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西域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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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被别人误会,章尧脸一红。
不知过了多久,连周围声音都没那么喧哗,他掀开一点帽兜,观察附近:“够、够了吧……好像没那么多人了。”
警惕明亮的眼神像极了冬眠太久的小兽,时刻观察洞外是不是春暖花开。
一旦发现开春,立马愉快玩耍。
章尧迅速挣脱开霍逐生的怀抱,掀开兜帽,活动脖子:“唉!终于过去了!”
前面不远处是小溪,溪边许多人在放河灯。
章尧和霍逐生走上石桥,看见各色河灯顺水漂流,水光粼粼,岸边许愿的人双手合十,模样十分虔诚,像是他们的祈祷已经顺着水流送到各路神祗耳边。
见章尧看得发怔,霍逐生道:“想许愿吗?”
章尧迟疑了:“我们没有做,下次吧……立春再来许愿。”
百姓坚信河灯要亲手制作才有诚意,这一路走来卖什么的摊贩都有,就是没有卖河灯的。
“立春的等立春再来放,我们今晚就放河灯。”霍逐生拉着他的手往桥下走,“应该有卖材料的。”
他说的不错,没有卖成品河灯,倒是有不少卖材料的。
削好的竹篾用细绳捆起来,糊上薄薄的宣纸,里面搁上蜡烛。霍逐生手很巧,三下五除二河灯就在他手里成型了,他正准备帮章尧,发现章尧做的慢些,但很是认真,也不需要他手把手的教。
他们沿着小溪,走到人少的地方放河灯。
在河灯顺水漂走的时候,心中默念愿望。章尧只愿未来下场不再是失去双腿,他要能自主控制自己的身体,要健康、正常的行走。
霍逐生:“你许了什么愿?”
章尧含含糊糊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没办法解释这个愿望,难道告诉霍逐生他知道自己的下场吗?但他还要和霍逐生做挚友,不说的话,心里又觉得对不起他。
于是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谎:“愿我大章王朝繁荣昌盛。”
霍逐生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章尧问:“我说完我的了,你的呢?”
霍逐生笑着摇头。
章尧叉腰:“我都说了!你快说你的!”
霍逐生唇边露出狡黠的笑意:“是你主动说的。”
章尧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算计自己,亏他还想着要对他好!“你快说!你说不说!?快说!快说!”
章尧追着他一路跑,霍逐生冷不丁地转身,让他扑进自己怀里。
“是我私心想要的一件事。”霍逐生定定看着怀中人。
章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他许的也是私心想要的一件事,还撒了谎,那就大哥不说二哥,谁都别问了。
蓦地,心腹从阴影中走出来,单膝下跪:“主子,夜深了,该回去了。”
他背上多了个鼓鼓囊囊的包裹,联想到他从哪里来的,章尧也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一晚上又吃又喝又跑又玩,再不回去,明天肯定起不了床上早朝,章尧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督促,也不会错过早朝。
他意犹未尽地看着霍逐生,可怜巴巴的:“我要是不用回宫该多好。”
霍逐生温柔的神色甚至有了一丝动容,抬手把他鬓角边的碎发掖到耳后,“嗯,不回去该多好。”
他指尖微凉,落在脸颊上,像是一滴水,很舒服,所以章尧没有躲。
霍逐生始终看着他,声音很轻:“等我有功名在身,给我个官做,品阶不用很高,够进宫就好,到那时候我就可以经常陪着你。”
章尧百思不得其解:“什么不用很高,你要给朕做一品大臣!”
这个霍逐生是不是对自己太没自信了!以为只能当个小官?章尧知道自己不能胡来,不然明天就开恩科,给他点个状元当当。
心腹准备了轿子,他扶章尧上轿的时候,章尧注意到他脸色很差。
章尧心惊:“是朕母妃她……”
心腹立刻告罪:“太妃娘娘身体健康,叮嘱属下一定要让陛下放心,是属下不好,让陛下误会了。”
章尧:“那是你怎么了?”
心腹吞吞吐吐,似乎不是很愿意说。
章尧急了:“朕担心母妃就不担心你吗?”
心腹低下头,中气不是很足:“属下只是觉得陛下和那人走得太近。”
那人自然是指霍逐生了。
章尧松了口气:“朕把他当朋友。”
“只怕他没有把陛下当朋友。”心腹很倔强。
章尧笑笑,他毕竟是皇帝,敢把皇帝当朋友的人,普天之下恐怕没几个,霍逐生没一见他就下跪,都算心理素质过关的。
不对,霍逐生敢摸他脑袋,这心理素质,岂止是过关。
回宫就算凛竹给自己按了脚,第二天起床时,章尧双腿还是有些酸胀,上朝时更是懒洋洋的坐在龙椅上。
不过从来没谁在意,反正他就是摆设,章尧估计自己就是毫无骨头的躺在龙椅上,也只有楼太傅会看不惯训斥他。
“陛下。”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争辩的大臣立马闭了嘴,全场鸦雀无声。
章尧不耐烦地转头。
只要他分神,或是每隔片刻,虞飞耀就会叫他,直到看见章尧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彰显自己的独一无二和傲慢无礼,才会罢休。
而且虞飞耀这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曾有别的臣子仗着有功绩在身,在早朝时也做出同样无礼的行为,章尧没当场发火,他倒是找借口连贬那人三级,当天就给发配出京了。
虞飞耀:“西域使节来朝,陛下想好怎么招待他们了吗。”
章尧坐直身子,昨天还在太学遇到西域人,今天就有他们要来朝的消息了?
