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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云航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这个模样,  记忆中只有初见那次,护卫队对他挥鞭时才露出这样的表情。

        云航有个猜测。

        他重新坐下,手腕被捏得发痛也不在乎了:“她是不是欺负过你?”

        沧月仍旧盯着屏幕,  身上毛孔都炸开。

        云航皱眉。

        只是看了原著就知道沧月其实是非常能忍耐的人,在受了那么多折磨后还对人类抱有善意,  直到原主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沧月不是不难过,他只是把那些东西埋起来,  想从其他人身上得到那么一点点期待。

        妇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让他浑身戒备。

        云航心疼,  沧月受的痛苦是他无法感同身受的。

        他去拥抱沧月,和他脖颈紧紧相贴,  放柔语气:“别害怕,我在这里呢,  她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而后伸手去揉沧月的耳鳍,  想让他舒服:“跟我说说好不好?”

        沧月果然放松下来,转头看他,  瞳孔慢慢变回黑色,嘴角垮下,  面容委屈。

        “我没有吓她。”沧月说:“她给我开了门,  还跟我说了话……”

        对他笑,温声细语地说话,还问他要不要进屋吃些糕点。

        沧月心里充满了感激,他终于遇到了好人。

        然而对方不过是拿他取乐,在看不见的地方打开终端录像,欣赏他从期待变成绝望的模样,  等护卫队来到附近时,  发出可怖惊恐的尖叫。

        “他袭击了我!”护卫队对妇人的指控深信不疑,  对他用了刑罚。

        身上的伤痕一道又一道,他痛到嘶吼,拼命解释,但没有人信。

        他被护卫队丢出b区,差点死在遗弃城。

        云航面容严肃,心脏紧得发疼,要不是被沧月拉住,他能立马冲下楼。

        妈的。

        沧月牵住他:“你不要去见她。”

        这是个非常危险的女人,他不希望云航遇到危险。

        “好,不去。”云航压抑住体内的怒气,表情却很冷静,语气刻意放柔,否则他怕当场爆发了。

        他把脖颈主动露出来:“给你咬。”

        云航思绪混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想沧月开心一点。

        他的动作果然让沧月的情绪好了些,沧月露出尖牙,却没有第一时间噬咬,而是提醒:“会痛的。”

        “没有关系。”云航闭上眼睛,嘟囔:“反正你会给我治疗……”

        被咬了这么多次,身体早已习惯,沧月自己也摸索出了经验,知道怎样的力道不会让云航难受。

        皮肤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接下来是熟悉的湿软,云航耳尖泛红,燥意从脚底升起,他忍不住贴得更紧了些。

        后面变成他被沧月搂在怀里,对方为他治疗完后却不肯离开,仍在那一块流连。

        牙齿偶尔啃咬,皮肤传来一阵痒意,云航缩了下肩膀,却没有拒绝。

        两人分开时,云航觉得后颈的皮肤肯定全红了。

        沧月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才发现云航手腕被他捏的不成样,白皙的皮肤红中带紫,像是受了虐待。

        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气,沧月十分懊恼。

        云航揉了揉手腕,想让他安心:“不是很痛,擦点药就好了。”

        沧月双手握住他的手腕,云航感觉到一阵凉意渗透皮肤传进身体,手腕的疼痛立马散去,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云航微微瞪大眼睛。

        脖颈每次被咬,沧月都会耐心地为他舔舐许久,他以为只能这样治疗,没想到……

        “你占我便宜!”他控诉,语气带点委屈:“怎么这样啊?”

        然而哄人的情绪还没有转换过来,更像是撒娇。

        沧月无比兴奋,耳鳍抖动,耳翼像蝴蝶的翅膀扇了一下。

        他凑过来,想去亲吻云航的手腕,但后者不让。

        鲛人便露出委屈的表情。

        可惜云航现在不吃他这套了。

        卧室门再次被敲响,佣人道:“要下去见客吗?”

