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一章

许黟盯着眼前的云杉眉头微蹙：“你说你们家小姐说什么？”

        “回将军……小姐说可否让她习武？”

        “不可！”

        许黟回的决绝云杉便应声退了出去，许清进来的时候瞧见云杉匆匆出去微微挑眉。

        “刚刚那是林姜身边的丫鬟？”

        许黟颔首：“嗯！”

        瞧着许黟神色不悦许清来了兴趣：“怎么了？那丫头的丫鬟打算自请为妾！？”

        许黟一愣翻了翻白眼：“大哥你这是哪和哪啊？”

        “那你看看你那个表情，我能想到的只这一个事了！”

        许黟将手中的书简放下轻叹了口气：“林姜想习武。”

        “习武……不挺好的吗？”

        许黟着实是对自家大哥无奈的紧。

        林姜身子骨倘若硬朗一些尚且可以同意她试试，可是眼下她身子娇弱经常感染风寒半年有两三月之中都在吃着汤药养着身子。

        习武？

        只怕是还没练几天就又病倒了！

        许清见许黟不说话来回打量了一下发现院子里缺了个人：“木南呢？”

        “在林姜那！”

        许清：？

        许清一脸的疑惑盯着许黟，后者微顿随后开口：“我身边不缺侍卫，木南身手好就留给林姜吧！”

        另一边林姜听着云杉的回复轻叹了口气：“为什么不让我习武呢~”

        云杉端着药盏站在林姜身侧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其实也不乐意自家小姐习武。

        小姐身子骨弱当好好歇息才是。

        “小姐~吃药了”

        林姜撇头看着云杉手里的药盏发愁，自小开始她就不喜苦的东西。

        许牧进来的时候瞧见林姜盯着丫鬟手中的药盏微微蹙眉一脸发愁的模样。

        轻笑了一声使唤下人去小厨房取蜜饯下人手脚快没多会就拿过来了。

        “你呀真如你爹所说怕苦的很！”

        林姜起身行礼微微躬身：“见过侯爷。”

        许牧扶林姜起来接过云杉手里的药盏以后示意丫鬟下去。

        “药都快凉了”

        “太苦了……”

        许牧另一只手拿起一块蜜饯递给林姜：“喏，喝了药便给你蜜饯吃”

        这句话惹得林姜分了神，刹那间她以为爹爹在自己眼前：“爹爹……”

        一声爹爹也喊的许牧愣了神林姜收回思绪连忙起身道歉：“对不起侯爷，我不是故意的。”

        许牧摇了摇头：“都跟你说了唤我伯父就是，而且在侯府没这么多规矩。”

        让林姜坐下以后许牧才再度开口：“想你爹爹了？”

        林姜颔首，她不想否认。

        幼时都是爹爹一手拿着蜜饯一手端着药盏哄骗着自己喝。

        久而久之自己也有不上当的时候，爹爹见哄骗不过去便用带自己出去玩为借口骗自己喝药。

        只是因为爹爹太忙了，那些个承诺一个都没有实现。

        许牧将药盏递给林姜示意她喝下去，林姜也老老实实的配合刹时间苦涩充斥在喉咙之间苦的林姜面色都有些痛苦。

        见林姜喝完许牧才将蜜饯塞进了林姜的嘴里。

        “且等等……在过几年安定下来以后我遣人陪你回京都祭奠你父亲。”

        “侯……伯父说的是真的？”

        瞧着林姜眸色都亮了几分许牧宠溺的揉了揉林姜的脑袋：“自然！”

        此时云杉走进来躬身：“侯爷，纪菀姑娘来寻小姐外出的！”

        “纪菀？”

        林姜颔首：“我求了纪菀姐姐陪我去选布料。”

        许牧想了想似是想到了什么略微有些调笑的意思：“我们姜儿女工也不错？”

        林姜一愣随后才意识到伯父和父亲交好，自己那些三脚猫的功夫伯父怎么会不知道。

        “伯父……我……”

        “行了行了”许牧笑了笑“不逗你这孩子了去玩吧！”

        “那伯父林姜先告退了！”

        许黟提溜着糕点刚打算去找林姜，就看见这人蹦蹦跳跳的出了府邸留着许清和许黟二人都是一愣。

        许清抬手戳了戳许黟：“这丫头何时在北坪交到了朋友。”

        许黟微楞：“应该是……纪菀”

        许清：“哦~”

        “哦什么……”许牧盯着府门口站着的兄弟二人微微蹙眉。

        人人都说生儿子好，他家老大从商头脑精明，老二从军是个数一数二的将才之选。

        在他看来这两个儿子还不如林姜这个丫头来的让他舒心。

        “父亲……”许清拱手：“您自林姜这丫头来就怎么看我们俩都不顺眼！”

        “你还学会顶嘴了？！”

        许清连忙往后退：“没没没没……我哪敢啊是吧。”

