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徘徊深渊

“开学就跟你们讲过这里的规则，在这里你们肩负重任，这个班是举行滚动淘汰制的，并且考试也不跟别的班级一起，每学期只举行两次次内部考核，一旦连续两次没达到预定的分数，就可能不能继续呆在这个班级学习，所以各位努力吧！”班主任语重心长地说着，

        下课了。

        “洛溪，下个星期就要考了，好快呀”梓沫趴在桌上，嘴巴不停地嘟囔着“我认真地说，你怕么？”

        “嗯？我，我说不上来”洛溪低着头，面无表情，只是一昧地发呆。

        “你怕么？”这三个字慢慢回荡在洛溪的心里，似乎是在激发她心中想掩埋的不安，“千万，千万不要以前那样，就好”洛溪极其小声地默念着。

        一周很快过去了

        “洛溪，今天的考试加油哦！我看好你”梓沫比划了个手势，眨巴眨眼。

        “yes，sir！”洛溪咧着嘴笑着点头。

        卷子很快发下来了洛溪熟练地拿起笔，快速看题，在草稿纸上不断比划，

        紧张，压抑的情绪有如泉水，似乎正一点上鼓动着。

        “别紧张，没事的”洛溪左手轻轻拍打着胸脯，慢慢呼气“认真看题，咬紧牙关就像之前一样”

        第六题，第七题

        洛溪停下了笔，开始更感到慌张在心底不断地干扰着她“不会的，静下来就好了，不要去管其它的”她一遍遍地吊着自己的情绪，一遍遍拉回到试卷中来。

        可是，终于，遇到了瓶颈，“这个我有思路，只要静下来，慢慢的就可以”洛溪感觉有汗水冒出“别，千万别焦躁，别紧张”

        洛溪又盯着题目看一遍，试图让自己重新专注“呼，呼，呼，慢慢来”，可是脑子迟迟没有动工“快点呀，快点想出来，考试才刚开始，我肯定行的”

        突然，像暂时的溃堤，之前积压着的害怕瞬间喷洒出来，“看不进题了，那种感觉，好像，好像又来了”少女低头，眼底无神，只剩绝望“不要”

        洛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想要专注的有时便会脑子里一团乱，然后化为焦躁的火焰，一遍遍灼烧着她，她越试图控制，越想专注于当前，情况就越糟，就像在深渊边徘徊，需要一直直的小心谨慎，稍微示弱，便会一坠深渊。

        强忍着这份情绪，她撑着将考试进行了下去，跳过，跳过，终于挨到了结束。

        “洛溪，洛溪”梓沫拉开座位，迫不及待地坐下看着她“还别说，难度不小，不过还好能应对，对吧”

        没有回应

        “洛溪,洛溪，你怎么了啦，你看起来好不一样，你是，是在怕什么吗？”梓沫抚了抚洛溪的背

        “梓沫，我，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洛溪勉强抬起眼，只温柔地看着梓沫说道。

        “好好，你回去好好休息”梓沫有些呆住了

        缓慢拥挤的人群堵滞了这个楼道，洛溪像一株无力的小草随人群移动。

        穿过教学楼，路过花坛，向左拐，洛溪只一路低头看着路，直直地朝大门走去，天空还是很蓝，很亮。

        “我也许永远摆脱不掉，只会越来越糟糕了”一阵阵惊恐弥漫上洛溪的心头“好难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愤恨与无奈矛盾地填充着她的全部。

        “啊呀，宝贝今天这么早就回家啦”妈妈的话从厨房飘来

        “嗯嗯，今天没什么事”洛溪故意带着笑腔“我，我今天晚点吃饭，有点累想先休息”

        “嗯，好，昨天又熬夜了吧，可不能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呀”

        “噔”门关上了。

        “以前是这样，现在，果然还是没有好转”洛溪无力地瘫在床上“我想要变强，可是却越来越感到无力”

        突然，洛溪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奋力地嘶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泪水，再一次浸透了凌乱于眼前的头发“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连努力的资格都不愿给我，为什么我这么没用啊”

        下午，洛溪起来看了看自己的眼睛，确认没有哭过的痕迹便匆匆出门了“妈，我先走了哈”洛溪笑着回头招手。

        “路上小心”妈妈温柔地说。

        接下来的几场考试，洛溪没有什么感觉就结束了，没有多认真，没有多专注，她似乎有点胆怯，害怕重复的不安与焦虑又一次包裹住了她。“反正也没用了”

        “再别多想了。”这是洛溪唯一的念头。

        “跟大家说一个好消息，这次考完，在成绩下还未下来的几天里，学校里会开一场运动会”班主任笑着说“学习就是要张弛有度，也希望同学们在日常中注意把握好学习的节奏，不要过度紧张，也不要过度放松。”

        “哦，耶”全班都沉浸在喜悦当中

        “我可以脱离苦海几天了”梓沫故作感动地用手拭面

        “嗯，可以放松一会了”洛溪浅浅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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