        云航刚恢复的好心情霎时被破坏掉,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去打开门,佣人看见他的神情被吓了一跳,小声道:“客人已经进来等候多时了。”

        “不见。”云航说:“让她滚,下次再上门直接拿扫把赶出去。”

        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

        “没有但是。”云航打断他的话,语气跟着不好起来:“转告她,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这里不欢迎她。”

        主人家的话佣人不敢不听,忐忑离开。

        楼下。

        安德夫人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花茶已经失去了温度,然而这位新邻居还是没有下来见她。

        她不禁有些不满。

        一开始知道旁边来了新邻居并没有太在意,还是管家替她打听到对方的来头。

        “云家的小少爷”,这个身份就很值得结交了。

        对方久久不见客,对待客人的态度如此傲慢无礼,换作其他人,安德夫人早就走了。

        佣人从楼上下来,安德夫人换掉不耐的表情,优雅微笑。

        她往后看了一眼,却没见到影子。

        佣人也有些尴尬,僵硬复述云航的话语:“小少爷不愿意见你,并让我转告你,自己做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她顿了下,硬着头皮继续道:“这里不欢迎你。”

        安德夫人差点捏碎食指上的宝石戒指,面上仍是和善的神色:“这是为什么?我并不记得我们家和云家有过节。”

        佣人其实能猜到一二,或许和那个鲛人有关。

        但她还没有那个胆子去议论主人家,只能装傻:“这个我不知道呢。”

        安德夫人在这里干坐了大半天,茶水从热喝到凉,却碰了一鼻子灰,佣人的态度也躲躲闪闪,那份优雅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我想见小少爷一面。”

        佣人十分为难:“抱歉,这个确实不能……”

        然而安德夫人并不想再听她说下去,绕过佣人直往楼上走。

        如果云家从一开始就不待见她,那她也没要给三分颜面。

        这个小少爷她知道一些,年纪不大游手好闲,除了脾气大没什么本事,对付起来并不难。

        “夫人!”佣人吓了一跳,伸手去拦却被狠狠推开,背脊撞到墙壁上发出“咚”的声响。

        云航听到楼下的动静,起身去查看,刚到楼梯口就看见妇人脸色发黑地冲上来。

        两人差点撞上,沧月跟在后面眼疾手快将他拉回来。

        云航站稳后,神情严肃,质问:“这是在干什么?我并没有邀请你来我家做客,这里不欢迎你。”

        没有想到他这么直白,安德夫人预备的笑容甚至没能来得及扯出来。

        “云小少爷,作为邻居,我带着交好的态度上门拜访,但小少爷如此厌恶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您。”安德夫人想上前一步,却被少年身后的鲛人用眼神止住。

        那是一双如深海般的眼睛,藏着汹涌的波涛,对她毫不掩饰的戒备。

        安德夫人下意识后退,不敢直视那道目光,她将视线移向云航:“请给我一个理由。”

        云航微扬下巴,冷哼一声:“不知道夫人是否还记得之前被你赶出b区的鲛人?”

        安德夫人疑惑:“我什么时候赶走鲛人……”

        话没说完,她忽然闭了嘴。

        说起来,确实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

        那是几个月前,从遗弃城出来的流浪者,一个肮脏丑陋的鲛人企图进入她的家里,也配?

        她给了一点教训,后来那个鲛人被保卫队驱逐出去,再次听到被人谈起,是鲛人已经死在遗弃城的消息。

        安德夫人皱眉,不明白云航提起那个流浪者的意义,猜想半天,只能猜测那个鲛人的过去和这位少爷说不定有什么关系。

        看不出来这个传闻中风评不好的云家二少,还是个念旧的人。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的话,可真是个误会,我冤枉。”安德夫人神情苦恼,解释:“那个鲛人并非我赶走,是护卫队干的,或许是听到我的尖叫,认为鲛人袭击了我。”

        “我当时确实被吓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护卫队已经带他走了,我如果知道后来他会死去,一定会拼命阻止。”

        安德夫人说完,却没看见云航的脸色有所缓和,反而下颌紧绷,那是一个气极的表现。

        她心下一惊,不明所以。

        “他没死。”云航一字一句吐出这几个字,冷冷道:“让你失望了,被你捉弄和栽赃后,他在遗弃城活了下来。”

        “什么?”安德夫人几乎是下意识道:“不可能,受了那样重的伤怎么会——”

        她闭了嘴。

        目光缓缓放在了云航身后的鲛人身上。

        其实仔细看,这张脸还能看见一些熟悉的影子,比如那双深邃的眼睛,比如耳鳍上留下的疤痕。

        安德夫人不可置信,眼珠瞪成一个极限的弧度。

        “是你?!”

        空气中突然涌上陌生的气息,紧紧将她包裹住,她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茧里。

        安德夫人拼命喘息,双手不断砸着胸口,似乎这样就能汲取到更多新鲜的空气。

        胸前戴着的珍珠项链被她扯落,散了一地,五官渐渐扭曲。

        砰,她整个人砸在了地上,指甲使劲扣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刺挠声。

        她处在在崩溃的临界线,就在安德夫人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那股陌生的压迫感突然散去,风从户外吹来,氧气涌入鼻腔中。

        安德夫人抬头,瞳孔布满血丝,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优雅不再。

        云航面色惊恐不已:“夫人,你怎么了?护卫队,护卫队!保镖!”