西域使节每一两年就会来朝一次,名义上是带奇珍异宝上供,实际上这几年他们对边境蠢蠢欲动,时有越过边境抢夺的事发生。如果剧情不发生变化,虞飞耀还会亲自领军去边境打一仗。
而章尧还有自己的原因,一想起那日在太学受到的羞辱,他就气不可遏,恨不得虞飞耀现在就去打仗,两个渣攻都死在边疆别回来了。
但那是不可能的。
章尧说:“都交给摄政王安排。”
虞飞耀傲慢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缓缓道:“臣遵旨。”
使臣从出发到京城至少一个月,章尧一时没精力过问,等他想起来这件事,凛竹就回他使节已经到了京郊驿站。
他算了下时间,这次竟然只用了半个月?
接见西域使节的传统项目是文比和武比,楼太傅带人赢下文比,武比则由虞飞耀带人输给西域人,当然也不能输得太难看,是属于“算你赢了”那种输,文武百官其实都默认赢的。
这次接见楼太傅带上了霍逐生,他站在楼太傅身边,举止温文尔雅,加上他那让人看一眼就念念不忘的模样,一时毫无功名在身的他,竟然成了百官关注的对象。
比试不会有贵女来场,但章尧有注意到,那些频繁试探霍逐生的人,家里都有未出阁女子,而今夜的宴会,她们也已受到邀请。
章尧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霍逐生身上,只可惜除了大逆不道的虞飞耀,没有人敢在这种场合肆无忌惮的抬头乱看。
“陛下,那不是……”凛竹一直专心伺候章尧,终于看见霍逐生,不过见霍逐生被百官关注风头无两,他这个小太监反倒有点瞧不起,“哼,连陛下都伺候不好。”
章尧轻笑,低声对他说:“你想办法给他传话,就说是朕的意思,要他务必低调。”
不多时章尧看见有个年轻小太监凑到霍逐生耳边,嘀咕几句,霍逐生便抬头,眼神如光耀眼,冲自己微微点头。
章尧满意了。
使臣中原话很利落,听不出口音:“陛下,臣这次来朝随行人少,文比就不必了。”
章尧求之不得,面无表情地点头,表示准了。
但他听见旁边的人叹气:“可惜了,还想看看那个叫霍逐生的人文采如何。”
“对付西域蛮子,再有文采也施展不出来啊,哈哈哈。”
“不过这次是太傅失策了。”
没有文比,事关朝廷脸面,武比就必须要赢。
章尧很放心,这样霍逐生倒是不必出风头,他这么一想便不由自主地在百官中搜寻霍逐生的身影,没等他找到,却在西域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人!
那天在太学欺辱他的年轻人。
等等,他身边那人不是他的仆役么,怎么和仆役同样的装扮……难道说这人隐瞒了身份?
想到这里,章尧脸色不是很好看。
凛竹关心道:“陛下,是不是太冷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章尧摇头,他不太放心留霍逐生应付这种场面:“看完再走,你昨晚不是还念叨吗。”
凛竹小孩心性,爱凑热闹:“是唉,宫内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陛下快看那马!好大的马!”
使臣的仆人前来一匹高头大马,侍卫也已布置好草靶。
使臣则介绍:“我这兄弟叫阿日兰斯,素有第一勇士之称,今日就派他出战。”
听到这个名字,章尧一愣,就看见那个熟悉的人站出来,霸道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碧绿的眸子愈发像块碧玉。
对上章尧的目光,他得意地咧嘴一笑:“见过陛下。”
原来他就是阿日兰斯。
同样是当皇帝,阿日兰斯竟然甘愿伪装成这幅样子,也不知道那日他去太学是干什么,贿赂朝廷命官么?
不过只要霍逐生不出风头,章尧就能暂时不去管。
章尧:“摄——”
“陛下。”楼太傅突然打断他的话,“陛下,臣的徒弟愿意请教这位勇士。”
霍逐生随他出列。
章尧差点没坐稳,霍逐生不是才答应他会低调的吗?文比就算了,武比他还争什么风头!
准备亲自上场的虞飞耀又把披风披了回去,从容道:“既然太傅引荐,不妨就让他试试。”
章尧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群臣则纷纷议论,楼太傅是因为徒弟错失文比的机会才让他出场的吗?这怕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霍逐生身量单薄,今日北风呼啸,章尧看他的衣服,似乎还没有自己穿的一半多。而西域人多穿皮毛,阿日兰斯身上穿着不知名动物的袍子,看着确实比霍逐生威武许多。
“陛下,这怎么比?他会骑马射箭吗?”凛竹也开始紧张,“这怕不是要出人命吧。”
霍逐生云淡风轻地接过侍卫递来的弓箭,而侍卫所骑乘的马匹个头也远远比不上西域马。
阿日兰斯目光落在霍逐生身上,嘴角浮现出一抹冷冰冰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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