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树屋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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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满一整天的课终于结束。葛子闲撺掇大家在星期五的晚上一起聚个餐,何逐荣提议不如地点就安排在姜源儿的树屋顶上,边吃东西还能边看星星。
当事人默许后,除了夏禹和崔觉两个日常不动如山的人,另外三只跳蚤都在激动欢呼。姜源儿无奈地思索要怎么在门卫大爷的眼皮子底下把一大帮子人带进去,又要怎么让这群闹腾的熊孩子不被投诉夜间扰民——毕竟小猴子跟何逐荣一见面就要闹得鸡飞狗跳,葛子闲和姚心烛的嘴闲不住,崔觉和夏禹这俩人又是对视一眼就能滋滋冒火的磁场。在姜源儿看来,要这几个人安静地同处一个空间,比要她在公众场合摘下面纱还难。
“源儿,我刚才吃了那个果子嘴巴发麻,是不是中毒了啊?”葛子闲指着自己逐渐肿起来的嘴唇。
“你吃了哪个果子?”
“就是你桌上放的那个。”
“这是无花果,没有毒的,你应该是过敏了。”姜源儿给他指旁边的一棵树,“那棵树的叶子专治过敏,你去摘一片叶子嚼一嚼就好了。”
好不容易这个走了,后面又来了一个。
“源儿!”姚心烛手里举着一只瑟瑟发抖的毛虫精,“这个虫精说它今天喝多了米酒走错地儿了,让我给它送回家去,可是我又不知道它说的树是哪一棵。你能把它送回去吗?”
于是姜源儿又在偌大的芳草院四处奔走,找到了这条虫子的家,还差点被它的家人们热情挽留下来。等她精疲力尽地回到树屋上时,又有一个身影朝她跑来。
“仙女儿!”何逐荣委屈地告状道,“刚才我吃完烧饼去上厕所,隔壁树上有个鸟精居然笑我,说我吃得多拉得也多!”
“”信息量过大。
夏禹看不下去了:“你们把源儿当妈呢,什么事都要跟她汇报?”
“屋顶上的那几个!你们在搞什么烧烤聚会?芳草院内禁止用明火!”门卫师傅在树底下叉着腰喊。
何逐荣拉着一根粗树枝往下探头:“啊?师傅您说啥?”
“说要你别用明火,免得把人家院子一把火全烧了。”葛子闲正把手伸向一只大鸡腿,“姐你是不是有点耳背啊?”
“葛子闲你再问,我卸你一条鸽子腿下来。”
葛子闲一口水呛到,干笑着把鸡腿上空的手撤了回来:“不敢不敢。”
“师傅——我们已经烤完了,下次一定不用了——”
门卫师傅在底下无可奈何地喊:“走的时候把垃圾带走!”
“好嘞,谢谢师傅!”
聚餐吃得非常尽兴,客人们也是一点客气也不讲,桌上地上树上有什么就吃什么,没有丝毫礼貌推脱的意思。只有崔觉稍微讲点礼貌,姜源儿送茶过去时他会笑眯眯地接过道谢,只不过他笑得心不在焉,让人摸不清他的心思飞去了哪里。
夏禹一看就是从小哥哥当惯了,马不停蹄地跟在姚心烛后面擦屁股,她吃几口点心他就拿餐巾纸在地上捡一次渣,一副我很头大但我还是得做的表情。然而当妹妹的全然不知,抱着吃的蹦蹦跳跳地和几个朋友聊天,像只踩了颜料的小兔子,把爪印儿踩得到处都是。
“姚心烛,你这漏嘴巴啥时候能缝个补丁啊。”夏禹蹲在地上艰难地举起手里的餐巾纸,“你是仓鼠吗?吃一路掉一路的。”
“啊,我没看见。对不起!”她捂住嘴,手上最大的那一块点心紧接着掉了下来,“啪”地一声摔碎在一只矮凳上。
几粒碎渣飞到夏禹闭紧的眼皮上,他的后槽牙在用力。“姚心烛。”
“哥我错了。”她蹲下来一边假模假样地给他擦脸,一边咯咯地笑。一张平日里傲气的脸被她捏成了嘟嘟嘴,显得他那对剑眉和愠怒的眼神十分滑稽。
葛子闲在旁边啃着鸡腿:“龙王发飚倒计时,五,四,三,二——”
姜源儿觉得这俩人实在可爱,禁不住笑了出来。
聚餐结束后大约已八点,崔觉最先独自离开,何逐荣和葛子闲也推推搡搡的一起下了树屋。姚心烛动作稍慢,还在四处寻找自己落下的东西。夏禹抱臂斜倚在树干上等她,偶尔也抬头看看星星。
“啊,找到了。”姚心烛把掉进座椅缝隙里的符卡举起来。
夏禹瞟了她手里一眼:“你也是心大,符卡都敢弄丢。”
“我哪知道它放口袋里滑出来了。”她把卡片揣进口袋里,“源儿,那我们先走喽。”
姜源儿站起来:“等一下。我有件事情要和你们俩说。”
两人都疑惑地回头望向她。
姜源儿轻轻吸了口气稳住心神,说:“今天上午符咒课结束之后,你们在讨论的那件事情,其实我听到了。”
夏禹的眼神明显有了一丝波动,却仍问道:“什么事?”
“召唤符,玄武图腾,还有鱼妇小姬。”
这三个词齐整地排列出现,夏禹的脸色变了。姚心烛不知所措,下意识转头看他。
“我不是有意要听到的,只是我听力太好。我自己也很苦恼这件事。”姜源儿解释,“你们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我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久了。”夏禹皱眉道,“算了,早晚也会告诉你们的。你有什么想法吗?”
