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不打自招

“王爷，此人说他知道凶手是谁。”过了一刻钟后，侍卫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道。

        “哦？”霍铭微微挑眉，转头看去，跟着侍卫进来的那人正是青楼里的龟公，他直接开口问：“你说你知道凶手是何人？”

        “是，是。”那龟公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道：“张大人，是张大人杀了老鸨，我亲眼看见的！”

        “什么老鸨？”霍宇川疑惑，他们在说的是包厢两人被杀的事情，“你在说些什么？”

        霍宇川和霍铭都是刚来不久的，并且注意力都集中在包厢的案子上，所以并不知道老鸨在后门被杀了。

        但俞北鸢刚刚才从那里验尸回来，却是清楚的，他转头跟二人解释了一遍，旋即才把目光放到龟公身上：“是张大人，你确定？”

        “是，小人确定。”那龟公点了点头，道：“小的方才去茅房，出来时便看到张大人把小刀扎进了老鸨的身体里。”

        “看来，这两人的死和他也脱不了干系……”两人之前便对这个张大人有所怀疑，再联系上现在的情况，心中的猜测便更加笃定了。

        霍铭直接派人去把张大人给叫来了，本想直接让他和那龟公当面对质的，却被俞北鸢拦了下来。

        虽然对凶手是张大人此事心中已经确定了七八成，但……她觉得有必要再做最后的证实。

        张大人走进来之后，她缓缓走到对方面前，开口说道：“张大人，小女子在坊间听说了个很是玄乎的凶杀案，你想不想听听看？”

        张大人抬头去看了俞北鸢一眼，心中暗叫不妙，他倒是想拒绝，但霍铭和霍宇川两双锐利的眼睛都在直直的盯着他看，他也不敢说不，只得点头。

        俞北鸢嘴角出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道：“说的是，朝廷有个当官的在暗地里卖私盐，私下被人抓住了把柄，他不想暴露，所以叫了两个同僚到青楼喝酒，把他们灌醉之后将两人杀害，还制造了伪证，想让旁人以为一些私盐都是这两个人合伙卖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片刻后才又问道：“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很完美的计划，您觉得呢？”

        一边问的时候，俞北鸢还不忘认真观察对方的神色。

        果不其然的，张大人的脸色早已变得煞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做的事情会被毫无遗漏的说了出来，并且没有一丝不符！

        没有等到回答，俞北鸢也不在乎，继续说道：“这个杀人凶手在离开的途中遇到了熟人，因为害怕事情败露，所以直接把那个人也杀害了……张大人，你可认罪？”

        俞北鸢最后的这一句问话说的猝不及防，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严，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什，什么？”张大人心中的慌张已经达到了极点，但他心中也清楚，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认罪了的话，他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还是强装着忍了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当着王爷和六皇子的面，姑娘还是不要胡言乱语的好。”

        只要他不肯认罪，这些人也能拿他怎么样？

        “胡言乱语吗？”俞北鸢微微勾唇，道：“你刚才杀害老鸨一事，青楼里的龟公可是看了个一清二楚的，需要我把他叫来和你对质吗？”

        张大人的脸色早已差到了极致，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样一个人坏了事。

        若是有人亲眼看见，那他否认应该也没什么用了，一咬牙，只得道：“是，我承认自己是在青楼的后门杀了老鸨，但那是因为我先前和这个老鸨有过私人恩怨，所以才会一时冲动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但姑娘方才所说的杀害同僚，栽赃嫁祸，我绝对没有做过！”

        张大人心中还是清楚的，当下的情况，想要完全撇清自己的罪名已经不可能了，那便只能……尽量减轻点罪行了。

        “这两个人是和你一起来的，此乃青楼妓女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吗？”霍铭冷冷的问道。

        “是，是下官把他们叫来的……但绝对没有对他们出手，下官是突然想到家中有事尚未处理，所以才先走了。”张大人咬牙道。

        接下来无论几人如何盘问，他都一口咬定两个同僚的事与他无关，他杀那个老鸨是因为私人恩怨。

        久了之后，霍宇川便觉得有些恼怒了，“岂有此理，待本皇子把你抓起来放到牢房中关上几日享受一下里面的酷刑，看你认是不认？”

        “六皇子莫冲动。”俞北鸢心中灵机一动，赶紧拦住他，道：“我们也没有证据，既然张大人都说了此事与他无关，那便就让他回去吧。”

        霍宇川脸上一阵疑惑，但还是按照俞北鸢所说的，没有为难他。

        张大人心中一喜，以为自己总算躲过一劫，行了礼之后赶紧离去。

        只是他这才刚刚转身，便被霍铭一肘子劈晕了。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已经不见了，四周有的，是星星点点的幽蓝色火焰，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张大人脸色一白，结巴的开口呢喃：“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大人，你害得我们好苦啊……”心中既害怕又疑惑，张大人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听不知何处传来了一道空洞的声音：“不是说只是请我们来喝酒的吗？我们与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们？”

        “你，你是陈大人？”眼前有个飘浮在半空中的黑影，张大人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问道。

        “你害得我们好苦啊，我要你偿命！”那道声音没有回答他，只是说出来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不要。”四周的环境本就渗人，再加上那道影子，张大人更是害怕不已，道：“我不是故意要栽赃杀害你们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啊……而且，这些不是我的主意，是太子让我这么做的，你，你们要找麻烦的话，就去找他吧！”

        真相大白。

        说完之后，张大人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事后他才知道，哪里有什么鬼魂索命，一切都是俞北鸢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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