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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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岁,够了。”
许智旎被突然响起的女声吓住,手上的动作呆在原地,抬眸和原本应该闭着眼睛许愿的徐芷,四目相对。
“什么?”她下意识地反问,尽管自己分明听得真切。
徐芷低垂着眼帘,压灭了瞳孔里微弱的光亮。
“我快熬不下去了。”微弱的声音飘过来,化作重拳一般,猛地敲击在许智旎的胸口上,震得她心里闷闷的,隐隐的痛。
许智旎想对她说:
徐芷,你别做傻事啊。
你是不是生病了?咱们想办法治。
没事的,有我呢。
一切都能过去的。
可这些话堆到嘴边,却怎么也挤不出口。
黑暗中的沉默被骤然打断。头顶吊灯亮起,惨白的光线刺得许智旎眯起了眼。
透过眸间狭小的缝隙,她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立在那儿,单薄得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许智旎突然想起胡同里长辈们常说的那句话:徐芷这孩子,前半辈子活得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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