“你们还是先隐瞒一段时间为好。”姜源儿说,“既然鱼妇小姬所用的召唤符是只给一人看的,那也必有一番用意。”
“你也觉得吧。”
“重生河不仅是天行的重地,也是穹上的重地。鱼妇小姬是重生河的守护妖精,责任在守护整个穹上的安宁。她不向天行的校长报告,却专门选中一个刚入学的新生,必然是因为有什么事关重大的难言之隐。”
姚心烛问:“问题是为什么她选中了哥哥之后,整件事都没给他解释清楚,转头又不见了呢?”
“这个我也还没想出缘由来。就像你当时说的,关键是要找到鱼妇小姬问个明白。所以,我今天帮你们找到了一个有用的东西。”
姜源儿说完,转身从栏杆上挂的布袋子里拿出一根约三十公分长的树枝。
姚心烛歪头打量这其貌不扬的东西:“树枝?”
“如果你们想知道她的去向,可以试试用迷谷枝。”
夏禹问:“这玩意是用来干什么的?”
“是学校的公共灵器,迷谷仙树留下的唯一一根树枝,可作指路之用。今天上午云大头介绍给我的。”
“公共灵器?那些东西不是都放在武器陈列馆的吗?”
姜源儿点头:“是今天进酒先生借来上课用的,本来今天是要讲解公共灵器的,后来没派上用场就放回去了。”
夏禹大跌眼镜:“你直接就这么拿来了?”
“公共灵器是人人都有权限使用的,只不过得填表登记姓名和使用理由,而且要在规定期限内归还。”
“你用什么理由申请的?”
“学习。”
“这也能批?”
“云大头是当天值班的管理员。是他亲自给我介绍迷谷枝的,我借此理由说拿去学习学习,明早就还回来,他也不好说什么。”
夏禹和姚心烛都一脸仿佛在历经万难之后突然被天降外挂砸中的表情。
“我刚听到的时候,原本不打算把这件事和你们挑明,准备等着你们亲自告诉大家。但转头就得知了迷谷枝的用途,想着这么重要的信息不能不告诉你们,要是误了大事就坏了。”
姚心烛呼了口气:“幸好你听到了。要是没有你这个外援,我们得摸瞎到什么时候啊。”
姜源儿两手把迷谷枝递过去:“你们拿着,今天晚上去重生河边走一趟,肯定会有线索的。”
“源儿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我?”
“我听你一直在说‘你们’,你不一起去吗?”
姚心烛的眼睛即便在暗夜中也依然在熠熠生辉,目光里的诚挚和恳切让人生出一份无法回避的责任感。
姜源儿犹豫了一会儿:“你想让我也加入进来?三个人,你们不觉得我多余吗?”
“都是九组的,什么多余不多余啊,六个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多余呢。”姚心烛转头说,“哥,我们以后把源儿也带上吧?”
“当然要带上啊,都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夏禹理所当然地答,“要坏事一起坏,要成事一起成。”
姚心烛拉住她的手:“我哥也这么觉得。源儿,走吧?”
“你们没有意见就行。”
“那我们出发!”
夜晚八点半,两名安保人员正在校内巡逻,手电筒光照到的地方连只毛虫精都逃不过,更别说三个大活人了。
夏禹走在最前面,领着两个女孩子在河边的树之间左右跳动,隐藏行踪。他蹲在一棵茂密的樱树后面观察了半天,回头朝她们招手:“走了走了!可以过来了。”
姚心烛拉着姜源儿快步跑过去,冲劲儿没收住,三个人差点把头撞到一起。
“你悠着点。”夏禹小声说。
“我第第一次干这种事。”姚心烛紧张得牙齿开始打架,“你当然有经验啊,从小到大背着老师干了多少违规的事了。”
“话不多说,赶紧找吧。”
姜源儿握紧了迷谷枝,将其尖端指向重生河:“鱼妇小姬。”
三个人屏息凝视着这根最后的稻草,直到青色的光华在黑暗中闪烁,地上出现了一条笔直的光路。他们朝这光路的方向望去——迷谷枝所指的方向,似乎是重生桥下的河面。
“意思是她就在这片流域?”
“不知道,先去看看吧。”
在两岸数百棵樱树的温柔掩护下,三个追光的孩子奔向了那座两千年来横跨湍流的拱桥。
水永远在流动,重生河似乎也永远年轻着,岁月却能在它拱起的后背留下重痕。重生桥是重生河一截颈骨,这块饱经风霜的骨头揭露了重生河假面下的年龄。
空无一人的桥面,空无一人的河底。他们反复确认迷谷枝所指的地方,的确就是这桥下的河面。
夏禹跪在河岸上,两手撑地:“小姬,你在吗?”
姜源儿和姚心烛站在他身后等待着回复。
“那个玄武图腾,是你用的召唤符对吧?开学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片寂静。
“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你不是这里的守护妖精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依然无人应答。
夏禹慢慢站起身,转头说:“没有。”
“还有一种可能性。”姜源儿说,“迷谷枝有灵性,会对使用者的意图和指路的结果作出评判。如果它认为让我们知道鱼妇小姬的去向是一件坏事,就会指出错误的方向。”
姚心烛迷茫道:“我不懂。连迷谷枝都不愿意指方向,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抓瞎下去吗?”
姜源儿摇头道:“只有等时间来解释一切了。”
三人站在春末的夜里,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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