么大的人,有手有脚,不见了就不见了。”盛谨言说。

“万一出了什么事……”

“被人绑架,您等绑匪的消息,准备好钱财。”盛谨言说。

老夫人心梗:“我不同你说,你叫宁夕回来一趟。”

盛谨言:“宁夕不方便。”

“我这个婆婆,难道没资格见她……”

“她怀孕了。刚刚有了喜脉,医生叫她静养,她不宜操心,也不能奔波。”盛谨言说。

说罢,他挂了电话。

老夫人愣了下。

她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反正没多少喜悦的情绪。

再想想,已经分家了,老夫人如愿得到了大部分家产,宁夕有没有孩子,跟老夫人毫不相关。

可到底不愿意看到宁夕风光。

老夫人撇撇嘴,很快转移了注意力,需要去找盛长宽。

她把警备厅的人叫去问话,请他们找。

老夫人的话,盛谨言可以不当回事,在警备厅却是“懿旨”,所有事都停下来,帮衬找盛长宽。

他们找到了盛长宽购买船票的记录。

盛长宽买了一张邮轮特等舱的船票。

邮轮,老夫人有点眼熟,还是身边管事妈妈提醒她:“是阿殷小姐那班邮轮。”

“老夫人,船舶公司的人说,那天检票时,二少爷是亲自登船的。还说,您当时也去送行了。怎么您还到处找二少爷呢?”警备厅总长问。

老夫人:!

她又羞又怒。

被儿子算计,又被盛谨言的下属这样质问,老夫人大发雷霆。

众人很快得知,盛长宽在老夫人眼皮底下溜了。

临走时,带走了一部分家产,和盛长殷同时出发了。

“……老夫人,至少知晓二少爷安全。而且,他和阿殷小姐在一起,迟早还是会回来的。”管事妈妈安抚说。

又道,“这不是好事吗?”

好什么!

盛长宽没拒绝再娶妻,却直接跑了;更可气的是,周家那姑娘也跑了。

老夫人还不能报复,因为周氏是她娘家。她对周家下手,就是打自己的脸。

一个是她最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娘家的侄女,老夫人盛怒之下,几乎要病倒。

宁夕午后闲坐。

她这几日没有胃口,人也乏乏。

明日她小侄女宁冬满月,宁夕又准备了礼物。

金暖叫她不要再送,宁夕不听,拼了命想把好东西都给金暖的孩子。

“孩子洗三已经大办过了,满月就只摆五桌,请至亲吃个饭。”宁夕的母亲说。

到了侄女满月的日子,宁夕一大清早回了娘家。

盛谨言特意抽出一天时间,陪着宁夕回去。

他坐在汽车里,脸色凝重,因为他之前的副官长程阳音讯全无。

盛谨言派人去他老家询问。

他老家的人说,程阳大年初四就回去了。

也就是说,他半路上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完全没了踪迹。

盛谨言觉得他极有可能遭遇不测,心情可想而知。

程阳跟了他很多年。虽然没有程柏升那么灵活得力,一直很忠心,做事勤奋又可靠。

宁夕轻轻握住他的手:“别着急。也许真有什么事耽误了。”

盛谨言:“但愿。”

夫妻俩到了宁家,宁以申出来招待他们俩。

宁策则帮衬母亲和三婶待客。

家里忙忙碌碌的。

“……阿爸还没回来?”宁夕问二哥。

二哥:“发电报去驻地了。他那边暂无回音,估计是忙。”

盛谨言接话:“只是军官携款叛逃。我发了手令给岳父,抓到了直接枪毙,不用带回来审。”

又道,“最近几年,各地‘占山为王’的小军头冒出来太多了。军中一些不安分的,个个蠢蠢欲动。”

所以,叛逃的人一定要抓到。

抓到了,才有威慑力。

抓到之后,也不需要给什么机会,直接枪毙。

绝不可叫一个人成功了,树立了榜样。要不然,往后这类事会层出不穷。

宁州同的驻地出事,盛谨言发出去的手令,就是叫他一定要抓到人,以及就地枪毙。

“阿爸估计赶不上孩子的满月酒。算了,不需要这些虚礼。”宁以申说。

两个人闲话。

中午的酒宴,办得很热闹,请了戏班唱堂会。

午饭后,至亲们告辞了一半,另一半留下来听戏、吃晚饭,再热闹热闹。

宁夕略微坐了坐,就回了她的院子休息。

她刚刚怀上,很容易累。

她和盛谨言在院子里睡午觉,三点多醒过来,外面还在下雨。

正月已经快下了七八日的雨,处处湿漉漉,宁夕心情低落。

盛谨言柔声哄着她。

他们俩相依着说话时,外面传来了凄厉哭声,几乎盖住了一点锣鼓声。

宁夕的院子,距离母亲的正院不算远,似乎是母亲那边的声音。

她微愣:“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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