        许牧冷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许黟，后者接过有些疑惑抬眸看着父亲。

        “京都送来消息，陛下应允太子和二殿下来北坪军中巡视。”

        许清闻言松了口气：“巡视就巡视呗，太子来的也不少。”

        只是空气中的安静让许清这话说的有点心虚，瞥了一眼一旁仔细阅读书信的许黟有些怪异。

        是有什么话他听漏了的嘛？

        良久以后许黟才开口：“冲着林姜来的？”

        许清一把夺过书信看了一遍他觉得他瞎了，这里边没有一个字说的是冲着林姜来的。

        可是就在许清不明所以得时候许牧点了点头。

        “不是……什么叫是冲着林姜来的？”

        许黟将信丢入一旁的火盆之中：“早些年听闻太子殿下请求过陛下下旨将林姜赐给他当太子妃可是被林伯父拒了。”

        许清挑眉：“拒了？”

        许牧颔首接过自己大二儿子的话：“林志以她这个女儿性子玩劣不适合入主东宫为由拒了。”

        许清不明所以：“不都已经拒了吗？”

        许牧着实有些无语，他想不通自家这个老大做生意是如何做到稳赚不赔的？

        许黟也同样轻蔑的看了一眼许清：“大哥，你是怎么做到做生意不赔本的？”

        许清：“……”

        他招谁惹谁了？

        许清：“哎哎哎是你跟爹一口一个拒了的！”

        许黟叹气：“是，伯父确实是拒了可是现下伯父已经过身林姜又还未曾明定嫁娶之人倘若太子要是想娶你觉得陛下会拦着他吗？”

        不过是存着跟伯父的情分，没有一道明旨送过来强迫林姜嫁人罢了。

        许清揉了揉眉宇：“那你跟爹的意思是什么？太子这次来是为了娶林姜的？她才多大？”

        “大概……”许牧微顿：“大概是想让太子得了林姜的话吧。”

        许清的目光来来回回在父亲和自己二弟之间来回打量，一瞬间他觉得他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了简直拉低了整个侯府的排面。

        “那林姜那边……”

        许黟耸肩：“不必说，来了自然就见到了。”

        言毕许黟同许牧行礼转身离开了，看着许黟走远许清才凑到了父亲身边。

        “爹你说……许黟真的乐意让太子把林姜拐带回去。”

        许牧神色有些难以言喻盯着许清愈发有些发愁了，许清见许牧不说话抬头一看就发现父亲一脸鄙夷。

        “我……我又说错话了……吗？”

        “我在想啊，你弟弟幼时尚且比你身子骨弱一些现下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你是这些年吃的东西营养都补在了身上没补脑子啊？！”

        说完许牧就直接离开留着许清这人在风中凌乱。

        他招谁惹谁了？

        怎么还人身攻击啊？

        彼时纪菀挽着林姜的胳膊看着林姜在挑布料有些诧异：“你是要做什么啊？给自己制衣裳？还是鞋子？”

        林姜有些不好意思缩了缩脖子，纪菀见状了然微微挑眉：“是……做给别人的？”

        林姜颔首：“嗯……想给伯父，兄长还有许黟哥哥做荷包”

        “许黟给你足够的银两了嘛？”

        林姜闻言连忙摆手一副生怕纪菀误会的模样：“不是的，我没有问许黟哥哥讨要银两这是我自己个儿的私房钱……”

        纪菀被林姜突然的反应惊的有点回不过神，待收回思绪赶忙握住林姜得手：“知道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话说回来你为何不问许黟要我跟你说他的私房钱肯定更多你该问他要的。”

        林姜有些不明所以

        纪菀继续开口：“你日后是要嫁给他的，定然要让他把私房钱交出来！”

        林姜轻笑着摇了摇头：“姐姐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林姜只是借住未曾真的想嫁入侯府且我身后一没娘家撑腰，二没权势许黟哥哥娶我毫无益处。”

        不远处一人单手背于身后微微蹙眉似在想什么事情可是目光却始终盯着林姜。

        林姜回头来回打量了一圈没看见任何人。

        纪菀有些疑惑：“怎么了？”

        林姜摇头：“只刚刚觉得有人在看着我，许是我长久不出门有些紧张。”

        纪菀闻言挽住林姜的胳膊：“不怕，日后我经常找你来玩只是我大哥逼着我学些女工什么的你看看我是个像能拿绣花针的人吗？凭什么他能参军我就不能！”

        林姜听见纪菀的控诉愣了愣神：“许是……以防万一吧。”

        以防万一？

        纪菀有些懵：“什么以防万一？”

        林姜让云杉接过老板手中的布料，二人行至街道中林姜才徐徐道来：“你家纪和大哥已经参军，战场上刀枪无眼留你在北坪家中也是给伯父伯母留了个念想吧。”

        毕竟……

        倘若一人战死沙场至少家中还有一人侍候父母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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