        哗啦啦,门外顿时冲进来一群人,除开云家的保镖,还有听到求助警报的护卫队。

        沧月盯着他们,瞳孔又开始隐隐泛红,呲牙。

        屋内海潮气息缓缓升起,护卫队长察觉到这股不同寻常,顿住上前的脚步,皱眉在屋内巡视。

        云航回头看了沧月一眼,后者脸色顿时垮下来,室内重新恢复正常。

        那一瞬间的压迫感仿佛是错觉。

        护卫队长仍不敢放松警惕,用仪器探测了几次,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才放下心。

        看到安德夫人的模样,他同样被吓了一跳:“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安德夫人来拜访我,但是我今天不想见客,她就闯了进来。”云航目光落在她身上,后怕地退了一步:“然后突然就这样了。”

        护卫队长上前将人扶起:“夫人,还好吗?”

        然而对方却说不出话,喉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破漏的风箱。

        护卫队长脸色顿时严肃下来。

        “她可能是生了什么病。”云航脸不红心不跳:“你们快带她去医院看看吧,她的精神状态很奇怪,我有点害怕。”

        b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护卫队长不敢大意,连忙让人去将车开过来。

        “让您受到惊吓了,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护卫队长恳求道:“调查结果出来前,希望您不要将这件事情传播出去,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云航自然无比配合。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安德夫人想解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接下云航给她扣下的这顶帽子。

        她被搀扶着下楼,期间没忍住回头看了眼,年轻人脸上关心不再,只有冷漠。

        ……

        别墅重新恢复宁静,云航给被安德夫人推伤的佣人放了假。

        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有点刺激。

        云航没想对安德夫人做什么,但对方步步紧逼,非要来送死,他拦不住。

        回到屋子里,他仰躺在床上。

        沧月跟进来,乖顺地躺在他旁边,耳鳍抖动,毫不掩饰的开心。

        航航在帮他出气。

        他很高兴。

        沧月忍不住把头往云航那边凑,想让对方摸摸自己的耳朵。

        结果云航不仅没有摸他的耳朵,甚至揪了一下他的脸,教训他:“知道错了吗?”

        沧月看他,一脸迷茫。

        云航叹气:“上次你怎么答应我的,不会在外人面前随意暴露能力,这么快就忍不住……”

        沧月自知理亏,情绪瞬间变得低落。

        “不过,”云航的手指往后移了几分,指腹刮着他的耳鳍,“今天例外,谁让她欺负你呢。”

        这次算了,等下次沧月再犯,他再教育。

        云航悄声叹气,沧月在他这里的底线,越来越低了。

        到底舍不得他受委屈。

        沧月把头埋在云航胸前,情不自禁勾住他的双腿,做出占有的姿态来。

        云航已经习惯,连挣扎都放弃了。

        他的每次顺从都让沧月兴奋。

        颈侧鳞片若隐若现。

        -

        唐长言看见云航的留言后,立马同意了见面。

        a区商城因为海域被管控,两人便将地点约在b区商城的一家餐厅。

        得知他要出门,沧月情绪隐隐有些烦躁。

        这是云航第一次离开他,还是去见另一个男人。

        他十分不满。

        晚上睡觉的时候噬咬力道加重,云航好久不曾体会到这种痛楚了,眼泪几乎瞬间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除非痛到忍不住。

        但沧月不心疼他,看见他的眼泪甚至从床上坐直身子,仔细观赏。

        云航泪眼朦胧,几乎是从齿缝吐出一个字:“滚。”

        沧月难得没有被吓退,如果有尾巴,他一定会高高扬起摆动,那是得意的讯号。

        他低下头,将云航脸上的眼泪吻去。

        这样亲密的接触让云航羞耻不已,他侧头想躲开:“我又不是小孩子。”

        然而沧月听不进去,为他擦干眼泪后,目光放在他脖颈的伤口上:“痛不痛?”

