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游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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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厮杀好像愈演愈烈,元无异举着角弓,箭箭奔着乌恒瑞而去,闹得他烦不胜烦,举着盾牌,另一手拿着把大砍刀,迎着枪林箭雨逼近元无异,角弓不适用近身战,把角弓挂在腰间,元无异抽出弯刀,跟乌恒瑞正面拼杀。
双方一个照面,砍刀对弯刀,映出两双同是墨绿色的眼眸,乌恒瑞用羌话问元无异:“同为我族,为何偏帮宋人?”
“锵”地一声,似有火花迸射,两刀碰撞又分离。
“何谓宋人?何谓羌人?”
乌恒瑞掉头杀个来回:“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元无异冷笑:“我的身体里有着一半宋人的血,一半羌人的血,难道我要把自己砍死吗?”
乌恒瑞见他不受离间,眯着眼举刀快马杀向元无异,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便留不得!
二人厮杀凶猛之际,忽地乌恒瑞一个下腰躲过元无异的弯刀,手中盾牌朝身后狠狠砸去!
“小玉!”
元无异赤红着眼一举跃下马,抱住偷袭不成反被打伤的小玉,在黄沙地上滚了几圈,以缓冲卸力。
瞬间一群举着□□大刀的党项兵围了上去。
元无异抽出背后角弓当武器,格挡开刀枪。
乌恒瑞见状提着刀猛冲而来,想要趁机杀了他,却被一把□□格挡开来。
“我陪你打!”
乌恒瑞转头,只见贺英单臂举着□□,一脸笑嘻嘻的,瞬间来火。
最讨厌战场厮杀还笑嘻嘻之人,感觉像是在嘲弄自己一般。
贺英边接下乌恒瑞的招数,边带着他远离,以缓解元无异的危局。
而在离贺英不远处,同样为吴革旗下的另一名队将,亦是勇猛非常,斩杀敌兵无数。
……
拓跋乙骑马挥舞着狼牙棒,一棒槌下去把举着“吴革”旗帜的旗头兵砸得脑浆迸裂,可见此人臂力之大。
“谁是吴革?”
好家伙,一口宋话说得相当漂亮。
眼见没人回答,也没人跳出来承认,拓跋乙唾骂一声:“孬种!”
眺视一圈,见被最多宋兵围着的那人,边猜测边驱马逼近。
一小波宋兵陷入敌方包围圈,且战且退,个个看着他手中沾血的狼牙棒,实在胆寒。
“谁是吴革?谁指出来我不杀谁!”拓跋乙厉声喝道。
有个小兵头也不敢抬,伸出手颤颤巍巍朝被围在最中间之人指去。
吴革顿时目眦欲裂,恨得咬牙切齿。
拓跋乙咧着一口大白牙,举起狼牙棒一下帮吴革解决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甭管敌军我军,最讨厌的往往不是敌人武力在我之上,而是贪生怕死出卖队友之辈。
解决挡在前面一群人,拓跋乙举着大棒槌砸向吴革,吴革手握吴钩格挡,细看抓着刀柄与刀背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害怕吗?害怕!往事涌上心头,心口仿佛在发烫作痛,那些肆意快马,疆场驰骋厮杀的岁月早已过去,剩下的不过是懦弱苟且偷生的老叟一枚。
拓跋乙收着力,让吴革一直处于苦苦支撑的地步,失望却又不绝望。
狼羊棒上的硬刺扎进吴革手指,疼得他脸色发白,眼见着硬刺距离瞳孔只有一寸距离,吴革闭了闭眼,要死了吧……
死前再硬气一回,不枉曾经峥嵘岁月!
倏地睁开眼,一股狠劲迸发出来,吴革把拓跋乙手中的狼牙棒推离得更远。
这一反转令拓跋乙诧异,他并没有错过此人眼中闪过的一丝狠厉。
忽地一柄蛟龙枪从斜刺里穿来,隔开拓跋乙的狼羊棒。
力道一松,吴革收不住力朝后退了两步,与拓跋乙同时看向来人,只见他背后插着一面旗帜,正是吴革的旗号。
□□杵地,朗霁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我才是吴革!”
身后忽地传来惊呼声,拓跋乙回身望去,只见举着双锤的陆进带领一队宋兵前来营救,打死砸伤自家士兵无数。
拓跋乙气得举着棒槌冲向朗霁:“老子弄死你!”
“你试试!”朗霁转身跳进山林。
青涧城守兵不足五千,必须得把他们的主力切割开,否则局面危矣。
拓跋乙骑马跟了进去,陆进赶紧带着人跟在后头,一群党项士兵见自家将军进了林中,也缀在陆进后头,一起跟了进去。
吴革望着朗霁狂奔的身影,眼前一阵恍惚,仿佛时光流转,回到十几年前……
拓跋乙一直追着朗霁跑了几个山头,双方在中间碰过面,进行过一场厮杀,由于对方人数是自己的双倍还多,朗霁这边又折了几条好汉,目前只剩十九人跟在身旁,其中包括陆进。
人数不占优势,朗霁只能占对地形熟悉的便宜,与拓跋乙展开游击战。
可惜刚躲入山林不久,便下了一场大雨。
这场雨要是来得再快些,他也就不用躲进深山老林喂蚊子了,朗霁郁闷至极地想着,手上动作不停,扣地上湿泥抹在裸露的皮肤上,可以防蚊以及一些有毒昆虫叮咬,例如蝎子一类。
那拓跋乙死咬着自己不放,估计乌恒瑞都鸣金收兵了,也不赶紧回去,简直疯子一个。
深夜,下过一场雨的蜉蝣山泛着寒凉,朗霁一行人躲在山洞中,没有升火,洞口用石块以及枯木遮蔽掩饰,大家掏出随身携带的干馍馍应付一下肚子,朗霁扯了一把长在山壁上肥大的虎耳草放口里嚼着,润润干燥冒火的喉咙。
用完干粮,大家挨挤着或躺或靠休憩起来,打了一天战,确实疲累。
朗霁与陆进枕着竹箭筒睡在山洞口,夜风呼啸,透过缝隙钻进来,也不耽误二人呼噜大睡。
约莫丑时,从箭筒传来轰隆隆的声响,朗霁瞬间睁开眼睛,朦胧的双眼眨眼间便恢复清明。
抄起放在身前的□□,朗霁起身朝石头缝隙往外望去,陆进也被竹筒内传来的声响弄醒,见朗霁蹲在洞口,举起双锤也凑了上去。
“追来了?”
