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结局从审判与谢野晶子转变为森鸥外的头上，法官把最终的判决给到了森鸥外的头上。而作为‘监护不当’造就错误的与谢野晶子只是被关押管教两个月即可出来。

        森鸥外收到了被枪决的命运。

        与谢野晶子呆呆坐在被关押的监管所内，瞳孔里空洞和愧疚无力的神情已经把她给压垮。

        她对不起森先生……她对不起……

        在与谢野晶子不知道的地方，森鸥外淡然面对这一切。

        其实他说不准为什么自己会愿意为晶子担责，当他看见与谢野晶子那傲阳的身姿被众人所戳低、被众人的厌恶眼神所刺伤时，森鸥外就受不了了。

        事情的根本不是众人所看到的那样，她是那样的天才，却被人用封布遮瞒双目，被欺瞒的存在，被祸害的无辜之人也有与谢野晶子的一部分。

        森鸥外笑了一下，他抬起手看着自己被牢牢拷住的手腕，自己在这异国他乡中死于这种场面也是可笑的。

        最可笑的是自己是自愿赴死的。

        ——

        时间的流逝，判决的时间很快到了。

        与谢野晶子被押送到了观众席的一侧，目的是为了让其看到监护监管不利的下场，顺便给与谢野晶子做一个警告。

        让她下次不敢再犯。

        与谢野晶子看着那空旷的地面上，血腥味扑鼻而来，在不远处的周围还有群众的目光。

        “这是又有哪个人被枪决了呀，真是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犯下事来呢？”

        “谁知道呢，反正我这种无名小辈总不可能轮到的哈哈”

        “我好像知道一点内幕，那个女孩，就是那个站在一侧的女孩是这起事件案发人物。她为一个研究团队研制出害人的药物，还把这些药物给人做实验啧啧”

        “真假，有这脑子去给他们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还能是假话不成？”

        “可是为什么她站在一旁啊？”

        “哦，是她的那个监护人老师监管她不利，所以导致犯下这等大错。那个女孩脑子本来就好使，所以就由她的老师来代顶了。”

        “啊，这么说今天处决的是他的……那岂不是很冤枉？”

        “无所谓了，反正不管我们的事情。”

        偶尔的几句交流声音在与谢野晶子耳边回荡，与谢野晶子拽紧手心，指甲戳得手掌发红。

        时间将至，众人所期待的人也从后面出来。只见他双手被牢牢拷紧，黑发的长度落在肩上，一直低着的头颅也在众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抬起。

        露出那副白皙的脸庞，透过棱角不算锋利的下巴看进那双深邃的双眸，依旧是那样的温润如玉，在异国之下东亚的美貌令人着迷。

        众人哗的一下惊呼起来，一些为美貌着迷的女孩甚至出来为他说话，放出让其重新审判的话来。

        即便众人如此，行事之人也没有任何动摇。身上的军装穿在身上，手中的枪稳稳指向目标的……心脏部位。

        与谢野晶子双眸死死盯着森先生，仿佛在自己无能为力之时为他送上最后的虔诚。

        就在要实施下，一个人匆忙跑过，在军装决判人的身侧说着话。这些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穿着军装的人深深看了眼森先生，然后收枪走了。森鸥外也被带回了原本的地方，与谢野晶子想上前拉住森先生，却被后面的人给拖回了回来地方。

        与谢野晶子虽然知晓，但她看着森先生没有在那一刻死去她恍然知道了些什么。

        有人救了森先生……

        森鸥外被带走后，来人给他松开了手｜拷。森先生正疑惑着，面前的人让森先生直接弯腰驼背。

        “我不来，你是不是看不到我了！”夏目漱石看着面前自己的弟子，不成器的语气变得沉重。

        “老师……”森先生沉默，夏目漱石长叹一声，“我不懂得你为什么偏偏那夜硬是要来到德国，我也看到了你学习的成果，但你直接断送自己的性命这成何体统？！”

        “抱歉，是我的失误。”说完这段话，森先生又不说话了。

        看着森鸥外的持续沉默，夏目漱石被噎住了，他也知道这种时候除了怪罪也说不了什么大话，“算了，要不是你的那个徒弟和我说，我都不可能赶来。”

        没有注意到森先生的瞳孔放大，夏目漱石继续说道：“你的那个徒弟也来了，我先离开处理一些事情。最好你下次给我注意点，不然死了我都没法帮你收尸。”

        可森鸥外没有听得下去夏目漱石后面说了什么，他在意的是……他的徒弟？他的徒弟……太宰治？！

        猛地抬起头来，看到的已经不是夏目漱石而是太宰治了。看着太宰治只是默默看着自己，森先生强忍没有退后的念头。

        “森先生。”太宰治注意到森鸥外看向自己，他弯腰下去看进森鸥外的眼睛，“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什么……”森鸥外下意识问了一句。

        “在临死的那一刻，是开心的吗？我本来是想要你死在那里的，毕竟那可是我一直追求的死亡啊，森先生死了，完成我的夙愿多好。”

        “你在怪罪我吗？”森先生平白无故问出这种话来。

        “……没有。”太宰治眼神望向深渊，动作是那样的自然，却让人感觉他的全身，乃至他的灵魂都在说，我在怪你，我在怪你为什么突然想赴死，你知道这样我会见不到你吗？

        这种情绪来得太过猛烈，森鸥外顿住，随后开口道：“抱歉，太宰。”

        “和我说什么抱歉？”太宰治疑惑看去，“你有什么好说抱歉的话吗？”

        “我……”

        森先生被怼得哑口无言，在太宰治的目光下，显然那样可怜巴巴。太宰治却难得笑了，他的手压在森先生的肩上，“森先生，你说你是胆小鬼，你说我是胆小鬼。”

        “对，你说得对。我确实是胆小鬼，但胆小鬼也有伸手的时候不是吗？”太宰治看着森鸥外，森鸥外僵住。

        他不可能再装作不明事理得糊弄过去了，他懂得现在的太宰治不好惹。

        “回答我，森先生。”太宰治想要个答案。

        森鸥外沉默，他扭头看着太宰治那淡然的姿态，“你真的很像一个人，一个我认识的人，是以前的我，不同的是，你比我更加勇敢……太宰。”

        这个回答让太宰愉悦，太宰治笑了，“所以呢？”

        太宰治靠近森鸥外的脖颈处，看着那被黑仓发丝遮盖下白皙的皮肤上，随后贴近耳垂处说道。

        “我俘获你了吗？森先生。”

        太宰治和森先生怎么说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存在，对待太宰治，森鸥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太宰治对于森先生知道的却甚少。

        森先生不愿意述说他的往事，比太宰治大了18年的意义就在于他（森先生）参与了他（太宰）的人生，而他（太宰）未成掺合他（森先生）的半分。

        这怎么可以不让太宰治愤恨，但他又无能为力。

        “自然。”森鸥外无奈说道，他无法离开了，他被太宰治给牢牢捕获住，动弹不得。

        太宰治笑了，看看，终究是他赢了。

        森先生终归是他的囊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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