        “废话。”云航不再挣扎,彻底躺平,语气难掩幽怨:“今天我不要和你睡。”

        但沧月已经不会被他威胁到了。

        他从身后将云航抱住,凑到伤口处。

        云航知道他是要为自己治疗,哼哼两声不再赶他。

        然而次日睡醒,站在镜子前洗漱时却看见白皙的皮肤上一抹醒目的红,上面的牙印是那么清晰。

        沧月昨晚上跟没有为他治疗。

        云航:“……”

        上当了。

        被发现的鲛人一点也不心虚,甚至转过头不理他。

        有点小脾气。

        云航沉默了一会儿,去衣帽间找了一件高领衣服,有点热,但是没办法。

        他已经摸透沧月的想法了,这家伙就是故意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他身上做了标记。

        云航也有那么一丢丢生气,他觉得,沧月的求偶期可能真的要来了。

        否则怎么总拿他练手。

        “我出门了。”他带了件遮阳外套,不忘叮嘱:“在家里不要乱跑,想出去一定要带保镖,有什么事情给我终端打电话……”

        说了一大堆,到后面自己都觉得啰嗦。

        云航闭了嘴,心头还是有些不放心。

        全然忘记了面前的鲛人曾经是个流浪者,在外面生存的经验比他多。

        出了别墅大门,他回头看了眼,落地窗前的窗帘微微摆动,似乎有人藏在里面。

        云航嘴角扬起一点点,但很快被他压下去。

        ……

        到了约好的餐厅,唐长言早已等在那里,看见他的装扮愣了一瞬:“不热吗?”

        “过敏。”云航随意找了个借口,坐下后开门见山:“找你见面,是想聊聊沧月。”

        唐长言正经了神色:“他很危险,拥有你绝对想象不到的破坏力,只有交给我……”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云航说。

        “那你应该知道他的可怕,而且他非常不可控……”

        云航皱眉打断他的话:“他很乖很听话,没有不可控。”

        上辈子被打成翔的唐长言:…………

        很乖?

        很听话?

        没有不可控?

        你认真的吗?

        云航没注意到他的微表情,说:“今天找你不是聊这个,我想从你这知道一些关于沧月的过去。”

        唐长言难掩惊讶:“你确定是找我?”

        云航抬眼:“你不是说对他很了解吗?”

        唐长言:“……”

        两人加了终端好友后,唐长言时不时给他留言,试图劝服云航。

        有些话是真的,有些话是他编的。

        他对沧月了解个屁,要真说了解,武力值算不算?

        但现在云航提出来,他又不好自打脸。

        唐长言不自然地看着面前的菜单:“你问。”

        原著有些细节并没有提出来,比如沧月的求偶期。

        沧月现在对自己的表现偶尔会让云航产生迷惑,到底是黏他,还是求偶期来临的前兆。

        虽然有柯教授给的资料做参考,可云航接触的鲛人只有沧月一个,见识实在太少。

        向外人打听这种事情多少有些难以启齿,但云航必须得弄清楚。

        他要为沧月提前做准备。

        果然,唐长言古怪地看着他:“你问这些干什么?”

        云航早就想好了借口,别问,问就是在医院做体检不配合,柯教授让问的。

        “你说的这些我哪能注意。”唐长言无奈地摊开手:“你要问我他以后有多危险,能杀多少人,我倒是可以回答你。”

        云航语气冷冷:“唐先生,请注意的言辞,如果你再诋毁我家鲛人,我让云家的调解员来和你谈。”

        唐长言做了一个把嘴巴拉上的动作。

        精致的饭菜上了桌,两人的话题又聊到了别的地方。

        本以为约了唐长言见面,可以知道许多沧月的事情,结果这家伙了解的还没有自己多,能说出来的东西全是云航在书上看过的。

        虽然在沧月这个问题上,唐长言说不出个所以,但对于海之大陆却能侃侃而谈。

        是许多书上看不到的知识,只有这个世界的人才能真切感受到的东西。

        一顿饭下来,云航说:“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恶。”

        唐长言:???

        他不解,他陷入沉思。

        到底自己做了什么罪恶多端的事,才得了这么一个评价。

        聊天的末尾,唐长言还试图继续劝说云航将沧月交予他。

        云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然没在听的模样。

        唐长言说的口干舌燥,直到用餐结束,也没能打动他半分。

        “最后一个问题。”起身前,云航没忍住,问:“沧月变得危险后,他痛苦吗?”

        对人类抱有那样的善意,最后却被逼到将人类一一杀死。

        那时候的沧月在想什么呢?

        会不会在期待有人救他?

        唐长言没有想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愣在原地。

        云航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答案,低头整理袖口:“随便问问。”

        走到门口,身侧的人突然开口了。

        “不痛苦。”

        云航看他。

        唐长言重复:“不痛苦。”

        那时候的鲛人已经没有理智了,是恶鬼,是仇恨的化身。

        他牢牢记住了每一个欺辱他的人,然后杀死他们。

        他连痛苦的机会都没有了。

        云航读透了他话里的含义,他想礼貌对唐长言笑笑,却笑不出来。

        “我知道了。”夜风夹杂着湿热吹来,他低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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