“有马蹄声。”
从缝隙往外望去,深夜的山林不见任何鸟兽身影,唯有枯木林立,被银色月光一照,犹如不动鬼魅。
朗霁附地趴在箭筒上,利用其虚能纳声的原理,仔细分辨数里内的人马声,探听到声音越来越响。
“来了!”
只见一队人马举着火把,骑马从洞口慢跑而过。
朗霁握紧手中蛟龙枪,二人屏住呼吸望着外面,果然,拓跋乙带队又折返回来,借着火光朝四周打量。
一滴汗水从陆进额角滴落,心中开始怀疑是不是当时他没有把洞外的痕迹打扫干净,让拓跋乙发现了端倪。
不怪二人如此紧张,一旦令其发现这处藏身地,退无可退,二十人必得被一锅端。
幸好拓跋乙巡视一圈又走了。
朗霁与陆进皆重重呼出一口气,转头看见一群睡得东倒西歪的战友,二人无奈。
“睡吧,这下可以一觉到天明了。”
从高空往下俯视,可以看见地上有一条绿色的生物在蠕动前进。
这条“绿色生物”正是朗霁等人伪装而成。
扫去身上枯叶,朗霁摸着山壁上两指粗的藤条,一个计谋忽上心头。
随手扯下一根试了试韧劲,很是不错,于是把山壁上的藤条全都薅秃了。
拓跋乙追着朗霁一行人追了两天,除了一开始打个照面,接下来连对方根毛都没见着,有时寻到踪迹赶了过去,只能看见熄灭的火堆以及木架上剩下的一点皮笠子。
都已经弹尽粮绝不得不把皮甲拆来吃了,还死撅着不肯投降!
忽然前面几个宋兵撞了出来,远远瞧见拓跋乙,四散而逃。
拓跋乙二话不说,马上追了上去。
“十几骑追那边,剩下的跟我来。”
朗霁一群人握着藤条做的简易套索,蹲在高高的树枝上头。
“来了!做好准备。”
朗霁已经叮嘱陆进,只有遇见不是拓跋乙带的队,才可以进行伏杀。
此刻不见拓跋乙的身影,想来是去了陆进那边。
及至十几人骑到树下,朗霁手中两根套索瞄准其中两人,拿出套狗的准头,往们脖子上套去,扯着藤条纵身从树上一跃而下,借着往下坠的冲击力,把二人悬挂在枝头,藤条的另一头往树腰一拴,任凭他们怎么挣扎也没用。
其他人也跟着朗霁照做。
一名党项兵的武器并没有因被绳索套中受惊而脱手,此刻正艰难地举刀割着藤条,朗霁见状直接补了一箭。
“走,赶紧。”
几人夺了他们的马匹,骑上便往预先说好的汇合地点而去。
……
等拓跋乙发现不对劲掉头而回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群鸦飞啼,十几个士兵被吊死在枝头。
拓跋乙双眼血丝密布,神情狠厉狰狞:“追!给我追!”
朗霁与陆进汇合后,一行人躲在高处,待拓跋乙带着二十多人踏入埋伏圈时,一声令下,十几支箭矢齐齐朝他们射去。
拓跋乙举着棒槌格开射到眼前的利箭:“射,带弓箭的马上射回去。”
一只乌羽箭奔着一名兵卒面门而去,朗霁一把拉过他,却不防自己右臂被划了一刀。
暗沉的天空忽地飘洒起冰冷雨丝。
朗霁不再恋战,立即道:“退!”捂着伤口翻身上马,陆进亦独自乘一匹,其他皆两人一骑。
拓跋乙穷追不舍,朗霁一行人躲进一间深山中的破庙。
“没事吧?”陆进蹲在朗霁身边担忧问。
朗霁撕了袍角把伤口简略包扎下:“没事,一点皮外伤。”
“我小时候每逢摔伤,我娘便朝我伤口处抹口水,说是能让伤口好得快,要不我也试试?”陆进举着掌心嘟着嘴作势要吐口水。
朗霁一掌把他头拍歪:“不劳尊驾,口水我多的是。”
其他兵卒见两人这般情形还能苦中作乐,着实敬佩。
见大家全都湿淋淋的,缺衣少食,再折腾下去估计不死在拓跋乙的狼牙棒下,也会冷饿而死。
朗霁望着残门外的大雨陷入沉思。
待雨势稍缓,他在寺庙内转了转,看看有没有能够利用的东西。却不想这么一转,还真发现意料之外——几口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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